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3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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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家家,就該打扮得漂漂亮亮,”鳳陽眉眼柔和地笑道,“你啊,平日里也打扮得太素了。” “我年輕那會兒,最喜歡穿紅色,喜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改日你和安樂一起來公主府,我那些首飾與其在匣子里不見光,還不讓你們年輕小姑娘戴起來,才是物盡其用?!?/br> 顧燕飛大大方方地應下了,跟著,好奇地問道:“殿下,我聽安樂說,您的公主府里養(yǎng)了很多只貓?” 想起安樂說起這事時眉飛色舞的表情,顧燕飛笑得唇畔露出一了對淺淺的笑渦。 “你要是有瞧見喜歡的,就挑兩只貓崽子回去?!兵P陽笑道。 “我可不敢,您不知道,我家晴光的嫉妒心可重了。”顧燕飛嘿嘿地笑,“我去您那里擼兩把貓就好?!?/br> 鳳陽被她逗笑了,發(fā)出爽朗的笑聲。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下了石舫后,沿著湖畔往前走。 湖邊,幽幽清風徐徐拂來,無數柳枝隨風搖曳,如那舞動的水袖撫著湖面,湖水蕩漾,波光瀲滟。 湖對岸,二三十個少年少女正在玩耍說笑,要么喂魚,要么喝茶,要么撲蝶,要么投壺,要么木射……玩得不亦樂乎,說笑聲時不時地隨風傳開。 好些人遠遠地望見了顧燕飛與鳳陽言笑宴宴的樣子,有人艷羨,有人驚詫,也有人神情復雜地交換著眼神。 一個著大紅曲裾的曾姑娘扯了下身旁另一位藍衣姑娘的衣袖,示意她看顧燕飛與鳳陽,輕聲道:“唐jiejie,鳳陽大長公主好像很喜歡顧二姑娘呢?!?/br> 唐姑娘此時的表情十分驚訝,低嘆了一聲:“是啊?!?/br> 鳳陽大長公主在大景朝地位超然,為人向來傲氣,無論是命婦還是宗室的郡主、縣主們,都沒見過誰能入了她的眼,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她對顧燕飛的態(tài)度卻很親近。 先前,她們都以為鳳陽是應皇帝、大皇子所求,才會給顧燕飛當及笄禮的正賓,現(xiàn)在看來,十有八九是出于鳳陽自己的本意。 “這位顧二姑娘素來會討人歡心?!痹媚镆馕渡铋L地說道。 在場的好幾位姑娘都參加過宮里的鶼鰈宴,不由想起了當日顧燕飛與庾朝云在皇帝、鳳陽跟前斗琴的事。 當時顧燕飛就是一曲《踏青霄》投其所好地討了鳳陽的歡心。 “這也是人家的本事是不是?”另一個姑娘酸溜溜地說道,撇開不甘的目光朝另一邊的花叢望去,“那邊的蝴蝶可真漂亮,我們去撲蝶吧……”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另一個高亢的女音壓了過去:“阿芩,快看,是燕飛!” 幾人皆是微微蹙眉地循聲望向韋嬌娘,眼中閃著不以為然的光芒。哪有大家閨秀像韋嬌娘這般粗率的! “燕飛!”韋嬌娘眉開眼笑地對著湖對面的顧燕飛招手。 她身邊的路芩、樊慕雙等幾位姑娘也歡快地對著顧燕飛揮起手來。 鳳陽莞爾一笑,拍了拍顧燕飛的肩膀道:“難得出來,你過去和嬌娘她們玩吧。” 顧燕飛笑著告辭,步履輕盈地跑去湖對面找韋嬌娘她們。 “燕飛,”韋嬌娘親熱地挽起顧燕飛的胳膊,指著右前方道,“我們到那邊玩木射吧。” 她用下巴頂了頂曾姑娘等人,“離她們遠一點比較好?!?/br> 不遠處,曾姑娘她們正拿著團扇撲蝶,身上的曲裾深衣顯得少女身形纖長,腰肢纖細,只不過,動作也因此受限,步伐很小,優(yōu)雅得好似翩翩起舞。 她們撲蝶的動作確實很好,但是…… “裙擺這么長,也不怕摔了?!表f嬌娘湊在顧燕飛的耳邊與她輕聲咬耳朵,“我們躲遠點,指不定摔了還要賴我們呢?!?