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妃要升級 第71節(jié)
對上他因為沒有休息好而帶著紅血絲的眼睛,楚星月的臉上露出柔軟的笑:“怎么睡在這里了?來床上吧?!?/br> 相較于楚星月的平靜,趙凌卻是頗為激動。 抓緊了她冰涼的手指就趕緊伸出另一只手去摸她的額頭,guntang感覺已經(jīng)退下,他高懸的那顆心總算是能放下了。 “月兒,還好你沒事?!?/br> 楚星月對趙凌伸出手,讓他將自己抱起來,把自己的小腦袋舒服的窩在他的頸窩處:“趙凌,我做夢夢見你了?” 趙凌笑著親了親她柔軟的手心,“夢到什么?” 她抬起眼,看著他俊美的臉:“夢見你站在好遙遠的地方,無論我怎么喊,你都不回頭看我一眼?!?/br> 趙凌輕輕笑出聲:“傻瓜,是不是被這次的事嚇壞了?以后,無論本王去哪里,都將本王的月兒帶上,再也不會讓你遇到這么恐怖的事?!?/br> 第一百零三章 她的命,更重要! 聽到趙凌溫情的回答,楚星月并未再說什么,而是倚靠在他的懷里靜靜地笑。 只是這時候若是趙凌低頭看一看楚星月,就能發(fā)現(xiàn),在她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閃過各種情緒,最后,定格在一片灰冷之中。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端著溫糯香粥的春杏盯著一雙哭腫的眼睛出現(xiàn),在看見楚星月已經(jīng)醒來,小姑娘驚喜的沖過來,差點把端著的粥碗掉在地上。 楚星月看著春杏不顧一切的奔來,本來還悵然的心立刻泛起暖暖的喜色,朝著跑來的春杏就抱過去。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她怎么可能會不知道,真正實心實意對待她的人是誰。 這個永遠對她忠心耿耿的傻丫頭,瞧著她那雙哭的堪比核桃般的眼睛,就知道這兩天她的眼淚沒少掉。 春杏自幼跟楚冰月一起長大,如今更是喜歡性格瀟灑睿智的楚星月,幾乎早就將自己的小姐看成了比命還要重要的人。 眼睜睜看著楚星月在鬼門關(guān)面前又走了一圈,小姑娘怎么可能不心疼?再加上她又暗暗懊悔,不該因為膽小而被先嚇暈過去,這才讓小姐落入了歹人之手。 如今能夠看見楚星月平安醒來,她難忍開心喜悅;所以才失了禮數(shù),緊緊地抱住朝她伸出手臂的小姐,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流出來。 趙凌知道楚星月與春杏的感情好,眼下這主仆二人宛若劫后重生般抱頭痛哭,他也不好多做停留;想到一早就被他派出去的暗衛(wèi)和云霄,向楚星月說了聲后,就離開了禪房。 走出禪房,趙凌來到一側(cè)剛被僻出來被他當做書房用的另一間小屋,當房門合上,先前負責跟蹤無塵的暗衛(wèi)就出現(xiàn)了。 “王爺,屬下查明,這無塵大師向來深居簡出,除了偶爾主持早晚課之外,剩下的時間不是在竹樓中念經(jīng)就是去知歸林散步。” “知歸林散步?” 趙凌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暗衛(wèi):“你可跟上了?他真的只是散步這么簡單?” 他可不會忘記,春杏親口說過,知歸林的深處有一座墳?zāi)?,而那墳?zāi)怪芯烤孤裨崃苏l,春杏因為昏倒的太早所以沒看見。 但,隱約間趙凌可以斷定,那墓中之人定是無塵日日前去知歸林的理由;可是,墓中主人究竟是誰? 這個答案,恐怕也只有月兒能夠回答他了。 但月兒現(xiàn)在剛醒來,他不愿讓她再為這種事而分心。 暗衛(wèi)面對趙凌的問題,臉上露出羞愧之色:“啟稟王爺,這知歸林的確有陣法,屬下無用,跟著無塵大師走進林中之后,只因林中霧氣極大,又布下了不少能讓人錯失方向的陣法,不出片刻就跟丟了,而屬下也差點迷失在這知歸林中,最后,還是好不容易才走了出來?!?/br> 聽到暗衛(wèi)的這聲回答,趙凌生氣的朝著桌子重重的砸了一下。 暗衛(wèi)將頭垂的更低,一臉的羞愧與懊惱。 身為王府精衛(wèi),他居然連個人都跟不上,此事,實在是丟了王爺?shù)哪?,也讓他在王爺面前無顏交代。 趙凌聲音沉沉:“看來,這知歸林本王是要親自探一探了?!?/br> 聽到趙凌的聲音,暗衛(wèi)趕緊出聲阻止:“王爺不可,知歸林極為古怪,王爺貿(mào)然前行,恐怕會有危險?!?/br> 趙凌發(fā)出一聲冷嗤:“危險嗎?本王長這么大,何時不是在危險之中度過?” 聽到趙凌的回答,暗衛(wèi)垂下頭,沒錯,凌王府不比其他皇子的府邸,當其他皇子靠著母族封王賜府的時候,王爺?shù)墓缀唾p賜都是靠著自己的能力和血汗賺來的。 