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 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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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給誰特地選的,不言而喻。 結(jié)果這張女士在說什么東西??? 臉上的微笑差點兒就有些掛不住,手里的甜品刀隨手往蛋糕上一扔,她拖過那個因為被她加了太多巧克力外殼異常沉重的盤子,推到了北皎跟前。 “吃?!?/br> 她一個字單音節(jié),言簡意賅。 桌上的氣氛有些凝固。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女人冷著臉,很固執(zhí)地往面前又推了推。 “算了,姜冉,人家不喜歡你強迫人家做什么?”姜懷民摸了摸肚子,以為北皎這會兒僵著臉是真的不愛吃甜食,頓時出來打圓場,“阿皎,不喜歡吃甜食那就喝點花膠雞靚湯吧,今日這春風(fēng)樓不知發(fā)什么善心,花膠倒是給足了本錢——” “不喜歡的話,就嘗一嘗再放下?!睆埩懔銋s說,“jiejie都給你切好了,你要有禮貌?!?/br> 這家里,她張零零誰也得罪不起,唯獨和北皎說話卻可以端著家長身份,高高在上。 北皎這時候終于有了反應(yīng),然而他看都沒看張零零一眼,卻是直直看向姜冉。 后者目光炯炯有神。 像是如果他敢拒絕,她就敢把蛋糕扣到他臉上去。 北皎默了下,心想張零零起碼說對了一句話,jiejie切的,他當(dāng)然會有禮貌。 所以他動手,把那沉甸甸的一大盤蛋糕拖到了自己的手邊,息事寧人的平靜嗓音說,“吃完飯?!?/br> 意思是,等吃完飯,他會吃的。 這算是回答了姜冉。 姜冉這才作罷,又給姜懷民、張零零依次分了蛋糕,最后矜持地給自己切了一小塊,慢吞吞吃完了,她才動手給自己盛了一碗雞湯。 一餐飯吃的極其慢,姜冉有點兒心不在焉的,目光每次落在放在角落里沒分完的蛋糕上,她就心情不太好,喪失了胃口。 最后收拾桌面的時候,北皎的蛋糕盤里是空的,只剩下一點點巧克力碎屑。 姜冉站在一旁,叉著腰看他把餐盤都放進洗碗機。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又想到了關(guān)于辛德瑞拉這件事—— 可不就是辛德瑞拉么。 洗衣做飯洗盤子外加受氣包。 就差個吃飯端著盤子上閣樓蹲著吃了。 “你媽讓你切點兒水果到客廳?!彼龥]好氣地說。 “嗯,一會兒?!北别ㄉ焓衷跀[放洗碗機里的碗,“你開冰箱看看,想吃什么?” “……” 姜冉氣不打一處來。 深呼吸一口氣,等北皎抬頭,只來得及看見她“噔噔噔”跑走的背影。 他偏頭想了想,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不帶太多情緒地輕笑一聲,收回目光,關(guān)上洗碗機的門,按下啟動鍵。 洗碗機“轟隆隆”地運作起來。 …… 吃過飯,姜懷民摟著張零零,姜冉冷著臉抱著膝蓋,三人分別占據(jù)兩個沙發(fā),在看電視。 電視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但是父女太久沒見面,總要有的沒的聊兩句,姜懷民問了下他乖女關(guān)于訓(xùn)練隊的事,最后嘆息,你能加入訓(xùn)練隊,阿爸很支持也很開心。 姜冉以為他在說她終于放下林霜的心魔這件事,悶著鼻腔“嗯”了聲,正想要眼眶發(fā)酸…… 就聽見姜懷民說:“否則說出去就是個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無業(yè)游民,我是真的擔(dān)憂你嫁不出去,又沒臉跟別人推薦你安排相親?!?/br> 姜冉:“……” 一下子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眼淚就憋回去了。 姜懷民:“你還準(zhǔn)備談戀愛嗎?” 姜冉:“干嘛告訴你?” 姜懷民:“四舍五入三十歲了,你交往過哪怕一個男朋友嗎?以前我指望李星楠或者黃燦都可以,結(jié)果都被林霜和邱年搞走你是一個都沒分著——” 姜冉:“分蛋糕嗎!她倆那不是兩個人正好一人一個!” 姜懷民:“什么正好一個人一個……你老實同老爸講,你是不是喜歡女人?你講,我這把年紀(jì),受得住?!?/br> 姜冉:“……” “在聊什么?” 好聽的男聲響起,北皎端了水果走進客廳。 “什么喜歡女人?” 茶幾在三張沙發(fā)的中間,姜冉蹲在靠右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北皎手里的果盤便不動聲色地落到了她的面前而非茶幾中間……她伸頭看了眼都是她愛吃的,芒果切成了小塊,山竹甚至扒了皮,一整個白白胖胖的在果盤中,還有洗好的青提。 姜懷民罵罵咧咧:“在說你小冉姐,這么大年紀(jì)了不動春心——” 北皎掀起眼皮子掃了她一眼,上一秒還無比淡定的姜冉一下子面紅耳赤,“哎呀!