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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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應了一聲,去外間寫了藥方,然后讓忠叔隨時可以去醫(yī)館找他拿藥之后,便先走了。 他走了之后,忠叔進到里間,忐忑的看著周牧的神情。 “少爺,老奴……”忠叔艱澀的開口。 “忠叔,你去拿藥吧?!敝苣撩銖姵读顺蹲旖?,說。 忠叔欲言又止的看著周牧好一會兒,終于還是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了。 等忠叔走了好一會兒,周牧才睜開眼睛,呆呆的看著頭頂?shù)膸め?,眼眸光黯淡?/br>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接受云想容的施舍,可是事實是,他如果不接受,可能傷情加重,他會死,死得悄無聲息,除了忠叔,沒有任何人知道。 經(jīng)歷過生死折磨的人,總會珍惜每一個能活下去的機會,但凡有一丁點希望,不會想要放棄。 他欠云想容……那欠著吧,什么事情,都不活著來得重要。 半個月后,相府不遠處的巷子口,一輛普通而樸素的馬車停在那里。 沒過一會兒,云想容乘馬車回府。 云想容一邊吩咐楚兒要做的事情,一邊朝相府走去。 “容兒……”在這時,風傳來一句淡淡的呼喚,聲音很輕,但是卻帶著久違的熟悉,陌生的熟悉。 云想容恍然回頭,看到不遠處,忠叔扶著周牧正緩緩朝著她走來。 “王妃……”楚兒在一旁輕喚。 云想容擺了擺手,然后站在原地平靜的看著周牧靠近。 第166章 夜色靜好人團圓 (加更合并) 相府門口,周牧緩慢朝著云想容走近,云想容面色平靜的看著他,眼沒有半點的波瀾。 兩個曾經(jīng)最為親近的人,兩個曾經(jīng)是夫妻的人,再見卻只剩下了淡然。 又或者該說,云想容早已走出來,而周牧卻是越陷越深! 再見云想容,周牧的心里是無復雜的。 既渴望,又自卑。 他明白,現(xiàn)在的自己,是配不云想容的。 她這樣出色的人,也只有霍琛那種人才能配得,而他,不過是她生命一個已經(jīng)翻篇的過客,一道已經(jīng)路過的風景。 養(yǎng)傷的這半個月,周牧倒是想清楚了許多事情,以前一直沒明白的,心思晦暗的,也都恍然大悟了。 再看到云想容,這個他錯過的,只能用余生來惦記的女人,他也能做到表面平靜了。 “有事?”云想容平靜的問。 周牧略微頷首,道:“我有幾句話想和你單獨談?wù)?,可以嗎??/br> “王妃……”云想容還沒開口,楚兒倒是低低的喚了一句。 她一直跟在云想容身邊,云想容在周府時所受的委屈,她都知道。 所以對周牧,那是極度排斥的,看到周牧她不舒服,更別說讓云想容和周牧獨處了。 云想容側(cè)首,低聲道:“你們都退開些。” 在相府大門口,周牧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她做什么,所以云想容根本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楚兒如今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喜好隨心,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了,這一年她成熟了許多,所以恭敬的應了一聲,跟著趙曦一起退到了大門邊。 但是她們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這邊,但凡周牧有任何不軌的舉動,她們都會第一時間沖來。 “忠叔,你也退開些?!敝苣练愿乐沂?。 雖然養(yǎng)了半個月,但是周牧的身子畢竟傷到了根基,一時半會兒根本好不了,此刻還很是虛弱,所以忠叔不放心,猶豫著沒有動。 “我沒事,和容……王妃說幾句話?!敝苣灵_口道。 本想喊容兒,剛開口,又改了口。 他總是忘記,他早已經(jīng)沒有資格叫她名字了。 忠叔囑咐周牧撐不住了喊他,這才退到遠處。 “你……你還好嗎?他對你好嗎?”相對無言許久,周牧才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隱隱的似乎還有些難過。 云想容看著他,神情淡漠。 眼前的周牧早已經(jīng)沒有了當初她看到他時翩翩君子的模樣,受盡折磨的他此刻形銷骨立,臉看著沒有幾兩rou,衣服覆蓋下的身軀也是如此,顯得很是消瘦,風一吹過,衣服貼在他的身,只覺得無的寬大。 像是將衣服套在一個骨架子似的。 云想容看著他如今的模樣,心里暗嘆,或許許多事情,都是冥冥之自有天意的吧,周牧前世對她造的孽,哪怕今生她從來沒有刻意的報復過,他依舊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我很好,他對我很好?!