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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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讓她回來休息兩天,不可謂不是件好事,起碼她能躲岑煦兩天。她在這家里目前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怎么把這個事兒跟明蕓說。 結果第二天起來看到仍坐在餐桌前的岑煦,聞一傻眼了,“你為什么還不去學校?”這是自他攤牌過了一天一夜以來,她第一回主動開口跟他搭話。 那人還沒回答,抬頭看她一眼,嘴里嚼著面包,手指滑動屏幕。從廚房出來的劉媽幫不便開口的他應了,“今天家里有客人要來,太太和先生都在家里?!?/br> “阿姨也在嗎?”心一揪,還沒想好說辭來面對明蕓的聞一頓時緊張,以為對方起碼明天或者后天才回。 “在的,有幾位客人今天要來。所以阿煦也請了假沒去?!眲寫_了椅子示意聞一坐。 聞一落座他對面,他當著她的面兒嚼了面包又喝口牛奶,眼神直勾勾的,含著“就跟你說這事兒沒那么簡單”的意思。聞一想到,今天來的大約是很重要的客人,所以他才會留下來,具體是什么人,又是關于什么事兒,她不得而知。 岑煦把手邊的早餐吃完了,聞一仍沒動筷,他抽張紙,對折,擦拭嘴角,“看我干什么?” “我看你什么時候走。” “怎么,我在這兒你吃不下?” “對,瞅著你我沒胃口。” 話語里的火藥味兒特重,偏偏說這話的人說完后看也不看他一眼,低下腦袋。他笑,挪椅起身,“起床氣這么重?!蹦_步聲漸遠。 碗里的粥溫度剛剛好,味道也是,但聞一只吃了小半碗便吃不下,胃輕微的抽,沒什么胃口,只是想到接下來大概要面對的結果,把粥堅持吃完了??胀敕胚M廚房里時,松垮的發(fā)絲從皮筋里漏出,撓著她的后脖頸,于是扯了重新綁,邊上樓邊咬著拽下右手腕上的皮筋,左手隔著紗布松垮抓著馬尾。 到二樓,皮筋剛繞上馬尾一圈,她抬眼,目光落在走廊,岑煦在書房門外站得筆挺,沒玩手機,姿態(tài)也不閑散,門關著,他的視線從落在門板上,再接著慢慢側過頭,落到樓梯旁。此時繞到第二圈,聞一猝不及防對上他的眼睛以及嘴角邊的淡淡笑意,勾皮筋的食指驀地一松,piu,輕噗一聲彈開,剛扎了兩圈的馬尾再次披散下來,皮筋兒也不知道飛去了哪里。 聞一眼睛朝下掃視一圈腳邊,沒看見,抬頭,卻見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換做平時,聞一只會以為他在嘲笑自己連個馬尾都扎不好,但從昨天之后,不一樣了。白他一眼,散著頭發(fā)朝三樓走。與此同時書房門咔噠一聲打開,岑煦側回腦袋,走了進去。 ······ 這場待客談話時間頗長,直到聞一吃了午飯睡過一覺,才結束。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這得歸功于岑煦。 十分鐘前,聞一被敲門聲吵醒。 拉開房門時嘴上哈欠沒停,“你最好有事要說?!?/br> “小白眼狼?!?/br> 沒說事兒,倒是丟了個疑似罵她的稱呼。聞一瞪眼,“我?白眼狼?” “你聽錯了。” 他又露出在二樓看見她扎頭發(fā)時那個笑容,邊說著,還要從她身邊空出的位置走進房間里,聞一表情懵,眼睛睜大了,“這是女孩子的房間,”伸手攔他,“不準你進?!?/br> 像頭護食的小狼崽兒。 眼一瞇,“我爸媽在一樓,你要不想我到他們面前把昨兒對你說的話再嚷嚷一遍,你就繼續(xù)攔著我?!?/br> 扶著門框的手臂秒收,人就這么大搖大擺的進來了。聞一還是第一次讓異性來自己的房間里,盡管這不是她家。心里總感覺怪,特別怪,但是這股怪里沒有排斥在里頭,她暫時說不清是為什么。 他倒知道尋位置,拉過梳妝臺前的圓凳,背著露臺的光,面對她坐下,還沒開口,聞一搶先在他之前說話:“如果你是來說昨天的事,不必?!?/br> “我是來問你,做事兒之前,把可能要承擔的后果想好了嗎?”一肘抵著梳妝臺面,一手撐著凳沿。 哦,不是給她找尷尬來的。 “想好了。一是,從你家搬出去,”聞一坐床沿,左手下意識要撐上去,碰到紗布,又收回,規(guī)規(guī)矩矩搭在腿上,“二,從崇高轉(zhuǎn)學。” “想挺周到,做得也挺絕。要一件事兒都沒辦成呢?” “那我認命。” “怎么認?牙又不是你打掉的,這事兒也該藍也自個兒找她哥來辦?!彼珠_始笑,不過這次是笑她的無知,“聞一,你就算再想躲我,你也該考慮什么事兒才能讓你自己妥善處理。你知不知道剛剛在書房里和我爸媽談話的是誰?教育局里的。” 聞一不解。而岑煦站起來,走兩步,居高臨下,背著光,眼睛看著她,表情不甚好看,聞一知道,他不太高興。 “教育局局長姓薛,昨兒牙掉那個,也姓薛?!?/br> 轟。