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2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野犬、七零之重組家庭的小女兒、謀奪卿卿、穿成年代文女配后我靠著美食發(fā)家了、禁止早戀、他只喜歡我、信息素說你不單純、魈和萬葉都想和你doi(原神)、很乖(1V1 高H)、薄荷先生與牛奶小姐
“喵嗚~” 它撒歡地追著那頭藍(lán)孔雀跑去。 藍(lán)孔雀被嚇了一跳,再一次“哇哇”大叫起來,撲楞著翅膀落荒而逃,它一時飛,一時跑,幾片藍(lán)色的羽毛零星地飄在半空中,雞飛狗跳。 顧燕飛也被這一幕吸引,笑得樂不可支。 半晌后,她耳邊又響起了夏侯卿珠玉般的聲線:“這份‘大禮’怕是公子翊你自己想要的吧?!?/br> 夏侯卿神情篤定地看著楚翊,渾身上下縈繞著血一樣的戾氣。 第276章 “好說?!背吹?,笑得云淡風(fēng)輕。 他再次執(zhí)起了酒壺,給自己和顧燕飛的酒杯中分別斟滿了酒,話鋒一轉(zhuǎn):“庾家在豫州彭縣有一個山莊,在這莊子的后山里,葬著一個女人?!?/br> “這女人在十六年前被送到這山莊里,后來又生下了一女?!?/br> 楚翊一字一句咬得清晰,語調(diào)始終帶著潤物細(xì)無聲的溫雅。 夏侯卿鳳眸微瞇,手里轉(zhuǎn)的那只玉杯驀地停下,杯中的酒液起伏晃蕩,差點灑出杯沿。 楚翊慢悠悠地飲著酒。 亭子里也就變得寂靜無聲,唯有亭子外貓與孔雀的叫聲此起彼伏。 靜默了片刻后,楚翊方才接著道:“這處山莊是庾家給自家留的退路,記在一名忠仆的名下,罕為人知,莊子私藏了金銀珠寶、田契屋契、古本古籍,還有本枝的幾條血脈……也是庾家最后的家底了?!?/br> 夏侯卿依然沒說話,徐徐地轉(zhuǎn)著手里那個盛著半杯酒液的玉杯。 絲絲縷縷的陽光穿透薄如蟬翼的玉杯,從側(cè)面也可窺見杯中瀲滟蕩漾的酒液,如琥珀般晶瑩,美不勝收。 “景山?!毕暮钋渫蝗粏玖艘宦?,聲線中似有一絲沙啞,同時抬手做了個手勢。 名叫景山的黑衣少年心領(lǐng)神會,取來了一個手掌大小的匣子,放在了夏侯卿跟前。 夏侯卿伸出一根手指,將那匣子推向了楚翊,“這是回禮?!?/br> 楚翊放下空酒杯,打開匣子一看,里頭放著一張折疊整齊的絹紙。 “本座從來不占人便宜?!?/br> 夏侯卿這句話說得極慢,他的嗓音極為悅耳,這些話由他說出來,尾音上挑,說不出的勾人與妖異,像是山林間的狐媚走入了塵世間。 說話間,他的唇角慢慢地泛起一絲淺笑。 他的笑總是妖魅詭異,令人看著心底發(fā)寒,令人覺得不懷好意。 楚翊慢慢地展開了那張絹紙,眼眸半垂地看了起來。 “尊主這位回禮真是有心了?!背吹偷鸵恍?,在杯中酒水的映照下,黑瞳宛如蒙了一層皎月的清輝。 兩人對坐,一人如妖,一人似仙,畫風(fēng)詭譎。 “喵喵喵!” 貓亢奮的聲音更激動了,它靠著聲東擊西成功地再次坐到了孔雀背上。 顧燕飛看著那只囂張狡黠的貓,聽著兩人的機鋒,嘀咕道:“心眼真多?!?/br> 這一個兩個,心眼真多! 兩個心眼多的人,你來我往,等到雙方舉杯對飲時,已經(jīng)是未時一刻了。 夏侯卿在半個時辰后就離開了,而直到黃昏,楚翊才把顧燕飛和貓送回了京城的顧府。 夕陽落下了一半,黃昏的天空越來越昏暗,紅霞占據(jù)半邊天空。 顧府的大門口,顧淵早就等在了門后的庭院中,一臉郁悶地透過敞開的角門望著顧燕飛在府外笑盈盈地和楚翊道別,才慢悠悠地策馬進(jìn)了府。 “大哥,”顧燕飛策馬來到顧淵跟前,翻身下了馬,一邊摸了摸鴻羽修長漂亮的脖頸,一邊笑道,“你今天回來得這么早啊?!?/br> 這才酉時呢。 