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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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體貼地起身,去熒幕下方研究錄像帶的拷貝, 只給他一個蹲下的背影。 商宇便回撥電話, 對方很快接起。 沒有外放,元燦霓只聽見商宇的聲音, 誰叫他不出去打。 “喂?在家?!?/br> 語氣聽不出異常。 “今晚?今晚沒空——” 元燦霓消極篤定商宇不會用她做借口,尿急般起身溜出房間, 惦記一會讓商宇給她錄像帶拷貝, 她需要截圖。 簡短的通話結(jié)束, 商宇在健身房找到人,笑道:“飯前就開始運動,一會多吃兩碗啊。” “你要出去?” “我在湖畔餐廳煙花臺訂了桌?!?/br> 商宇的手機還沒塞回褲兜。 “真隆重……” 湖畔餐廳每逢周六晚八點會有煙花慶典,煙花臺設置了高檔餐廳,是最佳觀光區(qū)域。 老情人就是不一樣。 情人節(jié)元燦霓都沒這等待遇,險些給他噎到吃不下飯。 “當然要隆重一些?!?/br> 商宇看了她一眼,春天開始,元燦霓的衣服每天不重樣,像一場又一場服裝秀。 又垂眸打量自己一身休閑服,跟班似的,“我上樓換套衣服?!?/br> “去吧?!?/br> 元燦霓毫不矜持地抱起裙擺,露出兩條黑絲長腿,狂踩單車,像女俠趕任務。 商宇流連一眼,忍俊不禁:“穿個裙子還騎單車……” 穿裙子還能騎男人,單車算什么。 元燦霓埋頭泄憤。 商宇重新出現(xiàn)在健身房門口,換上了一套休閑西褲和襯衫,腕上一塊價格不菲的表,也不怕一會劃輪椅刮傷。 “走了?!?/br> “拜拜?!?/br> 元燦霓隨意揮手。 商宇困惑敲了敲輪椅扶手,“拜什么,走啊?!?/br> 元燦霓才應該疑惑,“你不是跟別人約嗎?” “今天你生日,我跟誰約?” 驢唇不對馬嘴,簡直頭疼。 元燦霓眨眨眼,僵硬地跨下動感單車,整理裙擺,難道她剛剛意會錯了? “我以為已經(jīng)慶祝完了……” 她示意家庭影院。 以前mama會給她在外面買一塊小蛋糕,以最簡單的儀式迎來新的一歲,而她甚至不記得mama生日,因為她從來不慶生。 元燦霓卷弄發(fā)燒,訕訕道:“我以為你剛才打電話跟人約了……” 商宇隨口道:“不是今天,明天?!?/br> 原來不是拒絕,而是改期。 “你排期還挺緊的?!?/br> 元燦霓語調(diào)幽幽,埋怨意味頗濃。 商宇笑道:“你排期不緊的話,明天跟我一起去。就白映晗,前些天回國了?!?/br> 元燦霓訝然,“你們敘舊叫上我?” “卓泓也去。” 商宇以前陪她款待她的好友,給足一個妻子該有的面子,元燦霓似乎沒法拒絕。 但總有表示不甘的方法。 “當初叫你逛街一百萬個不愿意,人家一喊你馬上答應……” 聲音細如蚊蚋,不管他聽見與否,自己先排出這口怨氣。 商宇不但聽見,還不惱反笑,松快道:“我當初不是追去動物園找你了嗎。——走吧,希望10分鐘的路不要堵成半小時?!?/br> - 網(wǎng)上會給出一系列和情敵見面的建議,從服飾搭配、化妝到談吐,精確到口紅色號,元燦霓只準備了一個大哈欠。 從商宇許諾服設工作間,元燦霓連夜開始看資料,從室內(nèi)設計到收納建議,從縫紉機看到布料,不知不覺到深夜。 若不是為了枕邊人的睡眠著想,她早就熬夜。 結(jié)果商宇反倒多折騰她一個小時。 元燦霓從未想過再見到白映晗,大概比跟商宇重逢還微妙。 如果發(fā)現(xiàn)對方早已釋懷,自己耿耿在心,顯得像個小人,恐怕難以體面相對。 