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多幾度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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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一舟看了一眼個子高大、氣質(zhì)干凈的張術(shù),又看了一眼蕭露手上的盒子,瞇眼一笑:“真的有心了,但是我不是你的鄰居,那位才是。” 正說著,真正的鄰居杜霄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兩人隔空對視一眼,都沒有什么驚訝的表情。想來蕭露和許熒已經(jīng)把杜霄住在這里的事告訴了他。 蕭露往里探了探,看向杜霄,熱情地說:“真是巧啊,你們居然是鄰居?!?/br> 杜霄微微頷首:“我們眼光,倒是確實很像。” 說完,意味深長瞟覷著張術(shù)。 蕭露聽不出這其中的門道,只是隨口說著:“我們今天就三個人,也挺冷清的?!彼蝗混`光一閃,轉(zhuǎn)頭問張術(shù):“要不,把杜霄和蘇總也邀請上去玩,暖屋嘛,肯定人越多越好啊。” 張術(shù)看向杜霄,假客套地問了一句:“要去嗎?上去一起打打牌。” 蘇一舟面對張術(shù)的邀請,有些心動,但是考慮到杜霄的狗脾氣,還是拒絕了:“雖然你這個建議很不錯,但是杜霄他不喜歡……” “好啊?!?/br> 毫無征兆,杜霄就打斷了蘇一舟,直接讓蘇一舟后半截話都說不出來。 蘇一舟無聲地將視線移向杜霄,半晌都憋不出一個字,只覺得荒謬極了。 杜霄他居然要去前女友的小竹馬家暖屋? 確定不是去殺人燒房子吧? *** 許熒很難想象蕭露的白目和張術(shù)的胡鬧。 許熒開門的時候,看著拿著香檳的蘇一舟,和面無表情冷冰冰的杜霄。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尷尬地把人放進門以后,許熒終于忍無可忍,把蕭露拉到角落里。 許熒氣急敗壞地指責:“你們在玩什么?怎么把他們帶上來了?” 蕭露聳聳肩:“就我們?nèi)齻€,也沒什么玩的,多兩個帥哥不賞心悅目嗎?” “……賞毛線啊,尷尬死了。” “還好吧,我們都不尷尬啊?!笔捖杜牧伺脑S熒的肩膀:“你自己克服一下?!?/br> 許熒:…… 許熒硬著頭皮進屋,局促又尷尬,而造成此局面的張術(shù)和蕭露,卻比她還自在點。 杜霄進屋以后,就一直沒有坐下。后腰靠著沙發(fā)站著,視線總是若有似無地投向許熒的方向。 許熒能感受到杜霄的視線,有些不知所措,局促地走來走去。 為了招待大家,張術(shù)點了很多吃的,沒一會兒外賣就送到了。 蕭露忙了半天,肚子餓了,嚷嚷著就開始拆外賣,大大咧咧就開始使喚眾人。 許熒看杜霄沉默地從蕭露手里接過碗碟開始擺放,她也趕緊跟上。兩人全程安靜地忙碌,毫無交流。 餐廳設(shè)計獨特的黃銅吊燈,墜下半米多,仍有充足空高,細碎的光落在杜霄頭頂,原本黑色的發(fā)絲透了一層金黃色的光。 他緩慢回眸,許熒來不及收回目光,被他抓了個正著。許熒趕緊躲開他的目光,余光瞧見他沒什么表情,才松了一口氣。 眾人齊心協(xié)力就將食物和飲料擺好,餐桌瞬間擺得滿滿當當。 張術(shù)自然地走到許熒身邊,側(cè)頭湊近,旁若無人地與她親近,像個邀功的小孩:“我會點吧,都是你喜歡的?!?/br> 杜霄微微抬頭看了兩人一眼,沒什么異常的神色。 蘇一舟帶了香檳過來,看了一眼餐桌,問了一句:“杯子有嗎?” 張術(shù)見蘇一舟手中包裝精致的香檳,“我去拿高腳杯,還是要有點儀式感?!?/br> 張術(shù)走進開放式廚房,一個個打開柜子,翻翻找找,卻沒找到高腳杯。 “許熒,高腳杯在哪個柜子?”他問得極其自然,好像許熒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這讓蘇一舟和蕭露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沉默地互看了一眼。再看看杜霄,他表現(xiàn)得很是尋常,也沒什么表情。 許熒也覺得似乎有些曖昧了,但眼下確實需要杯子,只能硬著頭皮回答:“好像在洗碗機里還沒收?!?/br> 說完,許熒下意識看了杜霄一眼,卻見他毫無反應,似乎許熒和張術(shù)是一對,他也無所謂了。 這么一想,心中竟然生出幾分失落。 張術(shù)打開洗碗機,果然還沒收,便一一拿了出來:“剛好洗了還消了毒,這會兒用正好。” 張術(shù)將高腳杯放在桌上,五個人終于準備落座。 蕭露選了長方形桌子的一側(cè)坐下,然后拍了拍旁邊的椅子:“許熒。” 話還是熱的,就見蘇一舟毫無眼色地坐在了蕭露旁邊的位置上。 