而王爺只所以能夠走到今天,也跟他的堅韌的心情有關(guān)。 知歸林能夠困住他這樣的王府精衛(wèi),王爺又怎么可能會坐視不理?看來這親自一探,王爺是不會聽他人勸阻了。 “那屬下跟著王爺一起去知歸林,屬下好歹去過一次,第二次應(yīng)該會有些經(jīng)驗?!?/br> 趙凌搖了搖手指,看向暗衛(wèi),道:“不,你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去做。” “請王爺吩咐!” 趙凌的眼前浮現(xiàn)出楚星月雪白失色的精致面容,本是平靜的臉色露出一抹狠厲:“你帶上數(shù)名王府暗衛(wèi),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北蒙的穆克察和卓朗,一路跟著他們前往北蒙;待到了北蒙,若北蒙天子放過了卓朗,奉本王命令,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卓朗格殺?!?/br> “是!” 趙凌攥緊了手掌,眼神中的兇煞之氣久久無法消散。 他說過,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受到丁點的委屈;雖說,當時在山林中救下楚星月的時候,他答應(yīng)了穆克察饒過卓朗的性命。 但是,他也要讓這兩個混蛋知道,敢動他趙凌的女人,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他為了兩國和平,已經(jīng)委屈了月兒,讓卓朗活著回到金庭;但是,若北蒙天子不將此等喪心病狂之人重處,那就只能由他來代勞了。 堂堂北蒙國師若是死在金庭,總不會給大魏帶來麻煩吧。 想到這里,趙凌就發(fā)出一聲冷哼;他的月兒與他在一起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用那般懇求的語氣與他說話,而且還是多次提起,他又怎么忍心違逆了她的請求呢?! …… 在暗衛(wèi)離開后不久,已經(jīng)消失了多半天的云霄也趕了回來。 看著這些天來來回回不斷奔波的云霄,趙凌為他倒了杯水,送到他的手邊:“怎么樣?可查出了什么?” 云霄真的是渴急了,將溫熱的茶水一口灌下后這才覺得舒服了些,擦了把沾了水漬的嘴角,回話道:“屬下聽從王爺命令,親自去了一趟先前卓朗藏匿王妃的山洞,洞里洞外都翻遍了,可還是沒察到可疑之處;王爺,您究竟在找尋什么?懷疑什么?” 趙凌說出自己的顧慮:“月兒在被找回后,剛見到本王就著急讓本王斬殺了卓朗,還口口聲聲說此人掌握了她一個極其重要的秘密;本王不明白,月兒究竟是有什么秘密落到這家伙的手中?” “所以,王爺就讓屬下去王妃待過的地方看看,瞅瞅有什么線索可以追查?” “不錯!” 趙凌從袖中掏出在山林中撿到的月光石,輕輕地拋向空中后,又一把穩(wěn)穩(wěn)地抓住,“本王的王妃本王多少是了解一些的,月兒不是那種會隨隨便便亂了陣腳地人;可是那夜,月兒明顯在害怕卓朗,害怕到讓本王不惜一切代價來殺他,這樣的月兒,本王從未見過?!?/br> 趙凌的聲音又沉了沉,繼續(xù)道:“本王身為月兒的丈夫,又怎么可以讓她一人承受恐懼,而不自知?!” 云霄總算是明白王爺這么做的用意了,看著王爺為了王妃而煞費苦心的模樣,云霄不由在心底發(fā)出一聲輕嘆。 看來他家王爺是真的栽到王妃的手中了。 嘴上王爺并不會將這些話說給王妃聽,可是,卻用實際行動不顧一切的保護著王妃;希望王妃能夠了解王爺對她的好,也希望王妃能夠懂得王爺對她的深情。 “王爺,據(jù)屬下所知,那卓朗國師前后也不過是見了王妃兩面,但是,當初在獵宮的時候,卓朗曾派遣穆克察前來行刺王妃,不知王爺可還記得?!” 趙凌的臉色陡然失色,睜大的眼睛里帶著無限的后悔與痛色,震驚的看向點醒他的云霄。 他真是個笨蛋,他怎么就忘了,卓朗可能已經(jīng)對月兒的身份有所了解。 如果在山林中,月兒知道了卓朗對她的企圖心,又從卓朗的口中得知天定一族的事,一時之間接受了這么多可怕的信息,她又怎么可能會不害怕?又怎么可能會不恐慌? 難怪月兒會那樣聲聲懇求他殺了卓朗,難怪月兒說,卓朗的存在會讓她尸骨無存。 定是那個該死的老東西要挾了月兒,有可能還對她做出了更為殘忍的事。 云霄看著陡然臉色大變的王爺,趕緊走上去攙扶住幾乎快要站不穩(wěn)的主子,“王爺你怎么了?可是身體有礙?” 此刻趙凌想要敲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他怎么可以因為穆克察的三言兩語就當場放過了那個老東西? 當時的月兒,該是對他有多失望?! 