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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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說:“不著急,我回來就是想多陪陪我媽,都八十來歲的人了,平常跟我弟生活在一起。不然我女兒天天催我過去幫帶孩子,我就過去長住了,在國內(nèi)一個人住也嫌無聊啊。” 阿姨寡居的身份估計像商宇的輪椅一樣,不是秘密,但是忌諱。 商宇還不太習(xí)慣跟阿姨們聊婚姻,提到自己奶奶也是這個年紀,便往老年病發(fā)散了一會。 “那年你跟霓霓一起回廠里,說你是她哥哥,我還以為你是她‘那邊的哥哥’,沒想到你們結(jié)婚了,霓霓真是好福氣?!?/br> 阿姨唏噓道,認識商宇的心情經(jīng)歷好幾次起伏,原以為元燦霓的老公是個陌生而普通上班族,沒想到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輪椅大老板。 商宇說:“我跟她是鄰居,初中和高中同校,關(guān)系很好。她家里的是弟弟,小她差不多一年?!?/br> 阿姨慈和笑道:“原來是鄰居的哥哥。霓霓這孩子就是討喜,廠里的小孩都喜歡親近她?!?/br> 白映晗雖不至于接不上話,但總有一種游離之感。 如今才醒悟,一山不容二虎,原來話題一直潛在一位隱形的女主角。 偶然沉默的間隙,她便岔開話題,“剛才我看了很久,你好像比在美國氣色好多了?!?/br> 商宇自然摸了一下左手戒指,坦誠說:“男人婚后好像都會變胖?!?/br> 白映晗怔了怔,沒料到歪打正著,讓女主角顯山露水。 阿姨回頭道:“說明日子過得幸福啊,不過你哪里胖啊,還可以再長一點。我女婿那才叫胖,好像偷吃我女兒的月子餐一樣?!?/br> 商宇忍俊不禁:“我腿受傷后天天躺著,沒運動量,暴瘦太多,最近慢慢能走了,體重才回來一點,不過比不上以前,還得努力?!?/br> 商宇順利把兩位女士都送到地方,又跟阿姨約定時間再來取dvd,讓她先休息調(diào)好時差,自己便回到醫(yī)院,繼續(xù)剩下半天的訓(xùn)練項目。 元燦霓的這一天依舊平順而重復(fù),無非是開會,畫線框圖,催進度。 手機置于顯示屏下面,屏幕亮起,尹朝的名字久違閃現(xiàn),她才停了下手上的活。 尹朝:「出國玩回來了?」 元燦霓一頭霧水,給他回了一個問號:「這是新的接頭暗語嗎,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但一個警察大白天應(yīng)該不至于喝酒發(fā)錯對象。 尹朝:「早上在機場遠遠看到你老公,以為旁邊那個是你?!?/br> 脊梁僵了僵,像卸去勁力,元燦霓靠進靠背,雙肘搭上扶手捧起手機。 這么說商宇應(yīng)該跟一個同齡女人走在一起。 「我在上班呢。」 無論以前戀愛還是現(xiàn)在,元燦霓一直抱著去留隨意的心思,從來不查崗或突擊。 能收到那條“聽說你也是某某的女朋友”的電話,可說跟這種作風(fēng)有一點掛鉤,如果盯緊點前任,說不定走不到確定關(guān)系這一步。 「哈哈,我還以為是你?!?/br> 尹朝的文字藏不住尷尬。 心頭劃過奇怪的想法。 如果商宇干了什么出格的事,元燦霓下意識要替他隱藏。 難道他們真的整合成了一個統(tǒng)一體? 可以內(nèi)戰(zhàn),但要一致對外,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 「他應(yīng)該是接送客戶之類?!?/br> 「我還以都是許卓泓跑應(yīng)酬,他也不容易啊?!?/br> 內(nèi)戰(zhàn)也要證據(jù)鏈,不能發(fā)動無意義之戰(zhàn)。 元燦霓便問:「在機場哪看到的?」 尹朝:「國際到達口?!?/br> 「可能是他以前在國外的客戶或者熟人吧?!?/br> 元燦霓越發(fā)此地?zé)o銀。 尹朝給她發(fā)一個呲牙笑臉。 「我還以你們出國度蜜月回來。」 「嚴重啊,你多久沒見我,背影都認不出來。看來有空請你吃飯才行。」 元燦霓繃著臉打出俏皮話。 「隨時來找哥喝酒啊。」 