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3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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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方才撞到你的傷口了是不是?傷口崩烈了是嗎?你快進(jìn)屋,我給你看看?!濒~婉心焦急的說。 好不容易養(yǎng)了這些天才將他給養(yǎng)得好了不少,若是傷口又裂開了,還是因?yàn)樗~婉心滿心的懊惱。 看著魚婉心小臉滿是懊惱,眼水霧氤氳的,韓密似乎感覺不到身傷口裂開的痛楚了,微微揚(yáng)起唇角,勾出一抹淺淡的弧度。 “我沒事,還有客人在,別顧著我?!表n密淡淡的說。 一句話將自己給定義在了主人的位置,讓一旁的柱子氣得吐血。 魚婉心見他雖然臉色有些白,但是精神還不錯(cuò),似乎真的沒事的模樣,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身看向臉已經(jīng)黑成鍋底的柱子,臉色有些抱歉。 “柱子哥對不起啊,方才冷落你了,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魚婉心笑著開口。 一直以來,柱子最是照顧她,每逢出海,都要給她帶海鮮回來,她吃不完的魚她會(huì)曬成干,封存好等沒有菜的時(shí)候吃,所以她雖然一個(gè)人,沒有法子出海求生,但是有柱子的幫襯,她的日子倒也不是很難。 在魚婉心的心里,柱子是她的恩人。 “我剛剛從?;貋?,給你送些魚過來。拿著?!敝訕O力控制著情緒,但是難免還是有些不爽,將手的魚往魚婉心的手里一塞,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柱子哥,你怎么走了?留我家吃個(gè)飯?jiān)僮甙?。”魚婉心不明所以,高聲喊道。 柱子這時(shí)才走到門口,卻是話都沒回一句,直接拉開門走了。 看著被摔得碰碰直響的門,魚婉心有些手足無措,她看向韓密,道:“柱子哥這是怎么了?” 韓密看著魚婉心,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道:“沒什么,許是家里有事急著回去吧?!?/br> 他看得出來,魚婉心雖然平日里能干,聰明,但或許是打小太過獨(dú)立了,沒有人教導(dǎo),所以對男女情事很是懵懂。 在她的心里,或許只是把柱子當(dāng)成是哥哥,根本沒有想過別的,可是柱子卻是喜歡她的,因?yàn)樗某霈F(xiàn),和婉心的親密,柱子自然生氣了。 不過這些話,他自然不會(huì)告訴魚婉心,她是他看的人,他怎么會(huì)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將她給往外推呢? 魚婉心聞言哦了一聲,微微點(diǎn)頭,這才看向手的魚。 “這魚真大,魚頭拿去做湯肯定很美味??上缃翊蟾绲膫谶€沒有完全愈合,還不能吃海味,我去把魚給收拾一下,把魚身拿去曬干,魚頭先給腌制起來,如今這天氣,約莫能放幾日不壞,到時(shí)大哥的身子好了,能夠做給你吃了?!濒~婉心興奮的說著,直接拎著魚往廚房里去。 她流落在這漁村,也是個(gè)外人,最初的一兩年還有婆婆陪著,后來婆婆過世了,她獨(dú)自一人過了三年。 這三年她獨(dú)自一人住在這屋子里,雖然說平日里經(jīng)常出門,有人和她說話,但是一旦回到屋子里,覺得冷冷清清的,有時(shí)候,她甚至很害怕一個(gè)人。 但是,這些她都只能自己面對。 她在這漁村看似生活得融洽,但是她心里知道,她是個(gè)外人,她不屬于這里,這里的有些人或許是真心歡迎她的,但是大多數(shù)人,都是漠視她的,所以她也時(shí)常感到孤獨(dú)。 