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妃要升級 第237節(jié)
將來,如果趙凌真的有了別的女人,就算他給了她后位,給了她無上的榮華富貴,可能她還是會離開他吧;婚姻,愛情,本來就是兩個人唱的傳奇,如果在這里面夾雜了其他的人,一切都會變的不一樣。 她楚星月來自于未來,一夫一妻的觀念早就在腦海里根深蒂固,如果他無法給予她想要的,那么等待她的恐怕也只有離開;她不愿意委屈的留在他的身邊當(dāng)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更不愿意讓自己成為怨婦,整夜整夜的盯著昏黃的燈火,猜測著他今晚會宿在哪個女人的屋子里。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變成那樣,恐怕連她自己都不認(rèn)識自己了。 想到這里,楚星月忽然又想到了廢后姜薔,當(dāng)年姜薔活著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頂著大魏最尊貴女人的身份,看上去風(fēng)光無限,其實內(nèi)心深處卻是無盡的哀怨,擁有了一切又怎樣?到最后,失去了自己最在乎的那個人,變成了行尸走rou,恐怕真正最受折磨的那個人,還是自己。 春杏攙扶著沉默的楚星月朝著外面走著,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了后宮的太液池附近。 遠(yuǎn)遠(yuǎn)眺望著那波光粼粼的太液池,楚星月忽然想到了那一天落水的周嫣然,忽然有些明白為什么周嫣然在看向她時,眼神里居然詭異的帶著幾分憐憫。 原來,自己真的是值得可憐的那一個。 在她以為自己真正沉浸在幸福中的時候,周嫣然早就看到了她的將來,那個女人清楚的知道以她和趙凌如今的身份,想要像個正常夫妻那樣廝守終生,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會用那樣可憐的眼神看著她,那個時候的自己,在周嫣然的眼中,恐怕也是一個宛若笑話般的存在吧。 楚星月苦笑一聲,淺棕色的眸子里掠過淡淡的哀傷,“春杏,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br> 春杏擔(dān)心的看著小姐,她照顧在小姐的身邊這么久,早就能夠通過小姐的一顰一笑判斷她是否快樂;能夠肯定的是,無意之間聽到太子與昭和帝談話的小姐此時是傷心難過的。 “小姐,您想問什么盡管問,奴婢若是知道,定會知無不言?!?/br> 楚星月對著乖巧的春杏柔美的笑了笑,道:“在外人的眼里,我是不是很幸福,很受寵愛,如果我再要求更多,那些人是不是以為我在得寸進(jìn)尺?在不識好歹?” 春杏就怕楚星月會這樣想,趕緊開口道:“小姐,你千萬不要這么說,奴婢能夠看得見,太子殿下對你真的很好,他是絕對不會聽從他人言給王府納側(cè)妃的?!?/br> 楚星月繼續(xù)苦笑道:“以趙凌的性子,他是不會聽那些無關(guān)緊要之人的話的,可是,開口的人若是換成了父皇,那就不一樣了。你應(yīng)該看見趙凌有多緊張他的父親,父皇為了趙凌,為了楊妃娘娘,幾乎蹉跎折磨了自己大半輩子,他是個孝子,又知道父皇對他的良苦用心,只要父皇堅持不變的向他開口,時間久了,他自然會將一些話聽進(jìn)去。” “再說了,我也不愿意當(dāng)那個破壞他們父子感情的壞人,父皇的身體狀況我們都看到了,面對一個垂死之人,誰又能拒絕得了他呢?” 春杏聽著楚星月的話,心里難受的都快哭出來,“小姐,那我么該怎么辦?” 聽到春杏的哭音,楚星月轉(zhuǎn)身將小丫頭臉上的眼淚擦掉,看著小姑娘紅撲撲的眼皮,勉強在臉上掛出一抹笑容,道:“事情還沒發(fā)生呢,你怎么就先哭上了?再說了春杏,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哭是什么都解決不了的。