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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104節(jié)

    “姜姨娘自己不知檢點,私會男人,與本小姐何干,姜姨娘還是想想該如何同我父親解釋吧!”云想容淺笑盈盈的,好心的提醒。

    姜寒玉咬著牙匆匆進(jìn)了相府。

    她是該先去找老爺解釋,要是讓云想容去說,還不知要被編排成什么樣子。

    云軒的房。

    “老爺,妾身讓人陷害,沒活路了,您要給妾身做主啊?!苯翊罂拗鴵溥M(jìn)了云軒的房。

    云軒聽到聲響,抬頭淡漠的看向姜寒玉。

    “老爺,方才妾身在尚府,被人設(shè)計誣陷與人私通,妾身冤枉啊,求老爺給妾身做主啊老爺。今日這事不處置清楚,妾身沒臉再活下去了,老爺……”姜寒玉手里緊緊攥著帕子,哭得梨花帶雨,煞是惹人憐愛。

    可是她哭了半晌,也沒有得到云軒的回應(yīng)。

    姜寒玉淚眼朦朧的抬頭,只見云軒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冷情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不帶半點波瀾。

    姜寒玉心里一顫,下意識的收住了哭聲。

    “你在尚府的事情,尚夫人已經(jīng)派人送了信來,我已知曉?!痹栖幰娝O侣曇簦拈_口。

    “事已至此,不管你有何種理由,你在眾目睽睽下已做出了傷風(fēng)敗俗之事,此事不容你辯駁,你還有何話可說?”云軒淡淡道。

    仍是那溫潤的聲音,可是在姜寒玉聽來,卻是撕心裂肺的疼。

    本以為算他不在意她,可是發(fā)生了這種事他終是要怒的,但她等來的卻只是他的平靜質(zhì)問。

    他當(dāng)她是什么?相府里養(yǎng)的小貓小狗?算是寵物養(yǎng)了這么多年也該有感情了,可是他的心卻從來都不在她這里。

    他心里頭裝的,一直都是柔芙那個賤人。

    姜寒玉緊緊攥著手里的帕子,指甲幾乎嵌進(jìn)rou里,但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她費盡心思,想要毀掉那個賤人的女兒,但事與愿違,眾目睽睽之下,她卻與生衣衫不整的滾在了一處,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姜寒玉眼淚止不住的掉,“老爺莫非也不相信妾身?”

    頭,云軒的聲音傳來,透著幾分涼?。骸斑@么多年,我不曾踏入你的院子,你對我有所怨恨,難耐之下去尋了旁人也是正常。按理來說,做出這般丑事,我應(yīng)將你直接給打殺了。但是你是皇后所賜,這般恨絕未免讓皇后有微詞。明日我會進(jìn)宮,請皇后娘娘賞你一封休,讓你自離了府,再想做什么事,便與我相府無關(guān)。”

    他的話語剛剛落下,見姜寒玉面色慘白,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她。

    若說方才姜寒玉的臉色蒼白帶著幾分作假,那么此刻卻是真實無的。

    姜寒玉爬起身踉蹌著到了云軒的面前,抱著他的腿痛哭道:“老爺,妾身心里只有您一個人,這您是清楚的,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若要將我休棄,不若直接給我一條白綾,妾身愿一死以證清白?!?/br>
    哪怕姜寒玉這般哭泣祈求,云軒依舊無動于衷。

    姜寒玉心哀痛,眼閃過一抹瘋狂,道:“老爺,妾身本不想說,但你如今這般絕情,妾身也沒必要再兜著?!?/br>
    “妾身今日的遭遇,都是你的好女兒云想容一手所為,是她設(shè)計陷害了我。你若執(zhí)意將我休棄,我便將事情公諸于世,讓她臭名遠(yuǎn)揚,屆時看誰還敢娶她這么惡毒的女子。”姜寒玉大哭。

    云軒眼閃過一抹犀利,終于緩緩將目光落在姜寒玉的身。

    “你說此事和容兒有關(guān),可有證據(jù)?”云軒淡淡道。

    “妾身身邊的丫鬟青桃可以作證?!苯裾f著,聲音拔高,將門口的青桃喚了進(jìn)來。

    “奴婢青桃,見過老爺?!鼻嗵夜蛟诘兀w細(xì)的身量略微瑟縮著,似乎在害怕。

    “青桃,你將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訴老爺?!苯窨粗嗵?,說。

    “是。”青桃應(yīng)了一聲,這才低聲道:“今日在尚府,夫人說有些不適,便叫小姐扶著去了客房休息,后來小姐說去車?yán)锝o夫人拿藥,但回來時卻帶著郭公子前來。奴婢攔著不讓進(jìn),說這是女眷歇息之處,不便有男賓在場。然后小姐怒斥了我一聲,緊跟著奴婢感覺脖子一疼,昏沉著沒了知覺,再醒來時,夫人便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種事情。”

    青桃說得含糊又似是而非,按理更容易讓人相信。

    可是云軒卻無平靜的說:“也是說,你并沒有看到是小姐是如何設(shè)計的,你可知,誣陷主子的罪名是可以亂棍打死的!”

