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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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用悲涼卻倔強的目光看著自個兒,心里更怒。 “我和他什么都沒有,只是……”云想容眼中淚意流轉(zhuǎn),委屈卻又固執(zhí)的話語還沒有落下,卻被周牧暴躁的打斷了。 “閉嘴……”周牧低喝。 周牧也不知自己為何這般煩躁,想著方才所見,心里竟燒灼得難受。 他想自己定是覺得被戴了綠帽子而感到羞恥,再一想自己被逼娶她,怒火瞬間燒沒了理智。 “還敢狡辯,既然你那么想要男人,我便成全了你……” 周牧說著,直接將她雙手一抓,禁錮在她頭頂,空著的右手扯著她的衣服用力一扯,空氣中頓時傳來“刺啦”的布帛撕裂的聲音。 感覺胸前傳來一股涼意,云想容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真想不到,周牧竟會這般對她。 目光盯在周牧的臉上,猛然發(fā)了狂:“周牧你個瘋子,放開我!” 第18章 用強,受傷 云想容瘋狂的掙扎了起來,抬腳就朝周牧身上踹。 周牧早有準備,直接雙腳壓著她的雙腿。 雙手雙腿被制,云想容頓時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再無力掙扎。 她如今心心念念惦記著離開,如何甘愿在這個時候被他污了身子。 眼中淚水頓時便落了下來,臉色無比哀戚,“你不能這般對我,不能……周牧,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她的淚和她的哀戚重重的扎在了他的心里,讓周牧的心疼得一顫。 她竟不愿和他一塊! 曾經(jīng)她用盡辦法耍盡手段,只想他來她房里度夜,就算如今是他用強,她不也該歡喜承受么?何故這般哀戚?難不成當真在外頭有了男人了? 這個認知讓周牧心里又痛又亂,本因她的淚而軟下來的心思頓時硬了,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她高聳的柔軟和白皙的肌膚,呼吸頓時一亂。 “你我本是夫妻,行周公之禮也是正常,談何放過?!敝苣劣沂钟昧λ撼吨囊路?/br> 云想容心里大慟,奮力掙扎著,手竟掙脫了他的鉗制。 她手甩在一旁,砸在了凳子上,疼得她眼淚翻滾,輕吟一聲。 這倒叫周牧心生誤會,以為她起了反應(yīng),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鄙夷,呲笑一聲,索性不去抓她的手,直接雙手覆上她胸前的高聳。 云想容顧不得手疼得麻木,用力抓著凳腳。 “少爺,晴姨娘請您過去?!蓖忸^傳來聲音,周牧的動作一頓,云想容的動作也是停住。 “何事?”周牧嗓音沙啞的開口,目光直直的盯著云想容只著肚兜的上半身。 “晴姨娘不曾說何事,不過早先聽春荷說是姨娘身子似有不適?!蓖忸^恭敬的回應(yīng)。 春荷,是晴娘的貼身侍女。 “今天便先放過你,云想容你記住,你既嫁了我,即便我不碰你,那你也是我的人。別肖想那些你不該肖想也得不到的,要不然吃苦的只會是你自己?!敝苣量粗葡肴莸难郏淅涞膩G下一句話,起身理了理衣服大步離開。 周牧剛走,門外便沖進來一人,抱著云想容哭道:“少夫人,你沒事吧。” 是楚兒。 便是她使了人透露周牧在云想容房里的事,晴娘才會這般火急火燎的來請人。 云想容抓著凳子的手頓時失了所有力道,無力的垂落,眼中淚珠滾滾,咬著唇不發(fā)出聲音來。 楚兒手忙腳亂的將云想容的衣服攏在一起,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嘴里憤憤道:“畜生,畜生……” 她總歸記著云想容的話,哪怕再怒,也嘗試著收斂性子,忍住嘴快的毛病。 “楚兒,給我準備熱湯,我要沐浴。”云想容在楚兒的幫扶下走到里間,坐在床邊,扯了被子將自己裹住,低低的吩咐。 此刻的她只覺得自己很臟,臟死了。 “是,少夫人。”楚兒心酸的應(yīng)了一聲,將云想容裹嚴實了,便快速出門提了熱水往浴房里去。 因著云想容滿身狼狽,楚兒也沒有喚人幫忙,直接自己提著熱水來來回回,累得手都要斷了,也咬牙忍著。 “少夫人,水好了,我扶您過去?!眱逗昧怂宏P(guān)好門,朝著云想容而去。 “楚兒你出去,我自己來?!痹葡肴萋曇羟宓?,冰冷著容顏。 楚兒咬牙看著她,忍住淚,“是?!?/br> 她說完轉(zhuǎn)身快步朝著門口走去,出了房門,這才咬著自個兒的手,無聲的哭了。 第19章 看笑話的來了 云想容面色麻木的起身去了浴房,將身上殘破的衣裳褪去,坐在浴桶里,直到將自己完全浸在溫水里,水面水波蕩漾,再沒有半點動靜。 好一會兒云想容才從水里猛然鉆了出來,她猛抬手用力的砸著水面,壓抑許久的怒氣終于破喉而出,低低的,沙啞的,宛如受傷的野獸一般嘶吼著。 門外的楚兒一直仔細注意著里頭的動靜,聽到云想容壓抑著發(fā)泄的聲音,心里松了口氣。 遭了這般罪,她還真擔心自家主子一個想不開尋了短見。 