所以,不要為了這件事而掉眼淚,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更不能哭?!?/br> 春杏聽從楚星月的話,趕緊將臉上的淚痕擦干凈,朝著楚星月點著頭,道:“小姐請放心,奴婢不哭了。” “這就是了,對了,我有一件事要交代給你。” “小姐請說。” 楚星月再次遠(yuǎn)眺太液池,沉默停頓了片刻,道:“父皇剛才在殿中故意將我支走,為的就是不想讓我知道他和趙凌之間的談話;所以,關(guān)于我們已經(jīng)知道他們談話內(nèi)容的這件事,你千萬不要說出去,知道嗎?” 春杏聽話的點了點頭,可是忽然又想起了一個人,問:“小姐,連世子爺都不能說嗎?世子爺很關(guān)心小姐你的,如果讓他知道了這件事,或許他還能幫忙出出主意。” “出什么主意?他有辦法讓未來的一國之君沒有三宮六院嗎?如果他這么做了,恐怕整個青州都會被連累。說到底,這件事還是屬于我自己的事情,我不希望大哥為了這件事而為我擔(dān)憂?!?/br> 既然小姐都這么交代了,春杏自然是照辦的。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為小姐難受擔(dān)心,真希望在這個時候,太子殿下能夠繼續(xù)保持態(tài)度不變,想辦法在眾口鑠詞中保護(hù)好小姐,這樣才不會辜負(fù)小姐的一片深情。 第四百零二章 最大的忌諱 而與此同時,坐在泰安宮中與昭和帝交談的趙凌漸漸地在一片迷茫中找回了一絲冷靜與睿智。 他看著苦口婆心之為他的父親,微微垂下眸子,深邃的眼睛里掠過堅定,“父皇,兒臣知道你是在盡心竭力的為兒臣安排著一切,但是兒臣也很了解自己的妻子,月兒她看上去十分寬厚和善,可是在她的心里,有著屬于自己的底線和做事方式;當(dāng)初兒臣與她結(jié)為夫妻的時候就答應(yīng)過她,這一生一世都不會辜負(fù)她,男兒做出承諾就要兌現(xiàn);而且,月兒她不是尋常普通的女子,她不看重名利,甚至都不稀罕什么皇后之位,她所要的就是跟兒臣做一對簡單的夫妻,如果兒臣給不了她,兒臣就會失去她。” 昭和帝的眼睛赫然睜大,他很清楚,對一個男人來說,失去一個喜愛的女人這是多大的打擊;只是讓他沒料到,那個看上去嬌嬌俏俏的小女娃,居然會有如此倔性。 趙凌繼續(xù)道:“父皇,你為失去母妃而痛苦了二十多年,你也不希望兒臣如你一般,失去自己最愛的妻子吧?!?/br> 昭和帝眼睛里的震驚很快就被一抹狠色代替,道:“那個孩子親口對你說過,你若納妃,她就離開這樣的話?” 趙凌知道昭和帝誤會了,趕緊解釋道,“父皇,月兒從未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可是我知道,對感情十分忠誠的她不會允許背叛?!?/br> “你又何曾背叛過她?你這么做也相當(dāng)于是為了她?!?/br> 趙凌堅定道,“父皇,兒臣若是真的為了她,就該拼盡一切的為她爭取,就該相信我們的愛情就算是在他人的眼中看上去有些另類,但也會開花結(jié)果、得償所愿,而不是迫于各種壓力,單方面的選擇妥協(xié),最后委屈著她?!?/br> “父皇,兒臣知道自己要走的是一條什么樣的路,也知道自己肩負(fù)的責(zé)任是什么;兒臣是太子,是未來的天子,但兒臣也是一個夫君,身為丈夫,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hù)不了,將來兒臣又怎能保護(hù)大魏的萬萬百姓?” “兒臣也知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也知道人言可畏、口誅筆伐,兒臣會在所有最糟糕的情況還未發(fā)生之前盡力去阻止;什么詬病唾罵,什么善妒兇悍,這樣的詞語兒臣都不會讓它出現(xiàn)在月兒的身上;月兒聰明慧黠,懂事乖巧,兒臣相信,如此招人喜愛的她一定會讓大家看見她的好。