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安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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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雨喜歡岑煦,從高中開始。 她是裕高的學生,在高一時跟著學校去崇高參加了一場辯論賽,也就是在當時見到了岑煦。與她同級的秦浣追他追得緊,眾人樂得看熱鬧,只注意張揚肆意的秦浣,卻獨獨忽略了林霜雨的小心思。 秦浣這人膽大的很,歷任男友眾多,她喜歡一個人就會去追,追求得風生水起也放棄得轟轟烈烈,誠如她所言,岑煦心里有別人,這點林霜雨清楚。 初來乍到崇高的當天中午,她和同校其他參賽選手一塊去食堂吃飯,位子就在岑煦那桌的后方,吃兩口就得往他那兒看一眼,即便是只看得到個后腦勺也行。但他沒在位子上久留,坐了沒一會兒就起身離席。 崇高校方特意給參賽學生安排了宿舍便于休息,林霜雨吃完飯,落后了同行學生幾步回宿舍樓,就在經(jīng)過教學樓底下時,她遠遠便見著岑煦從校門方向往這來。 少年身姿挺拔,一手插兜,目光望著前方,短暫掠過林霜雨的臉,她知道岑煦為什么會看她,是因為自己站在樓道口。他腮幫子小幅度的動,嚼著口香糖,腳下走幾步,嘴里就會吹出個泡泡來。 林霜雨盯著看了會兒,在他走近時垂頭假裝看向手中的英語單詞,而就在她低頭的同時,有人從她身側(cè)折身而過,林霜雨沒看到是誰,只聽到塑料袋子窸窸窣窣的聲音。沒幾秒,岑煦也從林霜雨身旁路過,將嘴里的口香糖扔到樓道口旁的垃圾桶,抬步往上走。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好幾秒,鬼使神差的,林霜雨也跟著岑煦上了樓。 快到二樓時又幡然醒悟,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沒禮貌,惱自己收不住心思,也怪自己的行為,想著還能挽救,于是站在臺階間回身就要下去—— “怎么樣,和你剛上位的男朋友玩得還開心?” 岑煦的聲音十分突然地,在寂靜的樓道內(nèi)響起,也傳入了林霜雨的耳朵,她頓時僵立在原地,不敢再動,也不敢回頭。這句問話一出,頓時又有一道聲音回答他,“挺開心?!?/br> 是個女孩子。 但林霜雨也只聽到了這一來一回的對話,岑煦再開口時音量小了許多,她聽不清,再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塑料袋子互相摩擦產(chǎn)生的噪音,其中還夾雜著女生細小的嗚咽聲。 林霜雨沒細想,背對著,她不清楚這是什么聲音,認為自己該離開,該回寢室休息,想著,手扶上墻,腳步輕慢的朝下走。 可對于心上人的在意總讓她覺得有哪不對,這段對話,是什么意思呢,那些聲音,又是在做什么呢。腳步虛浮的下到一樓,背靠墻面,后背涼絲絲,待了大約五分鐘,午休鈴打響,林霜雨如夢初醒,直起脊背,轉(zhuǎn)身要往宿舍樓方向。 同一時刻,岑煦從樓上下來,眼角余光迅速捕捉到他的身影,偏頭,與岑煦目光撞在一塊兒,只不過他很快瞥開,隨后,步伐不快不慢的從林霜雨身旁踱步而過,她則愣在原地,滿腦子都是他嘴角邊銜起的一抹笑,相較于十分鐘前更為柔和的眼神,以及唇上多出的傷口。 十一月初,深秋,流感多發(fā)的季節(jié)。學校里不少學生中招,教室里擤鼻涕的,咳嗽的,都有,那段時間學生幾乎都戴著口罩上下學,而林霜雨也難以幸免,但她患上的不是季節(jié)性流感,而是一種名為“岑煦”的流感,這個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斷斷續(xù)續(xù)的影響著她之后的高中三年。 