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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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他看上的女人,連安慰都這么的不明顯。 “好,容容陪我喝一杯。”霍琛抬手和她碰了杯,一口將杯中的酒給喝了個干凈。 他伸手去拿酒壺,想為自己倒?jié)M,一只纖細的手卻壓在了他的手上。 “王爺不能再喝了,再喝該醉了?!痹葡肴萋曇糨p柔而低緩,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堅定。 霍琛抬眼看她,昏暗的燭火下,她面容普通,雙目如水,看著自己時帶著溫柔,讓他有些恍神。 見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卻不說話,云想容有些不自在,正想收回手,他卻更快的,反手將她的手握在掌間。 云想容的心微亂。 “容容,以后我不會再那般無禮了,不管做什么,我都先征求你的同意?!被翳≌J(rèn)真的說。 云想容蹙眉,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比如我現(xiàn)在,想吻你,可以嗎?”霍琛含笑開口,言語清淡,卻讓云想容的臉蹭的一下全紅了,如同晚霞一般,緋紅緋紅的。 云想容暗自磨牙,這個登徒子,又來了,竟還敢說這樣的話,她方才就不應(yīng)該心疼他幼年時的遭遇,直接趕走才是正理。 “容容,我的心不能掏出來給你?!被翳∮终f,云想容呼吸頓時停滯。 “因為我我還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為我父母復(fù)仇,等我大仇得報之日,你若還想要我的心,便拿去吧。” 霍琛的話敲擊在云想容的心里,一下一下,如同晨鐘暮鼓那般,響極了,振聾發(fā)聵。 可是,有過前世那般的飛蛾撲火經(jīng)歷,如今她害怕接觸情愛之事,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太過奢侈,她不想,也不愿去碰。 所以,只能沉默。 “容容”霍琛低低的開口喚她。 “如果有一天,我自由了,也許會的吧。”云想容看他,目光復(fù)雜卻清亮,聲音很低,像是呢喃一般。 要不是霍琛身負內(nèi)功,聽力極好,或許真的就錯過了。 而此刻,他一臉不可置信,轉(zhuǎn)而帶上狂喜,抓著云想容的手止不住用力。 “我等著那一日的到來?!被翳〉偷偷恼f。 他認(rèn)定的人,不管怎么難,都不會放手。云想容,你別想跑。 霍琛呆了好一會兒才走。 等他走了,云想容這才松了口氣,捂著胸口,心跳早已亂得不成樣子。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日,霍琛讓人將兩個會功夫的婢女給送來,云想容叫楚兒將她們帶到自己的面前。 “你們叫什么名字?”云想容俯視著兩人,淡淡的開口。 兩人看著都不大,約莫也就十七八的樣子,長相只能算是清秀,身高差不多。 “奴婢趙月,趙曦見過夫人?!眱扇送瑫r行禮。 “嗯?!痹葡肴莶惠p不淡的嗯了一聲,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這才平靜道:“王爺既將你們給了我,以后便是我的人了,若是不聽我之命,認(rèn)不清現(xiàn)狀,那么也沒有必要待在我身邊,自己拎包袱走人,記住了?” 兩人面色不變,平靜的應(yīng)了是。 “那你們以后便跟在我身邊?!痹葡肴菡f完,便叫她們先跟著楚兒。 兩個教養(yǎng)嬤嬤本想意思意思的教下云想容規(guī)矩,然而沒過一會兒,便各自心驚。云想容規(guī)矩儀態(tài)簡直比真正的公主還要好,根本用不著她們教。 兩人便也不勉強,安心跟著云想容,她在哪兒,她們便跟去哪兒。 周牧本以為兩個嬤嬤呆上兩日就會回宮,卻不成想,接連五日下來,她們依舊呆在云想容的院子里。 這叫本以為云想容不過得了個封號,沒什么了不起的他心驚,明白她身后怕是真有太后在護著。 這一日,云想容叫楚兒備了些小菜,煮了酒,對月小酌。 周牧這幾日入夜都會過來云想容的院外盤桓一次。卻都沒有見到她,今日難得見到了,卻是心里微怔。 月華如水,散落在她的身旁,為她鍍上一圈銀白。長發(fā)如瀑,只用一根白玉簪子簡單束著,抬手為自己添酒時,舉止優(yōu)雅從容得叫人移不開眼睛。 成親三年,他竟不知道,他的妻子風(fēng)姿這般迷人,這般耀眼,美麗至此。 周牧忽然覺得,這三年莫非他是瞎了眼了。竟然放了這么美麗的嬌妻在家不顧,去外頭找那些鶯鶯燕燕尋歡。 “容兒”周牧低低的喚了一聲,目光帶著癡迷,看著云想容。 他說話聲驚動了云想容,她抬頭看向他。 第73章 你可是有了離心 (加更合并)鉆石滿一百五十加更 ? 月色下,云想容神情溫和,唇角微微勾著,透出淺淡的笑意。紫 抬眼看向這邊,見是周牧,倒酒的手微微一頓。 將酒斟滿,柔聲道:“周大人,進來坐。” 周牧得了她的話,邁步進來。 云想容沒有起身相迎,坐在原地,平靜的看他。 周牧眼中的癡迷褪去三分,清醒理智了不少,想著這次大疫,這么大的功勞他卻沒分到一點,臉色頓時變得極差。 “周大人請坐?!痹葡肴菪χc了點自己對面的椅子。 “皇上不過封了個沒有封地的公主,太后派了兩個教養(yǎng)嬤嬤來,容兒便忘記自己的身份了么?