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點狙擊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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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黑豹 這次懲罰區(qū)體驗時間是二十四個小時,代表著蘇鶴亭現(xiàn)實里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二十四個小時沒有進食和飲水了。他饑腸轆轆,手腳也因為久坐而冰涼麻木。 大姐頭雖然對蘇鶴亭有所懷疑,但也沒有苛待他,晚飯還是熟悉的大豆飯。蘇鶴亭不喜歡,可這已經(jīng)是相當不錯的伙食了,他待在筒子樓都是吃泡面的。 蘇鶴亭對著大豆飯一頓狼吞虎咽,及時補充能量對他來說很重要,搞不好下一秒又需要他打架,別餓肚子是蘇鶴亭對自己的基本要求。 和尚看著怪心酸的:“慢點吃,不夠還有?!彼f完又自嘲,“給你飯這點權(quán)力還是有的?!?/br> “那我的大盤雞呢?”蘇鶴亭用話戳他心窩子。 和尚啞然,片刻后說:“上哪兒給你找那么多雞去!上次的土豆還是跟人借的,有飯吃都不錯了,快別再想著大盤雞了?!?/br> 蘇鶴亭吃飯很快,幾分鐘后又灌了三杯水。解決掉肚子餓的問題后,他長舒口氣,沒看到大姐頭,跟前只有和尚一個人。他對上和尚關(guān)切的眼神,壞心眼冒出,又開始套話:“你們以前派去懲罰區(qū)的臥底最多能堅持幾個小時?” 和尚心里猶豫要不要說。 “我算了一下,”蘇鶴亭循循善誘,“我第一次是五個小時,第二次是二十四個小時,第三次豈不是得三十個小時起步?就算我的意識能在懲罰區(qū)里撐住,身體卻不行?!?/br> “不會的,”和尚以為蘇鶴亭是真害怕,安慰他,“最多只有三十個小時?!?/br> ——懂了。 蘇鶴亭心想。 刑天進入懲罰區(qū)的辦法果然不成熟,還沒有研發(fā)出像養(yǎng)殖場那樣的營養(yǎng)缸,沒法讓人長期在線,所以臥底必須定時下線補充能量。 “說起來我還沒有見過其他臥底,”蘇鶴亭說,“真的全被檢查員殺了?” 和尚捏著自己方正的下巴,也有點迷茫,但他沒有迷茫太久,而是揮了揮手,像是在驅(qū)趕蘇鶴亭:“上次不是說了嗎?都被他殺了,一個沒留。那個偵查系統(tǒng),”和尚還把檢查員當作偵查系統(tǒng),“你別看他長得像人,他本質(zhì)還是系統(tǒng)。你能跟系統(tǒng)講道理嗎?它們只想稱霸新世界,奴役全人類?!?/br> “但是很奇怪吧,”蘇鶴亭身體前傾,挨到了桌沿,他那只沒被改造過的黑瞳里布滿懷疑,“按照你的說法,懲罰區(qū)里應(yīng)該全是人類。不然系統(tǒng)在奴役誰?它們就靠懲罰區(qū)啊?!?/br> “懲罰區(qū)里是有人類,但更多的都是系統(tǒng)偽裝出來的npc?!焙蜕袑@個問題有些招架無力,回答得很牽強,“為了把懲罰區(qū)做逼真,它們什么都做得出來。你別上當啊,我上次也跟你說了,如果你在懲罰區(qū)里遇見真人,我們會給你發(fā)短信的?!?/br> 和尚的說法和檢查員小隊的說法相互矛盾,這兩方里有人在說謊,但和尚答話的神態(tài)又不似偽裝。 蘇鶴亭問:“你和大姐頭摻和這事多久了?” “不是摻和,是被指派吧,”和尚神色認真,不想撒謊,“半個月?!?/br> 蘇鶴亭推開碗筷,非常不爽:“哈——?”