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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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了,再次。 全因趁著酒醉對她耍流氓后又斷片忘了干凈的那人,也幸好聞一沒給出什么反應(yīng),除了眼睛底下掛著的黑眼圈。 大概是醉得厲害,今早起來吃早餐時岑煦整個人看著沒什么精氣神兒,嚼面包的動作慢,喝牛奶較多。 聞一坐他對面先吃完,揉著眼底黑漆漆的一圈起身,挺埋怨的瞟對面一眼,他仍在吃,手背撐著額,看桌面放著的手機,那頁面聞一熟,查成績的。 今早起來微信里躺著昨晚聞母發(fā)來的未讀信息,說等聞一期末考結(jié)束后把她接回外婆家過年,算得上是個好消息吧,于是聞一回了個好。 她爸也回了消息,沒對那張糟爛的成績單發(fā)表什么意見,反手往她銀行卡轉(zhuǎn)了筆錢,留言:不夠再說。 不太像父女,但確實是父女。 聞一今天起晚了,沒打算等公交,攔了輛出租,挨著車門坐,呼吸間冒出白霧,她低頭滑著社交頁面。 同校好友圈推送了元以若昨晚的狀態(tài)。 九宮格的照片,岑煦的身影就占了八張,她像是追星族,每一張都要把愛豆照片放入排版里,剩下那張是蛋糕圖片。他看起來挺開心,壽星帽戴頭頂,壓著額前的發(fā),一手拿著刀往蛋糕上切,一手又摳著桌面的可樂拉環(huán),嘴角輕勾,手上動作兩不誤。 看到這,聞一退出點進微信朋友圈,發(fā)現(xiàn)明蕓在周六就已經(jīng)發(fā)過與岑煦有關(guān)的生日祝福,配圖就一張,這張的他看起來又比元以若發(fā)的那些照片笑得開心些,是張夾在書里的拍立得,他和良楚郁哥倆好的合照,皆是捧腹大笑,少年氣息強烈得沖出屏幕。 “到了?!?/br> 出租車司機的聲音喚回聞一的神思,她把手機鎖屏放進包里。 有些事兒,還是別多想了。 日期進入十二月后,時間每一天都在飛速流逝,聞一下意識的屏蔽有關(guān)于岑煦的信息,任他過得再風(fēng)生水起,在人際交往里多游刃有余,都和聞一無關(guān)。 她逐漸相信鐘鼎似乎對她是認真的,早午餐沒落下過,每天放學(xué)提出要送她回家不止一次,聞一次次都拒絕,他也毅力十足,每天都問。 就像現(xiàn)在。 “聞一,我想問?!?/br> “不行?!?/br> 她照樣拒絕鐘鼎的提議,他搖搖頭,“不是,我想問的是,跨年夜可以一塊兒過嗎?”那眼神太過誠摯了,讓拒絕他數(shù)次的聞一真有點兒不好意思,在說了明面上還是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 “行吧?!?/br> 然后轉(zhuǎn)頭找了藍也,“你和我一塊跨年嗎?” “啊,恐怕不行,我哥剛好出完差,有空。我跟他還有我爸一起?!彼{也眨巴著眼,“跟你那男朋友過去,剪不斷理還亂了你?!?/br> 藍也每回拿這取笑她,聞一頭就疼:“最后一次,行吧,最后一次。我得確認好一件事,才知道要不要和人家說明白?!?/br> …… 跨年夜當(dāng)晚,聞一要出門時撞上了同樣要出去的明蕓和岑煦。 她乖乖打招呼:“阿姨?!?/br> “一一啊,今天要出去玩?跨年,人很多,不如坐阿姨的車一起吧?” 她往脖子上繞圍巾,笑得乖軟:“不用啦,我可以自己打車過去?!?/br> 岑煦這時就在邊上說了句:“今晚人很多,你打不到車?!?/br> 挺突然的,就這么說了這幾個月來對著她的第一句話,大概是為了維持在長輩面前的和平跡象,聞一還挺愣,明蕓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對啊,而且外邊冷,等車時間長。一一,和我們一起吧?!?/br> 拒絕不了,聞一只好點頭。 岑嚴毅將車停在外,岑煦先二人幾步出去,拉開副駕駛門又拉開后座門,手臂間掛著外套站在旁,黑色高領(lǐng)毛衣襯得他身姿挺拔,禁欲氣息也更明顯。打算繞到一旁上車的聞一沒法了,從他旁邊過,順著他的意坐了上去。 砰,車門關(guān),岑煦從車尾繞到一側(cè)上來。聞一和岑父打完招呼,自動靠著車門坐,整個人能有多貼就多貼。 實在太怪,也太難忽視身邊這人了。余光瞥不開,一舉一動都在內(nèi),岑煦俯身順了順褲腿,又坐直了在玩手機小游戲,期間被明蕓叨了一句才把手機收回口袋,捏捏鼻梁,而后肘撐窗沿,手指抵在嘴邊,不作聲,聽他爸媽在前頭夫妻嘮嗑。 “一一啊,”明蕓突然叫她,聞一回過神,“你過年要和mama回外婆家是嗎?” 這事兒聞一前段時間和她提過,沒想到明蕓還記得。 “嗯對,要回鄉(xiāng)下陪長輩?!?/br> “這樣啊,”明蕓頷首,又以遺憾的口吻,“那怪可惜的,以為你會和我們在家里過年。” 