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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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直接寫了愿意付出一座城池為代價的信加急送到了啟國皇宮。 而此刻的葛恩銘卻說柔芙已經(jīng)死了。 柔芙死了,他又何苦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來阻攔云想容成親? 不過想到柔芙帶走的那個秘密,火柏巖又緩緩的舒展開眉頭來。 只要能得到那個秘密,別說一座城池,便是再多一座,離國也能承受。 不過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先將此番的事情給處理了。 “去安排一下,我要見一見這云軒。這次若是再辦不好,你的腦袋就不用留著了?!被鸢貛r冷聲道。 “是?!备鸲縻戁s忙應聲退去。 相府,云軒書房。 云軒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那人,不著痕跡的打量著。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柔芙的家人。 二十幾年前。他出行時路過一片林地,看到了遍地的尸首,那時年少,他心里害怕,想快速離開,卻被微弱的求救聲給喚住了腳步。 他忍著懼怕救了一個人,那人便是柔芙。 許是柔芙命大,雖然被追殺,也身中數(shù)刀,但是卻僥幸的活了下來。 他救了她,兩人互生情素,然后在一起,成婚生子。 柔芙向他坦陳了自己的身份,被追殺的緣由,而這也激勵得無所謂仕途的他拼命努力。就為了日后能護她周全。 可惜,還沒等到他位極人臣,她卻已經(jīng)香消玉殞。 “你便是柔芙的夫婿,啟國的丞相,云軒?”火柏巖當先開口,目光同樣含著打量。 云軒沒有說話,端著茶喝了一口。 若他不是什么都查清楚了,會來見自己?此時這般問,不是多此一舉? 見云軒這般沉得住氣,火柏巖在心里輕嘆,柔芙眼光倒是不錯,找了個好夫婿,可惜,命數(shù)不濟。 “此番前來,是手下的人發(fā)現(xiàn)了小侄女和柔芙長得一模一樣,我思妹心切,便急急的來了?!被鸢貛r面上說得好聽。 云軒將杯子放在桌上,沒有刻意控制力道,發(fā)出啪嗒一聲脆響,就聽云軒淡聲道:“不用說得這么好聽,你們當初對柔兒做出那等舉動的時候,可沒有半點憐惜,此番卻做出一副好兄長的模樣,不嫌難受么?直接說吧,要如何才肯放過我的女兒?!?/br> 火柏巖瞇著眼看向云軒,看來這個云軒知道不少事情啊,此刻的他有些吃不準柔芙和云軒說了多少事情。 “當初的事情,確實是我們虧欠了柔芙,所以我此番前來,就是想要給柔芙補償?shù)?。不想她竟已?jīng)走了,既然她已經(jīng)不在,那么我想補償她兩個孩子?!被鸢貛r這樣說。 “補償?”云相似乎冷笑了一聲,淡漠道:“你想如何補償?” “如果你愿意,我會將云卿和云想容接回離國,給他們公主和皇子一般尊貴的地位和生活,你覺得如何?”火柏巖試探道。 “我覺得不如何。”云軒看著火柏巖,淡漠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那件事情他們不知道,你便是將他們帶去離國也不會有什么作用,只要你答應我放容兒出來,從此不再出現(xiàn)在他們的生命中,不來打擾他們,作為交換,我會將柔兒臨死前告訴我的事情告訴你?!?/br> 火柏巖目光突然變得無比犀利,看著云軒的眼中閃爍著各種情緒。 見云軒不閃不避的和他對視著,他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低低道:“柔兒當真知道,還告訴你了?” 云軒淡淡道:“明人不說暗話,只要看到容兒平安回到她的夫婿身邊,你們離開啟國,我自會將事情告訴你?!?/br> 見火柏巖還有些遲疑,云軒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張嘴無聲的吐出兩個字。 而火柏巖看到云軒的唇形,卻是目光猛然一縮,死死的盯著云軒。 好一會兒,火柏巖才沙啞的開口,道:“好,我會將云想容從皇宮里救出來,而你也別忘記了你自己所說的話?!?/br> 火柏巖說著。起身匆匆離開。 云軒看著火柏巖離開,目光變得有些憂傷。 柔兒,我最終還是用你告訴我的事情,保住了咱們的孩子,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哪怕位極人臣,也換不了你的存活,孩子的安定。 云軒有些苦澀的想著。 接下去幾天,云軒都在等火柏巖的消息,終于在第五日的傍晚收到了次日可以去接云想容的消息。 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將消息告訴了霍琛,讓他明日去接云想容,云軒這才安定下來。 在藍心殿里,云想容重復著每日單調(diào)的用膳,睡覺,等待的日子。 每天她都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但是總是會想到正在外頭為她奔波的霍琛,心思就又軟了,便勸著自己耐心等待著。 