天下百姓、朝中大臣兒臣都會給他們交代;會告訴他們,兒臣的妻子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她一人就能頂?shù)倪^這世上千千萬萬的美人?!?/br> 看著如此執(zhí)迷與楚氏的愛子,昭和帝幾乎是痛心疾首,他雖說早就料到這個孩子對楚氏動了真情,可沒想到竟然已經(jīng)情根扎的如此深。 看著如今這個孩子的模樣,他就像是看到了過去的自己,為了愛情漸漸迷失自己,甚至一頭扎進(jìn)去無法自拔;現(xiàn)在愛的有多深,將來受到的傷害就會有多重;他難道不知道,情愛是蜜,但也是毒,一旦毒入骨髓,就算是后悔也是來不及了。 看著昭和帝因為震驚而不斷晃動的眼瞳,趙凌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他拿起昭和帝的手,放在自己的臉側(cè),說:“父皇,您仔細(xì)看看我,兒臣已經(jīng)長大了,已經(jīng)會保護(hù)自己,會保護(hù)自己心愛的人了;您在我小的時候就將我丟到了戰(zhàn)場上,為的不就是有一天看著我能強大到和全天下為敵都不會畏懼嗎?兒臣如今成長到了你所希望的樣子,為什么突然之間你又開始懷疑兒臣了呢?” “你剛才說,納側(cè)妃后兒臣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去補償月兒,可是父皇你問問你自己,有些東西一旦做錯了,真的可以補償嗎?當(dāng)年母妃活著的時候,你也曾努力去補償過她,可你覺得她在接受到你的補償時真正的開心嗎?父皇,在這個世上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無論到后來你多么努力,還是沒有辦法去扭轉(zhuǎn);就像時光飛逝,無論你怎么去抓住時間,已經(jīng)走了的東西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兒臣知道你擔(dān)心兒臣會因為兒女情長傷了自己,可是兒臣不覺得這是傷,兒臣從小到大一直讓自己活的剛毅堅強,哪怕是第一次被父皇丟到戰(zhàn)場上,面對千軍萬馬,面對生死存亡害怕到夜夜做惡夢,都不肯讓自己哭出來;那個時候的兒臣與其說是個人,不如說更像是個冰冷無情的野獸;直到月兒出現(xiàn)了,她讓兒臣見識到了七彩斑斕的世界,告訴兒臣,開心的時候就是要笑,傷心的時候就該大哭;從那時候開始,兒臣才覺得自己有血有rou起來?!?/br> “所以父皇,您口中的這條路哪怕是荊棘叢生、險象環(huán)生,兒臣都毫不畏懼,因為兒臣找到了真正要守護(hù)的人,為了她,兒臣什么都不怕。” 聽著趙凌推心置腹的話,昭和帝沉默了。 正如這個孩子所說,他已經(jīng)長大成人,完全不再需要他這個父親的扶持幫助,他找到了他的信仰,找到了他要守護(hù)的人,這個時候,無論任何人在他面前說什么,他都聽不進(jìn)去。 如此執(zhí)迷不悟的孩子,讓他拿他被辦法,最后,唯有化成一聲嘆息,道:“在你的心里,那個孩子對你來說如此重要,可萬一有一天她傷害了你,你可知,那道傷口會讓你痛不欲生,讓你入贅地獄?!?/br> 趙凌笑著看向昭和帝,眼睛里堅定晶亮的光芒幾乎照亮了整個內(nèi)殿:“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兒臣也是,心甘情愿?!?/br> 昭和帝聽著最后那四個字,重重的閉了閉眼睛,一臉的冷然之色讓他此刻看上去有些高深莫測。 趙凌看著這樣的昭和帝,一時心里竟然有些忐忑不安,忍不住,輕輕地喊他,“父皇……” 昭和帝滿身疲憊的依靠在身后的軟墊上,閉著眼睛卻是久久都不動彈一下。 趙凌被這樣的昭和帝嚇住,剛準(zhǔn)備站起來再喊一聲,卻被站在一邊的??偣茏柚?。 “太子殿下,皇上這是累了,要不您先離開,老奴這就伺候皇上休息?!?