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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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當真?”皇上聞言頓時驚訝。 他只以為兩人不過是鬧鬧脾氣。若是早已離心離德,那強扭的瓜,終是不甜。 “此事千真萬確,臣妾斷不敢欺瞞皇上。”皇后誠摯道。 “太后駕到!”正在此時,外頭傳來太監(jiān)的唱喏。 皇上聞言趕忙從上首下來,朝著門口迎去,皇后也連忙起身,跟在皇上的身后朝著門外迎去。 “兒子恭迎母后。” “臣妾恭迎母后?!?/br> 皇上和皇后同時行禮。 “免了吧?!碧蟮拈_口。 兩人這才一左一右上前扶住太后。 “方才進來的時候,看到云相跪在外頭,可是犯了錯事叫皇帝生氣了?”太后坐下,平靜的問。 “倒不是錯事,只是”皇上有些含糊的開口。 他也不知道此番太后的來意,倒是不好將話說得太明。 “說罷,云相都跪在外頭那么久了,該傳的早就傳開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左右也都聽了不少,不過是來找皇帝求個真相罷了?!碧蠛攘丝诓?,顯得很是平靜。 “云相是為替祥瑞求一紙和離書,朕未曾答應。他便在外頭長跪不起了?!被噬献詈笾荒苓@般說。 “既然如今已經(jīng)鬧成這般模樣,宮里宮外謠言漫天,皇帝何不允了云相所求,也不似現(xiàn)在這般叫他跪在外頭,給人看戲,當做笑柄?!碧笃届o的開口。 “只是這般做法,有損皇家顏面?!被噬弦鈩?,卻還是有些猶豫。 “有皇后那個好侄女在,此事上還有何皇家顏面可言?云相愛女心切,如今允了云相所求,準他們和離,總好過日后鬧出人命來的好?!碧罂戳搜刍屎?,淡淡的嘲諷。 皇后低垂著頭沒敢說話。 太后是她母后,她不能反駁,再者,兩人的目標一致,她也無需反駁,左右就當沒聽見吧。 “此事容兒子再想想?!被噬纤闪丝?。 此時太后沒有再開口勸,七皇子坐在一旁急得不行。 他將太后她老人家都給請來了,若是皇上還是不同意,他也無計可施了。 終于,皇上開了口。 “小德子,你去將云相請進來,再派人去把周牧傳來?!?/br> 眾人聞言,心里多半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均是一震。 此番這事,鬧得宮里宮外沸沸揚揚的,總算是要有個了結了。 云軒是由人架著攙進來的。 他畢竟人到中年,又是個文官,跪了那么久,沒暈過去已是萬幸,哪怕雙腳不便,但他依舊挺直著背,自有一份風骨。 “臣見過皇上、太后、皇后娘娘?!痹栖帓觊_內侍的手要行禮。 “罷了,不必行禮了,來人,賜座?!被噬弦娝悄樱瑪[了擺手道。 云軒謝了恩,這才由著內侍扶到一旁坐下。 第89章 終于和離 加更合并,鉆鉆滿450加更 ? 周牧得了傳召,心里忐忑,問了內侍,卻又什么都沒有問出來,只得作罷。 待他進了御書房時,當先便跪在地上行禮。 “免禮,起身吧。”皇上淡淡的說。 周牧站起身,略垂著頭,目光卻早已打了個圈兒,將場中眾人的容貌印在心底。 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他用力攥緊拳頭,一聲不吭。 “周愛卿可知此次朕喚你來所為何事?”皇上見周牧安靜的站著,淡淡的開口。 “臣愚鈍,不知?!敝苣琳f。 “方才云相跪在御書房外,請朕做主賜你二人和離,你身為當事人,是如何想的?”皇上又問。 周牧猛然抬頭看向皇上,眼中全是震驚。 他也聽說了云軒跪在御書房外的事情,卻不知竟是為了云想容和他和離之事。 皇上因為他這舉動而略微不滿的皺眉。 周牧趕忙低頭,跪在地上,道:“皇上,臣不愿和離。還請皇上不要答應此事。” “哦?”皇上淡淡的應了個哦字,道:“可朕聽聞,你和祥瑞早已沒了感情,沒了情分,離心離德,既是這般,你又何苦這般拖著她?” “并無此事,臣與夫人感情甚篤,不知皇上從何處聽到此等謠言,這純屬污蔑之語?!敝苣邻s忙道。 若是以前,皇上真要管他和云想容的事,便是和離也算了。 但是如今,他卻是舍不得的。 不知何時起,云想容已經(jīng)悄然走到了他的心里,如今他正想著如何讓她對自己回心轉意,他又怎會甘心和離。 “你若真與容兒感情好,又如何會有郡主一事?”一旁的云軒平淡道。 那神色帶著淡淡的不屑,似乎在說,撒謊也不找個好理由。 周牧沒有立刻應話。 如今他便是說什么都需要斟酌。