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弄巧不成拙 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求生原始星、你要對我負責、穿書后,病嬌反派太愛我了怎么辦、在職場綜藝一鍵封神、碎玉、不行、肆意熱吻:禁欲老公對我圖謀不軌、重生七零,俏知青帶空間嫁糙漢、穿書成男主他親妹后【八零】、我和宋先生的婚后日常
應如是相當有底氣地嗯了一聲:“這個餐廳不是只能刷卡嗎?那他既然在這兒吃飯了,肯定是這兒的學生,或者是老師?!?/br> “......” 說完,不知想到了什么,應如是夸張地瞪大了眼,驚呼道:“天吶,他可千萬不要是老師啊......” 雖然,看他那么年輕,不太可能。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北門,穆亦川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趁著等車的功夫淡淡掃了她一眼:“人家是不是老師,關你屁事?!?/br> 應如是眼里的擔憂格外真實:“師生戀,會受到很多輿論壓力的?!?/br> “......”穆亦川懶得跟她這個一看到帥哥就自動把自己帶入偶像劇女主的戀愛腦溝通,一把拎起她的帽子,將她扔進了車里,“行了行了,這才哪跟哪啊,等你入學就會發(fā)現(xiàn),這學校,帥哥一抓一大把?!?/br> “是么?”應如是被他這個動作弄得有些氣惱,看著他那張欠揍的臉,冷哼一聲,輕飄飄道,“那你能在這個學校待下去,心理素質還挺強的。” 穆亦川:“......” 第4章 小日子 這日子呀,就像小星星一樣。 溫柔又閃亮。 從京溪到濱江,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兩個人一路無言。 到濱江市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此時正值盛夏,天色依然亮著,絢爛至極的火燒云鋪展在天際盡頭,有一種別樣的浪漫。 走出高鐵站,穆亦川拿著行李走在應如是身后,終于開口跟她說了一句話:“你回哪兒?” 應如是腦袋瓜子一轉,心想現(xiàn)在回家肯定免不了要聽祝和風女士的一頓嘮叨,因此,她果斷說道:“回楓橋?!?/br> 楓橋是濱江下面的一個小鎮(zhèn),也是應如是的老家。讀中學時,父母為了給她營造更好的教育環(huán)境,在濱江市區(qū)買了一套房子,一家人搬到了濱江來住,楓橋的那套房子就留給了應如是的外公外婆。 其實楓橋和濱江離的并不遠,開車也就三四十分鐘。但升入中學之后,應如是的課業(yè)壓力明顯增加,除了節(jié)假日,回去的時間倒是少了很多。 高考之后,應如是本來就想著找個時間回去,可大大小小的畢業(yè)旅行、畢業(yè)聚餐一個接一個,回老家的事情就這么擱置下來了。這么一算,她倒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回去了,正好也是時候回家看看外公外婆了。 聽到這個答案,穆亦川也覺得正好,省得他還要送她回市區(qū),那樣免不了要繞遠路。 高鐵站有直達楓橋的接駁車,上了車之后,兩個人在后排找了個位置坐下,穆亦川這才問道:“你回老家,跟祝姨說了嗎?” 應如是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冷嘲熱諷道:“行了,你可別裝了,有你這么個線人在,祝和風女士對我的行蹤還能不了解?” “咳、咳......”穆亦川輕咳兩聲,做賊心虛地轉移話題,“蘇潺呢,怎么不過來接我,大半年沒見了,不想她大哥嗎?” 應如是攥著那個黑屏的手機,心不在焉道:“去畢業(yè)旅行了。” 穆亦川目光有疑:“這離畢業(yè)都過去多久了,怎么還有畢業(yè)旅行?” 應如是:“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人緣這么差?!?/br> “......” 穆亦川額角抽了抽,這姑娘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不過,一天之內輾轉了三個城市的穆亦川現(xiàn)在也沒什么力氣去跟她計較,車里冷氣開的足,他隨手拿了個棒球帽帶在頭上,倚著座椅靠背,開始閉目養(yǎng)神。 應如是坐在窗邊,看著窗外后退的景色,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 “手機進水后不能立刻開機,裝進密封袋,在米箱里放一晚上,明早再開?!?/br> 眼前風景悉數(shù)變幻,她倏地又想起這句話。 以及那個人。 - 到達楓橋的時候,天色已經變暗,淺淡的星輝薄薄一層,攏起散落人間的萬家燈火。 晚風拂過仲夏,他們踏著夜色回家。 穆亦川拉著行李箱走在馬路外側,應如是雙手插在哆啦a夢的百寶袋里,蹦蹦跶跶地走在里面。 從車站到家的路,沿途燈火璀璨,一片熱鬧景象。他們先后經過市政廣場和“楓橋cbd”,然后就到了一片比較安靜的住宅區(qū)。 這片住宅區(qū)均為自建房,兩三層的小樓建的雖說是各有特色,但整體看來錯落有致,反倒有一種自然而成的美感。 雖然身處鬧市區(qū),不過因為規(guī)劃得當,蔥郁綠樹沿街而立,恰如其分地隔絕了外界的嘈雜與喧鬧。穆亦川和應如是都住在這條街,不過一條在街頭,一條在街尾。 此時,路燈灑下的暖黃色燈光在腳下一路延展,遠處有幾位鄰里街坊在葡萄藤下納涼。 