    青桃一聽這話,頓時嚇得猛的磕頭,哭喊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還望老爺明察啊?!?/br>
    一旁的姜寒玉更是渾身一抖,不可置信的看著云軒。

    即便是這樣,他也還要包庇偏袒云想容么!

    一時間,姜寒玉只覺得自己渾身血液冰涼,冷得沒有半點溫度。

    “老爺若不相信,可叫小姐來當(dāng)面對質(zhì)。”好一會兒,姜寒玉才咬牙哀聲道,聲音無凄慘。

    云軒皺了皺眉,終是淡淡的開口吩咐:“來人,去請小姐過來?!?/br>
    云想容知道姜寒玉會去云軒那里編排自己,所以早準(zhǔn)備好去云軒房的準(zhǔn)備,云軒派人去請,她直接跟了過來。

    姜寒玉見云想容進(jìn)門,雙手緊握成拳,眼閃過深深的怨毒。

    要不是云想容,她又何至于此。

    只是她也不想想,若不是她對云想容起了算計的心思,又怎么會被云想容反算計回去呢!

    “見過父親?!痹葡肴莩栖幮卸Y。

    “嗯?!痹栖廃c了點頭,然后道:“今日尚府發(fā)生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曉。方才你姜姨說那事都是你設(shè)計陷害所致,你可有要說的?”

    “不知姜姨娘是如何和我父親說的,可敢當(dāng)著我的面再說一遍?!痹葡肴菘粗駵I眼婆娑,心里沒有絲毫的動容,淡淡的開口。

    “有何不敢!”姜寒玉抹了把眼淚,對著青桃喝道:“青桃,將你方才告訴老爺?shù)脑挘匦抡f一遍?!?/br>
    青桃心里發(fā)緊,但是想想自己是跟著姜寒玉的,若是姜寒玉倒了,她也沒有好處,便又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還賭咒發(fā)誓自己所說句句屬實,沒有半分作假。

    云想容安靜的聽完,沒有任何被指證的惱怒和羞愧,面色平淡,甚至嘴角還帶著笑容。

    待青桃說完之后,云軒問云想容,“容兒可有要說的?”

    “此事暫且壓后,女兒卻有另一件事情要與父親說?!痹葡肴輵?yīng)了一聲,道:“楚兒,你來說?!?/br>
    “是?!背簯?yīng)了一聲,前跪倒在地,低聲開口說道:“前段時日,府宴會之日,小姐在湖邊險些滑到,后經(jīng)查實,是姜姨娘身邊的紅兒在那里故意灑了油所致。”

    “云想容你血口噴人。老爺,妾身根本不知道此事,不是妾身所為啊老爺。”姜寒玉一臉冤枉的喊冤。

    “姨娘可敢叫紅兒前來對峙?!背阂荒樅V定。

    “有何不敢!”姜寒玉應(yīng)了聲,絲毫不服輸。

    云軒便又使了人去將姜寒玉院的紅兒喚來。

    看著下人離開的背影,姜寒玉心冷笑。

    紅兒雖然不是她帶入府的,卻是她親自買回來,收在身邊調(diào)教起來,是絕對不可能背叛她的。此事便是紅兒所為,云想容叫她來對峙,紅兒也不會承認(rèn)。

    最終結(jié)果,只會將云想容陷入不利的境地罷了。

    紅兒很快來了,云軒問了紅兒湖邊潑油之事是否是她所為。

    紅兒嚇得直接跪倒在地,“老爺饒命啊。此事雖是奴婢所為,但是奴婢也是被逼的,奴婢也不想的?。∪舨皇潜黄?,奴婢是有是個膽子,也不敢謀害小姐啊?!?/br>
    紅兒說著,還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姜寒玉。

    姜寒玉腦袋頓時發(fā)懵,緊跟著喝道:“紅兒,你可知道你方才在說什么,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才會這般說?如今老爺和我都在這里,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將實情說出來,自有老爺給你做主?!?/br>
    她目光死死的盯在紅兒的身,眼神色犀利,哪里有半點方才的楚楚可憐。

