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3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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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做了一個手勢,他帶來的幾十名禁軍將士便一擁而上,氣勢洶洶。 他們全都示威地拔出了隨身佩刀,威嚇之意溢于言表,仿佛一言不合就要血濺當場似的。 “斬誰?”一個冷峻的男音突然自身后響起,似輕哼,又似冷笑了一聲。 洪大將軍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是誰呢? 他下意識地循聲朝城墻上方望去,就見另一個年輕的小將正從城墻上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自己。 逆光下,那名小將的臉龐在頭盔的覆蓋下顯得有些模糊不清,身形高挑頎長。 他隨手把那沉甸甸的頭盔摘了下來,露出光潔的額頭以及一張俊逸中帶著幾分銳利的面龐,狹長的眸子寒芒四射。 碧空之下,青年身后的陽光燦爛得有些刺眼,洪大將軍下意識地瞇起了眼睛。 這個人似乎剛剛就站在城墻上,也似乎不在。 洪大將軍的瞳孔極速翕動,身子仿佛凍僵似的動彈不得,難以置信地看著城墻上的這個小將。 顧淵! 顧淵怎么會在這里?! 洪大將軍的腦子里哄哄作響,像是有無數只蜜蜂在腦子里橫沖直撞似的,完全沒法冷靜地思考。 顧淵不是應該隨大皇子一起了越國迎親嗎?! 如果顧淵在這里……那么,是不是說…… 洪大將軍的心跳怦怦加快,心臟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出,幾乎不敢想下去。 第353章 “踏踏踏……”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前后紛至沓來,有的自城外而來,有的自后方的小巷而來,有的自城墻、城樓上方傳來。 只是彈指間,洪大將軍的前后已經被數十名高大威武的金吾衛(wèi)包圍,高高的城墻上一排金吾衛(wèi)對著他拉起了長弓。 那一支支寒光四溢的箭尖全都對準了下方的洪大將軍一行人,氣勢凌人,殺意畢露。 這是一個陷阱! 這個念頭清晰地浮現在洪大將軍的心頭。 他只覺得一團寒氣從腳底急速地竄起,渾身冰冷,如墜冰窖,他胯下的高大黑馬發(fā)出不安的嘶鳴聲,長長的馬尾甩動不已。 他帶來的數十名士兵都緊緊地握著手里的長刀,嚴陣以待。 城門口的空氣陡然間變得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原本城門前后的普通百姓惶惶不安地嚇跑了,連帶城門附近的那些店鋪酒樓都關上了門,生怕被牽連進去。 明明正午的陽光明媚而溫暖,可洪大將軍的額角卻滲出了薄薄的冷汗。 洪大將軍狠狠地咬了咬牙,當機立斷地下令道:“突圍!” 他的臉色面沉如水,已經猜到其他去東、南、北三道城門傳太后口諭的人恐怕也遭遇了同樣的困境。 情況不妙?。?/br> 洪大將軍心中烏云密布,決然地拔出了佩刀,眸底掠過一道嗜血的兇芒,暗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 “砰!” 突然,如雷動的槍響響徹城門一帶,震耳欲聾。 下一瞬,洪大將軍的額心多了一個比龍眼大小的血窟窿。 “將軍!”他后方的那些將士失聲喚道,眼睜睜地看著洪大將軍仰面從馬上摔了下去,他沉重的身軀摔在地上,令得地上的塵土也隨之一震。 刺目的鮮血汩汩地自他額心的血窟窿中流出,很快就在地面上形成一片殷紅的血跡。 洪大將軍的尸體上,那圓睜的雙眼渾濁黯淡,死不瞑目。 不過是彈指間,洪大將軍就這么死了,哪怕沒試探他的脈搏,所有人都清晰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城墻上的顧淵手持一把燧發(fā)槍,黑洞洞的槍口冒著一縷裊裊的白煙。 風一吹,一股淡淡的硝煙味彌漫在空氣中,比那血腥味還要刺鼻。 顧淵俯視著下方洪大將軍的尸體,冷冷對著洪大將軍帶來的那些兵馬一字一句地說道: “康王謀反,爾等立刻束手就擒,違令者殺無赦。” 他狹長的鳳目不怒自威,眉宇間縈繞著一抹劍鋒般的銳氣。 周圍包括樊北然在內的金吾衛(wèi)將士全都齊聲高呼了起來:“違令者殺無赦!” 城門后,洪大將軍的尸體就這么雙目圓睜地橫在地面上,也讓這句話變得威懾力十足。 殺機凜冽。 但是,洪大將軍帶來的這隊將士沒有繳械投降,其中一人舉刀高喊著“速速突圍”,一夾馬腹,持刀狠狠地揮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名金吾衛(wèi),刀光閃爍…… 其他人也都揮刀相向,透著一股義無反顧的決心。 “嗖嗖嗖!” 一陣銀色的箭雨自城墻上如流星般急速地落下,有的箭狠狠地刺穿了人的皮rou,有的箭被一刀揮開,有的箭落了空…… 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四起。 “速戰(zhàn)速決。”顧淵只言辭簡潔地丟下了這四個字,把城門口的這片戰(zhàn)場全權交給了樊北然。 他自己則摸出了一個千里眼,望著東、南、北城門的方向,對于周圍的各種聲響充耳不聞,一派鎮(zhèn)定從容。 空氣里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郁了,令人聞之欲嘔。 片刻后,后方的兵器交接聲停了下去,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急促地傳來。 “阿淵,接著!” 隨著樊北然一聲喊,他將一個蠟燭大小的信號彈隨手拋給了顧淵。 顧淵看也不看地抬手接住那個信號彈,信號彈上還沾著些許鮮血。 可顧淵全不在意,立刻將信號彈引線點燃。 “咻!” 很快,一道橘紅的光芒直沖云霄,“嘭”的一聲,在高空猛然炸開,仿若碧藍的天空中又多了一輪太陽。 京畿一帶的人幾乎都能看到天空中的這個信號彈,只不過,那些普通的百姓還以為這是什么煙火,而那些官宦人家一看就知道這是信號彈,聯想喪鐘,聯想一隊隊禁軍包圍了各府,所有人的心中都升騰起一種不安的情緒。 此時正在天禧山麓一帶的康王楚祐也同樣遙遙地看到了這枚恍如旭日的信號彈。 他無意識地拉緊了韁繩,胯下的黑馬略帶亢奮地抬起了前蹄。 “王爺,是信號彈!” 他的長隨抬手指著東邊京城的方向,興奮地高喊了起來,激動得聲音都在發(fā)顫。 “時辰正好!”楚祐掏出一個懷表看了看時間,薄唇一勾,面上露出了釋然之色。 未時一刻,正是他們事先算好的時間。 今年的皇陵祭祀,被軟禁在壽安宮的袁太后不曾隨駕而來,這一點其實早在袁太后與楚祐的意料之中,也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 楚祐特意安排袁太后在京中主持大局,由太后出面宣召那些勛貴官員的女眷進宮,把她們作為人質軟禁在宮中。接下來,只要代表帝崩的喪鐘一響,京城必會大亂,而皇帝與楚翊父子都不在京中,袁太后就是京城中最尊貴之人,只需她一聲令下,他留在京城的一部分虎賁軍便可趁亂出擊,兵不血刃地拿下京城。 現在,洪大將軍既然發(fā)出信號彈,那就意味著京城那邊一切順利,京城已經在他們的控制中了。 只差他這邊了。 只要他能拿下皇帝,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他可以取皇帝而代之,這皇位本就該屬于他,他才是先帝屬于的皇位繼承人! 想著,楚祐心頭一片火熱,狹長的鷹眸更是灼灼生輝,讓胯下的黑馬轉過了身,面向后方的將士們,朗聲道:“虎賁軍聽令!” 他后方的三千身著鎧甲的虎賁軍站成一個整齊的方陣候命,身形挺拔,刀槍林立,一雙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都望著楚祐。 將士們單膝下跪抱拳行禮,齊聲喊道:“末將(標下)在!” 這一跪、一喊氣勢凌人,聲如擂鼓般轟轟作響,銳氣四射,殺氣騰騰。 金色的陽光落在楚祐的身上,身姿挺拔的青年氣度威儀,目光銳利,自高高的馬背上環(huán)顧著前方數千虎賁軍將士,顧盼間有種君臨天下的睥睨風姿。 他已經忍了一年了,短短一年,就像是過了半輩子! 他還清晰地記得,先帝駕崩前的半年,感覺自己年老力衰,就暗中與他交了底,說起《太祖手札》,說起了鳳陽的壽數,說起了太祖留給鳳陽的那支戰(zhàn)無不勝的上陽軍。 “寧之,鳳陽用這支上陽軍掣肘了朕一輩子,更逼得朕在太祖靈前發(fā)下了毒誓,此生不能對她出手。吃一塹長一智,朕這些年暗中養(yǎng)了一支虎賁軍,乃精銳之師?!?/br> “朕為了你幾度試圖廢太子,你大皇兄心胸狹隘,怕是會記仇,等他上位后,就到了清算舊賬的時候,你要小心他?!?/br> “記住,朕留給你的虎賁軍是你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動用。” 先帝猜對了,他那位大皇兄楚祈一直防著他,自去歲登基后,就不讓他接觸軍政,這才短短一年,就把他從親王降為郡王。 楚祈既然容不下他,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楚祐振臂一揮,斗志昂揚地高呼道:“向皇陵出發(fā)!” 有了這支虎賁軍,他就猶如有了神兵利器,有了與楚祈一戰(zhàn)的倚仗。 “是,王爺!”數千虎賁軍將士抱拳領命,氣勢更高昂了,一個個都是目露異彩。 康王距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了,只要今天的計劃順利,他們這些人就都有從龍之功,此后前程不可估量! 楚祐雙腿一夾馬腹,身子前傾,他胯下的黑馬飛馳而出。 他一馬當先地奔馳于最前方,意氣風發(fā),唇角勾出一個冷傲的笑容,就仿佛套在他身上一年多的枷鎖就要被徹底掙脫。 數千將士氣勢洶洶地踏步跟上,一路往皇陵方向席卷而去,踏得地面隆隆作響,塵土漫天飛揚。 “啪!” 楚祐一下下地揮鞭甩于馬臀上,矯健的駿馬奔馳得更快了,四蹄翻騰,長鬃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