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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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青心道麻煩,卻不敢再有動作。 眾人簇擁著周牧進了新房,一個個放聲大笑:“快快快,新郎官,快揭蓋頭去?!?/br> 在眾人的起哄下,周牧只得上前拿了喜秤揭了蓋頭。 蓋頭揭開,蔣青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今日的蔣青無疑是美麗的,精致的妝容和身上的大紅喜服將她襯得人比花嬌。 許是被這么多人注視著,蔣青臉上全是不好意思的羞赫。 “新娘子真漂亮,親一個,親一個?!?/br> 眾人又開始起哄。 蔣青雙手攪在一起,緊張又不好意思。 周牧想早些打發(fā)了他們,便低頭朝著蔣青湊去。 眾人目光緊緊的盯著周牧,一時間倒沒有吭聲。 一旁的小七倒是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著,四處亂瞧。 “原來新房便是這個樣子,看著紅彤彤的,甚是喜慶,只是怎么看著比外頭寒摻了許多?”婚房本就安靜,小七這一嘀咕,頓時將所有人的視線都給吸引了去。 就連原本閉著眼羞澀的等待周牧親吻的蔣青也睜開了眼睛。 周牧直起身子,轉(zhuǎn)身看向七皇子,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 他怎么也沒想到,七皇子會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他和云想容走得近,莫非是云想容教的? 一時間,周牧心里又恨又氣,看著云想容的目光像是要活剮了她似的。 無辜被記恨的云想容表示有些無奈,不過反正她和周牧已經(jīng)沒有了情分,她對周牧如何看她也無所謂。 反倒是對周牧吃癟丟人,極有興趣。 站在云想容身旁的霍琛注意到周牧的怨毒,伸手一扯將云想容拉到另一邊,冷眼看向周牧。 周牧頓時感覺一股極濃的威壓,讓他幾乎喘不上氣來,下意識的別開了眼。 目光對戰(zhàn)完勝,霍琛卻沒有任何表示,轉(zhuǎn)頭再度看向小七。 說完那句話,小七像是還覺得不滿意,走到門邊人高的大瓷瓶前,指著,說:“這個青花瓷瓶看著是不錯,但是細看之下其實做工粗糙,這瓶神底部的花紋都沒有暈開,劣質(zhì)品?!?/br> “還有這個,這個玉遠看剔透,像是漢白玉,但是其實不過是民間一些小作坊里造假造的,還有那個屏風。也是普通手繡,上不得臺面。”小七這走一處指一處,說得頭頭是道的,著實讓人驚訝之余卻滿心贊同。 因為小七并沒有說錯。 方才眾人的注意力壓根沒有放在周圍的擺件上,經(jīng)他這么一說,便都反應(yīng)過來了。 本來是來鬧洞房好喜慶一番的,可是這會兒,個個都面色尷尬了。 “七殿下,今日是周某的大婚之日,你此番這些舉動,怕是不好?!敝苣翚獾媚樕l(fā)白,咬牙道。 床上的蔣青此刻臉上也是沒有了半點的笑意,她不管不顧,費盡心思的嫁給周牧,他便是這么對她的? 這屋里的擺件,還真就沒有那件能入得了眼的。 七皇子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卻也沒有說錯。 但是蔣青同時也是恨七皇子的,若不是他非要在這個時候說,她也不會在眾人面前丟盡臉面。 蔣青看著七皇子,恨不得殺了他。 七皇子冷著小臉,瞪回去,嘴里道:“放肆,竟敢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本皇子,你這擺件擺出來難道還看不得說不得了?這般瞪著本皇子,莫非想吃了本皇子?