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到魔界后我?guī)ь^種田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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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杳杳:…… 你媽的,搶人東西還挺驕傲? 百里貅確實挺驕傲的,他陰森森又得意洋洋地說:“本尊平時最喜歡的就是給修仙界找不痛快,他們不痛快了,本尊就痛快了。你好好培育,養(yǎng)好了本尊要讓妙白衣看看,他們修仙界養(yǎng)不熟的玩意兒,在我魔界活得有多好。” 妙白衣是懸壺宗這一屆的宗主。 魔尊竟是小學(xué)雞?。。?/br> 傅杳杳眼含熱淚:“我會好好努力的——” 百里貅又看了這庭院一眼,然后一陣煙似的消失在原地。 傅杳杳雙腿一軟蹲坐在地,看著地上那株要死不活的七品仙草,感覺它就是自己的催命符,它的死期就是自己的死期。 過了會兒,一雙毛茸茸的小爪子扶住她胳膊,努力地想把她扶起來。 傅杳杳轉(zhuǎn)頭一看,居然是小妖人。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靠近她。 傅杳杳有些高興,垂頭喪氣的心情都好轉(zhuǎn)不少。小妖人見她對自己笑,慌忙低下頭去,傅杳杳摸摸她的頭站起來,正拍裙子上的泥,突然聽到一道小小稚嫩的聲音:“他是妖人?!?/br> 傅杳杳一愣:“什么?”她看向旁邊的小妖人:“你會說話?” 小妖人低著頭:“會?!?/br> 傅杳杳來不及驚喜,想起她剛才的話:“你是說……剛才那個,魔尊是妖人?你怎么知道?” 小妖人說:“同類的感應(yīng)。” 傅杳杳驚呆了。 百里貅是妖人!她不會是仙魔兩界第一個知道的人吧?畢竟根據(jù)她以前聽來的各處八卦,可從來沒有哪一道消息提過此事! 難怪沒人知道強大到變態(tài)的魔尊是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的,原來竟是深居北域的神秘妖人么??扇绻潜苁啦怀龅难?,又怎么會跟修仙界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傅杳杳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她高興地拉過小妖人的手:“原來你會說話?。磕阌忻謫??” 小妖人并沒有進化出人類的手掌和手指,她的四掌圓乎乎的,白色絨毛又細又軟,掌心粉嫩,形狀有點像傅杳杳以前上大學(xué)時戴的貓爪手膜,好看又好摸。 小妖人被她摸得耳朵尖通紅:“我叫星垣?!?/br> 妖人天生對情緒敏感,能感知對方的喜怒哀樂。跟傅杳杳相處這么多天下來,早已知道她對自己沒有惡意。 她原先也在人間待過一段時間,那時候她被囚禁在人界一位權(quán)貴的府中,雖然折磨不堪回首,但那卻是她唯一愿意回憶的一段時光。 因為人間有陽光,那光芒透過窗戶和籠子落在她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讓她想睡覺。 眼前這個少女給她的感覺,就像人間的陽光,卻又比她當(dāng)時感知的那抹光芒要熾烈。 傅杳杳高興壞了:“太好了,以后終于有人陪我說話了!”可想到目前的處境,又難免沮喪,問她:“星垣,你還記得回家的路嗎?你要不要回北域去?” 星垣搖頭:“我記事起已被販賣。北域路途遙遠,危機重重,我回不去?!?/br> 覬覦妖人的人太多,以傅杳杳的修為也不能護送她回家。她想了想問:“你也看到了,這個魔尊喜怒無常,隨時都要殺人,你是想跟著我,還是離開魔殿?” 