十分鐘前,林霜雨眼睜睜看著岑煦牽著聞一從海鮮館出去,她低下頭,望向空蕩蕩的手腕處,原本戴在上頭的手鏈現(xiàn)下已經(jīng)回到了它該回的地方,她出神的想,四周指指點點的譴責似乎都在這一刻消散。 其實林霜雨一早就知道聞一不是后來者,但她沒想到聞一會這樣自暴自棄的承認,作惡的念頭一旦源于妒忌心而起,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現(xiàn)在好了,今晚的殺傷力夠大了,迎頭一擊也夠痛了,而她的流感也該治好了。 趙倩只覺晦氣,站起身拽過包就朝外走,她不樂意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虧她那么相信林霜雨。黃馨揉著額頭,盯向?qū)γ嫠膫€男生,廖宏飛人都傻掉了,已經(jīng)獨自陷入了單戀未明先失戀的狀態(tài),其他三個人黃馨懶得再細看,也站起身離席。 …… 甭管大學圈現(xiàn)在炸得有多厲害,聞一只知道,自己快要化了。 頭頂?shù)种笞囬T,連帽衛(wèi)衣墊在背后,岑煦將她雙腿迭起朝下壓,她的膝蓋抵上肩頭,他人則跪到椅前,伏在她兩腿之間,濡濕guntang的舌撥開細軟翕合的縫隙,舌尖朝里伸入,聞一右手掐住皮椅背,五指在上掐出印,左手成拳壓緊雙唇,壓住將要破出口的呻吟聲。 他的口活技術(shù)在她這兒日漸得以精進,每次都把聞一舔得全身麻掉,唯獨下體感覺最盛。 而一旦到這環(huán)節(jié),聞一往往支撐不過十分鐘,渾身便開始發(fā)顫,迭起的雙腿也顫,掛腿的三角布料在半空晃蕩得厲害,左手食指被她咬出個牙印,感到水分從體內(nèi)流失時,牙關(guān)松開,喘了從開始到現(xiàn)在極為粗重的一口氣。 岑煦也終于直起身,膝蓋貼著她的大腿根兒,嘴角邊還掛著絲晶瑩透明的清液,他抽過一旁的紙巾擦拭干凈后,又垂頭,盯著聞一當下的樣子,唇邊慢慢露出笑意,連眉眼都含著笑。 “舒服嗎?” 岑煦邊問,粗長邊抵到了嫣紅流水的入口,很燙,幾乎是他剛抵上來,聞一便又開始細密的顫。 “你不要每次都問同一個問題……啊……岑煦!” 他就這么突然的進來,十分重的一下,一點兒過渡期都沒給聞一,甚至是沒循序漸進,一下便全部埋進她的身體里。 車身搖晃幅度細小,聞一在車內(nèi)則被頂?shù)奈迮K六腑都快散了,人坐在他身上,后背貼著前胸,兩手抓緊前方椅背作以支撐,岑煦手握著她腰部兩側(cè),有節(jié)奏的朝上撞,不追求速度之后力道更重,聞一唇微張,仰著頭,眼角泛淚,哼哼唧唧喊他名字。 身后動作停了,接著,聞一被擺著換了個位置,面對面朝向他,岑煦手在后摸著她汗?jié)竦募绫?,手心攤開按她背部將人壓向自己,吻她肩膀和側(cè)頸,低聲問:“今天也去踢板子了?” “嗯?!?/br> “累嗎?” 他重新扶著性器向里徐徐送入,層迭軟rou瞬間包裹著柱身,快感也逐漸從下腹攀升。 “有點兒?!?/br> 其實不累,但聞一得說累。 岑煦見招拆招,食指撥動她一側(cè)耳垂,“嗯,那你不用動,我來就行?!?/br> 聞一憤憤不平,咬他肩膀,“……討厭你。” … … 兩小時后。 聞一身處于岑煦住處的浴室里,正泡著舒舒服服的熱水澡。他倆在車里完事那會兒,岑煦就說要帶她來個地方,聞一問是哪兒,他說是他平常住的地兒。 “不是,那你都有地方住,你賴在我那一畝三分地干嘛?” “一一,你不是每次都讓我進門的,我總得找個地兒落腳吧?” “神經(jīng)病,”聞一賞他一白眼兒,“市中心天價的房都買得起,還老賴我小出租屋這兒,圖什么?!?/br> 岑煦笑兩聲,手扶她后腦勺,揉一揉,“我這人戀家,沒老婆活不下去?!?/br> “……” 于是就跟他來了,身體完完全全浸泡在熱水里解乏之后,腦袋就清醒多了,后頸輕挨著沿邊,又開始回想近幾年的事。 聞一在高三那年確診神經(jīng)性厭食癥的時候,老失眠,整夜整夜的失眠,睡覺這事兒在當時對她來說是種奢求,心理醫(yī)生開了安定之后,勉強能睡了,但睡得少,缺覺。 這一癥狀直到高考畢業(yè)報了跆拳道班才好受一點,每天去道館訓練,練到?jīng)]力氣了,累了,就能多睡點。