若是說得不好了,便得罪了皇后和蔣青她們。 蔣青如今已經(jīng)定死了要嫁給他了,他若是說錯了,這日后怕是要日日爭吵,那真是要命之事。 好一會兒,他才道:“我與郡主之事乃是意外,如今我已經(jīng)知曉,日后必定好好對她們二人,絕不會厚此薄彼?!?/br> “好一個不會厚此薄彼?!币慌缘脑栖幍拈_口,“若是你心里真有容兒,此番又怎會叫容兒命懸一線?” 周牧沒有搭話,云軒又道:“此事昨夜容兒迷糊中曾醒來一次,和離之事便是她親口所提,她說繼續(xù)這般糾纏下去,便是三個人都不自在,她放手,給你們彼此成全。也免得她要擔心自己某日睡下,卻再也醒不過來了?!?/br> 云軒這話又是一番打擊落在周牧心上。 容兒,我與你之間,竟已真的走到了此番山窮水盡,窮途末路之地了么! 周牧心痛著有些出神,上首的皇上卻已然開了口。 “周牧聽旨。既然和離之事是祥瑞親自提出,云相又這般哀求,你夫妻二人情分已無,緣分已盡,朕便命你在這大殿之上寫下和離書,從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br> 皇上這話落下,周牧整個人直接愣在原地,猛然抬頭看著皇上,哆嗦著唇開口,“皇上” 周牧還想說什么。 “此事便這么定了,來人,筆墨伺候?!被噬洗笫忠粨],直接定了這事兒。 周牧心里絕望,臉色也顯得無比慘白,整個人看著搖搖欲墜。 內侍在他面前擺上桌子,放下紙筆,然后便恭敬的退在一旁候著。 周牧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紙墨筆硯,卻沒有動手。 僵硬的模樣仿佛眼前的不是紙筆,而是正準備擇人而噬的野獸。 “周大人還在猶豫什么?”皇上再度開口。嗓音冷沉威嚴又帶著nongnong的不悅。 皇上本就不想做這讓兩人和離的事情,偏就眼下之事,最佳處置的法子便是和離,他只能如此下令。 可周牧這般表現(xiàn),卻又好像有人壓著他上斷頭臺那般慘烈,讓皇上覺得自己像是個惡人,逼迫人放手自己的心上人似的,眾目睽睽之下,自是不悅極了。 聽出皇上的不悅,周牧渾身一顫,終于抬手拿筆,手不停的顫抖著,寫下了第一行字。 “凡吾二人,能成夫妻,皆因前世結緣” 顫抖的筆劃過紙頁,字句透著凄涼,周牧心疼得幾乎窒息。 猛然一咬舌尖,尖銳的痛楚和血腥讓他稍微清醒些,這才繼續(xù)往下寫。 但是每一字每一句落下,便讓他感覺心中的痛楚不斷的放大。 當初云想容執(zhí)意嫁他時他的不喜和厭惡,后來云想容默默為他付出時他的無視,再之后,云想容風華綻放后,他的心動和留戀,都在此刻心中腦海一一鋪成。 他的手越來越抖,強忍著棄筆的沖動。 “今吾二人自愿和離,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寫下最后一個字,周牧在立約人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淚卻也忍不住從眼角滴落。 內侍拿了和離書給云軒,讓他代云想容簽了字,落了手印。 由著皇上親自命人將和離書送去相關衙門登記入冊,蓋印落章。 待所有事情都處置完了之后,這才將文書給了云軒。 云軒收好和離書,對上首的皇上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道:“此番之事臣替小女謝過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br> “云相不必如此,也是他二人沒有了夫妻的緣分,此事便到此處,今日御書房之內發(fā)生的事情,任何人都給朕爛在肚子里,不許再提?!被噬侠渎曊f著,最后道:“朕乏了,都退下吧?!?/br> 今日這事皇上辦得不痛快,但卻又偏偏是最好的解決方式,皇上心里也是郁悶的。 聽了吩咐,眾人紛紛謝恩告退。 云軒總算完成了云想容的托付,心里暢快,走路時連腳上的痛楚似也察覺不到,與平時一般無二。 而反觀周牧,卻好似死了至親一般,死氣沉沉,無比沉悶。 走路時,都是拖著步子走的。 云軒看了眼周牧,心里并沒有多少同情。 他本就看不上周牧,若不是云想容極力要嫁,他也不會隨了她的心意。 如今和離,倒是讓云軒心里舒服了不少。 從亡妻過世后便不怎么理會自己的女兒,如今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所緩和。這才是叫他心生歡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