爸爸!你在他面前說什么東西呀!” 北皎直起身,微笑著說:“沒關(guān)系的?!?/br> 姜冉:“……” “姜叔,媽,你們先休息,”黑發(fā)年輕人的禮貌無懈可擊,“我上樓洗漱了?!?/br> 姜懷民讓他快去,“你今天也累了,明天洗碗切水果這種事不用你做,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保姆。” 其實保姆加點錢,今天就能從上一任雇主那直接翹班過來,是張零零攔住了說不用,家里有洗碗機,北皎把盤子放進去或者拿出來而已,算什么干活,為什么要花那種冤枉錢? 姜懷民懶得聽她掰著手指頭算這些小家子氣的東西,索性不跟她爭,所以才有了今天北皎忙里忙外的景象。 姜冉正坐在沙發(fā)上盯著自己的腳趾發(fā)呆,直到聽見北皎說,“jiejie,我上樓了?!?/br> 她有點兒茫然地抬起頭,對視上漆黑黑沉的雙眸。 濕漉漉的,看似人畜無害。 而沒有人比姜冉更清楚,這雙眸子的主人是披著羊皮的狼。 今天他就是這樣目光發(fā)沉地盯著她,只是不叫她jiejie,他幾時乖乖叫過她jiejie啊,沒有好處肯定是不會這么叫的。 那低沉沁滿了欲的沙啞嗓音只會靠在她的耳邊,叫她“冉冉”,他親吻她的耳垂,攬著她的腰,把她摁在車上,弄到腿軟,開不了車。 眼下被他盯著,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小腹下意識地收縮,熱流匯聚,她緊了緊雙腿,試圖不讓任何人看出端倪。 “去吧?!彼卓s聚,用略微緊繃的聲音說,“晚安?!?/br> …… 北皎走后。 姜冉心不在焉地陪著她爹看完了一個新聞聯(lián)播后的法治節(jié)目,期間頻繁看手機,可惜一個微信信息都沒有。 她咬了咬下唇,抬頭,望向二樓。 她家不算地下室一共四層,一樓是公共區(qū)域以及傭人房,二樓是姜冉的房間和客房,三樓是姜懷民帝王式天寬地廣的主臥,四樓是陽光健身房。 二樓一共有六個房間,樓梯在最左側(cè),姜冉的房間是上樓梯右拐最后一間,最大、最寬敞的那個。 北皎早上的時候把自己原本放在姜冉房間里的東西放進了第二間房,第二間房地理位置很妙,樓梯拐上去走兩步正好被墻擋著,客廳看不見,而姜冉要回房卻一定會經(jīng)過他的房門前。 此時此刻二樓走廊靜悄悄地,姜冉搞不清楚這條狗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又在琢磨什么壞事—— 真正像是養(yǎng)了條大型犬,每天回家開門前心里都七上八下,生怕一開門狗子失蹤沒有搖尾巴等著自己……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干了壞事,畏罪潛逃。 燈一開往屋子里找一圈,一定是哪個柜子門被拆下來了要么就是出門前還好好的踢腳線被啃掉了一半。 像是等著開獎似的,也不清楚前方有什么東西在等著,猜不到,但知道就是一定有。 越想心里越?jīng)]底。 “我也上樓洗澡了,”姜冉再也坐不住,“今天起太早接機,我好困?!?/br> 姜懷民看了眼他女,確實是眼皮底下掛著不明顯但確實有的烏青,眼皮也耷拉著,睡眠不足的表現(xiàn)。 看著還不如他這個中年男子有活力。 他擺擺手,滿臉嫌棄:“都不是你開車?yán)裁蠢?,搞得好像你很累一樣——?/br> 確實是被搞得很累。 姜冉面無表情地心想,但還是禮貌地與兩位長輩道了晚安,這才慢悠悠往樓上走。 她才上第一節(jié)臺階心跳就有點兒加速,故意放重了腳步,仿佛生怕有人不知道她正在上樓。 站在樓梯中間,她清了清嗓子。 到二樓的那一排沉浸在黑暗走廊里的房間門,她的房間門大敞開,屬于北皎的那一間卻緊緊關(guān)閉。 她抿了抿唇,抬腳往前走。 經(jīng)過第一個房間,馬上就要到北皎的房間跟前,然而那扇門卻絲毫沒有動靜。 姜冉挺了挺腰桿,昂首挺胸路過,正淡定地琢磨一會兒找個什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去敲門,門突然從里面打開。 黑發(fā)年輕人結(jié)實的胳膊從里面伸了出來,他只穿著背心,一條胳膊肌rou隆起看上去強勁有力,手精準(zhǔn)地扣在了她的手腕上,將她拖進了房間。 “啪”地一聲,門關(guān)上了。 除了在走廊上憑空消失、沒能回到自己房間的姜家大小姐,走廊里平靜的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第118章 怕什么呢 姜冉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尚未被吹散的煙味,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大概在她上樓以前,有人還正靠著窗戶抽煙,聽見腳步聲,著急忙慌地熄滅了煙草,打開窗戶散味。 可是這么短的時間,散不掉的呀。 抵著她的人鼻息之間都是淡淡的煙草味,夾雜著沐浴液的香,混合成了一股奇怪的特有雄性氣息。 她起先是被他壓在門邊的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