想到這一切,趙凌瞪直了眼睛,一把抓緊了云霄的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他說:“暗衛(wèi)還沒走遠,你速速追上,告訴他們,不用等到讓穆克察和卓朗回北蒙,在大魏境內(nèi),必定將此二人抹殺?!?/br> “王爺,不可!這兩個人一個是北蒙的國師,一個是北蒙的先鋒大將軍,如果他們同時死在這里,大魏與北蒙的關(guān)系就會立刻破裂,到時候,邊境狼煙再起,百姓們會受到牽累?!?/br> 面對云霄的阻止,趙凌的眼睛住都有些發(fā)紅。 “本王現(xiàn)在管不了這么多,邊境狼煙再起又怎樣?北蒙鐵騎卷土重來又如何?大不了本王親自上戰(zhàn)場,將這些狼子野心的北蒙人全部誅殺干凈?!?/br> “王爺,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你為什么突然之間做出如此可怕的決定?” 趙凌只要一想到楚星月的身份已經(jīng)曝光,他就忍不住不斷顫抖,臉色也跟著扭曲起來:“云霄,本王不能讓月兒出任何事,不能讓她承受跟她的族人一樣的痛苦;在本王的心里,跟天下百姓相比,她的命,更重要!” 第一百零四章 保護親人 禪房中,楚星月好不容易安撫好不斷掉銀豆子的春杏。 看著她那雙哭的又紅又腫的眼睛,忍不住打趣兒道:“明明是一個清秀標致的小可人兒,瞧著倆眼珠子腫的,就跟臥在荷花池里的蛤蟆似的,又圓又大,看來以后我的小春杏要嫁不出去了,變的這么丑,哪家的少年郎敢要?” 被楚星月打趣兒,春杏‘噗嗤’一聲笑出來,拿起手就輕輕地拍了下楚星月,哭的水漉漉的眼睛里盡是無奈。 “小姐,奴婢都快為你cao心死了,你還有心思在這里調(diào)侃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搭理小姐了。” “真不得不搭理了嗎?”楚星月狡黠的歪著頭看春杏。 春杏垂著頭,看自家小姐那副聰明狡詐的小狐貍樣兒,還沒堅持片刻,就舉手投降:“小姐最壞了,就會欺負奴婢?!?/br> 終于將這貼心的小棉襖給哄好了,楚星月也算是放了心,同時,也能抽出精力問春杏困擾了自己好幾天的問題。 “春杏,你自幼照顧在我的身邊,你可知道,我的母親是因何緣故而去世的?” 春杏還是第一次聽小姐問自己這個問題,眼神里帶著擔心,“小姐,你可是想夫人了?” 對于那個跟自己連面都沒見過的‘母親’,楚星月并沒有多大的感觸,只是這具身體卻在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隱隱產(chǎn)生了一絲眷戀,能看的出來,楚冰月在活著的時候,是十分珍愛自己的母親的。 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能夠得到英雄了得的靖北候楚毅一生無悔的深愛,但她更好奇,楚冰月的生母究竟是不是天定一族的人。 楚星月露出復(fù)雜的神色,道:“我因為意外失去了很多記憶,對青州的靖北候府,對父親和大哥,還有母親,都是很模糊的記憶;春杏,你不用擔心我會受不了,只管告訴我,母親為何去世?” 春杏露出緬懷之色,說著:“奴婢在很小的年紀就被伢子賣進了侯府成了丫頭,侯爺與侯夫人都是很善良的人,對我們這些下人都十分好;侯夫人是個很美麗的女子,性格更是柔善的像水似的,她不嫌棄奴婢年紀小、不懂事,就點了奴婢在小姐你的身邊伺候你、陪伴你?!?/br> 說著,春杏就感恩的望向楚星月,連聲音都帶著微微的顫抖,“只是,據(jù)奴婢所知,侯夫人的身體的很不好,不能輕易受傷,一旦受了傷,血就很難止住,而且身體會愈加孱弱;曾有侯府中的大夫像侯爺進言,說像夫人這樣的身體不適宜要孩子,可是,夫人知道侯爺是個愛孩子的人,不顧侯爺?shù)淖柚梗彩窍群鬄楹顮斦Q下一兒一女,就是小姐你和世子爺;但,也是因為生了孩子,傷損了太多的元氣,夫人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了?!?/br> 春杏說到悲傷之處,忍不住抽了抽鼻子:“侯爺是個長情的人,夫人離開后悲痛了許久,最后,也不顧他人的言說,不肯娶續(xù)弦,獨立養(yǎng)活著小姐你和世子爺,獨自一人支撐著靖北候府偌大的家業(yè)?!?/br> 聽著春杏將這些話說完,楚星月眼眶中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滾落。 她知道,這是這具身體在哭泣,是楚冰月留在她身體里的殘余感情在悲傷。 擦掉臉上的淚,楚星月倒是頗為理智,擰了下眉問春杏:“我的母親除了身體孱弱之外,再無其他奇怪的地方嗎?” 春杏默默地擦拭著臉上的淚,愣愣的看向楚星月:“奇怪的地方?小姐想要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