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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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不知道先埋怨元進凱多管閑事,還是商宇口不擇言。 如果沒有證據(jù)確鑿的電影院照片,元燦霓大概會矢口否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甩鍋。 反正元進凱不是第一次栽贓她,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初中那次關禁閉釋放后,元燦霓被分派了新任務:以后跟著芳姨做家務,周末家里的地都是她拖。 “女孩子不會做家務,以后怎么嫁得出去?!痹医?jīng)常掛在嘴邊,并開始恐嚇她,以后的生活費一分一毫都要記賬,讓她長大后還。 芳姨心疼她,只讓她拖地上三層,地下兩層自己負責,反正元生忠不會撥冗視察地下兩層,或者等東家不在家,“搶著”干完活。 沒多久,元生忠在二樓走廊的必經(jīng)之路打滑,摔了屁股,當時無大礙,只是生疼生疼的。 他從地上撐坐起來,還想甩元燦霓一耳光。別人都是隔代親,元生忠對她是隔代恨。 她吃一塹長一智,這回成功避開。 元生忠破口大罵她一點小事都干不好,地上怎么留這么一攤水。 元燦霓為自己辯解:“我拖干凈了,是元進凱灑的水?!?/br> 元進凱鬼哭狼嚎,“你污蔑我!你就想摔死爺爺!” “胡鬧!”元生忠大喊,一把年紀可聽不得那個字。 元燦霓指著天花板上攝像頭,“不信你可以查監(jiān)控,我明明拖干凈了?!?/br> 元生忠呵斥:“看到濕了你不會拖干嗎!” 她當然沒看到。 即便看見,打掃時間已過,她才不會回頭檢查。 這是在安全范圍內能做到的小小反抗。 元生忠還想追著她打,但哪里跑得過瘦弱靈活的野猴子。 監(jiān)控還元燦霓一個清白,但沒人在意她是否清白,清凈的日子沒能回來。 沒多久,元生忠股骨頭壞死,英年早瘸,從此和拐杖日夜相伴。 元傳捷把元進凱罵了狗血淋頭,元生忠還無奈護著。 只有芳姨自始至終相信元燦霓,“他們家這個崽從小就很壞,以前還搶尹朝的玩具,打過尹朝?!?/br> 這是芳姨說過的最嚴厲的東家壞話。 次日一早,商宇手中把玩著那張銀行卡,腹稿反復斟酌,手機看了幾次,到點元燦霓還沒下樓。 商宇讓阿姨去叫一下人,怕她上班遲到。 “東家,太太已經(jīng)一早吃過早餐走了?!?/br> 阿姨端上來確實只有一人份的早餐。 商宇一頓,“我剛還聽到文叔的聲音?” “是,文叔還在家,太太不讓他送,說騎共享單車到地鐵口,呼吸一下新鮮空氣?!?/br> “……” 出息了,脾氣越來越大,越來越能擺譜。 熬了一個白天,商宇就坐在車庫入口邊的健身房,直接叫住元燦霓,慢一秒人家就直接乘電梯從地庫上二樓。 “給你個小東西?!?/br> 桌球臺上,巴掌大的深藍絨面盒子像苔蘚上冒出的黑礁石,商宇推過去。 元燦霓視線交替,吃驚落在他臉上。 “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商宇眼神不解,“嗯?” 元燦霓指了下,“平白無故送小禮物?!?/br> 商宇反思過昨晚的沖動,多說多錯,才導致不歡而散。 他用沉默卸下她的猜疑,元燦霓也靜靜取過盒子,打開—— 黑色絨面嵌著一對鉆戒,燈光之下,寶石璀璨,戒臂生華。 