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3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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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知道他是叛徒之后,便一直盯著他,見他要跑,冷哼一聲,對身旁護(hù)衛(wèi)著他的另一名副將交代一聲,便朝著他追去。 兩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戰(zhàn)場上。 “尹肅,納命來。”云卿追上尹肅,大喝一聲。 尹肅見狀頓時面色一變,明白他的身份定然是暴露了,也不敢開口說話,舉槍朝著云卿刺去。 云卿和尹肅戰(zhàn)在一處。 尹肅不敵,再次逃離。 云卿氣急,論武功,尹肅不如他,但是或許是尹肅常年混跡在這邊境,對這邊境的路熟悉得很,竟然很快的就將他給甩開了一段距離。 云卿對尹肅這個叛徒恨之入骨,若不是云想容和霍琛早有提醒,他有所準(zhǔn)備,別說他自己,就是他帶領(lǐng)的眾多將士都要命喪壺公山。 所以明知道窮寇莫追,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殺意,誓要手刃尹肅。 兩人一追一逃,轉(zhuǎn)眼就到了夜間。 夜間的路更加難走,云卿不熟悉路,幾次都險些跟丟,最終他終于追上了尹肅。卻不想中了他的埋伏,身受重傷。 若不是他強(qiáng)撐著一口氣,嚇走了尹肅,怕是他就要死在尹肅手里了。 雖然嚇走了尹肅,但是云卿沒敢停留,忍著傷痛連夜離開。 他虛弱得甚至沒有力氣去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跡。 也不知是上天眷顧還是上天也不想讓云卿活下去,夜半時分,竟然下起了一場大雨。 大雨沖刷了云卿逃離時留下的痕跡,也奪走了他最后的意志。 云卿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最終無力的倒在了官道旁的林子里。 煙雨朦朧,為離國這個民風(fēng)開放略帶些彪悍的國家?guī)砹诵┰S的柔和之色。 一行馬車從雨霧之中走來,隱隱的,能聽到車上傳來的歡快笑聲。 “公子,前面有個亭子,是否需要停下來歇腳?!庇惺绦l(wèi)問道。 “那就停一下?!瘪R車?yán)飩鱽硪坏罍睾偷纳ひ?,讓人有一種春風(fēng)拂面的感覺。 車隊(duì)在亭子不遠(yuǎn)處停下,跟著便有一男一女先后下車,各自打傘緩步前行,拾級而上,到了亭子里。 “這天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下起了雨來,真是讓人無奈?!眱扇俗叩酵ぷ永?,男子無奈的說。 “下雨確實(shí)有些討厭,至少影響了趕路?!币慌缘呐由ひ羟宕啵捳Z間干脆利落,帶著尋常女子所沒有的英氣。 “這一路顛簸,忘初可還習(xí)慣。”男子溫和的問。 男子是離國的商賈大戶陸家的當(dāng)家大少爺陸乘風(fēng),時常帶隊(duì)往返于離國和啟國,前段時日,他在啟國的某處青山下?lián)斓搅藴喩硎莻耐酢?/br> 忘初這個名字,也是他取的,簡單明了的說明,她醒來后忘記了當(dāng)初的所有事情。 若是云想容等人在,就會認(rèn)出來,忘初就是當(dāng)初跳崖躲避土匪的王雪婧。 “還好,并沒有什么特別不習(xí)慣的?!蓖跛室恍?,倒是沒有絲毫疲累的模樣。 陸乘風(fēng)看著她微笑的模樣,也不由得含笑。 細(xì)雨微歇,似乎聽到了他們方才的議論,還給他們一方晴天。 忘初看著外頭沒有下雨,感覺自己腹中有些急,看向陸乘風(fēng)道:“公子,我先去方便一下?!?/br> 她說得自在,倒也沒有過分扭捏的意思。 