沒有人比她和云依更了解云想容到底有多愛周牧,堂堂宰相府嫡女不管不顧的下嫁給一個九品官芝麻官,當時不知有多少人扼腕嘆息,捶胸頓足,大嘆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別說旁人了,就連她們都替云想容委屈,偏就她們小姐,認定了一個人就不回頭了。 當時老爺極力反對,最終拗不過她,由著她嫁了。 嫁過來周府之后,她們溫婉聰慧的小姐宛如變了個人一般,聰慧都用在了替周牧謀劃升遷之事上,溫婉卻日漸消失,得不到相公的愛讓她變得日益焦躁,脾氣差,也變得無比善妒,變得越發(fā)難以親近。 一起陪嫁過來的云依更是被人所害離開了小姐的身邊。 但她們當初是發(fā)過誓的,就是死也要守著小姐,護她平安。若是小姐當真尋了短見,她也不活了。 好一會兒后,楚兒抹了一把眼淚,低低道:“少夫人,水是不是冷了,還要不要添些熱的來?!?/br> 屋里安靜了好一會兒沒有聲響,就在楚兒著急得想要沖進去的時候,門猛然打開了。 “進來吧。”云想容看著楚兒,臉色平靜,仿佛已經(jīng)恢復成了平常的她。 楚兒關(guān)了門,見云想容坐在梳妝臺前,拿著一旁干凈的棉布上前為她打理濕漉漉的長發(fā)。 “小姐,你受傷了?!闭屑毺嬖葡肴莶潦弥^發(fā),楚兒見云想容左手一直無力的垂著,視線落在上方,卻是輕呼一聲。 她放下棉布,小心翼翼的執(zhí)起云想容的手,看著上面烏青一片,眼淚頓時翻涌不斷。 “無礙?!痹葡肴蓓降膾哌^,并不在意。 身上的傷過兩日便能好全,只有心里的傷,那才是真真的疼,讓她感覺連呼吸都是壓抑的。 “怎么能沒事,這都青了這么大一塊?!背哼煅手_口,眼淚啪嗒落在云想容的手上,她趕忙抬手用袖子一抹,小心的將云想容的手放在桌上,低低道:“奴婢給您上藥。” 她低垂著頭找來屋里的藥箱,拿出里頭收著的各種上好的傷藥,忍著淚為云想容上藥。 云想容低頭看著她,見她低眉順眼的替自己上藥,心里微暖。 受了訴說不盡的委屈,楚兒的關(guān)切如同清流一般,在心里流淌著,叫她險些忍不住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意。 “天哪,夫人怎地受傷了?”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一道聲音驚呼道。 云想容抬頭看去,眼中神色頓冷。 第20章 傷上加傷,誰算計誰 “夫人傷成這樣怎么不喊大夫來看看呢?”晴娘驚呼著靠近,眼中卻閃著幸災樂禍。 她先前聽到下人說周牧去了云想容的房里,擔心是云想容耍了什么手段騙了周牧上她的床,便眼巴巴的裝病派人將周牧給請了過去,若是知道周牧是在收拾云想容,對她動粗,她說什么也不會這么做,這不是間接救了云想容一次么。 晴娘暗道可惜。 “你來做什么!”云想容抬眼看她,神色清冷。 “夫人沒有用晚膳,少爺讓奴婢送些過來。春荷,將食盒提上來?!鼻缒镌缬袦蕚?,對門口停著的春荷吩咐一聲。 周牧那人云想容能不了解么,他會讓晴娘來送飯?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晴娘壓根就是來看她出丑的! 不怕她來,就怕她不來! 她本想著要怎么和周牧說心里想的事情,這會兒晴娘就來了。真是困了便有人送枕頭,來得真真是好。 她深知晴娘作妖的性子,所以當看到她眼底流轉(zhuǎn)著算計的光芒時,沒有如同上次那般閃避。 “夫人請喝湯……哎呀……”晴娘端著湯遞給云想容,卻在靠近云想容的時候驚呼一聲,手上一滑,整碗guntang的熱湯嘩啦一聲全數(shù)倒了出去。 非但打濕了楚兒放在桌上給云想容包扎的紗布,還將楚兒正在包扎的云想容的手給淋了個濕透。 楚兒還在給云想容的手上涂藥膏,不防這么一茬,想撲向云想容的舉動慢了半拍,guntang的熱湯全數(shù)倒在了云想容的手上,本就青黑的傷處甚至發(fā)出呲呲的聲音,上頭還冒著白色的熱氣,手上的肌膚頓時紅得皺起,竟像是瞬間燙熟了似的。 “唔……赫……”云想容臉上全是痛楚,臉色都扭曲了。 痛到極處,她像是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來了似的,出口竟全是沙啞的嘶聲。 “嘭?!钡囊宦?,晴娘手上的碗掉落在了地上,整個人驚呆了的看著云想容。 她和云想容斗了這么久,兩人可謂是知根知底,她以為云想容會避開,卻沒想到她竟然直直的承受了。 這一碗熱湯下去,她手上的皮都像是被燙熟了,空氣間散發(fā)著rou香味。 哪怕是作為始作俑者的晴娘,此刻也是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 “少夫人……”楚兒轉(zhuǎn)過身子,看著云想容手上的傷口,頓時痛呼一聲,抓著云想容的手直接按在了旁邊用來清洗傷口的干凈的水盆里,水盆里的冷水接觸到皮膚,燙得竟然冒出熱氣。 “啊……”云想容終于發(fā)出一聲尖銳的慘呼,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少夫人,你怎么樣,你別嚇我啊。”楚兒心里大慟,趕忙抱著云想容的身子,驚慌哭道。 晴娘下意識的后退兩步,臉上同樣布滿驚慌,手足無措。 她雖和云想容斗慣了,但從不曾如同現(xiàn)在這般嚴重,此刻真是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