元燦霓一顆心好像也被鑲爪緊緊扣住,無處可退。 下巴微揚,似迎接燈光,她伸手,五指微張,同時遞回盒子。 “你幫我戴。” 商宇兩邊都沒有接,“你沒手嗎?” “沒有。”她凝固成展示架,一動不動。 “……” 手和盒子執(zhí)著地往他眼皮底下遞近。 “戒指當然都是別人幫帶,來呀。” 商宇沒轍,訂下戒指的那一瞬,等于同意圈住彼此。 他取出女戒,捏緊戒臂,沒托她的左手,就直接套進無名指。 幾乎沒碰到她,只偶有無可避免的擦蹭。 涼意細弱,絲絲癢癢,轉瞬即逝。 元燦霓垂眸端詳,屈了屈無名指,銀光閃爍,戒指搖晃,不至于像呼啦圈,但依舊過大。 款式是千挑萬選,尺寸只能閉眼瞎猜。 商宇首戰(zhàn)折戟,不由訕訕。 “沒想到你的手指這么細……” “戴中指?” 元燦霓勾了勾對應的手指。 “誰跟你說婚戒戴中指?” 元燦霓追擊:“你陪我去店里現(xiàn)場調一下,行不行?” “不行。” 她早已對此二字免疫,置若罔聞,左手手背舉到燈光下端詳,狀似自言自語。 “說了是婚戒,難道要我一個人去?啊,原來新婚危機是真的……” 商宇無奈瞟她一眼。 元燦霓撒嬌式推胳膊,“答應我吧?!?guī)湍愦?,看看你的要不要調。” 商宇摳出男戒,利索套自己無名指上,毫無意外剛好合適。 “你可以買之前量一下我的手啊,我教你,這樣——” 她擱下空盒,右手插進左手指縫,扣了扣。 “就量好了?!?/br> 元燦霓早過了無知單純的年紀,可依舊一臉沉浸式嬌憨,令人恥于懷疑她別有所圖。 好像真的只在教學,不是找借口跟他十指相扣。 商宇已邁過昨晚那道“生死門檻”,心情舒暢,驕矜復位,懶散揶揄:“你很有經(jīng)驗?!?/br> 元燦霓險些踩坑,立刻辯解,免得節(jié)外生枝。 “我沒買過,隨便說說?!?/br> 她低頭取出戒指,物歸原處。 兩人之間橫亙著八年的空白,說對她過去一點不好奇,那是假話。 商宇總情不自禁設陷,卑劣地想套出一些信息。 感情講究循序漸進,過程令人煎熬,他們顯然不到促膝長談的程度。 他只能轉換話題,鞏固好不容易的和平。 “跟你商量個事,這個健身房我想改一下,臺球桌去掉,換成平衡雙杠、腳踏車之類的康復器材?!?/br> 元燦霓比誰都希望平和,“你決定,我也不會打臺球。” 商宇認真說:“當然要跟你商量一下?!?/br> 這也是她家。 好吧,元燦霓竟對他的潛臺詞有七八分把握。 - 次日晚上,商宇踐行諾言,陪去她珠寶店調戒圈。 過程很順利,大概因為兩人衣品和氣質出眾,身旁又伴著一個保鏢式魁梧的中年大叔,即便多了一副輪椅,也沒人敢低看幾分。 柜姐甚至煞有介事躬身,盡可能配合商宇一米四幾的視線,對著元燦霓則一口一個“太太”,滿口溢美之詞。 這趟下來,不僅解決了戒圈,還多入了一副耳墜。 元燦霓故作嫌棄道:“男人看到美女就是容易失去理智,捂不住錢包?!?/br> 商宇不咸不淡接茬,“是啊,天天看著家里的,說不定沒多久就傾家蕩產(chǎn)?!?/br> “烏鴉嘴!”元燦霓又輕推一下他胳膊,比之前多了幾分大膽的親昵。 商宇夾著那張銀行卡往她手里送,“用不用是你的事,這是我的誠意。” 誠意二字甚至比卡里的數(shù)額更要珍貴,肺腑之言如此直白,元燦霓卻之不恭,暫且接下。 她趁熱打鐵,“周末跟婧婧和尹朝約了去野生動物園,我來宜十幾年,還從來沒去過,你陪陪我吧,行不行?” 話里的感情與渴望都很真摯,商宇只能辜負,瞬間切換回油鹽不進的狀態(tài)。 “不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