這樣的日子過了十幾日,若是換做常人被這般幽禁,怕是早就瘋了。 而云想容找宮女太監(jiān)要了幾本書,一些針線和繡樣,每天閑著便看看書,繡繡東西,時間倒是不算難過。 小七之前會不時的來看她,不著痕跡的帶些外頭的消息來給她,但是這幾日也不來了,云想容不知道有沒有連累他,害得他被責罰,所有的一切都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著。 這一日,她坐在桌前,捧著茶杯發(fā)呆。 藍心殿的大門忽然打開了,發(fā)出沉重的吱呀聲,聽得叫人牙酸。 云想容捧著茶杯轉(zhuǎn)過頭朝著大門看去,有人逆著光站在大門口。 一身玄色長袍,身形頎長,逆著光站著,整個人散發(fā)著矜貴的氣息。 云想容手中的杯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然而云想容卻好像完全沒有察覺似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來人。 那人邁開步子往里走,不緊不慢的走動時,跨過了光與暗的邊界,將自己完全的展現(xiàn)在她的面前。 看著那張熟悉的容顏,云想容終于確定自己沒有做夢,猛的站起身來,朝著霍琛跑去。 霍琛伸手接住猛然撲進自己懷里的人兒。沒有半點晃動。 云想容抱著他健瘦的腰肢,鼻尖傳來熟悉而清冽的氣味,只覺得恍然如夢。 “我是在做夢嗎?”云想容吶吶的開口。 被皇上幽禁的這些日子,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那種不能掌控自己自由和生命的感覺,濃得讓人絕望,那是一種足以摧毀人內(nèi)心的一種絕望。 如果不是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她或許早就瘋了。 霍琛沒有回話,伸手扶著她的肩將她推開些許,然后低頭吻住她的唇。 急切,霸道,炙熱,前所未有的渴盼無不在訴說著他的思念。 云想容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顧不上去想此刻還是青天白日。還有宮女太監(jiān)在門外守著,抱著他極力回應著他的索吻。 吻得雙唇麻木,酥麻到?jīng)]有知覺,他這才放開她,俯視著她嬌柔如花的模樣,眼中彌漫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是夢嗎?”霍琛抵著她的額頭,低低的開口問。 云想容不住的搖頭,強忍著眼中的淚。 不是夢,真的不是夢,好真實,真實得讓她想哭。 霍琛打橫將她抱起就往們外走。 門口的宮女和太監(jiān)不知何時已經(jīng)撤走了,霍琛抱著她直接出了這幽禁了她十幾日,離開這曾讓她跌入絕望深淵的大殿。 “你是怎么做到的?皇上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云想容靠在霍琛的懷里,低低的問。 “事情很復雜,等回家后,我慢慢說給你聽?!被翳∩ひ羝届o,抱著她的手卻緊了緊。 這十幾日不單單她感到絕望,他也同樣如此,絕望到讓他險些喪失理智。 如今即便將她抱在懷里,依舊有種隨時可能失去的感覺。 “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蕦m這么大,抱到宮門口,手該酸了?!痹葡肴葺p笑著開口。 “沒關(guān)系,我愿意抱著你?!被翳∩裆届o道。 “可是我心疼,我想和你一起牽手走下去?!痹葡肴莸偷偷男?。 似乎出了那座宮殿,她便已經(jīng)忘卻了一切的恐懼,淺笑盈盈。 霍琛低頭看她,許久之后,將她放在地上,順勢將她的手握在手心。 云想容一笑。沒有掙脫,與他十指緊扣,一起朝著宮門而去。 出了宮,外面早就有馬車在等著。 霍琛直接帶著云想容回了相府。 相府里,云卿和云軒在等她。 看到她安然無恙歸來,兩人才算是放心。 見過他們之后,霍琛這才帶著云想容回了鎮(zhèn)南王府。 成婚那日已然禮成,卻在最后關(guān)頭被皇上召走。 此番回府,云想容卻沒有半點陌生和緊張。 或許這十幾日已經(jīng)將她所有對未知的恐懼都已經(jīng)給磨滅了,如今她只要陪在霍琛身邊,就覺得足夠安定。 乖乖的由著他將自己帶到了新房,新房里還帶著沒有撤去的喜氣。 云想容遍觀新房,發(fā)現(xiàn)不管是擺設還是東西的式樣,都是她喜歡的,與云浮苑倒有些許相似。 “喜歡嗎?”霍琛在她身后擁著她。輕笑著問。 “喜歡。”云想容點頭,“你照著云浮苑布置的?” “相去不遠?!被翳〉幕卮鹨琅f簡短有力。 “已經(jīng)讓下人準備了熱湯,洗個澡,好好放松下心情。”霍琛低低道。 “好。”云想容頓時一笑。 她方才回來,也該洗去霉氣才是。 雖然她住的是皇宮的宮殿,但是在她心里,與牢房無異。 沐浴梳洗過后,云想容一身清爽的走出房門。 她對王府不熟,沒看到霍琛,幾乎寸步難行。 正在這時,有丫鬟喚了她一句“王妃”。 云想容回頭看她,神色平靜而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