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點狙擊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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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輕松,好像斷尾和挖眼半點不痛。 衛(wèi)知新在申王的賭局里見識了謝枕書的財力,雖然他還沒有查清楚謝枕書那些錢是從哪里來的,但他猜測謝枕書可能是某個大人物麾下的得力干將,否則一個拼接人怎么會有那么多錢?最近大姐頭一直在向他施壓,他不想再樹敵,所以專程把謝枕書請來,想要跟謝枕書握手言和。 然而謝枕書是謝枕書,蘇鶴亭是蘇鶴亭,衛(wèi)知新不想就這樣放過蘇鶴亭,他要蘇鶴亭付出代價。一個住在筒子樓里的流浪貓,一攤他低頭都看不到的爛泥,竟然讓他輸了兩場比賽,他要謝枕書用貓做敲門磚。 謝枕書背后也站了一排人,不是他的人,而是衛(wèi)知新的保鏢。保鏢們的槍口就抵在謝枕書腦后,等著他開口。他微抬手指,聞了聞煙,這煙的味道他不喜歡。 他耷著眼,如實說:“我——” 他只說了個“我”,房門忽然爆開。 房間里的保鏢們頓時掉轉槍口,對準門口。 門口硝煙彌漫,不等保鏢開口呵斥,蝰蛇就被人一腳踹了進來。他在地上滾了幾圈,被堵住的嘴講不出話,只能哼唧。 蝰蛇:有閃光彈—— 那閃光彈當即炸開,音浪瞬間爆出,白光大亮。保鏢們立刻抱頭,護住雙眼。 隱士喊:“謝哥快跑?。。 ?/br> 衛(wèi)知新說:“誰敢——” 他話沒講完,后腦勺被人摁住,一頭撞在茶幾上。謝枕書掐著他的脖子,面無表情,手勁恐怖,竟然真的要弄死他。 隱士悚然,兩眼被白光刺得快睜不開了,一邊流淚一邊喊:“我的老天,你倆可真是絕了!” 關鍵時刻都先掐人脖子! 第30章 忘了 衛(wèi)知新呼吸困難, 身體癱向地面,從齒間擠出幾個字:“阿……阿秀!” 他背后的鋼刀男立刻切換模式,從袖口亮出鋼刀, 對準謝枕書的位置一削。 謝枕書側頭躲閃, 提起衛(wèi)知新, 抬腿踹翻了沙發(fā)。那名叫阿秀的鋼刀男很強,他在沙發(fā)倒地前躍起, 揮出了刀。 衛(wèi)知新充當了rou盾,他睜眼就看到了阿秀的刀鋒,沒顧得上“大老板”的風度, 慌忙喝止:“阿秀!” 阿秀竟然及時收刀了。他黑發(fā)清爽, 看起來剛成年, 雖然動作靈敏, 卻有些木訥,一舉一動都是聽命行事。 閃光彈的效果即將消失,門口槍聲“砰砰”連響, 前排保鏢當場斃命。后排的幾個連忙蹲身,尋找掩體。蘇鶴亭提著從蝰蛇身上搜刮來的槍,直接進門, 子彈在房間里亂飛,他反手打碎了房間內的報警器。 報警器“嘀”聲大作, 一時間整個斗獸場的警報都響了。幾條街外的和尚正在吃飯,收到消息把筷子一摔,立即起身, 對武裝組成員催促道:“飛行器準備, 快快快!一分鐘內必須趕到!” 謝枕書提著衛(wèi)知新后退,衛(wèi)知新在他手里就像個破布娃娃, 站也站不直。阿秀見狀擰眉,猶豫片刻,聽見衛(wèi)知新喊:“殺人!” 阿秀空無一物的袖子里“唰”地亮出鋼刀,他這次目標明確,直接躍身,踩著茶幾向謝枕書劈刀。 謝枕書腳下一踢,踢起根鋼棍。那鋼棍在空中翻起,卻被蘇鶴亭接住。蘇鶴亭一手把槍塞給謝枕書,一手掄起鋼棍和阿秀對砍。 只聽“乒”的響聲,兩人隔著鋼棍鋼刀撞到一起。 “好久不見,”蘇鶴亭掄棍旋身,照著阿秀的頭部就砸,“一直想再試試你的刀!” 阿秀揮刀格擋,雙方再次靜了一秒,下一刻全部爆發(fā),速度快得驚人。 蝰蛇在倒地的尸體間翻滾,想尋找掙脫束縛的辦法??上麤]滾幾下,就被流淚的隱士踢到。隱士拽住他衣領,學著謝枕書和蘇鶴亭,也掐他脖子:“你別想搗亂!” 蝰蛇自認倒霉,被隱士掐得直咳嗽,但他嘴里有東西,咳又咳不出聲,索性裝作犯病,胸口震動,表情痛苦。 