來的路上,她不經(jīng)意假設,如若商宇見的是其他女同學,她會不會也這般計較。 答案是否定。 商宇以前跟姜婧也算點頭之交,甚至認識姜婧比她早,她能分辨一些曖昧氣場,不管單向還是雙向。 碰面地點在一家裝潢講究的私房菜館,寬暢的過道十分照顧輪椅的特性,商宇依舊暢通無阻。 “前幾天跟我mama來過,馬上就想到了你,在美國你不是一直惦記著百合炒牛頸脊,這家招牌就有這個?!?/br> 白映晗先到,迎上商宇便嫣然介紹。 元燦霓仿佛成了透明妻子。 家中菜色每餐不重樣,元燦霓從不見商宇挑食,誰知一出國門便起了思鄉(xiāng)之意,“定情信菜”都有了。 “是嗎,”商宇偏頭示意元燦霓一眼,“正好她也最愛吃rou?!?/br> 白映晗神色稍頓,跟元燦霓點頭算作招呼。 元燦霓也只回了句“你好”。 調(diào)動氣氛還是許卓泓的專項。 他調(diào)侃道:“晗jiejie記性那么好,我來考一考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美國吃的最后一餐那家餐廳的名字?” 白映晗說:“這個倒是忘了……” 商宇隨口道:“記得他沒追到老板的女兒就行?!?/br> 這些全然陌生的異國往事,讓元燦霓跟他們之間隔了一層屏風,對面人聲清晰,面目模糊,像元家不被允許進入的客廳,她無法擠入。 落座之后,元燦霓耳旁忽然多了一句貼心解釋:“他指導人家改了好幾篇paper,還附帶修改實習簡歷,結(jié)果人家進公司馬上找了新男友。” 她怔了怔,好奇商宇是否干過同樣的事,左手便給他包住—— 四人圓桌,商宇特意將椅子推近,坐到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上一次燕靈湖的家五個人吃火鍋都不至于這般“擁擠”。 許卓泓見所未見,渾不正經(jīng)打趣:“地方有得是,你們兩個不至于坐得那么‘連體’吧?!?/br> 元燦霓以附屬的角色被動進入他們的談話,脫開商宇似乎沒有存在感。 這畢竟不是她自己的圈子。 小圓桌沒有轉(zhuǎn)盤,她正經(jīng)道:“一會我?guī)退麏A菜。” 許卓泓受不住似的含笑搖頭。 元燦霓只覺指根擠壓力度增大,只當商宇夸她出息。 白映晗像沒留意到話題轉(zhuǎn)向,繼續(xù)接前面的茬:“說到修改簡歷,你可是幫了我大忙,要不是你,我還進不了那么好的公司。” 話顯然是跟商宇說。 “就是啊,”許卓泓截過話頭,“那么好的公司為什么要辭職回國,我想不通,真想不通?!?/br> 白映晗看一眼商宇,“壓力太大,商宇連實習期呆不到兩年就離職,我還多忍了一年。” 多虧所學專業(yè),元燦霓收集信息頗為麻利,一下便窺斑見豹,原來他們從未斷聯(lián),甚至呆過同一家公司。 她低頭默默飲茶。 商宇神思有些抽離。 本科畢業(yè)后他便留在實習的行業(yè)巨頭公司,時隔四年特意休假第一次回國過春節(jié)。 家里再度詢問他的工作意向,作為家中獨子,桂明姍和商義民當然還是希望他能回來接管家業(yè),退一步回國創(chuàng)業(yè)也能為他提供人脈支持。 商宇搖擺的天平出現(xiàn)最后一個決定性的砝碼。 那時他回來時間已過小年,大部分大學生早已放寒假。 晚飯后在荔茵嘉園散步,不知不覺走到了元生忠家后門。許多個相似的晚上,他總是把元燦霓送到此處。 門忽然吱呀一聲,他的心口隨之漏風。 心跳的聲音敲在耳旁。 然后剎那停止。 “芳姨……” 出來只有一道人影。 芳姨一愣,笑道:“差點認不出來,又長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