    紅兒被看得肩膀一縮,像是在害怕似的。

    云軒目光淡漠的落在姜寒玉的身,姜寒玉渾身一顫,眼眸光閃爍,緊跟著便低垂著頭,像是在委屈。

    “你方才所說可否屬實?若屬實,你便將幕后主使說出來,自有本相替你做主?!痹栖幨栈芈湓诮裆淼哪抗?,看向下方的紅兒時,嗓音卻溫和了不少。

    紅兒被姜寒玉方才那么一嚇,心里驚魂未定,但是想到自己說出實話能帶來的好處,一咬牙,道:“在湖邊潑油之事確實是姨娘使奴婢做的,她說她已經(jīng)給小姐物色好了夫家,怕小姐心氣高不愿嫁,便用此法讓二人親近,奴婢便聽從了姨娘的。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萬不敢撒謊啊老爺?!?/br>
    云軒本提防著姜寒玉宴會之時要出幺蛾子,但是問了云想容,她卻沒說此事,便只以為是自己多想,如今看來,果真是個不安分的。

    “哼?!痹栖幚浜咭宦暎缤劐N一般落在姜寒玉心。

    姜寒玉辯駁道:“老爺,這丫鬟滿口謊話,應(yīng)該立刻拖出去處置了才是,難道老爺寧愿相信一個丫鬟也不愿相信妾身么!”

    “姨娘此話錯矣,姨娘方才還叫青桃信誓旦旦的指證本小姐,說是本小姐誣陷了你,而如今我找紅兒將你做過的事情公布出來,紅兒便滿口謊話了?同樣是姨娘手下的丫鬟,這青桃的話可信,紅兒的話便不可信了,這是什么道理?”云想容淡笑著開口說道。

    姜寒玉頓時語塞,被噎得夠嗆。

    “楚兒,將東西給父親?!痹葡肴萦值?。

    楚兒應(yīng)了一聲,趕忙從地爬起來,從自己懷取出信來,交給了云軒。

    姜寒玉看著那信頓時一懵,那不是她和郭桓約見的信么?如何會落在云想容的手里?

    云軒看著心,雖然沒有多少旁的內(nèi)容,但都是姜寒玉約見郭桓的。

    甩手將信丟在姜寒玉的臉,云軒冷聲道:“你還有何話說?”

    信紙漫天飄飛,姜寒玉的心卻一點一點沉了下去,只能跪在地,匍匐著道:“老爺,妾身冤枉啊,冤枉!這些都是假的,是云想容她編造出來騙您的啊,老爺?!?/br>
    姜寒玉心知自己斷不能認(rèn)下這些事情,若真認(rèn)下了,那當(dāng)真是沒有半點余地了。

    云想容這時卻是低低的開口了,“我母親過世十五年,本以為你不離不棄的陪在父親身邊,也算深情,卻沒想到,原來都是假的?!?/br>
    “這十幾年,我父親身邊你一個女人,也沒有去外頭尋花問柳,更不曾對不起你,可是你這般作為,未免太令人寒心。你非但尋男人偷歡,還用我的名義去做,還鬧得人盡皆知,你這般如何對得起我父親!”云想容面色冷漠的質(zhì)問。

    “我沒有與男人偷歡,我沒有對不起老爺,我沒有。”云想容字字誅心,讓姜寒玉頓時激動的尖叫著。

    “是你,是你陷害的我,都是你害的。”姜寒玉猛然站起身來,抓著云想容的肩膀,大聲道。

    眼全是絕望之后的瘋狂。

    姜寒玉猛然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云想容的臉。

    清脆的把掌聲讓整個房都陷入了沉寂。

    云想容偏著頭捂著臉,心暗笑。

    要的是她姜寒玉抓狂,也好叫父親看看,她姜寒玉到底有多么的表里不一。這么多年霸占著父親,還敢算計她,便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zhǔn)備!這些,不過是利息而已。

    如云想容所料,此刻,姜寒玉終于把她的兇相露出來了。

    姜寒玉怒氣涌,完全顧不得其他了,她只想要教訓(xùn)教訓(xùn)眼前的云想容,那個該死的賤女人的孩子。

    可是她的手還沒等收回去,便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她順勢看過去,只見云軒死死抓著她的手腕,眼里盡是冷意。

    “你竟敢打容兒!”云軒低低的開口。

    云想容捂著臉,云軒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云想容傷心欲絕道:“父親要是覺得此事是女兒害了姜姨娘,那便如當(dāng)初迎去姜姨娘時那般,將女兒打發(fā)去郊外的莊子里住著便是?!?/br>
    話音剛落,云想容便轉(zhuǎn)身哭著跑出門去。

    姜寒玉看著云想容跑出去的背影臉盡是怨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