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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349節(jié)

    慕容健有些吃驚,“單獨走走?”

    連慕容婉心也是沒有預料,滿臉茫然的呆立在原地。

    “是,如今離武林大會還有一段時間,現(xiàn)在出發(fā),路岳父大人也是要去訪友的,我們兩個小輩在一旁也是無趣,我想帶心兒單獨走走,也好散散心。”韓密說。

    “相公,我沒關系的,咱們和父親一起走吧,沒必要麻煩的?!蹦饺萃裥幕剡^神來,擔心會打亂慕容健的安排,輕輕扯了扯韓密的袖子,低聲道。

    韓密沒有理她,依舊看著慕容健。

    慕容健看著兩人的表現(xiàn),忽然明白韓密為什么要單獨帶著慕容婉心走了。

    “好,左右離武林大會還有數(shù)月,你們到時間趕過去是了。成親這么多年,你們小夫妻確實還沒有出去走過?!蹦饺萁M臉支持。

    慕容婉心也不知道慕容健為何會同意,滿臉的愕然。

    正在這時,丫鬟拿了兩個包袱出來,韓密和慕容健告別之后,伸手接過兩個包袱,牽著慕容婉心到了他的馬旁邊。

    將包袱綁好,韓密翻身馬,伸出一只手對著慕容婉心,“來?!?/br>
    慕容婉心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四周,見所有人都在看這邊,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還是不要了,相公,我不去了?!?/br>
    韓密看著她,忍著沒有發(fā)脾氣,翻身下馬,直接伸手抱住慕容婉心的腰,在她的驚呼聲,稍微用力,將她托舉在馬背,然后跟著自己利落的翻身坐在她的身后。

    “相公?!蹦饺萃裥挠行┎蛔栽诘牡偷徒辛艘痪?。

    回應她的卻是韓密的一聲輕喝。

    隨著一聲“駕”出口,馬歡快的撒蹄往前跑。

    很快的,兩人的背影都已經(jīng)看不見了。

    “咦,浩瀚和婉心人呢?”慕容夫人拿著東西出來,想要交給慕容婉心,卻只看到慕容健一人站在門口,頓時有些茫然的問他。

    “走了?!蹦饺萁≌f。

    “???這走了?馬車還在這兒呢?!蹦饺莘蛉斯值?。

    “婉心能找到浩瀚這個歸宿,是她的福氣。”慕容健感嘆一聲。

    “好了,你別想了,等你再次見到婉心能明白我為什么這么說了。”見慕容夫人茫然,慕容健淡淡的說。

    慕容夫人不干了,追著問:“為什么啊,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啊?!?/br>
    然而不管她怎么問,慕容健是不說,把她給急得,都要揪他的耳朵了。

    兩個人像是老小孩一般鬧了一通,等東西都收拾好了之后,這才了馬車離開。

    方才還熱熱鬧鬧的云月山莊大門頓時冷清了下來。

    又過了五天,云月山莊門口來了一群人,車隊剛剛停下,有人前叫門。

    “請問你找哪位?”門房客氣的問。

    “你好,請問慕容健是住在此處么?”來人客氣的問。

    “是,你是?”門房疑惑。

    “煩請通稟一聲,說故人來訪?!?/br>
    門房倒是沒有多驚訝。

    畢竟武林大會臨近,許多人都會門來求見前任武林盟主慕容健,眼前這人也不是他招待的第一個了。

    客氣的笑了笑,道:“您來得還真是不湊巧。我家老爺前幾日已經(jīng)帶著夫人南下去揚州了,過些日子是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了,老爺說還要訪友,提前出發(fā)了,如今不在莊內(nèi),真是抱歉?!?/br>
    “如此那多謝了?!蹦侨藨艘宦?,轉(zhuǎn)身走到車隊旁,稟告道:“孫大夫,慕容健說是已經(jīng)出發(fā)南下,準備參加數(shù)月后的武林大會了?!?/br>
    車簾撩開,一張帥氣而平靜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離武林大會還有數(shù)月,怎么這么早?!?/br>
    “門房說是還要在路訪友,所以早些。”那人說。