隱士怕蝰蛇死,再惹得衛(wèi)知新記他們一賬,見狀摘掉蝰蛇嘴里的抹布,說:“你有???你早說?。 ?/br> 蝰蛇嘴里一空,趁機挺起上半身,一頭撞在隱士的面門,把隱士從身上掀翻。他捆在背后的手在保鏢尸體上胡亂摸索,竟然真摸到把槍。 “老板兒!”蝰蛇說,“我來救你!” 他話音方落,就見謝枕書的槍口頂住了衛(wèi)知新的腦門。 蝰蛇頓時魂飛天外,猛地翻身,背過去,朝著謝枕書的方向盲射。他看不到,只能瘋狂扣動扳機。 子彈掃過去,打爆了房間內排列整齊的玻璃飾品,那“嘭”的聲音不絕于耳。隱士抱頭,在翻滾中撞到謝枕書的腿,趕忙撲住衛(wèi)知新:“不能殺,不能殺!” 衛(wèi)知新是衛(wèi)達的兒子,殺了就完了! 走廊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謝枕書拽開隱士,把衛(wèi)知新踹到了蝰蛇的身上。 兩個人在桌子板凳間滾作一團,蝰蛇聽見子彈上膛的聲音,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把衛(wèi)知新死死壓在身下,接著痛叫一聲,背部中彈了。 謝枕書真的要殺衛(wèi)知新! 蝰蛇喘著粗氣,眼淚都出來了。他想起上一次,謝枕書也是這樣,一言不發(fā),卻壓迫感十足。他咬一咬牙,吼道:“阿秀!保護老板兒!” 阿秀聞言抽身,幾步退到茶幾邊,把茶幾向謝枕書踹過去。他一退,蘇鶴亭就上。阿秀的鋼刀被鋼棍砸出火星,都快砸出豁口了! “住手!”走廊里傳來和尚的暴喝,“全部放下武器,給我趴下!” 武裝組的軍靴在走廊里踩出響聲,有人鳴槍警告。蘇鶴亭立刻放棄阿秀,一鋼棍砸爛了包廂窗戶,拽住謝枕書的手腕:“走了!” 他說走,謝枕書就走。 隱士連滾帶爬,到了窗邊,問:“這么高,跳下去會不會——?。 ?/br> 三個人從窗口消失,落地跑掉了。 和尚沖進房間,看到滿地狼藉。蝰蛇中了彈,正在對阿秀嚷嚷:“你怎么不追?!” 阿秀露出納悶的表情,吐出幾個字:“你說,保護老板?!?/br> 蝰蛇簡直無語,恨鐵不成鋼。他還想罵人,和尚直接用槍托把他砸倒了。和尚架起槍,對準阿秀:“趴下!” 一直躺在地上的衛(wèi)知新推開蝰蛇,冷冷地說:“你們武裝組來得真巧,不早不晚,還讓人跑掉了?!?/br> 和尚嘴里念了句“阿彌陀佛”,反手用槍托把衛(wèi)知新砸回地上。他老早就想這么做了,罩在防毒面具下的臉面色鐵青,他重復道:“我說趴下!誰也別動,都帶走!” * * * 黑市給拼接人劃出的活動區(qū)老舊,像城中村,盡是些亂七八糟的破爛建筑。隱士平時對此抱怨許多,現(xiàn)在卻很慶幸,這種地方便于隱身,一時半會兒難被找到。 隱士在前面帶路:“這下可把衛(wèi)知新得罪狠了,他必定咽不下這口氣,說不定會派出手下的亡命徒來追殺我們。蒼了個天,我們四面楚歌啊?!?/br> 蘇鶴亭走在中間,聲音略輕:“沒事,和尚……刑天喜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會追究這次的?!?/br> 他敢上樓正是仗著大姐頭要保他,砸報警器也是為了召喚和尚,火拼還得看武裝組。只是他猜謝枕書檢查員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才會選擇跳窗逃跑。 蘇鶴亭想到這里,繼續(xù)輕聲說:“你近期就不要出現(xiàn)了,也不要參加臟話組織的游行,等風頭過去再說?!?/br> 隱士說:“唉,這算什么事?我們都夾著尾巴做人,麻煩卻還要找上門。我看今天那個鋼刀男很快,他是不是也調高了反應神經?你倆唰唰唰的,我都看不清——” 隱士正說著,蘇鶴亭腳下忽然一軟。他想伸手扶墻,卻被一雙手臂托住。蘇鶴亭“哦”了一聲,有點蒙。他想說“謝謝”,反被謝枕書捉住了手。 