顧燕飛回來前,顧淵的心里有很多話想說的,此刻面對meimei時,那千言萬語化成了干巴巴的一句:“我今天休沐……” 大皇子今早臨時放了他一天假,本來他高興得很,早上出宮回府的路上就在琢磨著他今天可以帶meimei出城踏青,可他回來才知道m(xù)eimei早被拐出去玩了。 大皇子分明是故意不帶他! 顧淵眼角抽了一下,回想著方才meimei與大皇子言笑晏晏、相談甚歡的樣子,他的心情更復(fù)雜了,頗有種meimei快被搶走的心酸。 顧淵忍不住上前了兩步,動作溫柔地摸了摸顧燕飛柔軟的發(fā)頂。 這一湊近,他才看到那只三毛貓正躲在顧燕飛那件斗篷的兜帽里睡成了一團(tuán)毛球,心中一軟,突地冒出一個念頭:這貓這么黏meimei,怕是也要跟著meimei陪嫁的。 陪嫁? 當(dāng)這兩個字浮現(xiàn)心頭時,顧淵的表情又是微微一變,薄唇抿緊。 他板著臉的樣子就有些兇,有些冷,旁邊的小廝梧桐心里咯噔一下,擔(dān)心大少爺是不是生氣了。 顧淵根本沒注意梧桐,心里愁的是meimei的嫁妝。 他還記得聽某個狐朋狗友偶然提起過,說他家meimei的嫁妝準(zhǔn)備了整整十年,他娘都還嫌不夠好,最近又使喚人千里迢迢地跑去越國和西域采購了。 他這都比別人晚了十年了,是不是應(yīng)該趕緊給meimei攢嫁妝? 京城雖然繁華,但還是有不少好東西得去外地采買,茶葉是揚州的好,絲綢是越國的好,瓷器是豫州的好……這些地方一來一回都要時間! 顧淵越想越急,忙道:“meimei,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br> “等等!”顧燕飛忽然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顧淵的肩,“有晦氣?!?/br> 顧燕飛又看了看顧淵,滿意笑了,“好了!” “那我走了?!鳖櫆Y沒多問,急匆匆地往東角門方向走,可才走了一步,又想起了什么,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朝著馬廄的方向去了。 顧燕飛大眼眨巴眨巴地給梧桐遞了個眼色,意思是,大哥這是怎么了? 梧桐:“……” 梧桐也同樣看不準(zhǔn)自家少爺?shù)男乃?,只隱約猜出了,大少爺沒生氣,像是有什么急事。 “二姑娘,小的去看看?!蔽嗤┮涣餆煹刈分櫆Y往馬廄那邊去了。 只留下顧燕飛與鴻羽面面相看,紅馬沒心沒肺地“恢恢”叫了兩聲。 顧淵是個雷厲風(fēng)行之人,說干就干,立刻去了幾條街外的樊府,找他的狐朋狗友說了幾句后,就離開了。 一個時辰后,對方就到了京城最有名的四大酒樓之一的闌珊閣,與顧淵會合。 “顧淵,這是我家五妹的嫁妝單子。”一個二十來歲、身穿杏紅色直裰的青年從懷中掏出幾張胡亂折疊在一起的絹紙往桌上一放。 樊北然頭頂?shù)某嘟痃U花發(fā)冠閃閃發(fā)亮,整個人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盞燈籠般招搖。 “我夠義氣吧?”他一坐下,就得意洋洋地與顧淵討賞,“這是我背著我娘偷偷抄的,為此我還賄賂了我七弟,讓他纏住我娘。” 顧淵拿起那份嫁妝單子,冷峻的面龐在面對好友時泛起了一絲絲笑意,道:“今天這酒我請了?!?/br> “那可不夠!”樊北然仰首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水,把空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笑嘻嘻地說道,“最近這闌珊閣來了幾個彈琵琶、唱小曲的,那嗓子跟黃鶯似的,也不比天音閣的那什么花旦、青衣差?!?/br> 也不待顧淵答應(yīng),樊北然就把自己的小廝招呼了進(jìn)來,嬉皮笑臉地吩咐道,“你去把墨六、岳三、段五他們都給叫來,就說顧淵請他們喝酒聽小曲?!?