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奪卿卿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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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阿姐,少年的語氣停頓一滯,“阿姐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br> “若是走漏了風聲,叫阿姐知道了,你知道后果?!?/br> 話音匍落。 腳步踩窗掠過,身影消失在長公主府的高墻。 杜成越撐著頭,數(shù)不清第幾次瞌睡,這會砸下去,給他砸醒了。 看向一旁的少年,他還在喝。 周遭的酒壇橫七八豎骨碌碌滾著,幾乎下不去腳,撿起來看,全都空了。 杜成越嘖嘖搖頭,懶聲道。 “阿煜,幾日不見,酒量見長啊你,這么多還沒有醉?!?/br> 這邊的酒不烈,但也不至于吧。 憐煜充耳不聞。 發(fā)現(xiàn)桌上要來的酒全都空了,他伸手叫小二,再送上來幾壇。 杜成越迅速攔住他,不叫小二再上酒。 頭疼勸道,“阿煜,已經(jīng)四更,我們該回去了?!?/br> 不是不能陪他徹夜長談,可就他們兩個,也不讓人來作陪,憐煜又什么都不說。 與其說他是喝酒,還不如說是他猛牛強灌。 憐煜置若罔聞,小二不上酒,他打算自己去拿。 杜成越哪能讓他去,拖拽回來,“阿煜,別喝了?!?/br> “你瞧你這一身的酒氣,讓公主聞出來怎么辦?!你這么晚出來,再讓公主知道了,她肯定會大發(fā)雷霆,到時候不要你!” 杜成越知道憐煜看重裕安長公主。 用長公主來壓他最管用,不承想觸到了逆鱗,喝得有些渾噩上頭的憐煜給了大反應。 他直接掀了桌子。 猩紅著眸子,怒吼,“阿姐已經(jīng)不想要我了!” 阿姐給他找通房丫鬟,這不就是要丟棄他,懲罰他的意思嗎。 又是一聲,“她不要我了!” 藏得越深,露出來時的反應就越大,他被惹得發(fā)毛。 杜成越被吼得攤坐在地,整個一愣,“???” 不...不要了是個什么意思? 少年癱坐下來,摔了酒壇,跌撞起身又抱來幾壇,接著喝。 不要的意思..... 杜成越的目有所思,是不是裕安長公主和憐煜之間早有什么了? 不會,阿煜的樣子,分明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何況,他敬重長公主,不敢以下犯上。 只怕是鬧了別的。 “出什么事了?莫不是....長公主將你攆出來了?” 因為上次的事情,不像啊,這事不是早就翻過去了。 難道.... 杜成越睜大眼,挪到桌子另一邊。 壓下心氣,杜成越細細盤問,可惜,他嘴都盤酸了,憐煜什么都不肯說。 沒法子了,杜成越撐著桌子站起來起身回去,走到門口轉過來看一眼為情所困的少年。 鼓足了氣,關上門又坐了回來。 他撈了酒,陪著憐煜,仰頭喝光一壇。 借著暢快的辣勁,直問。 “阿煜,你我兄弟,你給我說句交心窩的話,你是不是對長公主有意?!?/br> 憐煜驀然一靜,旋即警惕看過來,杜成越在他的眸光中看到騰明顯的殺氣。 他瞪大眼,咽了咽口水,“你想殺我?” 憐煜沒說有沒有,他轉過去,冷靜坐直。 手指骨敲著案桌面,發(fā)出不緊不慢的擊打聲。 盤算著,杜成越要是死了,會不會給阿姐惹麻煩,是多大的麻煩。 “好你個憐煜,你還真想殺我!” 杜成越氣極反笑,“我把你當兄弟,對你推心置腹不說,什么事情都替你回護,要不是我,你你你...” 想他杜成越,也算是官家顯赫。 祖父輩上個個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歷來都是別人捧他場子,他還是第一回 巴巴湊上臉。 “我真是后悔,夜半放著佳人軟枕不要,陪你在這喝悶酒?!?/br> “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你的至交?” 憐煜動作一停,徑直看著他。 他二人頂多有些交情,今日來喝酒,他也沒有打算叫人,是碰巧杜成越也在這里遇上。 他并不覺得杜成越和自己相.交,稱兄道弟,能給他帶來什么。 他只是庶民。 身邊唯一珍貴的,僅有阿姐,他會不會把主意打到阿姐身上? 上回他就說了好jiejie,憐煜危險瞇起眼。 杜成越頭回吃癟,更是喋喋不休數(shù)落著。 “你以為我是憑你剛剛的兩句話探出你對長公主有意的嗎?不妨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了,我不僅知道,我還替你瞞上瞞下,我現(xiàn)在真是后悔?!?/br> 憐人也是他使了大把銀子封了口,還有裕安長公主,不都是他去圓謊周全,費了多大的唇舌功夫。 “你要殺我滅口,你還真是對得起我!” 敲案桌的動作停了,少年望過來,“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連杜成越看出來了,阿姐會不會也? 只是面上不顯,才給他找通房,要斷了他的念想。 杜成越?jīng)]好氣,“上回你喝醉,嘴里一直叫長公主,我就知道了。” 他好歹混跡風月場多年,這點事都看不明白? 加之,裕安長公主帶著憐煜頭回來杜宅時的情景,他說要上門憐煜的反應。 憐煜喝醉了兩三句阿姐,足夠叫他篤定。 “你以為我今天問你這些,是要跑到長公主面前告狀,讓她知道你心里覬覦她?” 杜成越翻一個白眼,“你覺得我要害你?拆穿你對我有什么好處?!?/br> 憐煜不知道,目光漂亮澄明又疑惑,真的很認真反問起他來。 “拆穿我你會有什么好處?” 杜成越被他不開竅的樣子問的啞口無言,“......” 祖父和芩老頭都說他聰明,學什么都一點即通,分明他聰明,為何在人情世故上如此愚鈍? “我有個鬼好處,我圖什么,圖個你抹了我的脖子,讓我英年早逝?” 憐煜不想聽他廢話。 杜成越不能殺,他背后有很多人,不能善干凈后會給阿姐惹麻煩。 不能殺就只能封口。 “幫我繼續(xù)瞞下來,你想要什么,我會盡量幫你辦到?!?/br> 杜成越頓了片刻,哈哈大笑起來,忍不住拍他肩膀,“阿煜,你還真是....” 耿直坦白到叫人生不起氣。 “罷了罷了,我雖然不知你從前遭遇過什么,內心的戒備如此之深?!?/br> “今日,我與你說這么多并不是想要挪瑜你?!?/br> “我說出來,是看不過去你自個心里憋屈苦,深更半夜躲在這里喝悶酒?!?/br> “我是想告訴你,喜歡,你就去爭??!” “爭?”憐煜懵懂。 “對,去爭,歷朝歷代的長公主都有養(yǎng)面首的先例,你何不勾了jiejie,把你的位置從弟弟換到面首的位置。” “以阿煜的皮相,我保證...” 面首?憐煜一噎。 面首和姨娘有什么區(qū)別!他要阿姐,絕不要做小,和別人分享阿姐! 只能有他一個人。 “別告訴我你殺人都敢,到頭來你不敢去爭。”杜成越拍拍胸脯。 “我給你當軍師,只要稍使手段,駙馬爺指定比不上你的位置?!?/br> 不。 他不光要做小,也要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