自從將韓密救回來之后,他雖然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是他能陪她說說話,有時(shí)候她在干活,他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她,便是沒有開口,這種被人陪伴著的滋味,也是好受的。 而且還有一點(diǎn),韓密也是流落到此處的,或許也正是因?yàn)檫@個(gè),她對韓密有種自然的親近感,連帶著性子都活潑了不少。 韓密看著她歡快的朝廚房走去,眼的光芒淡淡的閃爍著。 魚婉心走到廚房門口,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韓密說:“大哥,你去把門關(guān),然后回屋子里歇著去?!?/br> 說完之后,一腦袋扎進(jìn)了廚房。 韓密嘴角含著淡笑,轉(zhuǎn)身去關(guān)院門。 魚婉心走到廚房里,利落的勺了清水清洗魚身。 她手腳干脆利落,快速的將魚給剖開,去掉內(nèi)臟,又拿去清水里過一道水,這才將處理好的魚放在一旁。 柱子拿了不少魚來,魚婉心每一條都清理得很干凈。 她沒有發(fā)現(xiàn),韓密正斜倚在門框,平靜的看著她干活。 韓密的目光落在魚婉心的手。 那雙手雖然因?yàn)殚L期的勞作而不如一些千金小姐那般柔嫩,但是膚色白皙卻不是一個(gè)漁村女子該有的,加魚婉心說過她不是此地的人,韓密下意識的想,流落此地之前,魚婉心是個(gè)怎么樣的人呢? 是千金小姐,大家閨秀?還是普通家庭的女兒? 韓密發(fā)現(xiàn),自己極為渴望知道魚婉心的一切。 魚婉心有條不紊的處理著柱子給的魚,面色平靜,嘴角甚至帶著淡淡的弧度。 清洗最后一尾魚的時(shí)候,魚婉心透過渾濁的水看到了自己黝黑的臉。 這張臉真的很丑,有時(shí)她自己看著,都會(huì)覺得倒胃口,對著這張臉太久,連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樣了。 無意識的輕嘆口氣,她在切魚腌制的時(shí)候,明顯不如剛才那般干脆利落,有些神不守舍的樣子。 在這漁村呆得久了,她都快忘記自己原本的家人了,現(xiàn)在他們可還好嗎?魚婉心有些走神的想著。 韓密敏感的察覺到了她的走神,放下環(huán)抱著的手臂,站直身體朝她走去。 她這樣會(huì)很容易弄傷自己的。 然而他還沒走到她的身邊,聽到她“哎呀”著輕呼一聲,手的刀瞬間丟在了砧板。 那刀拍在魚身,滑溜溜的往地落,刀尖鋒利,直直的朝著魚婉心的腳背扎去。 韓密目光一凝,箭步前,直接伸手一把將刀給抓在手里,而這時(shí),刀尖離魚婉心的腳背只有寸步之差。 魚婉心也被嚇得瞳孔緊縮,眼全是心有余悸,連帶著那張黑色的臉龐都白了幾分,她握著傷口的手也嚇得松開了,傷口有些深,血瞬間涌了出來。 韓密面色一變,直接抓著刀站起身,將手的刀往砧板一放,伸手直接抓過魚婉心的手。 “怎么這樣不小心?!彼o皺著眉,低聲開口時(shí)還帶著長期跟在霍琛身邊練出來的威嚴(yán)。 那威嚴(yán)和高貴直接侵入了魚婉心的心,讓她嚇得沒有回過神來。 平日里韓密在霍琛的身邊,或許沒有人關(guān)注韓密,但是但凡沒有霍琛在韓密身邊遮掩他的光芒,韓密并不輸給許多的世家子弟。 他只是鋒芒內(nèi)斂,輕易不會(huì)展露在人前而已。 畢竟是能陪著霍琛一起長大的人,又豈會(huì)簡單得到哪里去。 所以此刻的魚婉心真的是被他展露出來的氣勢給震懾住了,所以壓根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 韓密見她一臉呆滯茫然的看著自己,知道她被嚇壞了,皺著眉沒有說什么,直接捏著她手的傷口,伸手一帶,半圈著她走到水缸旁。 因?yàn)樯钤诤_叄脕聿灰?,廚房里都備了兩種水,一種粗劣的海水不能食用,用來洗東西,一種干凈的山泉用來吃喝。 “哪個(gè)是干凈的泉水?”韓密目光一掃,沒有分出來,沉聲問道。 魚婉心下意識的指了指左邊的水缸:“這個(gè)。” 韓密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拿過水瓢,將她受傷的手按在水瓢里,頃刻間,水瓢之的水變成了紅色。 “疼?!眰诒淮碳?,魚婉心下意識的輕呼一聲。 