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奪卿卿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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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今兒個心不在焉。” 他做賊似的左右看, 見沒人, 壓低聲音湊過來, “是不是你和jiejie之間, 出了什么事情?” 憐煜的視線平視過來, 定定看著他。 不知道在想什么,總之他那眼神幽黑深沉,莫名危險。 杜成越莫名被他不置一詞的模樣盯得心底發(fā)毛。 想到自從攤牌后,少年再不跟他掩飾他那可怕到令人恐懼的占有欲。 咽了咽口水,連忙改口。 “不是jiejie,是長公主?!?/br> 有時想提醒他,卻也不敢說,憐煜不過看似溫和,他實際上主意大,也很有本事。 扯開話眼子。 “話又說回來,為什么大禹的使臣已經(jīng)回朝了,前駙馬爺為何還要留在這里呢?” “他不怕死?外頭的人對他的不滿大著呢,他在京畿逗留,也不怕被人下手。” “就沖這一點,我還真有點對他刮目相看了?!?/br> “本事?”少年冷嗤。 很是瞧不起。 邵瀛能有什么骨氣? 他要真有,也不會從事發(fā)到今天一句話都不敢說。 至今,還像個懦夫一樣,被軟禁在長春宮里。 生辰日時,當初鬧得那樣難堪,他什么都不做,只干杵著,還讓阿姐給他收拾殘局。 這樣的人壓根匹配不上阿姐。 思及此,少年心緒不可避免復雜起來,說到底,逢春的事情是他回來后一手策劃的,算起來難堪,該是他給阿姐找的難堪。 可他沒有辦法,若是不借眾目睽睽,只跟阿姐說明緣由。 他擔心邵瀛花言巧語哄騙阿姐過去,亦或者阿姐為了國邦穩(wěn)定,自己吃了這個悶頭虧。 再上哪找這么好的機會,能夠解除裕安長公主和駙馬的聯(lián)姻。 說他卑鄙無恥也好,只要能得到阿姐,不擇手段,哪怕下昭獄,遺臭萬年,他都不怕。 只有空庭冷寂才會涼透人心。 縱然阿姐接受了他,他一輩子只能做小。 他的野心,占有欲,想要阿姐的掌控,都不允許自己做小。 憐煜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他留在這,不是自愿?!?/br> 杜成越不懂朝政,受祖上庇蔭,單人脈線廣,明白些風花雪月的事。 憐煜私底下辦的事情,交過底,他知道。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挾持....” “哎喲。”杜成越嘖聲一拍額頭,“瞧我,邵瀛都被扣下來了,他怎么走?!?/br> “可是細細來算,前駙馬畢竟已經(jīng)成了前駙馬了,他是大禹人,陛下扣著人,不怕被發(fā)難嗎?依我來看,邵瀛也就這么一點用處了?!?/br> 正說話間,刮起了風,外頭的竹葉被刮得簌簌作響。 少年很安靜,他提筆專注,寫下一個很小很規(guī)整的凝字。 還有一個像。 邵瀛被扣留,是楚澈要給大禹立威。 這件事情本就是大禹的過失,若是他還卑躬屈膝就此輕飄飄揭過。 這不就表明了,大禹國強,而大褚害怕。 “嚯,起風了?!倍懦稍疥P(guān)上窗。 池里的紅鯉魚全都浮出了水面,憐煜抬頭時住那個凝字的時候,大雨傾盆而至。 他轉(zhuǎn)過來,憐煜立在他的面前。 嚇得他拍著胸脯,“阿煜,你怎么忽然站我身后?!?/br> “對了,我們都不是吃一樣的吃食嗎,為何你越長越高?!?/br> 少年越過他,把關(guān)上的窗桕打開,伸手去碰觸冰涼的雨水。 他的聲音和雨一樣涼。 “成越,我有話問你?!?/br> 他很少叫杜成越的名字,忽而這么一喊,莫名出來幾分叫人肅然的鄭重。 同時,也有幾分害怕。 杜成越心頭浮上不好的預感,他笑著,試圖緩解氣氛。 “阿煜,怎么了?” 他自個干笑了幾聲,發(fā)現(xiàn)憐煜的臉依舊沒什么表情,甚至浮上幾分寒氣。 “出什么事了...” 杜成越覷著眼打量,思索他是否說錯什么話? 除了那聲jiejie,好似也并沒有說錯話。 憐煜思索片刻,從剛開始和杜成越見面時說的話。 “我們最初見面時,你說我像,是什么意思?像誰?” 杜成越心里一咯噔。 怎么話鋒一轉(zhuǎn),問起這件事情來了。 “你說什么???”他眨著眼睛裝傻,反問道,“我有說過嗎?” 憐煜點頭,很確定,“你說過?!?/br> 甚至幫杜成越回憶他的原話。 杜成越這下想要抵賴,都沒法子抵賴。 主要是憐煜壓根就沒有給他作出反應的機會,他的目光好似刑部的郎官。 目光凌厲,仿佛鎖定后,叫人無所遁形。 太專注了,杜成越不過三個回合,就被瞧得甘拜下風。 “左右能像誰,你自己都說了,這天底下能有幾個姓憐,跟你也長得像的,還這般俊俏?” 還想糊弄,憐煜直道,“你有事瞞我?!?/br> 跟阿姐一樣。 到底什么事? “哎,還能有誰?。俊?/br> 杜成越索性告訴他道,“之儼師兄唄?!?/br> “師兄?” “我記得,你之前說你不認識溫之儼。” 還真是表面父子啊,直呼大名起來半點不見客氣。 杜成越挺直,義正嚴辭,“是啊,我不認識?!?/br> 憐煜眸光涼颼颼:你當我是傻子好糊弄? 后者擠眉弄眼,嘶一聲。 “祖父和師傅曾經(jīng)都是他的老師,回京之時,他先來拜見過祖父,我就想起來了。” “先前,只有過一面之緣?!?/br> “我們兩個后入門,他年長我許多,你拜他為父,于情于理,我尊他一聲師兄不為過吧。” 倒也說得通。 未免又覺得牽強?!澳惝敃r為什么不說?!?/br> 杜成越解釋,“如何好提起來,像這個字跟替身有什么區(qū)別?說出來也不光彩啊,是不是?” 別再問了,再問就唬不下去了。 怎么敢提他覺得裕安長公主和溫之儼師兄微妙的關(guān)系。 雖然也不知道什么關(guān)系。 以他的直覺,總之不像表面那么風平浪靜。 阿煜看重長公主逾越過自身,還是不要給溫之儼師兄惹麻煩了,現(xiàn)下朝局又緊張。 “是嗎?”憐煜輕飄飄兩個字。 聽不來他信沒信。 杜成越扛住壓力,受著千斤重的壓力,硬著頭皮頂上他的目光。 理所當然,“是啊?!?/br> “不然你覺得呢?” 當初在芩夫人那里,他說像,也是提到了之儼。 憐煜走后。杜成越才癱坐下來,渾身都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尤其是后背,濕透了。 所以,當初到底為什么會覺得他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