可別忘了,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君,連夫君都不叫了,出嫁從夫的婦德都忘了個干凈么!”周牧猛然坐在椅子上,臉色發(fā)青的冷笑。 “如今還是,以后誰又知道呢?!痹葡肴萏诛嬀?,狀似悵然的嘆息。 “你這是什么意思!”周牧心里一緊,頓時有些緊張,她這是有了離心么! 然而云想容卻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飲酒。 “你有離心了是也不是,難怪這次大疫,明明有方子卻不幫我,將這么大的功勞拱手相讓,給了別人,云想容,你想離開我是不是?”周牧猛然傾身向前,伸手抓著她的手。低吼著質(zhì)問。 不如以往那般,哪怕質(zhì)問都是高高在上的,這次他雖然看似兇惡,但是更多的卻是一股害怕,一種懼怕失去的恐慌。 云想容手中杯子一晃,酒灑出來,滴落在周牧的手上,他卻好像沒有感覺似的,只是兀自色厲內(nèi)荏的看她。 云想容看著他,用活了兩世的滄??粗?。 周牧竟感覺到一股心慌,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失去,又或者,早已失去! “藥方我原是想給周大人的。只是周大人當(dāng)時每日都在忙,我見不到你,自然給不了你?!痹葡肴菝佳鄣唬壑袥]有半點起伏。 原本怒火中燒的周牧聞言愣了愣。 大疫之時,他在做什么? 對了,他在忙大疫的事情,出入各種場合,打探相關(guān)的消息,散衙之后,多半的時候都在青樓,與一些友人商討時勢,晚了,就宿在青樓了。 “你若有心,自然會派人去找我,又何必找借口。”周牧辯道。 “我以前也曾派人去找你,全城人都道我善妒,我不想再讓你被人說是非,所以一直等你回家?!痹葡肴菽抗鉁氐目粗苣?。 她在家等他,可是他要不就宿在外頭,要不就去兩個妾室的房里,再不然匆匆回來就又離開,她找不到他,便這么錯過了。 所以這事,還得怪他。 若是他將她稍微放在心上一些,而不是這般忽視,斷不會有今日之事。 周牧渾身僵硬,氣得險些沒吐出一口血來。 “后來四皇子找上門來,以皇命要挾,我害怕,便給了。”云想容目光流露出淡淡的苦澀和懼意,說起這事時,肩頭微顫,一副嬌柔的模樣,看得周牧又是心酸又是心軟。 “容兒”周牧目光柔軟,握著她的手,下意識的想要起身靠近,將她擁在懷里。 然而云想容卻猛然抽回了手。 周牧的手心驀然空了。 心好像也被帶空了一塊,難受得讓他不住的皺眉。 “周大人說我有離心,難道這不是周大人所希望的嗎?”云想容又恢復(fù)了那副淡然淺笑,溫婉的模樣,溫和得像是誰都能夠靠近,可是笑意不達眼底,實則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什么時候有過這等想法,你自己想要變節(jié)便直說,少賴到我身上?!敝苣聊樕细‖F(xiàn)怒氣,冷笑道。 “那日你和郡主走后,皇后娘娘和我說,讓我將正妻之位讓出來,郡主要嫁給你做正妻?!痹葡肴菥従忛_口,嗓音不喜不怒,目光落在周牧的身上,讓他臉上的怒氣一滯,僵在那里。 “后來我從皇后的宮殿出來,去詹華殿的路上,看到你和郡主了。你說怕我壞你和郡主好事。我都聽到了?!痹葡肴荼砬橐琅f,嘴角勾著。似乎在笑,又好像在嘲諷。 “容兒,我不是,我”周牧急了,上前就想抓云想容的手。 云想容起身后退幾步,一雙眼淡漠的看著周牧,眼中的淡然像是最殘忍的利劍,在她和他之間劃下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周大人既想娶郡主,那現(xiàn)在這樣就好,我守著我這方天地,周大人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和郡主雙宿雙棲,挺好的?!痹葡肴菡f著,含笑道:“夜深了,我乏了,便先去歇著了,周大人也早些歇息?!?/br> 她轉(zhuǎn)身朝房里走。 周牧如何能叫她就這么走了,下意識的上前追趕,“容兒” 然而他沒走兩步,便有兩個婢女?dāng)r住了他的去路。 “少爺請回,少夫人要歇息了?!?/br> “不長眼的東西,知道我是少爺還不讓開?!敝苣翍嵟恼f著,抬手去推那婢女,沒想到竟紋絲不動。 周牧一怔,這耽擱的時間,云想容依然進了屋子,關(guān)上了房門。 面對緊閉的房門,周牧將怒氣撒在了兩個婢女的身上。 “你們兩個不知好歹的,明天去廚房做洗碗的雜事,夫人這里用不著你們?!敝苣僚?。 “太吵了?!蔽堇飩鱽碓葡肴萋詭Р荒偷穆曇簟?/br> 趙月和趙曦兩人對視一眼,直接默契的抬手,一左一右將周牧給架出了院門,當(dāng)著他的面,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院門。 周牧看著眼前緊閉的大門,抬手指著門,氣得渾身發(fā)抖。 這是他的家啊,他的周府,兩個下人也敢這么對他,這是要翻天了嗎! 他怒氣沖沖的上前就想踹門,腳卻停在了里門只有一丁點距離的地方。 他險些忘了,太后派的教養(yǎng)嬤嬤還在,若是他這般吵鬧,傳到宮里,也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有氣不能發(fā),周牧快要憋屈瘋了,用力一甩袖,轉(zhuǎn)身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