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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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蔣國公和離國的聯(lián)系確實緊密,離國助蔣國公坐帝位,而蔣國公則要讓十座城池給離國,因為這些都是口頭的約定,所以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也沒有呈皇。 聽完云卿的話,霍琛更加懷疑蔣國公的越獄是離國的人干的了。 雖然這些口頭約定更多的時候是相互利用,利益交換,蔣國公真正位了,不一定會割城,但是同樣的,離國也不一定會那么全心全意的幫助蔣國公位,若是真的有那么好,那蔣國公也不會這么多年了,依舊還只是國公,而非皇。 但是同樣的,蔣國公在啟國根基深厚,他在外面,一日不得正法,那么對朝廷有足夠的威脅,畢竟他會千方百計的想要謀奪帝位,那么勢必會攪動啟國的風(fēng)云,讓啟國掀起內(nèi)戰(zhàn)。 屆時離國再從外施壓,內(nèi)憂外患之下,當(dāng)今的啟國,還真不定能應(yīng)付周全。 霍琛想明白這點,臉色更冷,吩咐韓密道:“你沿著這條線索追下去,秘密徹查所有離國來啟國的人,但凡有任何疑點的,立刻動手捉拿,仔細(xì)審查。如今京城戒嚴(yán),蔣國公出不了城,一切都還有挽回的余地?!?/br> “是?!表n密應(yīng)了一聲,沒有耽擱的去將此事吩咐下去了。 韓密走后,云卿這才問起旁的事情:“容兒的情況還好嗎?昨日見她倦怠,也沒敢多呆?!?/br> “精神還不錯,小七在陪她?!被翳』氐馈?/br> “既然來了,我也去看看容兒?!痹魄淦鹕硗庾?。 霍琛也沒攔著,跟在云卿的身后往外走。 寧國侯府。 溫玉那天被襲擊了之后,雖然被人送回了寧國侯府,最終也有驚無險的扛了過來,但是溫玉卻覺得很不爽。 從小到大,向來只有他讓別人吃虧的份,什么時候,他吃過這么大的啞巴虧啊。 所以當(dāng)他的傷好了些時,便立刻吩咐心腹手下去查當(dāng)天的事情,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幕后指使,捅了他這記陰刀。 但是對方既然有心要做,又怎么會留下證據(jù)讓溫玉去查呢?是傷了他的匕首,那都是普通刀具鋪子能買到的。 京城的刀具鋪子得有多少,是花再多的功夫去查,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不過雖然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這一日溫玉卻收到了一封信。 溫玉靠坐在床,打開那封信一看,頓時緊緊皺起了眉,駭?shù)弥苯幼绷松眢w。 哪怕對信所說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他依舊迅速起身穿好衣裳,帶著人出了城。 溫玉帶著人去了城郊二十里之外的一個莊子。 “主子,這宅子有什么不對嗎?”手下看著這隱在山林的莊子,不由得皺眉問道。 這座莊子隱匿在山間,宅子的周圍爬滿了各種青藤,遠(yuǎn)遠(yuǎn)看去,綠油油的,和背后的群山輝映,融為一體,若不是知道確切的位置,走到近前來看,根本看不出異樣來。 “進(jìn)去看看。”溫玉沒有解釋,淡聲說著,帶著人朝里走去。 門也爬滿了青藤,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門把,將門給推開。 門一推開,里頭的森冷寒意便直接撲面而來,讓眾人只打寒顫,明明還是夏天,卻森寒得有種在過冬天的錯覺。 “什么鬼地方,竟然這么冷?!北娙硕急贿@股寒冷給凍著了,冷得直打哆嗦。 “進(jìn)去里面搜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查到什么東西,立刻來報?!睖赜裾f。 “是。”眾手下雖然不解,但還是應(yīng)了。 溫玉身有傷,自然不會親自去遭這個罪。 命人端了椅子坐在不遠(yuǎn)處,溫玉等著搜查的結(jié)果。 “主子,查到莊子里有個地窖,地窖里還有個冰棺,冰棺內(nèi)有一具尸體,尸體的面皮被剝了,丟在一旁,屋里有些凌亂,似乎是匆匆離開的。不過好在這寫人走的時候,冰棺是蓋好的,冰棺里的尸首和面皮都保存得很完整?!睂傧路A告道。 “竟然是真的!”溫玉失聲道。 “主子?”手下不解的看他。 “前面帶路,本世子要親自進(jìn)去看看?!睖赜裾f。 “這地窖寒涼,主子衣裳單薄,身又有傷,若是這么進(jìn)去,怕是要受寒的。”手下?lián)牡恼f。 溫玉卻一句也聽不下去,直接進(jìn)了門。 手下無奈,只能帶著他去了地窖。 屋子本寒冷,地窖之的溫度更是沁人,但是當(dāng)溫玉的目光落在水晶棺里的尸體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是見過太子的,看著棺材里那被剝下臉皮,滿面血rou模糊的尸首,溫玉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是前太子。 他的目光下落,看向太子的脖頸處,前太子的脖頸處是有一塊豆大的黑痣的,眼前這具尸體也有。 確實是前太子無疑。 溫玉僵在原地,滿眼不可置信。 