他提高聲音,“那你倆上次裝得像是在一直負責這件事,原來這事以前不歸你倆管?” “我們也很努力的呀,”和尚不明白蘇鶴亭不爽的點,“我們接到這個任務(wù)后就通宵背資料,尤其是大姐,花了十分的心思?!?/br> 這不是重點。 蘇鶴亭緊接著問:“那你倆見過以前的臥底嗎?” 和尚“嘖”一聲:“都死了,上哪兒見去?看資料啊,我們刑天資料做得很詳細的,跟你們黑豹不一樣,我們……” 資料可以作假。 蘇鶴亭幾乎能確定。 刑天往懲罰區(qū)里派臥底的目的不僅僅是找玨,他們肯定還干過什么,才讓檢查員痛下殺手,甚至不惜全區(qū)追蹤,一個都沒放過??上z查員對這件事也一筆帶過,沒有給他透露更多信息。 蘇鶴亭回想他第一次上線,檢查員的殺意是真的,真到讓他現(xiàn)在都心有余悸。是什么讓檢查員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難道就因為限時狩獵? “……刑天是個有理想的組織,我一直對這個深信不疑。我們和黑豹,不是,我不是在刻意挑釁,只是能和刑天做對比的只有黑豹。我們和黑豹從本質(zhì)上就不一樣,我必須糾正你對刑天的偏見,刑天是絕不會出現(xiàn)……” “是是是,”蘇鶴亭隨口搪塞老頭,“刑天是具有崇高理想的新世界組織,跟我們腐朽的舊世界軍方特裝部隊黑豹不同?!?/br> “是這樣的,”和尚板著臉,對蘇鶴亭進行思想教育,“阿彌陀佛,我很早就想跟你說,小蘇——” 蘇鶴亭說:“你喊誰?” “我喊你,你年紀輕輕,不就是個‘小蘇’嗎?小蘇,”和尚態(tài)度認真,“別被過去錯誤的價值觀影響,黑豹很多規(guī)矩都不可取,比如你們那個艾琪結(jié)構(gòu),它就不符合——” 蘇鶴亭無言以對,還是舉手打斷了老頭:“是愛斯基摩結(jié)構(gòu)1?!?/br> 蘇鶴亭其實不太記得事,尤其是以前的。他知道自己給黑豹干過活兒,還是斗獸場做信息核查的時候查出來的,他本人在此以前對這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為此,他專門去查了黑豹的資料。 黑豹是舊世界軍方的特裝部隊,這個隊伍由戰(zhàn)爭狂傅承輝指揮,信奉愛斯基摩結(jié)構(gòu),把成員分為“領(lǐng)狗”和“力狗”。排名靠前的人叫“領(lǐng)狗”,享有隊伍里的優(yōu)渥資源,排名靠后的人都是“力狗”,只能吃領(lǐng)狗的殘渣剩飯。他們?yōu)榱巳蝿?wù)和測試會相互監(jiān)視,相互廝殺,彼此間不講情義。 “就很違背人道,”和尚說到這里想起來,“我聽說黑豹的選拔標準都是為反社會變態(tài)服務(wù)的……你編號是7-006吧?” 黑豹編號越靠前,代表成員本身危險度越高。 蘇鶴亭已經(jīng)忘了這個編號是怎么考下來的,他對上和尚復雜的目光,沉默一會兒,語氣很跩:“是啊,厲害吧?” 和尚一臉“臭小子不學好我一定要把你帶回正道”的表情。 “刑天也沒多了不起,”蘇鶴亭說,“你們對拼接人禮貌嗎?” 和尚雖然還板著臉,但氣勢已經(jīng)矮了半頭。 “半斤八兩,”蘇鶴亭伸手拍了下和尚的肩膀,“我走了啊?!?/br> 和尚警覺:“你去哪兒?” “回去睡覺,”蘇鶴亭納悶,“我假期還沒過完?!?/br> “不行,你得住在這里?!焙蜕兄噶酥改_下,示意蘇鶴亭不能走出去,“你忘了?大姐說的三天之期還沒到呢。” “你們的意思是,”蘇鶴亭說,“在大姐沒搞定衛(wèi)知新以前,剩下兩天我都得當囚犯?” “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和尚繼續(xù)抱臂,“那衛(wèi)小老板……”他想到蝰蛇那目中無人的臭德行,“跟你小子犯沖,你倆在事情解決前最好不要碰面?!?/br> “這就是大老板?”