陳余秋每回瞅著她胳膊和膝蓋的淤青老掉眼淚,以為她擱外頭訓練的時候給人揍了,勸過幾次,讓聞一不要再去,聞一不聽,不去要怎么辦,她睡不著,怎么辦。 嘎吱。 岑煦推開半合的浴室門,手臂間掛著件衣服從外走入,聞一定睛一看,是件白襯衫,而襯衫上還擱著條……黑色蕾絲布料?他放到浴缸邊的藤椅上,聞一問,“這你的襯衫?” “嗯。” “然后,你買的內(nèi)褲?” “對?!?/br> “那你出去一趟都把內(nèi)褲買了怎么不買套睡衣給我?內(nèi)衣呢?!” “沒買?!?/br> 岑煦理直氣壯,放下衣服后又退回到門旁,插著兜身子側(cè)挨在門邊看聞一。 得,這澡瞬間沒心情泡了,還不清楚這人肚子里又揣了多少壞水兒,聞一從浴缸里出來,抽下掛一旁的浴巾圍住自己,余光瞄到岑煦仍站原地,側(cè)頭,“還不關(guān)門?要看我穿衣服?” 他挑兩下眉,“我怎么記著我倆第一次那會兒,你泡完澡在我面前一絲不掛的站著也沒害羞,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嗯?幾個月前你也還不這樣的?!?/br> 聞一也說不清楚,從今晚徹底確認關(guān)系后羞澀的情緒就沒從心底里消散過,此刻被他一句接一句的話煩到惱怒,抽開遮體的白浴巾就往人身上砸,在他伸手接著的空檔又提起襯衫快速穿了,等岑煦看過去時,那件寬大的襯衫已經(jīng)蓋住了聞一裸露的上半身,下擺恰好遮住臀部,只是襯衫扣子還沒系,兩側(cè)衣擺軟軟搭在胸前,中間露著些許白皙又曖昧的曲線。 她撩起一旁的蕾絲布料,掛在指尖晃悠,斜他一眼,“岑煦,我要生氣了?!?/br> 他再度笑,不逗她了,指節(jié)屈起扣扣玻璃門,“給你買了餛飩面?!?/br> 等到人出去了,聞一才低頭,細致端詳布料上的花紋,耳尖微粉,還挺會挑。 她從臥室里走出時身上還套了件今晚穿的衛(wèi)衣,邊走邊將襯衫領(lǐng)口從里撥出,上身遮得嚴實,唯獨露一雙腿,岑煦坐在沙發(fā)邊,抬眼,對她勾手,指了指臺面的餛飩面。 “你還專門跑去老城區(qū)那邊買了?” 聞一自從被他帶著去吃了那兒的餛飩面之后就喜歡上了,隔三差五的會去那兒吃一次。 “嗯?!贬阍谒潞髲纳嘲l(fā)旁扯了條毛毯,給她蓋好腿,手又伸到后拍拍聞一的腰,“吃吧。” 聞一慢吞吞吃著,期間偷瞄了眼岑煦的手機屏幕,見他界面停留在情侶App那,問:“我不都在你這兒了?怎么還看位置?” 他沒說話,將手機遞過,聞一看過去,發(fā)現(xiàn)原本隔著一段距離的兩個小頭像,在此時此刻重迭到一起了,說明兩人在同一個地方,聞一瞬間意會。 這是岑煦在她面前少有的幼稚行為,但聞一挺喜歡的,當下沒吭聲,勺了面湯喝。 今兒晚上事不多,但挺乏,解決了與始終不熱絡(luò)的室友之間積壓已久的矛盾關(guān)系,也把丟失的手鏈給拿回來了。 聞一躺到床上那會兒還抬著右手腕細細端詳上邊那把鎖,沒想出個所以然,床面彈動,緊接著岑煦撐在她上方,身軀覆蓋著聞一的,伸左手將她右手壓下,十指緊扣,鎖與鑰匙碰撞,叮當響。 岑煦問:“喜歡嗎?” “喜歡,但是不明白,你讓人設(shè)計這個,有什么含義?” 他將頭埋到聞一頸窩處,回答她:“你得自己體會?!?/br> 聞一皺眉心,挺苦惱:“啊,鑰匙和鎖,除了比較簡單的那層含義之外,我想不到別的。” “想不到別的,那就睡吧?!?/br> 岑煦不說了,吻她側(cè)頸,低聲哄她睡。 聞一也不糾結(jié)了,覺得自己改天總能想明白的,她提起被角,往岑煦懷里靠了靠。 …… 聞一現(xiàn)在不需要吃安定片,也不需要頻繁的去道館訓練一整天才能睡個安穩(wěn)覺,在岑煦懷里她總能睡得好。 高三那年她不愿意對藍也承認的殘酷認知,即便到現(xiàn)在她也難以啟齒。沒有岑煦,聞一睡不著,也吃不下飯,沒有岑煦,她過得并不好。 岑煦是她獨一無二的安定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