聞一似乎聽到心里什么東西坍塌的聲音,耳鳴陣陣,崇高這所學校的學生,家里非富即貴,要么從商,要么從政。所以她想象中的自個兒去和明蕓主動承認錯誤這個事根本不存在,對方已經(jīng)直接找上門來了。 狼狽,特別狼狽,甚至上一秒還意氣風發(fā)的樣子在下一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急于想脫離現(xiàn)狀,卻忘記了這所學校里學生的背景都是如何。搭在腿上的左手,手指蜷縮,摁在了傷口上方,隱隱約約傳來痛意,下一秒岑煦伸過手,穿過她掌下,撥開緊握的手,拇指慢慢在上頭摩挲著,他的氣息如昨日,再次侵略著聞一。 “還嫌好得不夠慢?” “這不都是你?!?/br> 還有閑情逸致和她開玩笑,聞一可沒興致應,沒好氣的把手從他手心里抽開,“那你特意來我這里,是為了看我怎么收場?看笑話的?” “我媽在二樓等你。” 耳鳴仿佛更重了,聞一因他的話語驚得突然站起,腦袋猝不及防磕上他的下巴,兩人各自捂著后退,“嘶。這么怕?不是想好說辭了?” “你是不是認為這事兒挺好解決的岑煦,你一直問我有沒有想明白你說的那些話,那我也想反問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處境,我跟你的起點本身就不一樣,何況我是因為什么來這里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不謹小慎微,不小翼翼,我要怎么辦?” 聞一討厭他這么莫名其妙卻又對這事兒游刃有余的態(tài)度,仿佛什么都沒放在心上,很氣,氣到一下子把內(nèi)心最深處的話不管不顧的對著他丟出來,像發(fā)泄。而他靠在墻邊,背壓著紗簾,放下捂下巴的手,臉隱在陰暗處,對著她點頭,又做出個伸手的動作。 “你腦袋不清醒,現(xiàn)在沒什么好談,你自便?!?/br> ······ 計劃內(nèi)認為還能再拖一會兒的事情就這么突然的被推到她眼前,聞一站在緊閉的書房門外,她的心情可沒樓上那人這么輕松,剛剛下樓后不久,三樓的房門傳來被甩上的聲響。 在書房外的一方天地這兒來回小幅度踱步,把說辭在心里過了一遍,深吸氣,抬起手要敲門,手指還沒觸上,門咔噠一下開。 岑嚴毅站在門邊,西裝筆挺,手正搭在門把上,看見聞一,回頭:“你有小客人要招待了?!?/br> 她愣怔,回過神來打了聲招呼,而岑嚴毅從書房出來,將門完全推開,“別緊張,聞一。”說完,從她身旁路過,松了松扯緊的領帶,從二樓下去。 明蕓正坐在書桌前,桌面上攤著一本翻開的書,頁腳被壓著。她沏好了茶,說:“一一,進來吧。” 她戴了副眼鏡,熱茶霧氣氤氳了鏡片,她摘下擦去,又重新戴好。 聞一站在桌邊,沒往下落座。 “緊張什么,別怕,坐吧?!?/br> 明蕓對著她笑,二次示意她坐,聞一這才坐下了,再一次深吸氣,然后開口:“阿姨,對不起。我想跟您坦白一件事兒?!?/br> 低著頭的明蕓稍抬起眼,看她,“怎么了?” “岑煦跟我說······今天教育局的薛局長過來做客,他兒子的牙齒昨天被打掉了,是我做的?!比耘f沒選擇說出所有實情,一味的定性分析這件事在對方眼里早有結果。 “一一,這是真的嗎?” “是。” 她應答完便一直低著頭,腦內(nèi)模擬了不下五種明蕓可能會委婉提出讓她搬走的話語。 但,“可是,一一,我認為這不是你的錯?!?/br> “什么?”秒抬頭,特懵,明蕓摘了眼鏡,將書本合起放置一旁,看著她,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語氣也沒絲毫的變化。 “維護自己的權益沒有錯,主動挑事的不是你,反擊又有什么問題?何況動手的也不是你,我很清楚事情始末。一一,自古以來,女性在社會上的地位大多處于弱勢,不管是什么事件,都一樣。而我也一直呼吁遇到不公的事要奮起反抗,拋開我日常的身份,私下以長輩的身份跟你聊天,我認為,你是沒有錯的?!?/br> “不要為此自責,好嗎?” 聞一還是懵,按理說,對方的家里人找上門,那明蕓是怎么解決的呢。 “阿姨,那教育局······” “大人的事大人來處理?!?/br> 完美,不愧是外交官,一句話就能把聞一想問的問題回答了,還把她接下來的話給堵了回去。 “喝茶。阿姨親自泡的,要涼了。”她抬下巴,示意聞一。 聞一端起白瓷杯,慢慢把溫度適宜的茶水喝光,沒細品,喝得還有點兒急,而這一期間明蕓一直看著她,把聞一看得特不好意思,她媽都沒用這么慈愛的目光盯過她。 “一一,我覺得,有些話在你剛來的時候沒說,大概造成了你內(nèi)心的一些落差,但我想,現(xiàn)在說也不晚?!?/br> “什么話?” “孩子,我把你當自家人,在這個家里,你不用害怕。” 似懂非懂,但聞一點頭,表示明白。 自家人嗎,真好。 ———————— 提個問:百珠加更是不是有點難達到?要不要改成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