/br> 有不少女眷喜歡在重大的場合穿曲裾深衣,問題在于,曾姑娘她們身上的曲裾裙擺很長,拖曳在地,好看歸好看,也確實如韋嬌娘所言,一不小心就會踩到裙擺。 樊慕雙沒聽到韋嬌娘與顧燕飛說的悄悄話,只聽到了韋嬌娘的前一句,笑著附和道:“燕飛,我們玩木射吧。” “燕飛meimei,木射很簡單的。”樊北然笑呵呵地湊了過來,“只要把木球滾出,擊打前方的那排木樁就行了,擊倒一根紅木樁計一分,擊倒黑木樁反之扣一分?!?/br> “簡單吧?你來試試。” 樊北然大致解釋了一番規(guī)則,旁邊,韋嬌娘的堂弟韋六公子熱情地把手里的木球塞給了顧燕飛。 顧燕飛掂了掂這碗口大小的木球,輕輕松松地把它朝木樁方向拋了出去。 木球骨碌碌地往前滾動,“砰”的一聲,一次性擊倒了六根紅色木樁。 “燕飛,你也太厲害了吧!”韋嬌娘、樊慕雙等幾位姑娘齊齊地鼓掌叫好。 不遠處,正在撲蝶的唐姑娘被突如其來的掌聲嚇了一跳,一腳踩到了裙擺上,差點沒摔倒,幸好她身邊的曾姑娘及時扶住了她。 “唐jiejie,你沒事吧?”曾姑娘關切地問道。 唐姑娘蹙起了眉頭,轉頭朝韋嬌娘、顧燕飛的方向瞥去,淡淡道:“沒事,我只是受了驚嚇而已?!?/br> 眾姑娘圍著受驚的唐姑娘柔聲安撫了一番。 另一邊的顧燕飛、韋嬌娘她們根本看也沒看唐姑娘她們一眼,自顧自地玩著木射。 唐姑娘等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不快之色,心道:這些人驚擾到旁人竟然毫無歉意,真是粗俗無禮! 第326章 “燕飛,你可比阿芩厲害多了。”樊慕雙笑呵呵地取笑路芩,“她剛剛非但沒得分,還扣了一分?!?/br> 路芩噘了噘嘴,帶著幾分撒嬌地說道:“我這是大病初愈,所以一時失手?!?/br> 韋嬌娘就把路芩的右手腕往顧燕飛那邊塞,“燕飛,你替她診診?!?/br> 路芩吐吐舌頭,正想告饒,但手腕已經被顧燕飛按住了。 顧燕飛探了探路芩的脈搏,很快就松開了,微微一笑道:“大夫的藥可以停了?!?/br> “真的?!”路芩眼睛一亮,整個人像是服了什么靈丹妙藥似的,一下子就精神了,“我跟我娘說了很多次了,我好了,可我娘不信,非要我天天一日三頓地喝苦藥。” “嘿嘿,燕飛你說我好了,我娘肯定信!” 路芩仿佛領了尚方寶劍似的,笑得合不攏嘴。 聽路芩說她天天喝藥,韋嬌娘露出同情的表情,“可憐的阿芩?!?/br> “我現(xiàn)在已經沒事了,”路芩赧然地摸了摸鼻子,聲音壓低了幾分,一手攥住了顧燕飛的袖口,“之前,我暈過去的那兩天真的是……” 她咬了咬下唇,心有余悸,瞳孔也微微收縮了一下,“那種感覺太可怕了,就像是……像是被活埋了一樣,喘不過氣來,魂魄似乎都被抽離了出來?!?/br> “當時,我以為我真的要死了……” 回憶起當時的感覺,路芩拍了拍胸口,猶是后怕。那種魂魄被抽離的感覺太恐怖,太孤獨,也太讓人絕望了,似乎天地之間只剩下了她一人,似乎靈魂被鎖鏈所禁錮。 路芩的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韋嬌娘攬著路芩的肩膀在湖邊的一把長椅上坐下,心疼地安慰了一句:“阿芩,你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br> 然而,路芩半點沒被安慰到,苦著小臉道:“有沒有后福我不知道,我這幾天是太慘了。” “好不容易醒了,我娘、我爹都拘著我,不僅天天灌我藥喝,還非要我成天躺在榻上,更不許我出門。要不是國慶,我今天還出了門呢?!?/br> 這段時間,路芩感覺自己像是坐牢似的,哪里都不能去,走到哪里都有人盯著。 更可怕的是,她娘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著她說話行事都是小心翼翼的,那種“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態(tài)度讓路芩簡直度日如年。 顧燕飛的目光在路芩的眉心轉了轉,就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紅色錦囊,遞給了她,“這是安神符,你收著?!?