星垣想也沒想:“我跟著你!” 她到底還是個孩子,出生至今感受過的唯一善意就是傅杳杳給的。魔殿這個同類雖然可怕,但外面那個世界更可怕。 傅杳杳便道:“行,那等以后有機會我再想辦法送你回北域?!?/br> 她拉著她毛茸茸的爪子打量一會兒,從芥子空間里翻出一顆三品的補靈丹。 這段時間她翻完了《天材地寶全書》,已經(jīng)搞清楚芥子里大多數(shù)寶貝的詳情。 補靈丹是修仙界最常見的用來提升修為的丹藥,對于普通修煉者而言三品以上就一丹難求了,但作為歸元宗的大小姐,傅杳的藏品要豐富得多。 星垣沒有修為,但補靈丹應(yīng)該可以促使她生出手腳。 傅杳杳把丹藥喂給她后就一臉期待地等著,星垣也不知是被她看的,還是自身太熱,很快臉頰通紅,腦袋上開始冒熱氣,像蒸熟了一樣。 裝死的罐罐終于活過來,看稀奇一樣圍著冒煙的星垣繞圈圈。 不知道繞了多少圈,傅杳杳打了個哈欠的功夫,再睜眼時,就發(fā)現(xiàn)星垣從地上站了起來,驚喜地原地蹦了蹦。 她光著腳,一邊蹦一邊稀奇地看自己的手指,新長出的手腳跟小孩一樣,白白胖胖的。傅杳杳比她還高興:“明天上街給你買鞋!” 星垣進化出了手腳,但毛茸茸的耳朵還在。藥補不宜過,恐身體承受不住,傅杳杳也不敢再喂她一顆補靈丹,在乾坤罐里找了件自己買的衣服給她改成帶兜帽的斗篷,遮住她的耳朵。 看她坐在那穿針引線,星垣忍不住說:“你真厲害?!?/br> “對吧!我也覺得!”傅杳杳栓好一個線頭:“我以前也不會這些,學(xué)了很久呢?!?/br> 獨自在人間生活的那十多年,她也終于從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嬌氣小女孩長成什么事都敢抗一抗的大人了。 第8章 大概是白天被發(fā)瘋的百里貅嚇到了,晚上睡覺時傅杳杳又做了一個夢。 夢里還是那座靈氣充裕的后山,夢里的小女孩循著記憶中的方向一路尋找。這次她是有意為之,只因她無聊了,又想起那一次看見的那個被囚禁的怪物,想再去看一看。 于是她再一次闖入了禁地。 這地方本有靈獸把守,還有結(jié)界,除了歸元宗的掌門無人能入內(nèi)。但她是掌門的女兒,身上還有父親為了保護她留下的掌門印,靈獸識得血脈,掌門印可過結(jié)界,于是就這么輕而易舉地進去了。 洞前的雜草比之前長高了很多,將洞口遮得嚴嚴實實,她撥開草叢,果然看見了那個怪物。 洞口還有結(jié)界,這一道結(jié)界她無法穿過,只好在洞口蹲下打量。那怪物依舊還是上次她見時的姿勢趴在地上,好像死了一樣。她撿起一塊石頭朝它砸去,石頭又被結(jié)界彈了回來。 她便生起氣來:“喂!你還活著嗎?你為什么不理人?你可知我是誰?我是歸元宗的大小姐!只要你回我一句話,我便讓爹爹放你出來!” 那怪物終于有了反應(yīng)。卻不是回話,而是緩緩抬頭看過來。 一雙極為渾濁野獸般的眼睛,被血污掩蓋看不清的臉。他裂開嘴朝她森然一笑,臉上的皮rou便像碎片一樣簌簌掉落,下一刻迅速被涌出的鮮血覆蓋。 她被嚇得尖叫一聲連連后退,緩過來后氣憤不已,可是隔著結(jié)界,又不能拿他怎么樣,只指著他怒道:“你竟敢嚇我!我定叫爹爹不饒你!” 說完就跑了。 夢境一轉(zhuǎn),是她再一次來到禁地。而這一次她身邊跟著一個威儀的中年男人,行至洞口,血污遍地,洞內(nèi)的怪物像剛經(jīng)受過巨大的折磨。 中年男人嚴肅道:“杳兒,你今后要繼任掌門之位,你既已發(fā)現(xiàn),為父便也不瞞你。這是我歸元宗的秘辛,絕不可為外人道。此人乃是我宗不傳秘陣——百川歸的陣眼。他永世不可離開此處,你繼任掌門之后要按時加固陣法,巡視監(jiān)管。” 她瞪大眼睛:“爹爹,他被關(guān)在這里多久了?” 中年男人頓了半晌,沉聲說:“三百余年?!?/br> 洞內(nèi)的人猛地抬頭看來。 