小心本皇子去皇祖母面前參你一本?!?/br> 蔣青有皇后寵著,別人怕她讓著她,七皇子可不怕,他還有太后寵著呢。 按輩分,皇后還小太后一輩,要喚太后一聲母后呢。 所以七皇子簡直是有恃無恐。 蔣青咬著牙,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臉上這才掛上勉強的笑容,可卻怎么都勉強不了自己開口。 她本就是個能伸不能屈的性子,能按耐住脾氣沒有發(fā)作,已經(jīng)算是極為的難得了。 一旁的周牧只好道:“七殿下,這今日是周某的新婚之喜,還望給周牧留幾分薄面。” 七皇子冷哼一聲,目光落在正門正對著的幾上。頓時來了興致,走上前道:“咦,這血玉珊瑚和這翠玉盆栽倒是不錯,還算上檔次?!?/br> 周牧看著七皇子夸起這兩個物件來,心里頓時心驚rou跳的,見他沒說是云想容留下的,這才松了口氣。 但是,緊跟著他的心就又揪了起來。 “可是這個血玉珊瑚不是宮里的嗎?早些日子還聽皇祖母說起,這血玉珊瑚被父親送人作為成婚的禮物了,莫非說的就是你們?”小七狀似疑惑的嘟噥。 周牧的臉色更差,額頭上滾出汗水來,生怕七皇子說出云想容的名字。 倒是蔣青不明所以,見七皇子終于夸獎了,臉色緩和不少。 只是她看向那血玉珊瑚的時候,總覺得有些眼熟。 “也不對啊,皇祖母不是說已經(jīng)好多年了么?”七皇子自顧自的嘀咕。 說是嘀咕,卻大家都能聽見。 周牧白著臉沒敢回話,七皇子似乎玩夠了,走到云想容的身旁。道:“jiejie,這鬧洞房一點都不好玩,這新房里的東西都那么差勁,還不如琛哥哥府里的客房里面擺件好呢,咱們走吧?!?/br> 眾人:“” 一個是啟國唯一的外姓王爺,雖然如今沒有戰(zhàn)事沒有實權(quán),但是封號和爵位乃至俸祿都是實打?qū)嵉摹?/br> 一個是剛剛升到正四品的小官,能比嘛,能比嘛! 眾人無語。 而周牧則是緊緊的雙手握拳。 又是霍??! 云想容也是好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方才威風凜凜教訓蔣青的七皇子卻像是乖巧的孩子一樣,由著她擺弄。 云想容牽著七皇子的手,卻沒有著急走,而是看向周牧,緩聲道:“周大人,這翠玉盆栽和血玉珊瑚雖好,但血玉珊瑚畢竟是圣上曾經(jīng)賜給你我二人新婚的大禮,而翠玉盆栽又是大人曾經(jīng)送給我的物件,就這般放在郡主和大人的新房里,怕是不吉利。畢竟你我二人已經(jīng)和離,郡主看著怕也鬧心?!?/br> 云想容說完。滿意的看著周牧臉上再沒有半點顏色,臉上汗珠滾滾而落,緊咬著牙恨恨的看著她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不過這兩樣東西我既送給了大人,大人想如何處置也是大人的事,倒是我多言了?!痹葡肴菪α诵?,也不去管周牧和蔣青扭曲的神色,淡笑道:“那便祝二位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了,告辭。” 云想容說著,牽著七皇子轉(zhuǎn)身朝外走,霍琛漠然轉(zhuǎn)身跟上。 而其他本來想鬧洞房的眾人,看到如今這般尷尬的場景,再一看周牧還有蔣青兩人極其難看的臉色,也慌忙告辭了。 眾人匆匆離開,還沒出院子,就聽到里頭傳來蔣青的尖叫怒罵:“周牧,你什么意思?你竟敢這么對我?!?/br> 一行人極有默契的停下腳步,默默做起了聽墻根的事情。 屋里,蔣青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周牧的臉上。氣得臉色都扭曲了。 周牧不防她會對自己動手,呆愣的情況下被打了個正著。 蔣青方才還覺得那血玉珊瑚眼熟,聽云想容一說,又和翠玉盆栽扯在一起,頓時就想起來了,這兩樣不是當初晴娘拿到自家當鋪當了的,后來周牧還火急火燎來討回去的東西么。 “你是不是瘋了,連我都敢打,我可是你的夫君?!敝苣廖嬷?,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大喝道。 外頭一眾聽墻根的眾人頓時兩眼發(fā)直,老天,青陽郡主不愧為悍婦之名,竟連夫君都趕打,而且還是在新婚之夜,真是可怕。 眾人不由得默默縮了縮肩膀,繼續(xù)聽。 “夫君,有你這樣的夫君嗎??。窟@屋子布置得這般簡陋便也罷了,你還拿著皇上賜給你和你前妻的新婚禮物。和你送你前妻的東西作為屋子里的擺件,是什么意思?提醒我你和她有多好,還是說也希望我們早些離了算了?!笔Y青不懼他,聲音依舊高亢。 “你這婦人簡直無禮至極,還真不如容兒半點溫柔寫意,我當初如何就看上你了?”周牧放下手,露出臉上的紅掌印,憤憤道。 蔣青一聽頓時炸毛了,“你竟敢這樣說我?你后悔了是不是?周牧你后悔了是不是?” 周牧說完之后也覺得自己沖動了,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也收不回來了。 皺著眉還沒有說話,就見蔣青猛的跳起身來,從他身邊沖過去。 周牧被觸不及防的撞得歪了歪身子,待站直轉(zhuǎn)過身時,就看到蔣青已經(jīng)跑到了血玉珊瑚面前。 周牧頓時亡魂皆冒,“青兒,不要”“砸”字還沒落下,蔣青卻已經(jīng)猛然將手中的血玉珊瑚給砸了出去。 血玉珊瑚頓時被砸得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周牧看著。只覺得心在流血,這可是圣上所賜啊,貴重無比,這可是錢啊,就這么沒了! 蔣青看著周牧不舍的模樣,心里更怒,喝罵道:“周牧,我告訴你,你已經(jīng)和那個賤人和離了,與我成了親,你便是后悔也沒用了,我這一生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便是不滿便是不愿,也注定和我糾纏一世,你就認命吧!” 她雖然罵著,可是眼眶卻也泛了紅。 蔣青委屈啊,她能不委屈嗎?她有皇后寵愛,又是國公府孫子輩的唯一的女孩兒,被寵著長大的。多少少年俊杰托人上門提親她都沒應(yīng),就看上了他。 他一沒錢二沒勢,她好不容易央了家里和姑姑嫁給了他,為了他背上萬千惡名罵名,可是他卻這般對自己,蔣青如何能接受? 心里怒急,她拿起那個翠玉盆栽便丟,緊跟著就聽到哐當一聲巨響。 蔣青嚇了一跳,趕忙看去,卻是她方才隨手丟出的方向竟然是梳妝臺那里,鏡子被她砸了! 蔣青的臉色頓時雪白一片。 破鏡難圓,那可是指婚姻破裂,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周牧氣急了,指著蔣青,“你,你,你” 蔣青心里發(fā)虛,面上卻不流露,瞪著他。倔強道:“怎樣?” 外頭眾人聽得正興奮,蔣青眼角余光看到了他們,頓時沖到門口,罵道:“看什么看,再看本郡主把你們的眼珠都挖出來?!?/br> 眾人趕忙做鳥獸散。 但是之前的事情依舊被人看到了。 這新婚之夜周牧和蔣青鬧翻,周牧還被蔣青打了的事情卻是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 一時間,周牧新婚之夜發(fā)生的事情,再度成為了街頭巷尾的話題,無比熱烈。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這里暫不多說。 卻說云想容牽著小七和霍琛出了周府,便有一個侍衛(wèi)匆匆過來,對著三人行禮。 行禮過后,侍衛(wèi)才道:“七殿下,如今天色已晚,太后她老人家準了您出來玩耍,但是也說了您必須早些去離王殿下府上歇息,不能再耽擱了?!?/br> 七皇子面上不喜,冷聲道:“知道了。一旁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