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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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在他跟前是不設(shè)防的吧。 楚翊的心中一片柔軟,想起方才她在酒樓前對安樂說的那番話,剛啟唇,就聽旁邊一個(gè)路過的紅衣少女扼腕地說道:“聽說剛剛天女來了燈會呢。” “要是我們再早點(diǎn)來,就好了?!蓖械牧硪粋€(gè)少女幽幽嘆息道。 僅僅兩句話讓顧燕飛纖細(xì)的身子更僵硬了,雞皮疙瘩爬了一身。 她暗暗地又往姓夏侯的身上記了一筆賬。 楚翊自然注意到了她身上的細(xì)微變化,笑得更愉悅了,胸膛起伏振動。 “……”顧燕飛從攤位上拿起一個(gè)白色的狐貍面具,往他臉上一戴,用面具擋住了他唇角的笑。 戴上面具后,他那雙滿含笑意的瑞鳳眸就更醒目了。 漂亮的烏瞳在輝煌的燈光中光彩四溢,璀璨如星辰,溫柔如月色,那長翹的睫毛被燈光染成了金紅色。 攤主知道這筆生意成了,嘴甜地奉承道:“公子玉樹臨風(fēng),姑娘花容月貌,這面具戴在兩位身上就是不一般。” “我這里的梳子、絹花都是從南越來的,跟別處的不一樣,姑娘可要挑一挑?” 攤主一看這兩人就是高門大戶出身,笑得十分殷勤,覺得只要把這位漂亮姑娘給哄好了,那么這位神仙公子就肯定不是問題。 楚翊淡淡地斜了攤主一眼,自然懂這些生意上的伎倆,含笑問顧燕飛道:“可有喜歡的?” “有?!鳖櫻囡w信手自那一匣子絹花中拈起一朵丁香色的蓮花絹花,唇角勾出一個(gè)狡黠的弧度。 顧燕飛轉(zhuǎn)了轉(zhuǎn)那朵蓮花絹花,忽然踮起腳,將那朵絹花夾到了楚翊的耳后。 他的頭發(fā)半披半散,以一根紫色的絲帶束發(fā),那丁香色的絹花戴在他耳畔,花瓣微微顫顫,與他柔順如絲綢的烏發(fā)交相輝映,非但不顯陰柔,反而有種雌雄莫辯的美感。 “這朵不錯(cuò)?!彼凉M意地端詳著他,愉快地笑了,又從荷包里掏出一塊碎銀子拋給了攤主。 攤主完全沒想到那朵絹花居然最后戴到了那位公子的身上,一時(shí)傻眼了,但還是下意識地接住了那塊碎銀子。 “走吧,煙花會快開始了?!鳖櫻囡w拉了拉楚翊的袖子,笑容可掬地催促道。 兩人身邊走過幾個(gè)年輕公子,其中一人激動地問攤主道:“老板,那位公子戴的那種絹花還有嗎?” 顧燕飛聽了個(gè)分明,“噗嗤”一聲愉快地笑了出來,笑意蕩漾在剪水雙瞳中。 “走吧?!背次⑽⒁恍?,順勢牽起了她的手。 他的手掌干燥溫暖,密密實(shí)實(shí)地包裹著她纖細(xì)的手指,顧燕飛甚至能感覺到他掌心有幾個(gè)薄繭。 顧燕飛就這么被他牽著手往前走,垂眸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心思飄忽:他,這算不算是得寸進(jìn)尺? 不過,他的手實(shí)在是好看。 手指纖長優(yōu)雅,骨節(jié)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凈凈,瑩瑩如玉,無論是拈花執(zhí)筆,斟茶倒酒,下棋握卷……都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他要是舞劍,應(yīng)該也會很好看吧? 顧燕飛一不小心就看得入了神,思緒發(fā)散。 “嗖嗖!” 前方響起了幾聲破空聲,一道道紅光從地面上飛竄而起,劃破暗夜的空氣,直上云霄。 一簇簇?zé)熁ㄔ谄岷诘囊箍罩姓ㄩ_,猶如朵朵巨大的鮮花倏然綻放,一片姹紫嫣紅,將這夜空點(diǎn)綴得絢爛似錦,妍麗奪目。 好漂亮的煙花! 顧燕飛仰首看著夜空,眼睛亮了起來。 沒一會兒,四周如潮水般涌了過來許多人,七嘴八舌地喊著:“快看,煙花會開始了!” “據(jù)說,今天的煙花會一共會放九九八十一枚煙花呢!” “大昭寺今年真是大手筆??!” “……” 蜂擁而至的人流將顧燕飛與楚翊擠得肩膀貼著肩膀,周圍人太多了,前后不時(shí)有人推搡著,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人頭攢動,阻擋了視線。 “跟我來!”楚翊朝周圍望了一圈,拉著顧燕飛從密集的人群中七彎八繞地走了出去,就近去了他事先訂好的酒樓。 這是附近最高的酒樓,三樓南側(cè)的雅座正對著大昭寺方向,視野最好,正適合看煙花。 顧燕飛取下了臉上的貓面具,坐沒坐相地靠在欄桿上。 連續(xù)三記騰空聲響起,三連煙花一朵接著一朵地倏然綻放,炸出紅、黃、紫三色煙花。 