蘇鶴亭嘲諷,“輸場比賽這么興師動眾?!?/br> “養(yǎng)一個滿貫王要花很多錢的,”和尚老實巴交,把自己這幾天的研究成果告訴蘇鶴亭,“我查了一下,泰坦那場衛(wèi)知新預(yù)熱很久了,他每把都賭泰坦……你懂了沒?這是在做局呢,等大家全押泰坦的時候,泰坦就該輸了?!?/br> 衛(wèi)知新養(yǎng)泰坦可不僅僅想要他一路連勝,而是想cao控斗獸場賭局,賺別人的跳樓錢。衛(wèi)知新有那么多拼接人保鏢,單拎出個蝰蛇也能打比賽,可他如此執(zhí)著于泰坦和申王,都是有原因的。 “你讓他賠慘咯,”和尚說,“花那么多錢捧出來的泰坦還沒用上,申王也給你打掉了,你說他恨不恨你?” “早說了賭貓崽,包賺不賠,”蘇鶴亭無聊地向后壓椅子,“打個比賽還走邪門歪道。” 和尚看了眼時間,起身說:“時間差不多了,你休息吧。” “就在這兒?” “一會兒有人把床搬進來,隔壁浴室也通宵開放,”和尚不放心,“半夜別亂竄,走廊里都是值班的。” 蘇鶴亭沒動:“先把手機還我?!?/br> 和尚把手機從兜里掏出來,丟給他:“早點睡覺?!?/br> 蘇鶴亭等和尚離開了,才開機。 這手機老古董,開機也要反應(yīng)半天。 蘇鶴亭打開短信,看到隱士和佳麗的留言,還有些雜七雜八的交易場廣告。他惦記著蝰蛇的那顆改造眼,專門連網(wǎng)上去看了看,關(guān)注的人不少,但開價的很少。 東西是好東西,只是礙于衛(wèi)知新的面子,沒幾個人敢買。 蘇鶴亭往下翻,看到條評論。 阿修羅:賣嗎?我要。 評論是蘇鶴亭進懲罰區(qū)以前留下的。 蘇鶴亭回復:還在?賣。 此刻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蘇鶴亭原本沒報希望,但是對方幾秒鐘后就回復了他。 阿修羅:聯(lián)系我。 蘇鶴亭根據(jù)對方留的賬號添加,誰知搜索出來是“已添加該好友”。他挪開拇指,看到該好友的備注是“謝枕書”。 蘇鶴亭:? 蘇鶴亭:阿修羅是你? 謝枕書:嗯。 蘇鶴亭:你是不是看衛(wèi)知新不順眼。 蘇鶴亭:等等,泡澡的時候為什么不要? 謝枕書的回復慢了兩秒:你在哪? 蘇鶴亭沒回。 仿佛發(fā)覺到自己的問題過界了,謝枕書又發(fā)了一條:=w= 蘇鶴亭:。 蘇鶴亭:你被盜號了? 作者有話要說: 1愛斯基摩結(jié)構(gòu):愛斯基摩人利用了動物的排他性,將拉雪橇的狗分成兩個等級:領(lǐng)狗與力狗。領(lǐng)狗在前面領(lǐng)跑,它享有多種特權(quán),諸如單獨享用食物,獨享最好的狗舍,并且從來不會挨打;力狗在領(lǐng)狗后面拉雪橇,他們吃不飽,住不好,一起搶食,一起蝸居,還時常挨鞭子。領(lǐng)狗享有的優(yōu)厚待遇讓力狗憤恨不已,總想追上去死死咬住它?!斗缸飳W:社會學的理解》 第25章 約見 對面沉默少頃, 忽然連發(fā)三條“=w=”,隨后說:卡了。 蘇鶴亭覺得酷哥挺有意思,于是照貓畫虎, 回了句:晚上的網(wǎng)是不好呢=w= 他還專門加了語氣詞。 對面收到回復又陷入沉默, 仿佛在觀察這個“呢”。 蘇鶴亭靠著椅背, 沒再逗他:你要換眼睛? 蝰蛇這只眼睛價格不菲,他想不到謝枕書還能拿去干嗎。 謝枕書:不換。 謝枕書:當紀念。 蘇鶴亭:給你。 蘇鶴亭:不過得當面給你。見面嗎? 對面秒回:見。 下一刻, 謝枕書發(fā):我接你。 蘇鶴亭回復“不用”。他一個徒手擰瓶蓋、拳打斗獸場的猛男不需要如此貼心的接送服務(wù),況且走廊里還有一堆值班的巡查員在守著他。他正想著,對面緊跟著發(fā)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