聞一笑笑,沒接話。 十分鐘后,岑嚴毅把車停到路邊,“聞一,到了。聽說這邊今晚零點有煙花看,祝你玩得開心?!?/br> “謝謝叔叔?!?/br> 聞一道謝著,推開門邁步下車,回身關(guān)門時對上了岑煦掃過來的那一眼,他就像是隨意一看,對上她的目光也沒有絲毫要收回的意思,聞一先扭頭避開,隨后把門關(guān)上。 鐘鼎在廣場中心等她,手里還拿著兩串糖葫蘆,此時接近八點,聞一過去時主動喚他,沒第一時間接他遞過來的糖葫蘆,說了句,“我們?nèi)タ措娪鞍?。?/br> “可是,最近的場應(yīng)該都爆滿吧,買不到位子了?!?/br> “我提前買了,八點半的場,看完大概十點多,然后呢再來這里看煙花,怎么樣?” 她將行程安排得太明白,鐘鼎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問她怎么會想到看電影。 “突然感興趣?!?/br> 只是在臨開場就出了岔子,鐘鼎接了個電話,那邊似乎是有急事找他,而他也火急火燎的要回去,臉上布滿歉意的看著聞一,“對不起啊聞一,我······有點急事,今晚或許不能陪你跨年了?!?/br> “哦,那你去吧。” 沒生氣,也沒什么情緒,甚至沒把給他的電影票要回,一個人抱著那桶爆米花,看著他出電影院門口,胸口起伏頻率稍緩,這才進場。 也不知道是不是跨年夜的電影場播放題材歷來都這么無聊,盡管無聊也座無虛席,只有聞一成了這場次里的異類,所有人都成雙成對的,而她位置旁空了一個。 開場二十分鐘后她稍有困意,這一期間藍也還特意發(fā)來信息調(diào)侃她:怎么樣,和你的書呆子男朋友出去玩,有沒有意思? 她回:人有事,我一個人呢,看完電影就走。 藍也那邊似乎在忙,過五分鐘才回:小可憐,收假給你跨年禮物。 再之后,聞一沒回,她睡著了。 睡得特別香,任憑大熒幕的劇情再怎么曲折,再怎么嘈鬧,她也沒醒,一覺睡到了電影結(jié)束,觀影群眾陸陸續(xù)續(xù)起身退場時,有人碰到聞一的膝蓋,她這才醒了。 是瞬間驚醒,然后秒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不是在家,睡得腦袋都發(fā)懵,也是后知后覺的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蓋著的那件深褐色外套。 不知道誰給她披的,把衣服從自個兒身上揭下來挽在手臂間走出觀影廳,中途還掏了掏衣服口袋,倒真讓她摸出了個東西。 一根黑色的皮筋。 呼吸變重,腳步也遲緩,百思不得其解。到售票廳前臺向工作人員買了個紙袋子裝著那件外套,聞一低頭時左側(cè)頸部酸疼,睡落枕了,她便一手揉著,一手拎著袋子出電影院。 圍巾都被冷風(fēng)吹散開,脖頸兒涼颼颼,這一期間鐘鼎也沒來任何微信消息解釋他的行為,不過聞一無所謂了,打了輛車回去。 也就是在回到岑家,臨近十二點時,看到的那條學(xué)生會聚餐的合照。 好巧不巧,藍也給她發(fā)的,發(fā)過來之后帶一句:這就是他說的有事? 呼出的白霧模糊視線,聞一敲三個字回:隨他便。 藍也:什么時候才肯分。 是打著字發(fā),但聞一莫名透過這行字聽出了對面人的暴躁語氣,先發(fā)了個表情包安撫她,又告知還不是時候。 藍也像被她的行為氣到,不再發(fā)過來了。 聞一則點開那張合照看了又看,背景是在酒店包廂里,面前一桌子菜,衣服還是今晚見面時的那身沒錯,而鐘鼎人坐在最邊上看著鏡頭靦腆微笑。 這是學(xué)生會的大合照,他沒在。 聞一總覺著不應(yīng)該只有這張,又找了學(xué)生會的官方社交號看,仍是沒有,蠻奇怪。配文也引人深思,先是:學(xué)生會14級成員祝大家新年快樂~ 然后在評論區(qū)底下又補,PS:會長特帥,但人沒來。 時間也是在這時候從59分跳到凌晨整點,2015年了。先前隱約的煙花聲在這一刻清晰入耳,給聞一發(fā)新年祝語的寥寥無幾,藍也算一個,她消氣了,于是信息來得很準時。 :新年快樂,祝你前路坦蕩。 聞一回:謝謝。 接著她便給聞一截圖發(fā)了張岑煦個人社交賬號零點時分發(fā)的一條狀態(tài)。 是一張單人照。拍照時岑煦挺配合,背景是黑漆漆的江面,夜空中炸開的煙花,以及靠著圍欄的群眾。拍照的人還開了閃光燈,映得他臉部亮白,而岑煦將雙臂折起伸直,只豎起食指,黑高領(lǐng)毛衣束頸,他抬下巴睥睨著鏡頭,嘴角笑意淡淡。 這張照片沒配文,藍也便貼心的截圖了評論區(qū)唯一被他回復(fù)的一條發(fā)言。 有人問他:這拍照姿勢,都只豎了食指?什么意思? 岑煦則回:11。 ··· ··· 藍也隨即問她:你要確認的事,確認好了嗎? 確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