行李箱碾過石板路面,發(fā)出咕嚕的聲響,應如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步一躍跳到穆亦川面前,攤開手說:“用一下你手機。” 穆亦川二話不說遞給她。 應如是在通訊錄里找到蘇潺的名字,等接通后按下免提鍵:“潺潺,你到哪兒了?” 接到電話的蘇潺此時正半躺在火車的下鋪,窗外是黑得徹底的夜色。目之所及處,曠野無垠,星河懸掛,似一幅塵封的畫卷,緩緩鋪展開來,遙遙輝映著漫天如水的星河。 她目光投在遼闊的遠方,對著手機那頭回道:“我們還在火車上呢,預計明天早上能到拉薩。” 應如是點點頭,“那你好好玩,我在楓橋等你回來。” 蘇潺回想起剛才看到的來電顯示,不懷好意地問了句:“邊穆呢?他回來了沒?” 聽到這個稱呼,穆亦川腦仁兒直疼,他將警告的目光投向手機屏幕,聲線冷寂得如同碎了的冰棱:“蘇潺,你要是不想活命,你就繼續(xù)這么叫?!?/br> 蘇潺面不改色道:“哦,邊穆?!?/br> 穆亦川:“......” 下一秒,他果斷地按下了掛斷鍵,一把從應如是手里拿過了手機。 應如是看著他這一通cao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小氣?!?/br> 穆亦川掃她一眼,“那你別用。” 應如是無所謂地聳聳肩,“不用就不用,反正我手機明天就修好了?!?/br> 說話的功夫,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同樂街街口,穆亦川看到熟悉的家門,停下了腳步,但他沒立刻進去,而是朝應如是伸出手,無奈道:“行了,別去花那冤枉錢了,手機給我,我?guī)湍阈??!?/br> “不用,”應如是果斷地甩甩頭,推搡著他往家里走,“你別管我的事兒了,快回家吧,手機我自己會修?!?/br> 穆亦川:“你自己會修?我信了你的邪?!?/br> 應如是:“......” 我特么這次還就非得讓你信一回不行。 - 雖說是一個人回的家,但應如是一路上都沒閑著。跟有社交牛逼癥一樣,前一秒還在跟納涼的鄰里街坊們打招呼,后一秒就被吃完飯出來遛彎兒的小孩子們拽了過去。 來來回回間,她愣是走了二十多分鐘才走到同樂街盡頭,再拐個彎,第二戶就是她家了。不過,今天她卻在拐角處停下了腳步。 因為眼前的景象,有點不對勁。 她雙手插兜,仰頭望過去,發(fā)現(xiàn)拐角處的這棟樓,整整三層,全部亮著燈。 這可是許久都未有過的景象。 這棟樓當初之所以建成,本來就不是為了單純當住宅,而是為了當民宿。 應如是從小在楓橋長大,知道楓橋這個地名絕對不是空xue來風。每到金秋時節(jié),紅楓滿城,目之所及處皆成油畫,層林盡染,美不勝收。 尤其是臨著同樂街的這條護城河,片片紅楓臨河而立,更是引人入勝。 河流中央,一條漆紅木橋橫臥其上,橋下水流潺潺,一派好光景。 楓橋由此得名。 兒時,同樂街的北面還是一大片紅楓林,即使那個時候的信息并沒有現(xiàn)在暢達,但仍然有不少游客慕名而來。 與應如是父親同輩的周峰瞄準商機,利用自家絕妙的地理位置,開了間民宿。剛開始的幾年,確實風頭很盛,尤其在旺季,更是熙來攘往、門庭若市。 可惜好景不長。 之后那片紅楓林被化為商業(yè)用地,一棟棟高樓在幾年間如雨后春筍般,紛紛拔地而起。滿目紅楓,終落成滿目遺憾,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鋼鐵森林。 再之后,護城河被污染。雖然幾年前曾下令治理,但行至中途,污水剛排干凈,又恰逢領導班子換屆,此項目被暫時擱置,再沒了下文。 整個過程中有多少的政令不達、利益交錯,普通老百姓無法窺見全貌,他們能窺見的是—— 那條楓橋人引以為傲的護城河,一干涸,便是這么多年。 橫臥于河上的那座木橋,在經年的風吹雨淋中,也因年久失修,只剩一半,搖搖墜在半空中。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臨河的紅楓樹依然無恙,夏長秋盛,冬藏春生。 它們恪盡職守,從未缺席過這里的每一場四季。 但終究,這間民宿還是失去了地理優(yōu)勢。 不過好在投入成本早已收回,并未對梁家造成太大的經濟打擊。再加上,后來梁家也在濱江買了房,對這家民宿的經營狀態(tài)也就佛系了。 雖然一年到頭,仍然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過來住,但絕對沒有像今天這么大的陣仗—— 三層樓全部亮起了燈。 應如是站在拐角,正看著這一幕納悶呢,就看到周敘手里拿著兩個大垃圾袋從家里走了出來。 周敘是周峰的兒子,今年大三。雖然倆人差了幾歲,但應如是跟他還挺熟,說來也是挺巧,倆人在楓橋是鄰居,在濱江則是上下樓。 蘇潺替她送飯,就是從周敘的陽臺遞下來的。 看到來人,應如是走上前,笑著問道:“敘哥,這什么情況???” 周敘把垃圾堆在門口,看到應如是,先是笑了下,才緩緩道:“剛接了個大單子,所有房間全訂,在這兒住一個月。” “???”應如是疑惑地問,“是楓橋要舉辦什么大型活動嗎?” “沒聽說啊,”周敘拍了拍手上的灰,“好像是要過來度假?!?/br> “那得多大一家子?。俊睉缡强粗?shù)亮起的燈盞,嘟囔了句,“不過,有錢賺就是好事,他們什么時候過來???” “說是快了,”周敘目光看著前方,“這不得空趕緊過來收拾收拾嘛,好久沒住人了。” “行,那敘哥,你趕快忙吧,”看天色不早,應如是朝他擺擺手,“我先回家了?!?/br> 周敘看著她跑遠的背影,忽然叫了她一聲:“誒!悠悠?!?/br> 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