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 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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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飛快輕啄了下她的唇瓣。 “濕?!?/br> …… 北皎放在一般成年雄性生物里算是愛干凈的那個,冬天也會每天洗澡換內衣褲,襪子一天一洗,經(jīng)常被趙克煙嘲笑窮講究。 但他就是不疊被子的。 從兩年前住在別墅里的時候他就有這個臭毛病,被子就堆在床上,一團,反正晚上還要蓋,疊什么疊。 為此姜冉曾經(jīng)罵過他無數(shù)次,但是在她開麥罵人的那時候,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她會受到這團凌亂的被子的恩惠:她落下去的時候幾乎沒怎么摔疼。 她掙扎著從柔軟的被窩里爬起來,但是很快就被摁著肩膀壓回去,他薄唇送上來吻住她。 指尖卡著她的下顎線,清楚地感覺到她皮膚上因為暴露在空氣之中下意識地泛起一大片的雞皮疙瘩—— “等下?” 她躲開他的吻。 他就順勢咬住她的耳垂。 “等下!這怎么開始,又沒有那個!” 他重新吻住她,深入的吻幾乎要將她的靈魂都帶走,并且這個吻在一路向下—— 也沒有多下。 就到她的鎖骨。 但是姜冉知道這肯定不是終點。 于是她猛地吸了一口氣,碰著叨住她鎖骨折騰的頭顱,在他留下一個淺淺的齒痕時,他擰著眉抬起頭:“嗯?” 姜冉用指腹摸了摸他因為忍耐而難受皺起來的眉心:“安全措施。” “我沒病,”他嘟囔,“安全得很。” 姜冉挑起眉。 他立刻夾起尾巴說“開玩笑的”,而后長臂一伸越過她,拉開她的身后的柜子,從里面拿出一盒對于姜冉來說外觀很陌生但是紙盒很眼熟的東西—— 上面都是英文的。 尺寸l前面好像還有x,她沒來得及看清。 想伸手去拿,他揚了揚手:“等等吧?” 姜冉有點茫然,抬起腿,腳指頭超乎北皎想象程度靈活地勾起來彈了彈他雪褲搭扣,“啪”地搭扣彈開。 北皎:“……” 姜冉:“等什么?” 他將她塞進被窩里,鋪天蓋地的被窩將她籠罩起來,黑暗之中她只聽見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他也爬進被窩。 她腳亂蹬了下,感覺到這次蹬到的不是防水材料滑溜溜的布料,而是他解。結實緊繃的腿部肌rou,溫熱的,沒有一絲隔離的。 他呼出的熱氣掃過她身上的雞皮疙瘩。 黑暗之中感官放大。 那盒暫時沒用上的玩意兒從床上“吧嗒”地落在了床腳,她死死地壓著被窩,想要伸手去撿—— 卻被他拖著腿拽回來:“別亂動……咬你了?!?/br> 然后他真的咬了。 姜冉尖叫一聲蹬在他的肩上。 黑發(fā)年輕人那張英俊又邪惡的臉蛋從被窩里出現(xiàn)了,他懸空在她的上方,抬手刮掉自己鼻尖上的水光,放到她的唇邊,“試試?” 他語氣未免有些挑釁,姜冉抓著被子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可能是被美色誘惑,也可能是壓根大腦發(fā)昏,她脫口而出:“我試試其他的?” “?” …… 十分鐘后,姜冉趴在床邊干嘔。 酸脹的眼眶分泌的生理性眼淚模糊了視線,她難過地緊緊拽著床單,身后伸出來的大手友好而耐心地撫過她的背,輕輕地拍拍。 “我都說不要了?!北别o辜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我可以不用的。” 是。 他確實可以不用。 畢竟從第一秒開始,姜冉就覺得自己的唇要裂開了,滿腦子都是“這是什么東西”。 她惡心勁兒過去了,才從床邊爬起來,“啪”地拍掉他的手:“少假惺惺,你剛才表現(xiàn)得并沒有像是‘不要了‘?!?/br> 北皎認真想了想,又低頭看了眼她還掛在睫毛上晶瑩剔透的眼淚,十分不嫌棄自己的將她拖過來,親掉那滴眼淚后吻她的唇:“那種情況下,能控制得住,要么不是男人,要么一丁點也不喜歡你?!?/br> 他還挺會胡言亂語。 …… 日本品牌確實是委屈他了。 在一切都開始發(fā)生的時候姜冉迷糊的想,劇烈的疼痛讓她想到自己就是一個西瓜,而有人舉著菜到從中間將她手起刀落的劈開—— 伴隨著鮮紅西瓜汁以十分血腥場面飛濺,驚天動地的疼痛讓她一瞬間想到的是“我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委屈”! 