/br> 他的小廝樂呵呵地跑了。 “你現(xiàn)在可是大忙人,成天忙著當(dāng)差,連陪我們跑馬的時間都沒有?!狈比凰崃锪锏仄财沧欤致柭柤?,“今天可非得和我們不醉不休!” 顧淵的回應(yīng)是仰首就杯中酒水飲盡,接著又把小二招了過來,又叫了十壇美酒。 樊北然樂了,拍桌道:“顧大淵,今天要是喝不完這些酒,誰也不許走!” 十壇美酒一壇接著一壇地搬進(jìn)了雅座,連雅座都顯得擁擠了不少,小二哥笑得合不攏嘴,樂呵呵地放下了最后一壇酒。 “兩位公子稍等,唱曲的姑娘們馬上就來。”小二走過來給兩人斟酒,賠著笑臉到,就聽窗外的街道上傳來一陣喧嘩聲。 顧淵與樊北然都隨意地往下看了看,只見闌珊閣到對面的布莊里,擠了不少人,來來往往,布莊的伙計將一卷卷的布匹從鋪子里抱出,裝進(jìn)了一輛青篷馬車?yán)铩?/br> 街上也有人被這里的熱鬧吸引,好奇地停下腳步,朝其他路人打聽了起來,布莊的門口越來越熱鬧。 小二伸長脖子從窗口朝街道瞟了一眼,笑嘻嘻地說起閑話來:“聽說是康王府的來對面采買呢。” “說來,康王馬上就要大婚了吧,到時候小的肯定也得跑去湊個熱鬧,好瞧瞧這些天家貴胄的婚禮有多講究?!?/br> “小的聽說,到時候康王府那邊會發(fā)賞銀呢,上回睿親王家的世子成親,灑了好幾筐銅錢,還有銀錁子,小的表叔家里就有幾個孩子搶到了銀錁子?!?/br> 小二越說越起勁,兩眼放光。 樊北然與顧淵是打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哪怕今天顧淵沒直說,樊北然也猜到了,顧淵是為了顧燕飛才找自己討了這份嫁妝單子。 他拍拍顧淵的肩膀,道:“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你盡管說,你meimei也是我meimei!” 第277章 “我meimei就是我meimei!”顧淵翻臉像翻書似的斜了樊北然一眼,又轉(zhuǎn)頭去看下方的李家布莊。 他知道,顧老太太為了顧云嫆的嫁妝也準(zhǔn)備了十來年,就像樊夫人為了樊五姑娘一樣。 雖然時間可能有些來不及,但是,meimei的嫁妝絕對不能比顧云嫆差! 顧淵眼底閃著信誓旦旦的光芒,拿起了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 下方的街道熱鬧極了,康王府的管事從李氏布莊出來后,又去了前面其他鋪子,什么漆器鋪子、瓷器鋪子、金銀鋪子、酒水鋪子等等,全都走了個遍,幾乎把一條街都買空了。 連帶跟在后方的那些路人也都被感染了這種熱烈的氣氛,全都在討論著康王府又買了這個,買了那個…… 連著幾天,康王府為了大婚采購的事在京中掀起了些許浪花,不少百姓都在津津樂道地說著這件事,贊康王有心,又說未來的康王妃有福。 康王楚祐為了顧云嫆,為了他們的大婚,也確實是盡心盡力,希望婚禮的一切盡善盡美,事事都親力親為。 除了司禮監(jiān)那邊提供的郡王份例外,他又令人額外采買了聘禮,其它還有修繕新房、重打家具、布置禮堂,到準(zhǔn)備請柬等等,每天都過得忙忙碌碌,婚禮的時間實在太倉促,他只有一個月時間來準(zhǔn)備而已。 直到蕭首輔親自登門王府,楚祐才想起他把表哥袁哲給忘了。 蕭首輔看著楚祐,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無力,這種無力壓抑了許久,今日終于忍不住斥諸言語。 “王爺,世家經(jīng)此諸事,傷亡慘重,馮家在朝中的所有嫡系和旁系子弟全都被免職,并永不錄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