/br> “等回去,我再給你府上送些安神香,你每晚睡覺時點著?!?/br> 路芩的身子已經沒大礙了,就是魂魄一度出竅,所以還有些不太穩(wěn)固,用上幾天安神香應該就沒事了。 “燕飛,你真好!”路芩如獲至寶地捧著錦囊,歪著小臉往顧燕飛的肩頭靠去,燦然一笑,就像是一只蹭著主人的小貓似的。 盯著路芩瘦了一圈的小臉,韋嬌娘也覺得心疼,咬牙道:“華家真是可恨!你們知不知道華家后來怎么樣了?” 顧燕飛搖了搖頭,那之后她再也沒有關注過華家人。 路芩當然是知道的,一手摩挲著錦囊,撇撇嘴道:“華熙和華照兄弟倆都死了,華家夫婦倆被送去京兆府大牢,聽說華大夫人因為兩個兒子的死變得瘋瘋癲癲的,一直嘀咕著說,這都是報應。” “華家的案子傳開后,還有幾戶人家一狀告到了京兆府,都是家里近幾十年內與華家配過陰婚的人家,他們說華老太爺死了,也可以由華大老爺父債子償,以命償命?!?/br> “我爹說,這樁案子不好判,本來案子都是涉及十幾年前,甚至是四十幾年前,時間久遠,涉案的人也都死了,沒憑沒據沒人證,而且也沒先例可循。那些苦主是可憐,不過,要是祖先的罪過都要后世子孫來承擔怕是也不妥,估計京兆府、大理寺那邊還有的吵……” 她們正湊在一起說著悄悄話,右前方傳來一陣嬌嬌的喊聲:“曾meimei,蝴蝶要飛走了!” “我來我來?!鄙碇蠹t曲裾的曾姑娘步伐搖曳地小跑了過來,手里的團扇朝半空中飛舞的彩蝶扇去,身姿婀娜。 “曾姑娘,小心撞到人。”另一個穿著粉色曲裾的姑娘她們追在后方,提醒了一句。 曾姑娘便朝顧燕飛、韋嬌娘她們看去,以手掩唇,斯文一笑。 “咦?這不是顧二姑娘嗎?好些日子不見。” 曾姑娘捏了捏手里那柄繡著蝴蝶的團扇,那斑斑點點的湘妃竹扇柄襯得她手指白皙纖長。 她在笑,深褐色的眼珠里卻毫無笑意,甚至還帶著敵意。 雖然她們此前在獵場以及鶼鰈宴見過兩次,但都算不歡而散,本來也沒什么交情。 她身旁穿藍色曲裾的唐姑娘接口道:“顧二姑娘,韋九姑娘,路三姑娘,你們怎么在這兒,不過去和大伙兒一塊兒玩嗎?” 韋嬌娘掀了下眼皮,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她們好端端地在這里說話,卻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斷,這些世家女真是不會看眼色。 “關你們屁事!”韋嬌娘不開心就不會給別人好臉色看,直接甩了臉子,用詞極為粗魯。 “韋嬌娘!”曾姑娘怒聲道。 世家素來講究禮儀規(guī)矩、儀態(tài)言行,她們還從來不曾聽過這么粗俗的話,一時語結,三張妝容得體的臉龐瞬間漲得通紅,又羞又窘又怒。 見狀,韋嬌娘心里痛快了,唇角愉快地彎了起來,“該上哪兒就上哪兒去,管別人的閑事作甚?” “有時間對別人指手畫腳,不如多cao心自己的事!” “……”曾姑娘將那湘妃竹的扇柄捏得更緊了,眼神陰晴不定。 須臾,她的目光慢慢地從韋嬌娘移向了路芩,溫溫柔柔地笑了,體貼地問候道:“路三姑娘,聽說你前陣子病了,現(xiàn)在可是好多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路芩就客套地答道:“多謝關心,我沒事了。” 曾姑娘抿唇淺笑,又道:“路三姑娘,你病體初愈,還是要多休息,別累著了?!?/br> “我會注意的……”路芩干巴巴地說道,藏在袖子里的胳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時,玩了一輪木射的樊慕雙又回來了,恰好聽到了這番對話,驚訝地與韋嬌娘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些個世家女平日里說話都是綿里藏針,陰陽怪氣,今天這曾雅怎么轉了性子,會說人話了?! 曾雅笑容未改,上下打量著路芩,贊道:“你這身衣裳是金氏繡坊的手藝吧,她家繡得牡丹果然是一絕,只是這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