聲音帶著些忍痛的嬌柔,讓韓密心里微疼。 “該你疼,叫你干活的時(shí)候分神,這么多年你一個(gè)人能活著真是不容易?!表n密心里心疼,臉卻沒有絲毫的緩和,冷聲斥責(zé)。 他說這些也不是沒有依據(jù)的,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發(fā)現(xiàn)魚婉心雖然能干,但是卻也有些迷糊,丟三落四這些不說了,剛剛的情況,若是他不在,她的腳肯定會(huì)受傷。 韓密不由得想,以前她一個(gè)人獨(dú)居的時(shí)候,是不是也這么的迷糊,刀都掉下去了,還不知道要讓開。 若一直這樣,她以前,該受了多少苦? 這樣一想,心里更加心疼,但是臉色也越發(fā)的冷峻了。 魚婉心被他說得不住皺眉,但是看到他難看的臉色,卻沒敢開口頂嘴,只是低聲嘀咕:“你原來不在,我也活得好好的啊?!?/br> 這么多年來她一個(gè)人也過來了,所以并不覺得切到手,險(xiǎn)些被刀給扎了是多大的事情。 只是受了傷,她一個(gè)人在屋里,多有不便了。 韓密沒有聽到她的嘀咕,水瓢里均是鮮紅,他將她的手拉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刀口不算很深,但是也不淺,此刻依舊往外冒著血。 韓密想都沒想,直接附身將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吸吮掉她手指冒出來的血,嘴里瞬間嘗到了腥甜的味道。 魚婉心正在嘀咕,被他這個(gè)舉動(dòng)鬧得整個(gè)人都僵住了。 他他他……他怎么可以做這樣的動(dòng)作…… 魚婉心腦子一片空白,腦海里回蕩著這個(gè)念頭,跟著整個(gè)人如同被煮熟后的蝦子一般,臉色爆紅,這次哪怕是她的面黑,也沒能遮擋住她臉的紅艷。 “你……你這是做什么???”魚婉心細(xì)弱蚊吟的開口。 只覺得被他嘴巴含住的手指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手指被暖暖的溫度包裹著,酥酥麻麻的,他的舌尖不小心擦過她的指尖,只讓她覺得整個(gè)人的力道都被抽走了似得,整個(gè)人跟著身子是一軟。 韓密順手將她圈在懷里抱住,松開嘴,這時(shí),她的傷口的血已經(jīng)支住了。 目光落在魚婉心的臉,看著她失神的模樣,心不由得變得柔軟。 俯身將她打橫抱起,抱在懷里,韓密一邊走一邊說:“做什么,替你止血啊。” 嗓音雖然聽不出柔和來,但是也方才的口氣好了不少。 魚婉心覺得自己有些不敢面對他,索性咬著牙不吭聲了。 將魚婉心抱到她的房里,放在床,韓密轉(zhuǎn)身走。 魚婉心看著緊閉的房門,頓時(shí)愕然。 他……他這么……走了? 心里悶悶的有些不舒服,魚婉心皺了皺眉,抬手壓了壓她心口的位置,最終抿著唇,什么都沒有說。 翻了個(gè)身,魚婉心正想入睡,門卻再次被人從外頭打開。 她嚇了一跳,趕忙轉(zhuǎn)過身來。 看到韓密去而復(fù)返,走到床邊坐下。 “你……你又回來做什么?”剛剛還滿心怨念的魚婉心,這會(huì)兒倒是不敢發(fā)小脾氣了。 她發(fā)覺,自己還是有些害怕韓密的。 不知為什么,是有些懼怕。 或許是因?yàn)椋軌蚋杏X到他身的氣勢,能夠感覺到他的不簡單,所以,心生懼意。 “手。”韓密冷冷的開口。 “什么?”魚婉心不明所以的看他。 韓密也不廢話,直接伸手將她受傷的右手抓過來,放在自己的手心。 魚婉心的手不同于她的臉那般黑,但是卻也因?yàn)殚L期勞作而有不少的傷口,本來該修長瑩潤的雙手卻顯得有些蒼老,少了美感,她的手透著些許白,手指的傷口顯得有些猙獰。 而韓密的手除了掌心因?yàn)殚L期握劍而有著厚厚的老繭,其他地方,卻堪稱完美。 修長寬厚,指節(jié)分明,看著讓人心生歡喜,只覺得很有安全感,魚婉心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顯得很嬌小,好像他能輕而易舉的掌控她的手,將她護(hù)衛(wèi)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