方才看到信說前太子死了,尸身在此處,他還有些不信。 畢竟前太子被流放的事情,是總所周知的。 但是信還說,前太子是被離王所殺的。 只是前太子不是被流放了嗎?離王怎么會殺了前太子?這……怎么可能! 畢竟前太子已經(jīng)被流放了,對離王已經(jīng)構(gòu)不成威脅了,他為何要做這樣有弊無利的事情? 溫玉自然不會了解,太子和離王之間的仇恨,也不會理解,離王當(dāng)時以太子做餌誘蔣國公出城,進(jìn)而扳倒蔣國公的舉動。 但是如今的溫玉正好是和離王不對付的時候,顏妍對離王一片癡心,偏他想要得到顏妍,兩人掐,那是必然的。 看著眼前的尸首和冰棺,溫玉轉(zhuǎn)瞬時間做了決定,命人將棺材仔細(xì)收拾好,溫玉這才帶著人離開。 皇宮,御房。 “陛下,寧國侯府溫世子求見。”德公公恭敬的開口。 “溫玉?朕不是讓他停職待命了么?前兩天聽說還受了重傷,這個時候見朕做什么,不見。”皇將手批閱好的奏折往邊一丟,重新拿起另外一本折子,淡聲道。 “是?!钡鹿珣?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了御房,對候在外頭的溫玉說了皇的意思。 溫玉本重傷未愈,此刻經(jīng)過郊外皇宮一番折騰,此刻看著臉色慘白不已。 “勞煩公公再去稟告一聲,說本世子有要事稟告,必須面見圣?!睖赜衲樕覕。虉?zhí)的說。 “溫世子身的傷未曾痊愈吧,不若先回去養(yǎng)傷,等皇忙完了,老奴再行稟告如何?”德公公勸道。 溫玉面色不佳,但是也明白德公公未必不是為了自己好,心領(lǐng)了這份情義,還是沒有打消自己的想法。 他從身拿出那張匿名送來的信,遞給德公公,道:“請公公將此物呈給皇,請皇務(wù)必要看,若是皇看了此物還不見本世子,那本世子再走不遲?!?/br> 德公公見狀嘆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請世子稍候。” 說著,德公公拿著信轉(zhuǎn)身進(jìn)了御房。 “陛下?!钡鹿囂降慕辛嘶室痪洹?/br> “何事?”皇淡聲問。 “溫世子呈此物,說是求皇過目,若是陛下看過之后還不想見他,他便回府去?!钡鹿ЧЬ淳吹某柿藴赜袼f的信。 皇不悅的皺了皺眉,但想到如今的寧國侯是他倚重的人,只能壓下不耐接過德公公手的信。 接過信,皇打開一看,目光頓時凝住,怒火滔天,皇直接連著手的信嘭的一聲拍在桌,喝到:“讓他立刻給朕滾進(jìn)來。” 德公公不知皇為何會有這么大的怒氣,不過他卻深深明白,皇發(fā)怒的時候,只要順從的道理。 所以二話不說,德公公直接出門叫溫玉進(jìn)來。 而皇卻是再度拿著信仔細(xì)看著,越看,心里越怒。 最后,他將手的信揉成一團(tuán),猛然砸在了進(jìn)門的溫玉身,“給朕一五一十的說清楚,這信是怎么回事?” “啟稟皇,此信乃是微臣收到的匿名信件,微臣也不知是何人所寫,不過按照信所給出的地方,微臣確實找到了裝有前太子尸身的冰棺。只是……”溫玉看著皇臉的怒色,沒有說下去。 若是他說出太子的臉皮都被剝下來了,不知皇該是如何的雷霆之怒了。 “只是什么?”皇喝到。 皇會怒,不單單因為前太子是他的血脈,更因為,他將前太子流放,可是他卻被人殺了。 最關(guān)鍵的是,信指明是離王所為! 離王,那是他如今最倚重的皇子,卻背著他做了這種殺兄之事,日后未必不會為了更快登基帝位而弒父。 光是想想,皇都不由得覺得膽寒不已。 但凡坐帝位的人,情感都是涼薄的,要不然皇也不會對自己的皇長子,太子,說廢廢,說流放流放,同樣的,皇的權(quán)威也是不能挑戰(zhàn)的。 他可以隨意處置太子,廢黜,流放,都可以,但是卻不允許旁人插手他的生死。 所以,但凡此事證明是離王所為,那么此番離王必定是要受責(zé)罰的。 “前太子的死法有些慘,微臣不敢說,怕嚇到皇?!睖赜裾f。 “說?!被世渖淙?。 “前太子的面皮被人給剝?nèi)チ?,面容一片血rou模糊。”溫玉平靜的開口。 哪怕沒有看到尸首,也給人一種血淋淋的感覺。 皇眼前一暈,險些沒昏過去。 “陛下,陛下?!币慌缘牡鹿Ψ鲎』?,焦急的喚著。 皇總算回過神來,盯著溫玉的眼都帶著慘白和狠辣,“既然如此,你是如何認(rèn)出太子的?” “前太子脖子有顆黑痣,這是總所周知的事情,微臣查看之下位置并無不妥。不過微臣畢竟是個外臣,對前太子的了解有限,皇還是派熟知之人去驗證一番更為妥當(dāng)才是。”溫玉恭敬的說。 皇聞言,問一旁的德公公。 “當(dāng)初太子被廢,他手下貼身服侍的宮人被派到哪個宮了?立刻去找兩個來,跟溫世子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不是……”皇忽然有些說不下去。 說到底,太子是他的孩子,他再冷情,談到生死,也會唏噓。 德公公聞言趕忙應(yīng)了,派人去找到前太子服侍的貼身太監(jiān),然后跟著溫玉的心腹出了趟宮。 待溫玉的心腹和太子的貼身太監(jiān)歸來,確定是太子的尸首之后,皇坐在椅子,整個人似乎都蒼老了不少。 許久之后,皇沙啞而冷漠的開口。 “既然證實是前太子的尸首,那么信所言此事是離王所為,必定不是空xue來風(fēng),朕命你秘密徹查此事,朕要看到確鑿的證據(jù),明白么?” “微臣明白?!睖赜駪?yīng)道。 “你下去吧?!被世涞恼f。 溫玉應(yīng)聲退去,出了御房的門口時,溫玉臉蒼白如紙,眼卻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