/br> 看著昭和帝虛弱的臉色,趙凌掙扎了一下,最后還是點頭道,“好,那本殿下就先離開,有勞福總管照顧在父皇身側(cè)。” “殿下可千萬別說這樣的話,會折煞了老奴的。” 待趙凌離開,閉著眼睛的昭和帝這才再次慢慢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殿門口的方向,像是要找趙凌的身影。 福總管走上來為昭和帝掖了掖被角,道:“剛才殿下在這里的時候,您閉著眼睛不肯說話也不看人家,現(xiàn)在人家走了,你又開始找;皇上,您現(xiàn)在不小了,不能跟自己的孩子耍脾氣?!?/br> 這天下之大,恐怕也只有跟昭和帝感情深厚的??偣芨疫@樣對堂堂天子說這樣的話呢。 昭和帝知道??偣苓@是在心疼凌兒,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道:“現(xiàn)在誰敢跟他耍脾氣,你沒聽見嗎?剛才朕不過是跟他簡單的提了一句,他就敢說出那么多話來懟朕,這小子的脾氣,簡直比朕年輕的時候還要壞。” “皇上,有些話老奴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你說吧,反正這些年來,該說的話和不該說的話,你都說過不少?!?/br> ??偣苣樕下冻鲂θ?,道:“老奴能夠看的出來,殿下對太子妃是一往情深的,就跟當(dāng)年您對楊妃娘娘一般,真是恨不能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她;皇上,將心比心,太子此刻的心情想必你也是能夠理解,這個時候你說再多的話,他也會聽不進(jìn)去,反而還會傷了父子之間的和氣?!?/br> “朕又何曾不理解他,但是朕,更擔(dān)心他因情誤了自己。正所謂過慧易夭、情深不壽,這個孩子一個人占全了這兩個,你要朕如何能夠不為他擔(dān)心?而且,那個楚氏一看就是個能讓男人為她要死要活的模樣,將來若是任由這二人再發(fā)展下去,朕真的很擔(dān)心,朕的這個兒子會折在她的手里?!?/br> “皇上可千萬不要說這么不吉利的話,太子殿下福澤深厚,定會福壽雙全;而且,殿下十分聰慧,皇上你要相信他,他也許會真的能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路?!?/br> 昭和帝忍不住長嘆,那條路真的是好走的嗎? 只有真正走過那條路的人才會知道,那是一條怎樣烈油烹心的艱難道路。 “朕一直都很希望,他能夠順?biāo)炱桨玻墒沁@個孩子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每一天都走的格外艱難,好不容易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本以為萬事都盡在掌握;卻沒想到,在他的姻緣上面出了這么大的一樁意外;朕忽然很后悔,當(dāng)年為什么要將楚毅的女兒指給他,如果當(dāng)年他的王妃只是一個普通尋常的女子,或許直到今日,他依然能夠活的逍遙自在,而不是漸漸地,被情所困?!?/br> 聽到昭和帝這么說,??偣芄牧斯挠職猓境鰜?,說:“皇上,老奴倒是覺得現(xiàn)在的太子殿下挺好,雖重情了些,但卻活的更加溫暖。” 昭和帝在心里發(fā)出一聲冷哼。 重情?要知道,身為帝王,最忌諱的就是重情。 第四百零三章 那一天到來就放我走 趙凌在走出泰安宮后,就沒看見楚星月的身影,又前后張望了一番,卻沒發(fā)現(xiàn)周圍除了宮侍和御林軍,當(dāng)真是不見她半點影子。 這個丫頭,剛才還對他說要在外面等他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可見還是個孩子心性,等了這么一小會兒,就耐不住了,定是領(lǐng)著春杏四處玩去了。 