那像野獸一般渾濁的眼睛在此刻迸射出攝人的寒光,死死盯著外面。 傅杳杳被這道視線嚇得從夢中驚醒過來。 ——那是百里貅! 那個眼神,她不會認錯! 百里貅竟然被歸元宗囚禁了三百多年! 傅杳杳撫著心口大口喘氣,終于窺到這件事的一絲真相,緊張又好奇。 星垣從另一頭爬過來小聲問:“你做噩夢了嗎?” 傅杳杳看著她又想起百里貅的妖人身份。妖人生來兩個極端,要么極其弱小,要么極其強大,百里貅很顯然屬于強大的那一類。常人都對之避之不及,修仙界還是正道之光,又怎么會捕捉這樣一個妖人囚禁起來? 不傳秘陣,陣眼—— 這兩個詞加在一起可沒有什么好的聯(lián)想。 她想了想,把芥子空間里所有記載歸元宗陣法的秘籍全部找了出來。星垣見她神情凝重,默默地蹲在一邊陪著她。 一夜時間,傅杳杳翻遍了所有秘籍,也沒有找到夢中所說法陣百川歸的任何資料。也對,既然只傳給下一任掌門,為了保密大概率不會留下書面信息。 她看著窗外由彎變圓的血色紅月,夢里怪物的形象和昨日見過的百里貅漸漸重疊起來。 原來,這就是他和歸元宗的深仇大恨。 三百年多年不見天日的囚禁,那么狹小的洞口,他日復(fù)一日趴在地上,是怎么度過的?也不怪他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喜怒無常的瘋批大魔頭。 傅杳杳一想到夢中他的樣子心里就有些不滋味,捏著拳頭捶了捶堵氣的胸口。 長嘆了幾聲氣,轉(zhuǎn)而又開導(dǎo)自己。 管他怎么度過的,那是他和修仙界的恩怨,現(xiàn)在人也殺了,仇也報了,反正跟她這個無辜的凡人沒關(guān)系。她還是多可憐可憐自己吧! 要是養(yǎng)不活那株七品仙草,她馬上就要沒命了! 星垣看她又是嘆氣又是愁眉苦臉的,也能猜到她在為什么煩惱。她自出生起被販賣各界,雖是個小孩,見識卻并不少,小聲說:“我在醉玲瓏里見到過他們運來一株還在生長的六品仙草?!?/br> 醉玲瓏就是之前售賣她的那家店,那個美艷的老板娘就叫玲瓏。 傅杳杳眼睛一亮。 如果能借鑒他們培育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能少走很多彎路,只是不知道那老板娘愿不愿意和她分享經(jīng)驗。反正今日也要上街給星垣置辦物件,兩人起床稍作梳洗帶上罐罐便出門了。 傅杳杳如今對魔殿的地形輪廓了然于心,熟門熟路地找到殿門踏了出去。再一次目睹群魔亂舞的場景,她已經(jīng)能淡定處之了。 往日那個總是熱情攬客的小販抱著他的狼牙棒郁郁寡歡坐在地上,傅杳杳好奇地瞄了兩眼,忍不住湊過去問:“你咋啦?” 小販用手掌撫摸著他那根血跡斑斑的狼牙棒,憤憤盯著對面新來的小販:“生意都被他搶走了,我總要找機會弄死他,砍掉他的腦袋用他的腦漿調(diào)醬?!?/br> 很好,這發(fā)言很魔界。 傅杳杳不想下次出來看見血濺三尺腦漿亂迸的場面,從儲物罐里掏出紙筆:“你殺了他,還會有新的小販來擺攤,難道你要來一個殺一個?” 小販無比郁悶:“不然還能怎么辦?” 傅杳杳邊寫邊道:“要從源頭上解決問題。你的生意之所以會被他搶,還是因為產(chǎn)品不夠好??赡艽蠹也⒉皇呛芟矚g吃你的蟑蚊血乳,不如換個別的食物賣!” 她把寫好配方的紙遞給小販:“試試這個配方。它叫白丁香露,是我的獨家秘方?!?/br> 小販半信半疑地接過配方,在傅杳杳炯炯有神的視線中稍微有了點信心:“行吧,那我試試?!?/br> 傅杳杳拍拍他的肩站起身:“不用謝,都是為了我們魔界?!?/br> 說完牽著星垣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小販咂摸著她那句話總覺得哪里不對:“我們魔界……?” 自從上次確定魔修不敢對她做什么后,傅杳杳走路的姿勢都要昂首挺胸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