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撿瘋犬后(重生)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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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的身后,許念終于被說服了,轉身與虞王走了出去。 他們背道而去,漸行漸遠。 他在一無所知的時候生出了妒,他不曾體會過,也更不知道這份特殊是為何物。 本能告訴他,想要毀掉。 …… 明堂之下,虞王爽聲說著自己新婚的消息。 炫耀,張揚,甚至是把其中的幸福美好通通細說出來。 他說,許念很喜歡他,他們兩情相悅,修成正果。 臨了,齊玹眉目間還帶著挑釁的問上一句:“陛下若是不嫌棄,待會便也來喝一杯喜酒吧。” 齊褚聽完了,笑了,只是笑意未達眼底,玩笑著問:“她果真這么喜歡你?” 此時連他自己都尚且未明白,那心中隱隱而發(fā)的怒慍是從何而來。 越聽他說一句,就越想要剮上一刀,最后再送回虞王府去給那個人做新婚賀禮。 齊玹知道自己輸?shù)袅嘶蕶?,但他可以在其他地方贏一贏他。 例如那個叫許念的人。 他遠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早的察覺到齊褚看向那人時目光中不同尋常。 于是他說:“我們都在堰都長大,情誼深厚,自然是喜歡得不得了?!?/br> 他以為齊褚上位后一直未動他,是顧忌天下悠悠眾口,因為他在天下人口中并無大錯,甚至最負盛名,沒有絲毫的理由能讓他上位之后馬上殺了他。 他就仗著這一點,賭定了。 可他賭錯了,齊褚一直未動他,可不是因為顧忌名聲,同胞手足,那些東西從未有過。 人生還那么長,他總不能把人都殺光,徒留自己無聊的坐在此處,所以留住他的命,是等著往后慢慢的玩。 看他茍延殘喘故作掙扎。 齊玹那日每說一句話,都讓主坐上的新帝笑得越發(fā)溫柔。 終于,在他洋洋散散說了很多之后,準備抬頭好好看看那不懂喜歡的人此時是何種的模樣。 他深知,齊褚是不可能明白什么是喜歡的。 他一輩子也不會明白人的情感。 齊玹得意極了,嘴角彎起了笑意,等著看主坐上的人為此生郁,可還沒完全抬起頭來。 門外忽然沖進來了銀甲衛(wèi),刀劍齊齊架在他脖子上。 齊玹變了臉色。 齊褚還是那般帶笑的,“說給孤聽又怎樣?!?/br> “孤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喜歡你”,他聲音惡劣非常。 “你——” 齊褚留著他玩的耐心也耗盡了,沉下了聲,“來人,虞王關押,今日這親他是成不了了?!?/br> 傍晚時分,喜服未褪的人急匆匆趕來了宮里。 紅得難看死了。 于是他讓她親手脫了下來。 那姑娘先是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后意識到什么,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齊褚毫無動容,他諷刺道:“虞王妃就是這樣求孤的?” 許念攥緊了拳頭,淚水就繞在眼眶里,看得人更加心煩。 在他那般凝視下,那白皙的手終于抬起,慢慢的解開了衣帶…… 場景又在變動著,這次是書房之中,他停下執(zhí)筆的手,難得的愣了一會,懷疑自己聽錯了,“你剛才且說她有了什么?” 那人只好又重復一遍,“回陛下的話,虞王妃已有三月的身孕……” 墨珠在紙張上暈開。 …… 齊褚猛然睜開了眼。 許念正睡熟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脖頸處。 讓人一時分不清哪個是夢。 虞王妃? 身孕? 他手猶豫了一會,忽然輕輕撫上她的小腹,睡著的人沒什么感受的動了一下。 齊褚卻緊緊的凝起了眉頭,忽然想到她曾經(jīng)說過的。 他害她有了個孩子,所以才恨他。 她說過的,好似會成真。 齊褚不知道那心悸從何而來。 午夜夢回,卻從未像這般慌神過。 許念睫翼動了動,睜開了眼。 察覺到腹上他掌心的熱度,她愣了一會,茫然的看向他。 齊褚也在看她,過了許久,他猶豫開口:“我真的讓小姐有過一個孩子嗎?” 作者有話說: 第74章 許念聽見他這般問,心滯了一下。 齊褚沉默了下來,似是等著她的回答。 他模樣太過于認真了,看得許念覺得,明明她還什么都沒說,他好像自己在猜什么,甚至猜信了,才露出了這般模樣。 她抬起眼來,不知該如何啟齒:“我若說是真的,你會信嗎?” 這對于誰來說,都是荒謬至極的事情。 齊褚沒說信不信,他垂下了眼眸,強行遮住了那眼底的慌亂。 他輕聲又執(zhí)拗的跟她保證,“我不會變成那樣的?!?/br> 他怎么可能變成承帝那樣的人呢。 他最厭惡的就是他當年那般行徑,成為什么樣也不會去走像他那條路。 不會的。 齊褚在心底一遍遍的否認,好像只要堅定一些,那就只是一場亂七八糟的夢。 夢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許念不知道他口中的“那樣”是什么樣子,明明是先問她的問題,可他好像沒等到她的回答,就先自己亂了陣腳。 她突然有些好奇,“這都過去多久的事了,你怎么又突然想起來問了?!?/br> 現(xiàn)在一想到她當時當著他的面編的那些話,就是一陣的心虛。 這不會是還要揪著她問個不停,可是這種事情,叫她如何能說清楚。 齊褚覺得自己的淡定是假的,因為從他問出來的那一刻,無形中有很多的東西都串在了一起。 她說,他讓她有過一個孩子。 她還說,他殺過她。 是因為這樣,她一開始才會想要殺了自己報仇。 所以,到底是什么? 即使是現(xiàn)在從夢中醒來,他猶記得那最后一刻,夢里的自己是在想什么。 他在想,她應該是不會想要那個孩子的。 那般清醒又自知的明白,他沒干什么好事,甚至得人厭惡,因此有關他的一切,都會被一起厭惡。 像什么呢。 像是陸明悅厭惡那個人,像是陸明悅厭惡他一樣。 他好像讓一切又重現(xiàn)了一遍。 把自己身上掙脫不開的東西,重新施加到她的身上,甚至是那個孩子身上。 是夢的吧。 是的吧? 他這樣說服自己。 齊褚聽見她在問自己,他想要說隨便問問,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隨便這兩個字實在不好。 沉默了須兒,喉嚨口有些艱澀道,“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喜歡了別人?!?/br> “我不高興,所以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br> 說到這里,像是被什么捏住了心臟,讓他沒由來的疼。 許念瞳孔凝住了。 她還未出聲,齊儲又說:“不是很不好”,許念抬起眼來,見那雙昳麗的眼睛里閃過厭惡,他冷聲道:“是該死”。 許念從未見他眉峰蹙這般緊過,她抬手替他撫平,笑了一下,告訴他:“夢都假的,當不成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