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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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欲墜的木門緊閉。 洛媱被女郎推入房間摔倒在地,臉色不太好。 她語氣冷淡,“春玉,把我放在凳子上。” 春玉面色鐵青,整個人還沉浸在驚恐中。他漸漸回神,想到洛媱之前針對神虛門,滿臉厭惡,“憑什么?別怪我沒提醒你,等會兒遇到危險,我第一個把你推出去送死?!?/br> 洛媱哼了一聲:“我本來找到了活命的辦法,你這種態(tài)度,我不想說了。” 性命攸關(guān),春玉猶疑了,決定信洛媱一次。 他雙手抱臂,嫌棄地問:“你有什么辦法?說說看?!?/br> 洛媱朝春玉招招手,“隔墻有耳。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春玉全無防備。 他距洛媱兩步距離,附下身子,“說吧。” 話音剛落,便見洛媱從懷里掏出一顆珠子,失聲驚叫:“凌淵,他要?dú)⑽遥 敝樽咏鸸忾W爍,長身玉立的男子忽然持劍現(xiàn)身。 電光火石間,洛媱飛快抓起凌淵持劍的手,向上用力斜刺—— 噗嗤! 窄窄的劍刃從春玉驚愕高抬的下巴刺入,穿過頭骨,露出鋒利的劍尖。 在凌淵震驚又荒謬的目光中,洛媱輕輕抹去桃腮上的血滴,嬌俏一笑,“這就是我活命的辦法?!?/br> …… 日暮西沉。 村落慢慢被夜色籠罩。 沒有炊煙,沒有犬吠,靜謐的出奇。 三間茅舍并不隔音,紅藥抽抽噎噎的哭聲穿透木板搭建的墻壁,清晰傳入其他人耳朵。 “趙郎,這下可怎么辦呀?!?/br> 趙其明惴惴不安,他一遍一遍打著火折子,卻怎么都點(diǎn)不亮光線,“……走一步算一步吧?!?/br> 紅藥又問:“之前赤橫宗的弟子都去哪兒了?” “不知道?!?/br> “我們會不會有事?那些怪人為什么非要我們成親?造化石到底在哪里?會不會就是這個腌菜壇子?” 紅藥朝壇子走去。 “你別說話了!” 趙其明將火折子“啪”的一下拍桌上,心煩意亂。 就在這時,茅舍外忽而噼里啪啦燃起一連串鞭炮,死氣沉沉的村落仿佛突然有了生氣,敲鑼打鼓喜氣洋洋。聲音由遠(yuǎn)及近,很快傳到了茅舍外,似乎來了一支迎親隊(duì)伍,腳步雜亂,圍著茅舍來來回回地走。 趙其明想到什么,他朝紅藥打了個“噓”的手勢,悄悄趴在地上,透過兩寸高的門縫,努力向外張望。 黑暗中,十幾雙穿著繡花鞋的腳在門口徘徊,影影綽綽。 趙其明背后寒毛直豎,一下抱住了旁邊紅藥,“外面好多人,不知道是干嘛的。” 紅藥面朝落灰的土陶壇子,背對著他,渾身僵硬。 “那女人讓我們今晚洞房,這誰敢洞房?” “吹拉彈唱的跟鬼哭一樣,老子聽著就害怕?!?/br> “紅藥,你……你怎么不說話?” 趙其明后知后覺,這才發(fā)現(xiàn)紅藥一直沒應(yīng)聲。他不禁伸長脖子,卻見紅藥慘白著一張臉,因?yàn)榭謶侄鴾I流滿面,顫聲道:“趙郎,壇子里……壇子里……” 他湊過去看,壇子里赫然是顆披散黑發(fā)的人頭。 人頭脖頸處鮮血淋漓,浮腫發(fā)青。 趙其明嚇得踉蹌后退,他認(rèn)出來了!那是前日被抓走的赤橫宗女弟子! 使不出靈力,他們猶如砧板魚rou。 紅藥捂著臉,發(fā)泄般地哭喊了一聲。她這聲嘶吼,讓門外的鑼鼓嗩吶越吹越響,門外腳步聲急促,好似無數(shù)只手在門板上用力抓撓。 血淋淋的人頭被樂曲催醒,睜開沒有瞳仁的眼白,砰砰撞向壇子,嘴巴一張一合,“今夜洞房,兩頭鴛鴦?!?/br> “今夜洞房,兩頭鴛鴦?!?/br> “……” 小小的陶土壇子在地面不住震動。 未知的恐慌,讓趙其明和紅藥瘋狂拉拽門窗,“救命!救命!” 伴隨著“硌喇喇”的刺耳聲音,那人頭分化成兩個、三個……十個,二十個。血rou橫飛地粘連在一起,接二連三從狹窄的壇口擠了出來,迫不及待,爭先恐后。仿佛壇子里跑出來不斷增生的怪物,密密麻麻朝躲在角落的趙其明和紅藥涌去。 血腥和尸臭彌漫。 紅藥被人頭狠狠咬住四肢,強(qiáng)行拽上竹榻。那竹榻蔓延出藤條,粗魯將她雙腿分開。 趙其明的褲子被兩顆人頭用牙齒扯了下來。 他兩股戰(zhàn)戰(zhàn),性器癱軟,卻聽到鑼鼓嗩吶的音樂心潮澎湃,不由自主勃起。趙其明驚恐的神色漸漸癡迷,嘴角慢慢彎起,朝瑟瑟發(fā)抖的紅藥露出幸福微笑。 無數(shù)人頭在旁邊吶喊助威:“今夜洞房,兩頭鴛鴦?!?/br> “今夜洞房,兩頭鴛鴦?!?/br> “……” * 云拭煙死死捂住耳朵。 她蹲在角落,目呲欲裂,盯著那從壇子里鉆出來到處亂飛的頭顱,控制不住渾身顫抖。 這是多么詭異的一幕! 幾十個頭顱堆迭在一起,有新鮮剛死的赤橫宗弟子,也有死去多日腐爛生蛆的骷髏。它們像一串葡萄,嘰咕嘰咕地在茅舍里覷巡蠕動,在地面拖出凌亂水痕。 而珩央…… 四仰八叉睡在竹榻上,鼾聲如雷。 如果云拭煙松開手,就會發(fā)現(xiàn),鼾聲比外面敲鑼打鼓的喜樂還要響。 云拭煙頗為無語。 珩央因?yàn)榘滋毂宦鍕劻R了,連帶著對她這個jiejie也看不順眼,二話不說霸占了竹榻,還朝云拭煙惡聲惡氣威脅:“本殿下要打坐修煉!你若敢打擾本殿下,必率三萬執(zhí)金吾踏平你的藏寶樓!” 珩央當(dāng)著云拭煙的面盤膝而坐。 呼吸,吐納。 呼吸,吐納。 呼吸,打鼾。 …… 太陽還沒下山呢,他就在竹榻上睡著了。 頭顱們仿佛無頭蒼蠅,四處尋找。有的頭顱太著急,不小心擠壓到旁邊眼眶,帶著血絲黏液的眼球“?!钡囊宦暤袅顺鰜?,砸在珩央臉上。 他嘟囔了一下嘴巴,揮趕蒼蠅似的將眼球揮開。轉(zhuǎn)過身,長腿一搭,壓住一顆路過的頭顱,繼續(xù)呼呼大睡。 被揮落的眼球骨碌碌滾到墻邊。 陰森的瞳孔轉(zhuǎn)了轉(zhuǎn),疑惑地盯著云拭煙。 云拭煙捂著耳朵,默默移開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