尹朝再用一個呲牙結(jié)束“敵情匯報”。 元燦霓的腦袋里警報還在尖銳發(fā)作,用大魚際揉了揉太陽xue,強迫自己回到工作。 隔壁同事看她揉了好一會,關(guān)心一句。 嘴上說著沒事,元燦霓還是借接水的功夫,發(fā)了一會呆才重新回工位。 晚上在家庭影院見到的商宇并無異常。 其他夫妻的睡前消遣是正經(jīng)的運動,他們約定每周星期三和星期五看一部電影——前提是元燦霓沒有加班。 “今天訓(xùn)練怎么樣?” 元燦霓大概在公司天天催進度,到了家里便松懈,很少過問商宇進步到什么程度。 她也不希望有人天天“關(guān)心”她,今天工作怎么樣。 但商宇不怕半夜鬼敲門似的,并未懷疑她的沒話找話。 “還行,偷懶了一會,沒有昨天那么累?!?/br> 元燦霓心跳加速,沒料到角逐來得這般迅速而簡單。 “偷懶干什么了?” 來回機場可不止一會,更別說還要把人送到目的地。 商宇調(diào)試好影片,挪到觀影沙發(fā),打手勢讓她過去。 元燦霓不情不愿挪到他跟前,給一攬腰肢,整個人折向沙發(fā),跌坐上他的雙腿。 她下意識要蹬起身,但他的雙臂帶著箍皺她的力量,逃無可逃。 “想你了……” 商宇用下巴扣住她的肩頭,屬于他的熱力和味道束縛住她。 他第一次對她直白地煽情,她應(yīng)該感動,心里卻無端起了懷疑。 突如其來的熱情,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她的僵化形成拒斥的表象,商宇的熱忱明顯消退,怕嚇壞了她。 他只往她的臉頰吻了吻,把人送回旁邊沙發(fā),“看片吧?!?/br> 商宇陡然冷淡,又成為“戲都懶得演”的佐證。 他只要不坦白機場行程,在元燦霓看來都是心里有鬼。她去公司幾公里外的另一棟辦公大廈開會,都會跟他提一句。 若是接待正??蛻?,有何隱瞞的必要。 元燦霓心猿意馬看完了這部毫無曖昧場面的科幻片。 商宇每天五點半結(jié)束康復(fù)訓(xùn)練,而元燦霓基本七點半以后下班,晚上的邁巴赫后排通常只她一人。 次日晚上,元燦霓待車徐徐發(fā)動,便冷不防開口。 “文叔,昨天商宇一直在醫(yī)院訓(xùn)練嗎?” 元燦霓經(jīng)常在車上補眠,很少跟文叔聊天,這一開口,文叔有點摸不著頭腦。 司機當(dāng)然要聽老板的話,但一來老板沒有特別囑咐,二來老板娘似乎才是幕后老板。 便如實相告:“老板早上去機場接人?!?/br> 元燦霓不自覺拍了拍挎包,再大點力度,便接近扇耳光。 “客戶嗎?” 文叔聽出查崗的意味,既然開了頭,只能硬著頭皮,客觀地說:“不太清楚,是兩位從美國回來的女士?!?/br> 元燦霓頭皮泛麻,竟然還兩個。 文叔又補充:“一個比我年紀大一點,一個跟老板差不多年紀?!?/br> “年輕那個是不是姓白?” 元燦霓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 文叔冷汗涔涔,所幸剛剛說了實話,老板娘看來有備而來,是對證據(jù),而非找證據(jù)。 “是?!?/br> 元燦霓便沒再說話,邁巴赫準備抵達下一個岔路口,準備走直行道,元燦霓忽然說:“走左邊,去湖畔的酒吧?!?/br> 文叔跟自動駕駛系統(tǒng)似的,準確送她到目的地。 開門下車前,元燦霓停了一下:“對了,不要跟商宇說我問過。” 文叔默然點頭,旋即補充,“我找個停車位等您?!?/br> 潛臺詞代表老板的意思,讓她放棄夜不歸宿的念頭。 元燦霓的酒興受母親潛移默化,煩躁時小酌怡情,加上怕麻煩別人,不會把自己灌到不省人事。 而且酒只能自己或者跟朋友喝,一旦到同學(xué)或者同事的大集體里,就開始最拿手的裝傻充愣,沒喝過、不敢喝、酒精過敏,反正從來都是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的形象。 隔著搖晃的酒液,酒保的影子朦朧扭曲,腦海里的畫面卻越發(fā)清晰。 當(dāng)初撥給商宇的q視頻通話接通了。 時隔三年,元燦霓終于和他突破零聯(lián)絡(luò)。 畫面由暗轉(zhuǎn)亮,出現(xiàn)一張并不陌生的人臉。 不是商宇的。 元燦霓小小的影像也頭在屏幕右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