謝枕書觸及一片潮濕,他把蘇鶴亭的手臂拉高,看到貓的袖子血糊糊的。 “不好意思,”蘇鶴亭被遠處燈光照到的臉上萎靡不振,貓耳耷拉,“他是挺快的,砍了我一刀?!?/br> 隱士回頭大驚:“你怎么不講!” “忘了,”蘇鶴亭向后仰頭,對上謝枕書低垂的眼眸,“把我扛到破桶子巷101號,拜托——” 他想喊長官,但話沒出口,人先沒出息地昏了過去。 * * * 蘇鶴亭睜開眼,屋頂呈三角狀,離他很近。他心里一松,知道自己來到了破桶子巷101號。他向左看,看到自己被砍傷的手臂已經包扎起來了,又覺得右手沉重,便再向右看,看到謝枕書蜷睡在側旁,攥著他的手。 這是個閣樓,非常低矮,空間有限,連桌椅都沒有。木板上鋪著厚實的褥子,亂堆著幾個枕頭,算是供人歇息的小天地。 天還黑,這里沒燈,謝枕書身形高大,蜷在邊上像個輪廓模糊的山,不知道守了多久。 蘇鶴亭沒動。一是覺得奇怪,他倆怎么手牽手,二是不想動。他在懲罰區(qū)進進出出,又比賽又打架,連續(xù)數日,已經很累了,正好趁著受傷多躺一會兒。躺了半晌,蘇鶴亭又感覺無聊。他沒忍住,轉動眼珠去看謝枕書。 謝枕書似乎很疲憊,半張臉埋在枕頭間,睡得不省人事。他還戴著霧化器,呼吸非常輕,輕得蘇鶴亭不自覺地湊近些,擔心他死了。 “喂……”蘇鶴亭的聲音很小。 謝枕書沒反應。 蘇鶴亭放下心,好奇地打量謝枕書。謝枕書雖然白,卻不顯弱氣。他睡著時肩臂放松,強健的線條依然清晰。他手指蜷起,緊緊攥著蘇鶴亭,快要把手貼到心口的位置了,好像蘇鶴亭是什么救命稻草。 他們在懲罰區(qū)里握過手,那晚在酒吧,蘇鶴亭又借改造眼摸了一次。檢查員的手他連續(xù)摸了兩次,加上此前種種,絕不會認錯。 蘇鶴亭正端詳著,謝枕書冷不丁睜開了眼。兩個人猝不及防,對視上了。 謝枕書說:“你醒了?!?/br> “嗯,”蘇鶴亭的尾巴在被褥間拍拍,“醒了有一會兒了?!?/br> 謝枕書問:“傷口疼嗎?” 蘇鶴亭要面子,認為暈倒有損形象,立刻回答:“不疼,一點都不疼!”他說完又怕自己太刻意,專門加了句解釋,“架打多了,這都不算什么?!?/br> 謝枕書沒回答,也沒松手。 蘇鶴亭馬上換話題:“隱士呢?” 真奇怪,也沒人要求,他們兩個講話聲音卻都很小。 謝枕書聽他問隱士,看他片刻:“在樓下睡覺?!?/br> “哦,”蘇鶴亭理所應當,沒有懷疑,“福媽這里沒幾間臥房,他只能睡沙發(fā)。對了,你見過福媽了嗎?” 他說的“福媽”正是這里的主人。 謝枕書點了下頭,他剛睡醒,神情懶懶,但看著沒比平時輕松,仿佛夢里也過得很糟糕。 蘇鶴亭剛才沒人講話,現(xiàn)在話像豆子似的往外蹦:“見過就好,別看福媽脾氣不太好,卻是個好醫(yī)生,我的改造手術就是她做的?!彼f話時,尾巴已經拍到了謝枕書的腿彎,但他渾然不知,“黑市里能調反應神經的醫(yī)生就幾個,福媽是……” 隱士皺著眉毛,睡得不安穩(wěn)。他蓋著小毯子,聽見閣樓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料想蘇鶴亭醒了,便一骨碌爬起來,興沖沖地攀上去,冒出個腦袋:“醒啦?我聽你倆——” 他話講一半,嗆住了。腦袋在詭異的沉默中往下沉,只露著一雙眼睛,目光在謝枕書和蘇鶴亭之間打轉,小心提問:“你倆聊什么,要這樣抓著手?” 第31章 福媽 蘇鶴亭下意識抽手, 又覺得自己反應過激。男孩子抓個手怎么了?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他一臉坦蕩:“我們在比腕力!” 隱士見蘇鶴亭側躺著,還拖著一只包成粽子的手臂,對蘇鶴亭的回答保持懷疑??伤麨榱瞬伙@得尷尬, 點了點頭, 順著蘇鶴亭的話說:“好啊好啊, 帶我一個?!?/br> “不帶,沒位置了。”蘇鶴亭倏地坐起來, “你半夜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