反倒是陸乘風(fēng)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br> 忘初孤身朝官道旁的林子而去。 尋了個地方解決了自己的三急,忘初這才起身離開林子。 走出數(shù)步,她的眼中卻折射過一抹冷光。 忘初下意識的往邊上一閃。 并沒有襲擊者出來,忘初有些奇怪,難道她感覺錯了? 可是方才那抹冷光分明是兵刃折射出來的! 她想了想,小心的朝著冷光那邊靠去。 走得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草叢里竟然倒著一個人。 忘初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那人身上皮rou翻卷的可怕傷口,她當(dāng)時的想法是。這人死了吧。 但是當(dāng)她看到那人身上的鎧甲時,卻是臉色大變。 這里是離國邊境,可是這人身上卻穿著啟國的鎧甲。 忘初雖然失憶,但是陸乘風(fēng)并沒有瞞著她,她是陸乘風(fēng)在啟國救的,十有**是啟國人,當(dāng)初跟著陸乘風(fēng)回離國的時候,陸乘風(fēng)還說了,若是她不愿意,他可以留錢給她,讓她在啟國生活。 但是她對過去一無所知。對未來也是茫然無措的,讓她獨(dú)自一人留在啟國,她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做些什么,索性就跟著陸乘風(fēng)來了離國。 他們路過邊境的時候,是離國和啟國的軍隊(duì)打得最兇的時候,她也在陸乘風(fēng)的指導(dǎo)下認(rèn)出了兩**隊(duì)不同的鎧甲模樣。 不知為何,她心底對穿著啟國鎧甲的軍士總有些親近感。 雖然眼前這人看不清模樣,背上一道長長的傷口因?yàn)橛晁慕菀卜戆l(fā)白,但是忘初還是認(rèn)不出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還有氣。 忘初莫名的松了口氣。 伸手撥開那人被雨水粘在臉上的頭發(fā),忘初微微一怔。 呆呆的看著那張雪白的容顏。 那人面色慘白,看著也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的模樣??墒峭蹩粗?,竟覺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的感覺。 但是那種感覺一閃即逝,忘初再去想的時候,卻又好像什么都沒有了。 忘初皺眉看著他身上的鎧甲,若是就這樣帶著他出去,陸乘風(fēng)肯定不會救他的。 因?yàn)檫@人不但穿著啟國的戰(zhàn)士才會有的鎧甲,而且這鎧甲明顯是將領(lǐng)才會穿的,陸乘風(fēng)雖然心地善良,卻不一定會救一個敵國將領(lǐng)。 忘初想了想,最終說了聲“得罪了”之后。舉起那人早已無力緊握的長劍,伸手將他身上鎧甲縫合處的線頭都給挑了,不傷他分毫的將鎧甲給褪去了。 忘初沒有注意,她對這鎧甲的構(gòu)造,極為清楚。 褪去那人的鎧甲之后,她將鎧甲丟到更深的草叢里,然后艱難的背著那個昏死過去的男人,提著他的劍,緩緩朝著外頭而去。 此刻的忘初無比慶幸,她身負(fù)武藝,而不是那種肩不能抗的大小姐,否則還真是背不動這人。 陸乘風(fēng)在亭子里等了好一會兒,忘初去得久了還沒回,他有些擔(dān)心。 正打算叫婢女去看一看,卻見忘初竟然背著一個男人踉蹌著朝這邊而來。 “快,去幫忙?!标懗孙L(fēng)對著身邊的侍衛(wèi)吩咐一聲,然后快步朝著忘初迎了過去。 “忘初,你這是怎么回事?”陸乘風(fēng)看著侍衛(wèi)幫著將她背后的人扶下來,皺著眉問。 “可真重,累死我了?!蓖鯖]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一臉受不了的先捶了捶自己的后背。 陸乘風(fēng)想要責(zé)怪,但是看著她一臉率性的模樣,反倒無法說什么了,無奈的苦笑。 “哦,對了,這人”忘初指了指被她撿到的云卿,說:“剛剛在林子里發(fā)現(xiàn)的,估計(jì)是個倒霉鬼,身上被扒得一個子都不剩,我看還有一口氣,就背回來了?!?