第二十九章守宮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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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只滿臉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少年,連推著輪椅前行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李行明走在他們前面約莫兩個身位,談笑時會主動轉(zhuǎn)過來和裴硯許說話,而此時他正隨著柔只的駐足而停下腳步。他逆著光站著,臉上的笑意還是那么單純明朗。 真是人如其名。柔只腦袋空空的,不合時宜地想到這一句,手上傳來一陣溫熱?;剡^神來,裴硯許已經(jīng)把手搭上了她的手背,再翻過來捉住她的手帶著她伸向前面,撩起她的衣袖露出手腕來。 “陛下,柔只已非處子之身,恐怕難以隨您入宮侍奉于左右?!迸岢幵S說得倒坦然,柔只卻被臊得厲害。 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男人撩起衣袖露出手腕給另一個男人看,還是為了證明她已經(jīng)人事,柔只雖然不如那些高門閨女般注重名節(jié),但此刻也覺得有些不堪。 裴硯許就這樣緊緊抓著她的腕子,和李行明對視了一會,等待著他的答復(fù)。 “真是可惜,”李行明撓了撓頭,有些孩子氣地跳到裴硯許身邊,湊近瞧了瞧柔只,又搖了搖頭,“如今后位空懸,從裴府出來的姑娘,有表哥在,怎么也能往那妃位上想一想。是行明無福了,柔只jiejie,要是以后表哥待你不好,你盡管來找我?!闭f罷,他還解下了腰間的一枚小玉飾強行塞到柔只手中,“拿著,這是我們的信物?!彼麤_柔只擠了擠眼睛,又轉(zhuǎn)到前面開始和裴硯許聊年節(jié)的事情。 裴硯許和他聊了幾句,又轉(zhuǎn)過身來吩咐柔只,“柔只,你該去練字了?!?/br> ???柔只愣了愣,不是說好休息到初五的嗎?隨即她又意識到什么,應(yīng)聲退下。 “表哥,柔只jiejie怎么比我還好學(xué)哇?” “陛下,您才不到十四,”裴硯許冷下臉,抬手在小皇帝的手上抽了一下,疼得他“哎呦”叫喚了一聲。“少聽那些老驢說的,開枝散葉也不該是這個年紀,幼者近色易折,這個道理我教過您?!?/br> “表哥,那我要到你這個年紀才能近色?” “……上次布置的文章您拿來了嗎?!?/br> * 用過了晚膳,李行明還不肯回宮,磨磨蹭蹭的賴在裴硯許的書房和他下棋。 幼時,裴硯許會帶著他上街體驗民間玩樂,自從他行動不便后,李行明就再也沒有要求他的表哥帶他上街玩了。 最后他還是被裴硯許半推半趕地請出了裴府。 “柔只jiejie,你等一下!”李行明從馬車上竄下來,把柔只拉到一邊。 “貞潔固然重要,但是它不應(yīng)該成為一道枷鎖,更不該成為對女子的度量?!彼统鲆恢痪傻氖肘A,給柔只戴上,剛好擋在柔只白天露出的空無一物的手臂上。 “照顧好表哥,我們下次再見了!”他揮了揮手,示意柔只進去。 厚重的車簾遮住了外面的視線,樸實無華的馬車噠噠載著小皇帝走回皇宮,柔只在原地注視了很久,好似看到了那個唧唧喳喳的少年又戴回面具,成了獨坐龍椅之上的君王。 “在想什么?”裴硯許在門內(nèi)長廊邊等著她,廊上的紙燈透著昏黃的暖光。 “沒什么?!比嶂挥行┎蛔栽诘仄查_頭,默默地推著他的輪椅,兩個人的陰影在地上重迭。 裴硯許伸手摸了摸柔只的手腕,摸到了那只手釧,“這是他母親的遺物?!迸岢幵S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他母親本是廬陵崔氏的小姐,嫁于王氏子后被先帝強掠回宮……生下他之后,崔氏和王氏都不愿與她相見,他母親自覺無言面對家族與先夫君,自縊而亡。” “公子……”柔只怔怔地聽著宮中秘事,忍不住回握住裴硯許的手。 他的手帶著涼意,卻讓她很有安全感。 “我在,柔只?!彼麄?cè)過臉抬頭,看向柔只,“方才是我對不住你…進宮對于你來說太危險了,我不可能任由你走上我無法控制的道路,你…能明白嗎?!?/br> 柔只點了點頭,握住裴硯許的手又抓緊了一些,“我知道的,我知道公子是,是為了我好。” “圣上來自北方世家,先帝在時,要求女子皆在手腕處點上守宮砂以證處子之身?!迸岢幵S勾了勾嘴角,“陛下不知,南方氏族為了享樂,早就改了涂料,這守宮砂點上也只是裝模作樣罷了。況且,早十幾二十年前就不興點在手腕上了?!?/br> 柔只的耳垂微紅。她知道,她的守宮砂就點在左胸口,不過只是象征性的罷了。 裴硯許的眼睛里還藏了一點別的什么,“走吧柔只,該回房就寢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