顧燕飛愉快地仰首看著外頭的煙花,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唇角彎如新月。 她圓潤的耳垂上戴著一對珍珠耳環(huán),以蓮子米大小的珍珠串成,抬頭時(shí),小巧的梅花形耳墜微微搖曳。 相比之下,楚翊的坐姿依然是那么優(yōu)雅挺拔,岳峙淵渟。 楚翊抬手解下了臉上的狐貍面具,露出他俊美如畫的面龐,左耳后還夾著那朵蓮花絹花,映得他狹長的眉眼秾麗又柔和。 顧燕飛不看煙花了,轉(zhuǎn)頭去看他,捂著嘴又竊笑了起來。 眉眼彎彎,笑容輕快。 她從這酒樓望下去,街上已經(jīng)有三分之一的年輕公子在鬢角簪起了朵朵絹花。 “好看嗎?”楚翊取下耳后的那朵絹花,拈在指間把玩了一番,語意不明。 “好看。”顧燕飛坦率地直點(diǎn)頭。 人美,花也嬌。 她笑得更愉悅了。 這兩個(gè)字宛如一顆石子墜入湖面,空氣間漾出了一層層看不見的漣漪。 楚翊顯然被取悅,笑意猶如那三月的春暉一點(diǎn)點(diǎn)地染暖了他的眼角眉梢,神清骨秀,昳麗無雙。 楚翊突然朝她傾身,將手里的那朵蓮花絹花簪到了她的耳后,低低地說道:“很好看。” 他這三個(gè)字是盯著她的眼睛說的。 “噼啪!” 又是一朵巨大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煙花的火光如碎金般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灑落,也灑在了顧燕飛與楚翊的身上,給二人身上鍍上一層璀璨柔和的光暈。 顧燕飛扶了扶鬢角的絹花,眼角微妙地彎出一個(gè)小小的弧度,從桌上的碟子里拈了一枚蜜餞入口。 蜜餞酸酸甜甜,味道很好,她的心情也很好。 見她吃津津有味,楚翊也拈了一枚玫瑰蜜餞送入口中。 玫瑰蜜餞拈在指尖鮮紅如血。 顧燕飛心中一動,打了個(gè)清脆的響指,“差點(diǎn)忘了!” 她摸了方帕子先擦了擦手,接著從袖袋中掏啊掏,掏出了一張符。 楚翊挑眉。 “你不是受傷了嗎?”顧燕飛指了指他的左肩,帶著幾分賣弄、幾分慧黠地笑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做戲要做全套?” 楚翊深深地看著顧燕飛,漆黑清透的瞳仁里漣漪微蕩。 她果然知道。 她啊,常常讓他覺得在她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可因?yàn)槭撬炊X得愉悅。 在她跟前,他無須遮掩自己。 他低笑了一聲:“那我該怎么做?” “寬衣啊?!鳖櫻囡w又指了指他的左肩,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楚翊盯著她又看了一會兒,幽幽地嘆氣:他還是得加把勁啊。 楚翊解開了束腰的絲絳,又將外袍敞開,松了松白色的中衣,露出一側(cè)白皙無瑕的肩膀,以及一段優(yōu)美的鎖骨。 他的左肩上,毫無一點(diǎn)傷痕。 顧燕飛是醫(yī)修,治過的人修妖修不知凡幾,起先從容淡定得很,卻在對上眼前這羅衣半解的美人時(shí),忽然間心跳怦怦加快,臉頰有些熱。 她的眼神游移了一下,莫名就無法直視對方了。 他身上那股子如雪落青竹的熏香味若有似無地飄了過來,纏繞在她鼻尖。 清幽冷冽,揮之不去。 第226章 時(shí)間似乎靜止了。 怦怦! 顧燕飛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回響在耳邊。 楚翊看著與他相距不過一尺的少女,盯著她面頰上微微泛起的紅暈,口中的蜜餞甜絲絲的。 真甜。 他心中生出了一股甜意,似乎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一根羽毛輕輕地撩了一下。 雅座內(nèi),悄無聲息,香味裊裊。 直到又一下響亮的煙花聲“噼啪”地炸響在天際,顧燕飛這才回過神來,周圍那旖旎的氣氛也隨之消散。 顧燕飛若無其事地垂下了眸子,兩根手指夾著那道符念念有詞,手一揚(yáng),那張符就燃燒了起來,飄在了楚翊的左肩頭。 符燃燒后的灰燼化無數(shù)白色的光點(diǎn)縈繞在他肩頭。 無數(shù)光點(diǎn)凝聚成一個(gè)光團(tuán),閃了閃,隨即就消失殆盡。 他原本光潔無瑕的左肩上赫然多了一個(gè)銅錢大小的“傷口”。 “傷口”的表面結(jié)了一層暗紅色的痂。 楚翊伸手摸了摸,指下甚至能感受到痂的觸感,含笑道:“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