    “好,去給你們主子說一聲,說直接繼續(xù)南下前去揚州便是?!睂O大夫說著,放下車簾。

    那人去前面那輛馬車稟告一聲,車隊再次緩緩前行。

    四個月后,揚州。

    此番武林大會在揚州的澗嶼山莊舉行,慕容健約莫在半個月前到了。

    澗嶼山莊門口四處都是江湖人士往來,車馬行人眾多,數(shù)不勝數(shù)。

    韓密帶著慕容婉心到的時候,四處人聲鼎沸。

    翻身下馬,韓密伸手接住慕容婉心,將馬交給前來的下人。

    在門房處招呼了一聲來歷和名諱,便有下人前來領著他們前去慕容健的院子。

    兩人進門的時候,只有慕容夫人在。

    “娘?!睌?shù)月不見,慕容婉心看到慕容夫人,頓時笑嘻嘻的撲前抱住她。

    慕容夫人一呆,旋即伸手抱著她,應了一聲。

    “娘,有沒有吃的,女兒餓死了?!彼砷_慕容夫人,慕容婉心牽著她的手,毫不客氣的撒嬌。

    慕容夫人被她扯來扯去的,有些暈。

    “有有有,娘這吩咐人去做,你先吃些點心墊墊肚子?!蹦饺莘蛉诵χ牧伺乃氖?,將一旁的點心盤端到慕容婉心的面前。

    “謝謝娘。”慕容婉心笑了一聲,湊到慕容夫人的臉親了一口,這才拿起點心開始吃。

    慕容夫人有些驚訝,滿臉都是呆滯的。

    她感覺婉心,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像是變了,又像是沒有。

    不大對,最開始的婉心,是這幅樣子的,對著她親昵,沒有那么多的拘束,想如何如何。

    成親之后,最初的她也是這般模樣的,后來慢慢的,變得規(guī)矩,懂禮了。

    她當時還一臉悵然的和她爹說孩子長大了。

    可是后來,她總感覺婉心規(guī)矩過頭了,一點都不像是原來的她自己。

    江湖兒女,便是規(guī)矩那也是有限度的,可是婉心卻好像是那些高門大院里的夫人一般,規(guī)矩得很,連她都不能夠接受。

    如今,倒像是變回最初的她了。

    目光有些驚訝的落在韓密的身,見他看似冷峻,眉眼溫和含笑的看著慕容婉心,心里微微一動。

    她忽然想起那個時候慕容健對她說的話,他說“到時候你知道了?!?。

    她當時還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看著慕容婉心的模樣,她似乎明白了。

    他們單獨離開這一趟,魚浩瀚將她的婉心給找回來了。

    難怪慕容健會那么說。

    許是她盯著太久了,韓密察覺到她的目光,轉(zhuǎn)頭朝她看來,見她目光盯著自己,略微頷首。

    慕容夫人同樣笑著點頭,眼流露出感激和寬慰。

    婉心能找到這樣一個相公,確實是她的福分。

    沒過一會兒,收到消息的慕容健匆匆進門。

    “你們兩個可算是到了?!蹦饺萁】粗鴥扇送旰脽o損,略微松了口氣。

    畢竟韓密獨自一人帶著慕容婉心離開,慕容婉心也沒有武功,他自然會擔心,如今看到兩個人都沒事,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爹?!蹦饺萃裥淖彀屠锇鴸|西,含糊的喊了一聲。

    “水,娘,水……”慕容婉心一副被噎到的樣子。

    慕容夫人無奈,趕忙給她倒了一杯水。

    “你這丫頭,不能慢點吃嗎?又沒人跟你搶?!?/br>
    “哎呀娘,你能不能不嘮叨啊,我是想早點見到你們,午飯都沒吃顧著趕路了,不是說讓人做飯去了么?好了沒?”慕容婉心問。

    慕容健一看,知道此番韓密帶著慕容婉心出行,是有用的。

    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些許笑意,但是想到那個問題,他略微蹙眉,朝著韓密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自己到一旁說話。

    “浩瀚啊,我早些年認識一個大夫,他另辟蹊徑,醫(yī)術很是了得,一些疑難雜癥,對他來說都能迎刃而解。婉心的身子,我想讓他看看,你覺得合適嗎?”慕容健征詢著問。

    這畢竟是小夫妻兩自己的事情,他也不好過分干預,便先打個招呼。

    他也不敢直接當著慕容婉心說,畢竟韓密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原來的慕容婉心找回來,若是他輕易提起這事兒,他怕揭開慕容婉心的傷疤,讓韓密之前的努力都付諸流水。

    韓密聞言皺了皺眉,下意識的看了眼屋里的慕容婉心。

    對他來說,便是沒有孩子,他也能和慕容婉心過得好好的,但是慕容婉心不行。

    他很清楚,雖然如今慕容婉心看著恢復到了以前,也開朗了不少,但是不代表她心里沒有疙瘩,而且他也答應過她,愿意讓她去嘗試的。

    于是他點了點頭,道:“好,這事兒我回頭會和婉心說,現(xiàn)在大夫人在哪里?”

    “說來也是咱們錯過了,孫大夫收到我的信之后直接去云月山莊找我去了,可惜當時我們都已經(jīng)出發(fā)南下了,來了揚州,還好孫大夫沒有計較,說是順道來看看武林大會,跟著來了,人已經(jīng)到了好幾日了,現(xiàn)在也在澗嶼山莊住著呢,婉心要是同意,我讓人去請他過來是。”慕容健說。

    “好,那明日我再給岳父答復?!表n密點頭。

    翁婿兩個說了會兒話,便進了門。

    當天夜里,韓密將慕容健說的話告訴了慕容婉心。

    果不其然感受到她的僵硬。

    伸手在她的背輕輕拂過,韓密低聲道:“我知道你心里還是有疙瘩,所以既然父親請了大夫,咱們也不能駁了他的一番美意,看看也無妨。”

    慕容婉心沉默著點了點頭,旋即擠出一抹笑來,說:“好,我聽你的?!?/br>
    韓密親了親她的額頭,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來。

    慕容婉心感覺有些悶,道:“我好餓,你去給我找吃的好不好?!闭A苏Q?,一臉可憐的看著他。

    韓密知道她這是想要些時間來整理心情,也不逼著她,收回手,輕聲道:“好,我去找點吃的?!?/br>
    看著韓密離開,慕容婉心臉的笑容這才垮了下來。

    跟著韓密在外面走了近五個月,這五個月他們什么也不管,只是游山玩水,韓密甚至帶著她回了一趟漁村,小住了半個月。

    她的心情慢慢平復,加韓密一直告訴她,不管有沒有孩子,他都只要和她在一起,她的心情這才明朗了些。

    但是她的心底,對孩子依舊還是渴望的,只是被強壓下而已。

    如今提出要看大夫,心里那些密密麻麻的恐懼瞬間冒出頭來,幾乎要將她給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