痹葡肴萜届o道。 周牧眼的光芒暗淡了些。 雖然早從旁人的口聽到她很幸福的話,但是真正從她的嘴里聽到這話,卻依舊難過得無以加復。 見周牧用那種深情又難過的眼神看著自己,云想容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略微后退兩步,云想容皺眉道:“你若是只想和我說這些,那我走了。你日后若是無事,也不要來找我了。不對,便是有事,也別來找我?!?/br> 和他說話,她都覺得浪費時間。 見云想容一臉厭棄,眼嫌惡的模樣,周牧心里是受傷的。 他的手微微抬起,像是想要觸碰云想容,又按捺著放下,輕輕顫了顫。 “我?guī)拙湓?,聽我說完再走,好么?”周牧近乎低聲下氣的祈求。 云想容終是忍住了離開的腳步,抬眸看向周牧:“有話快說。” “我出了事兒之后,周府也已經(jīng)破落了,府里的下人跑光了,能搬走的東西也都被搬走了,我經(jīng)歷了這許多,也想通了。宅子被我變賣了,賣了個好價錢,我打算離開了,離開京城,去別的地方安頓,說到底,京城……不適合我?!敝苣溜@得有些低落,目光看向皇宮的方向,顯得很惆悵。 當初他來京城的時候,也只有從老家?guī)淼腻X,他置辦了個院子,這么住了下來。 一番努力下來,他做了個不入流的小官。 之后,他遇了云想容。 他運氣好,云想容一眼看了他,還死乞白賴的要嫁他。 可是當時他心氣高,不知怎么的,對她的逼婚有了排斥。 后來想想,不過是自卑罷了。 彼時她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是丞相大人的女兒,而他呢?不過是個被人嘲笑的小白臉,怨這么的結(jié)下了。 后來發(fā)生了許多,他的官越做越大,對她也依舊升不起喜歡。 如果可以,周牧倒希望自己一直都是厭惡云想容的,這樣也不會在后來這樣的……難過。 對于周牧要離開京城的事情,云想容最初有些驚訝,不過之后釋然了。 想想也是,周牧在京城舉目無親,如今丟了官,沒有錢,留著……也沒有意思了。 云想容略微頷首:“祝你一路順風。” 如今她對周牧,已然無愛無恨,這樣的道別之話,說得很是輕巧。 周牧苦笑,道:“這一走,怕是此生都不會再回來了,這個給你?!彼f著,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遞給云想容。 云想容沒有伸手接。 “這半個月來,你讓李大夫免費給我看診,給我供藥,這些是診金和藥錢,雖然不多,但是應該是夠的,希望……你不要嫌棄?!敝苣量酀?。 他如今很窮,賣宅子雖然拿了不少錢,但是他如今這破敗的身子,時時刻刻都要靠藥撐著,等去到他想去的地方,還要銀子安頓,也只能按照市價來給,不少了云想容的,多卻也是沒有的。 云想容定睛看著周牧手里的錢袋,淡聲道:“不必了,我不差這幾個錢,當是送給你的盤纏了。” 她不想碰,怕碰了,她嫌臟! 周牧看著云想容的神色,心里多少明白她的想法。 苦嘆一聲,周牧緩緩收起錢袋,道:“既然如此,多謝了。” 他如今一窮二白,而云想容卻是嫁了王爺,位高權(quán)重,確實不稀罕這點錢。 周牧抬頭看到那人從云想容身后緩緩而來。 他目光緊盯著云想容,緊張得身子輕顫,微微顫抖,語含忐忑和期待的問:“容兒,如果……如果還有來世,我們再相遇,我好好待你,珍惜你,你會不會愿意留在我身邊?” 說到最后,他目光緊緊的盯著云想容,眼全是渴盼和期待。 云想容面一怔,還沒有開口說話,驀然感覺腰間一緊,跟著便被人從身后擁在懷里。 熟悉的感覺席滿全身,直接打斷了云想容想要掙扎的念頭。 緊跟著感覺到耳邊席卷而來全是溫熱的氣息,耳傳來低沉而醇厚的聲音,“你別做夢了。算有來世,容容也只會是我的,以后的生生世世,容容都只會是我的人?!?/br> 雖然知道云想容對周牧早已經(jīng)斷了念想,沒有半分心思了,但是自己的女人被旁人給惦記了,依舊讓霍琛很是不爽,看向周牧的眼滿是涼薄。 云想容聽到霍琛的話語,嘴角含著淡笑,眼溫暖的眸色涼了周牧的心。 她的表現(xiàn)明明白白的告訴周牧,霍琛的意思是她的意思。 周牧苦笑連連,轉(zhuǎn)身踉蹌著離開。 遠遠的看著周牧的馬車離開,霍琛和云想容都沒有動。 “松手,回去了,站這兒給人看笑話呢?”云想容見霍琛一直沒有要動的意思,略微無奈的開口。 “誰敢看?”霍琛不屑的說。 云想容:“……” 還沒鄙視完,下一瞬,云想容卻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低低的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抬手環(huán)住了霍琛的脖子。 “你這是做什么,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大家都看著呢?!痹葡肴莸偷偷?。 “誰看了?”霍琛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