/br> “你想救他?可不容易,看他的情況不太好。”陸乘風(fēng)打量了一番云卿的模樣,輕聲道。 “或許是被你救了一命,我也感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若是沒有當(dāng)初你救我,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了。咱們試一試好么?萬一救活了呢?”忘初抬頭看著陸乘風(fēng),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渴求。 但是她的話語并不算強(qiáng)硬,也不絕對,看著陸乘風(fēng)一時間沒有回話,甚至還主動說:“若是為難,那就算了,畢竟有我一個就夠麻煩了,我” “你不是麻煩?!标懗孙L(fēng)打斷忘初的話,滿臉的不悅。 忘初淺淺笑著。笑容有些寂寥。 她從蘇醒之后,所有的記憶都和陸乘風(fēng)有關(guān),她真的不想麻煩陸乘風(fēng),雖然她真的很想救眼前這個男人。 陸乘風(fēng)看著她的模樣,知道她對眼前重傷的男人多少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終歸舍不得拒絕,低聲道:“那就救吧,只是他傷得這樣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好,若是救不活,你也別太難過。” 忘初臉色一喜。興奮道:“真的可以救嗎?那真是太好了,公子,謝謝你?!?/br> 她興奮不止因?yàn)殛懗孙L(fēng)答應(yīng)救這個男人,還因?yàn)樗秊閱W×艘粋€將領(lǐng)。 這里是離國的邊境,一個啟國將領(lǐng)卻出現(xiàn)在這里,只有幾種可能,一、他是被人誘到此處,誘殺的,二、他追殺人到了此處。 不管哪種,他都是一名優(yōu)秀的啟國將領(lǐng),她雖然失憶。但是到底是啟國的人,能為啟國做些什么,她打心眼里開心。 陸乘風(fēng)見她露出笑容,也不由得跟著笑了。 吩咐侍衛(wèi)道:“騰出一輛馬車來,讓隨行的大夫去為他整治上藥?!?/br> 因?yàn)樯剃?duì)走的路線長,不但有護(hù)衛(wèi)的侍衛(wèi),隨行的婢女小廝,大夫自然也是帶了的。 “是,公子。”侍衛(wèi)趕忙應(yīng)了。 云卿就這樣被人救了下來,帶著他緩緩朝著離國的深處,離國之都。離都而去。 他們走了沒多久,天再度下起大雨。 大雨將之前忘初救云卿時留下的腳印沖刷了個干凈。 官道旁的林子里,尹肅帶著人找到了云卿的鎧甲。 “該死的,讓他給逃了。”尹肅恨聲道。 他本就是離國人,自小被送到啟國,而后進(jìn)入軍部,做了臥底,好不容易才做到副將的位置,這些年來,也為離國立下了汗馬功勞。 蟄伏多年,一朝被云卿破滅。他心里有火,更讓他氣的是,云卿竟然千里追殺他到了離國境內(nèi),若不是借著云卿不熟悉路況的優(yōu)勢,他根本傷不了云卿。 但是可惜的是,他最終還是被云卿給嚇到了,讓云卿逃走了。 等他回過神來,會合了前來接他的人,好不容易循著蛛絲馬跡追到這里,卻沒有了云卿的蹤跡,他如何能不氣? 不管再怎么氣。最終尹肅也只能無奈離開。 他臥底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他自然不能再回軍隊(duì),也只好回離都去了。 另一邊,陸乘風(fēng)一行人到了落腳的客棧,忘初去找了替云卿診治的隨行大夫。 “大夫,他的傷勢怎么樣?能救嗎?” 大夫是個很和善的中年人,聞言先是笑了笑,這才凝重的說:“不好說,他傷得很重,傷口在雨水里浸泡了太久,都已經(jīng)有腐爛的跡象了。我將傷口處的腐rou給刮了,但是能不能熬過去,就看他的造化了?!?/br> 忘初一聽頓時皺眉,朝著大夫笑了笑,“多謝大夫了,我去看看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