她面色蒼白,被折疊曲起的腿下意識地瘋狂蹬他,踩在他的肩膀上試圖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踹走:“不做了!疼!” 她拼命想要往后退,然后撐在她頭旁邊的手肘手臂肌rou因為緊繃而暴起。 他柔軟的黑發(fā)沾染上了濕潤的汗液,尖端幾乎變成了針尖一般掃過她長長的睫毛:“現(xiàn)在喊停?” 他顯然也是憋的難受,說話都帶上了鼻腔音。 “停!”她斬釘截鐵地說,“下次再說?!?/br> 他停頓了下,說:“行,那你別繃那么緊,讓我出去?!?/br> 此時,縱使并沒有意亂情迷,只剩下兵荒馬亂,姜冉的腦子里都炸成了煙花,早就忘記了無論是林霜或者是邱年的金玉良言: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信。 三十秒后。 席卷而來的疼痛差點殺死她,她茫然地瞪著天花板,鼻腔猛地吸入guntang的氣息—— 沉重的呼吸呼吸就在她的耳邊。 他溫柔的親吻她汗津津的額頭,指尖不斷安撫似的輕輕揉著她柔軟的頭發(fā):“好了?!?/br> 姜冉送了他下巴上的三道血爪印作為答應。 窗外的天空烏壓壓的,云層不知道什么時候聚集在一起又變得厚重,眼看著又要有一場連綿不絕的大雪要落在。 天氣預報說,今晚將有強烈的寒潮降臨東三省,三省氣溫預計下降五到十度,吉林夜間很有可能低至零下二十五度左右。 希望廣大市民雪天夜間減少外出,謹防意外事故。 …… 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飄起了雪,遠處的某棟公寓亮著閃爍著的燈,姜冉茫然地想起,哦,快圣誕節(jié)了,別墅的圣誕樹還沒拖出來裝飾。 她當下就想用微信跟邱年商討一下這件事。 誰知道手跟挪動,好像就牽扯激活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酸痛與疲倦全方位侵襲,以至于她的目光渙散了幾秒。 這時候,在她身后,堅硬帶著一點點胡茬刺痛的下巴掃過她背部,蹭蹭她的肩膀,罪魁禍首像是粘人的大蟒蛇一般纏繞了上來:“要什么?手機?” 他的聲音充滿了貪婪肆食后的千依百順。 像是草原里蹲在石頭上的獅子,舔著沾滿獵物鮮血的爪子,琥珀色的眸中閃爍著慵懶與貪足。 姜冉的肩被他下巴扎的疼,她張了張嘴想要讓他滾去刮胡子,然而開口是沙啞到她自己都害怕地一聲“滾”—— 毫無震懾力。 他扒拉著她的肩膀,自己蹭蹭將她擁入懷中,還在不老實地親吻她的耳垂:“還疼嗎?抱你去洗洗?” 姜冉不耐煩地推開他的臉:“手機?!?/br> 北皎“哦”了聲,總算把嘴從她身上拿開,伸長了手臂隨手拿過她放在床頭、因為新消息推送進來亮了很久的手機,熟練地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然后成功解鎖。 原本便是十分放松的唇角無聲地勾起,翹起來的弧度足夠掛上一頭大象也不會掉下來的程度。 心靈上得到了又一次滿足的新高度。 姜冉閉著眼縮在他guntang又堅硬的懷抱里,懶得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誰?說什么?” 她批準了他窺視她的微信,而他也沒有猶豫就戳進了她的綠色社交軟件。 只是等了很久,姜冉?jīng)]等到他的傳話。 她睜開眼,就看見他臉上放松的神態(tài)不見了,手機的光映照在他的面頰上,他手指滑動,顯得有點兒驚訝地看著她的手機。 “嗯?”姜冉問,“怎么了?” 這是什么表情? 是剛才她一會兒沒看手機,就突然來了一百個猛男跟她表白? 他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臉:“聶辛要給你引薦國家隊總教練,讓你過完元旦有空去崇禮告訴他,他給你申請通行證?!?/br> “……哦?!?/br> “我也要去?!?/br> 他用世界上最粘人的語氣說,“我現(xiàn)在離不開你啦?!?/br> “哦,太好了?!彼鏌o表情地說,“不給去?!?/br> 第115章 《男誡》 她聲音聽上去很堅決,一點也不像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