趙凌清冷的眉眼因為想到楚星月而漸漸變的柔和許多,恰在這時,一個宮人手中抱著兩個紅色的瓶子弓著身子朝殿中走去。 對于這瓶子趙凌是最熟悉不過,自然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楚星月用來裝櫻桃果醬的瓶子,眼下瓶子在這里,人去什么地方了? 趙凌忙攔住宮人,問:“這瓶子怎么會在你這里?太子妃呢?” 宮侍行禮回話,“這瓶子是娘娘親自交給奴才,讓奴才送來給皇上品嘗的,說是酸甜可口,十分美味;至于太子妃娘娘去了何處,奴才就不知了;奴才只知道娘娘在交代完這句話后,就帶著貼身丫頭離開了泰安宮。” 以趙凌對楚星月的了解,既然給父皇帶來了禮物,她是斷斷不會專由宮人代交給父皇的,她定會親自拿著這瓶子送到父皇面前,以她的賴皮勁兒,或許還會想辦法纏著父皇讓父皇當(dāng)著她的面吃兩口,才肯罷休。 只是眼下,只看見瓶子,人卻不見了,實在是詭異。 趙凌立刻就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忙問:“剛才太子妃是從何處將此物交給你的?” “娘娘是在泰安宮內(nèi)殿門*給奴才的,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事?” 這下,趙凌算是徹底明白了,月兒定是聽到了他與父皇之間的談話,誤會了什么,所以才會留下了這兩瓶果醬,人卻先走了。 趙凌沒工夫搭理這名宮侍,心里著急,拔腿就朝著出宮的方向急奔。 可是跑了幾步后,他又忽然剎住腳步,認(rèn)真思考了片刻,立即又掉轉(zhuǎn)頭,朝著后宮御花園附近奔去。 楚星月站在太液池邊,看著滿池的荷葉相互碰撞,臉上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 春杏看著沉默不語的小姐,心里一直都是揪著的,瞅了瞅天色,覺得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這才開口催了兩句,“小姐,這個時候想必殿下已經(jīng)跟皇上說完話了,我們要不要回去?” 楚星月將發(fā)怔的眼神收回來,仰起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后,道:“記住我交代給你的那些話,千萬不要被人察覺出來?!?/br> 春杏知道小姐的意思,立即點頭答應(yīng)。 這邊,春杏扶著楚星月剛準(zhǔn)備離開太液池朝著泰安宮的方向走,那邊趙凌急匆匆的身影就已經(jīng)找了過來。 看見楚星月被春杏攙扶著亭亭玉立的站在視線范圍之內(nèi),趙凌一直高懸的那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疾步上前,來到她面前,一把就抓住她的肩膀,語氣有些著急,“你跑到這里做什么?我到處找你,還以為你……” 說到這里,趙凌忽然停下,眼神不安的緊盯著楚星月打量,像是要通過她的面部表情確定她此刻是否在生氣。 可是楚星月雖說沒有多深的城府,但論演技卻是一流;她不想讓趙凌看出她的內(nèi)心想法,自然會有不少辦法做到。 只見她眉眼間依然帶著溫和柔美的笑容,從袖中掏出干凈的帕子,踮起腳為他擦拭著額頭上得汗,“你這么著急做什么?怎么,害怕我跑了嗎?真是個傻瓜,這里的皇宮,我是你的妻子,除了你的身邊,我還能去哪兒?瞧你,跟個孩子似的,跑的滿頭大汗,哪里還有一分往日的從容淡定的氣度?!?/br> 聽著楚星月的打趣兒,趙凌都有些懷疑,剛才他親口問過了宮侍,能夠確定她應(yīng)該是聽到了自己與父皇之間的談話,可是以月兒平素的性格,聽到了那樣的話,早就該氣炸過了;可是她現(xiàn)在卻是尤為的平靜,而且這份平靜,讓他很是不安。 趙凌不顧頭上的熱汗,也不管什么太子風(fēng)姿,一把就將楚星月緊張的抱入懷中,既然她不主動提,好,那他就主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