蕭露皺眉:“蘇總?!?/br> 蘇一舟抿唇一笑,狹長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我還是想跟美女一起坐?!?/br> 說完,蘇一舟壞壞地抬起頭,欣賞著眼下的修羅場。 偌大的餐廳,剩下的三個人就這么直挺挺站著,誰也沒有先動。 許熒看了一眼面前的三個位置,微微皺眉,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兩個男人。 這邊,張術(shù)眼眸微亮,安靜地站著,顯然在等著許熒先選。 而另一邊,杜霄雙手插兜,也饒有興味地看向許熒。 許熒不知道該怎么應付,呆呆地看著屋內(nèi)的陳設(shè)。 蘇一舟指了指對面的兩個位置,沒心沒肺慢悠悠地說著: “許熒,選擇權(quán)在你了,你想和誰一起坐?”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這個周末有沒有希望把作息調(diào)整過來。。 qaq 重寫完畢,比心 —————— 第13章 春風13 蘇一舟和蕭露兩個人,明顯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憋笑憋到臉上肌rou都在抖動。 許熒鄙視地瞪了二人一眼,最后選了側(cè)面那個單獨的位置。 “為什么一定要和男的一起坐?仙女就該獨美?!闭f著,許熒大大方方坐下了。 許熒選擇完畢,杜霄和張術(shù)自然也有了歸屬,隨著許熒落座,也跟著坐下了。 許熒看了一眼張術(shù)和杜霄。兩人并排坐著,張術(shù)明顯有些不自在,眸光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再看杜霄,他后靠在椅背上,雙手插在口袋里,似乎對許熒的選擇早有預料,側(cè)面看去,沒什么表情,整個人慵懶而淡漠。 鬧劇散場,蘇一舟輕嘆了一口氣。 杜霄下頜微揚,掃了蘇一舟一眼,帶著幾分秋后算賬的意味:“很失望?” “沒有沒有?!?/br> 蘇一舟趕緊否認,隨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動作利落地開了還冒著水珠的冰香檳。 “嘭”一聲,香檳的木塞離瓶,暖屋正式開場。 “來來來,杯子都擺好了,都喝一杯吧。我借花獻佛了,香檳是杜霄家的,應該不便宜,挺有名的牌子?!?/br> 許熒單手撐著下巴,看著蘇一舟一個一個給大家倒香檳。終于到了自己,許熒往后靠了一下,為蘇一舟讓出位置。 蘇一舟手上的香檳已經(jīng)橫了過來,黃色的酒液眼看著就要流入酒杯,瓶身卻又揚了回去。 “許熒你自己想不想喝?“”蘇一舟意有所指看向一旁的杜霄:“都不敢給你倒了,怕被殺了?!?/br> 許熒回望,就見杜霄用冷峻料峭的眼神看著蘇一舟,帶著絲絲警告意味。意識到許熒看了過來,他斂起了表情,又恢復了清淡無波。 許熒不想搞特殊,將手中的高腳杯往前推了一些:“我可以喝一點的?!?/br> 張術(shù)瞥向杜霄,聲音平和:“許熒現(xiàn)在酒量還可以,比學生時代好多了?!?/br> 蕭露馬上接話:“那必須的,都是跟我練出來的?!?/br> “這樣啊?!碧K一舟給許熒倒了一杯香檳,毫不掩飾嘲笑之意:“看來,真正的外人,是我們杜霄啊?!?/br> 杜霄冷眉冷眸,沒有說話,斜乜蘇一舟一眼,嘴唇微抿。 許熒怕了話題又回到自己身上,趕緊舉杯:“行了行了,別調(diào)侃我了,你們隨意,我先干了!” 說完,豪爽地一飲而盡,沒有絲毫忸怩。 大家都鼓起掌來,只有杜霄沒有,他意味深長看了許熒一眼。抬手解開了襯衫最上的兩顆紐扣。他脖頸修長,露出緊實的皮膚和肌rou,在燈火映照之下仿佛染上了流光,讓人不覺就沿著光去探尋。 許熒耳邊好像一直傳來嗡嗡作響的噪音,好像蚊蟲成群煽動翅膀的聲音,讓她心煩意亂,口干舌燥,只能趕緊避開了他的視線。 蕭露見許熒一口就干了,吐槽起來:“這香檳也不便宜,好歹品一品,這么牛飲真是糟蹋。” “沒事!喝完了再去拿,杜霄家多得是!” “……” ** 酒足飯飽,大家按照當初說好的準備打牌。 張術(shù)拿出了幾個墊子,大家圍著茶幾,就直接把墊子往地毯上一放,坐下了。 五個人圍成了一個圓圈,許熒左邊是蘇一舟,右邊是蕭露。本來是十分安全的,結(jié)果蘇一舟和張術(shù)起身去找撲克牌的間隙,杜霄就直接把蘇一舟的位置占了,坐在了許熒左側(cè)。 一切都發(fā)生得順理成章,許熒也不好說什么,只是稍微往右邊靠了靠。 等張術(shù)回來時,木已成舟,他只能坐在許熒對面的位置。 蘇一舟和蕭露一人手里有一副撲克牌,正利索地拆著包裝。 蕭露一看人數(shù),皺了眉頭:“玩雙升多一個人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