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別碰我,我嫌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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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不必著急,先站起來,有話慢慢說,我們一定會幫你的?!?/br> 紀歡說著,虛扶她一下,只接觸了一瞬,潔癖也沒有發(fā)作。 葉雙雙勉強止住淚,哽咽道:“即使如此,勞煩三位仙師來妾身的客棧暫坐,聽妾身細說?!?/br> 于是三人來到葉雙雙經(jīng)營的客棧,聽她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 事情的原委說起來并不復雜。 兩月前,一只蛟妖忽然闖入化仙鎮(zhèn),擄走了一批無辜百姓,葉雙雙的丈夫沉洛書也在其中。 那蛟妖不僅擄走無辜百姓,還在村中水源下毒,一些百姓們飲水中毒后紛紛出現(xiàn)衰敗之相,嚴重的已是四肢不能動,癱瘓在床。 其間雖有修士前來除妖,但都有來無回,留在本門的魂燈已滅,想來是已經(jīng)葬身在那蛟妖手中。 看著葉雙雙潸然淚下的悲痛模樣,紀歡真的很難將她和NPC這三個字聯(lián)系在一起。 她真實地感受到了葉雙雙的悲痛與哀傷。 在這個世界中,她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NPC。 既然她來了這里,就算不是任務,她也要幫她這個忙。 “阿姐,我們正是為此事來的,無論是你丈夫還是別的百姓,我們都會將他救出來?!?/br> 紀歡溫聲出言寬慰,希望她能好受一些,一旁的謝鈞和溫遠岫也跟著說了幾句,葉雙雙卻因為感動又或是有了希望,情緒更加激動。 她泣不成聲,口中拼命道著謝:“多謝仙子!多謝仙師!多謝仙子!多謝仙師!” 和葉雙雙對話之后,系統(tǒng)任務界面很快就更新。 【A級任務:和NPC葉雙雙對話(已完成)】 【A級任務:除魔衛(wèi)道,凈化水源,救出被擄走百姓】 【化仙鎮(zhèn)地圖數(shù)據(jù)傳送中——系統(tǒng)提示:若達成地圖全探索將會有500積分獎勵】 第一次見到任務以外的積分獎勵?! 紀歡驚訝又感慨,系統(tǒng)終于有點人性了,竟然還有彎掰直任務之外獲取積分的方式。 如果都是這種任務,她肯定會老老實實完成,而不是和系統(tǒng)斗智斗勇,勾心斗角。 既是任務來了,那么說干就干! 紀歡捻決浮空而起,飛上客棧屋頂,想勘察一下附近的地勢解鎖地圖空白區(qū)域。 卻不想,好巧不巧,迎面就撞上站在房頂?shù)闹x鈞。 男子身形健瘦,眉目俊美,衣帶當風,月光勾勒他頎長的輪廓,一身天青色道袍飄然,更襯得他綽然飄逸。 紀歡看都不看一眼,掉頭就走,身后的謝鈞叫住了她。 “我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師妹了?師妹這般討厭我,看見我就想走?”聽起來似乎還有一點委屈。 準確的說,不是討厭,是惡心。 畢竟是同門,紀歡不好說實話,只能敷衍地笑了笑:“好端端的,我怎會討厭師兄?” 敷衍到,任誰都聽得出是敷衍的話。 謝鈞自也不例外。 先前沒有交集的時候并無感覺,如今二人相處間,他已經(jīng)明顯的感受到了紀歡對他的排斥。 他覺得應當是紀歡對他有所誤會,既然是同門,他希望能將這個誤會解開,畢竟以后還要繼續(xù)相處。 他試著對她微微一笑,目光坦蕩,落落大方,儼然一副兄長模樣:“現(xiàn)下就你我二人,你大可說實話?!?/br> 紀歡皮笑rou不笑問他:“你真想聽實話?” 若她要說實話,肯定不會太好聽。 “師妹但說無妨。”謝鈞也已做好心理準備。 好吧,既然對方都這么說了,她要是再客套就不禮貌了。 紀歡深吸一口氣,毫不留情地開了口,將積壓在心里的惡心感全都吐露出來。 “實話是——我覺得你花心濫情臟得不行!明明對江師兄有情愫,卻又能和程師弟那般親吻……” “我看到你就覺惡心!就覺得臟!就連現(xiàn)在和你說話我都在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你在我眼中骯臟至極,就連路邊倒在污垢泥濘里被螻蟻蛆蟲啃食的殘羹冷炙都比你干凈得多!” 少女的聲音婉轉動聽,說出的話卻不太好聽。謝鈞雖已有了心里準備,但紀歡這樣歡毫不留情地一番謾罵還是一下令他怔住。 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也有些惱怒,但反應過來后,更多是要先為自己極力辯解:“先不說此事和江停云無關,程師弟一事實在是個誤會?!?/br> “我先前已經(jīng)拒絕過他一次,是他提出要求,說若他吻我一次,我心下所無半點波瀾,便徹底對我死心?!?/br> 紀歡一字不落地聽完后,又冷笑一聲。 既然不用再隱藏自己的情緒,紀歡看待他的眼神就像看待一個垃圾。 下一瞬,她依舊出言譏諷:“若是如此,那我更覺得你臟了。” 臟,臟死了。 身體臟,心也臟,臟得要死。 她忍不住繼續(xù)說:“你既對他無意就更應當毫不留情的拒絕,而不是默許他的吻。若是他說和你交歡云雨一次,便死心不再打擾你,你怎么辦?和他交歡一次?” 光是想想就讓人想吐。 “紀師妹,那不過是一個吻?!蹦凶拥穆曇粲行o奈。 謝鈞依舊不以為然。 紀歡腹中惡心,又覺實在可笑,男人永遠有借口花心濫情,還總是永遠被原諒。 毫無下限,毫無原則,甚至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恬不知恥。 今日被索吻他能答應,明天就能上床,再然后呢,合籍成婚結為道侶? 不過是一個吻? 背叛就是背叛,是吻或者其他的什么,有區(qū)別么? ——至少對紀歡而言,沒有。 喉中開始泛酸,紀歡厭惡地閉上眼一秒鐘都不想再看到他,扭頭就要離開。 “等等,紀師妹你聽我……” 謝鈞看她離開,下意識伸手想拉住紀歡。 紀歡卻比他更快一步,直接木蘭劍出鞘,冰寒的劍芒一閃而過,削去他一整片衣袂。 若是他抽手再慢一步,被削斷的就是他的手。 “別碰我,我嫌臟。”一字一頓,毫不掩飾她的反感與厭惡。 氣氛在這一瞬間凝固。 月色之下,少女的神情冷若冰霜,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更是在此刻強烈到極致,如懸于千頃寒江之雪上的幽熒,在無聲的夜色中,冷漠到令人心底發(fā)顫。 她對事物有自己的標準,也無需旁人干涉她。 尋常人或許會覺得她偏執(zhí),極端,在紀歡這里卻是理所當然,她也不需要以別人的標準改變自己。 氣氛沉默,近乎詭譎。 他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但在紀歡這般漠然的眼神之下,他竟真覺得,自己……有點臟。 他臟么?不過是一個吻? 謝鈞神色難堪,動了動唇,想再說些什么,少女的身影卻已經(jīng)消失在眼前。 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他應該覺得難受和被人冒犯的不悅。 實際上他也確實如此感覺到,但除此之外,還有了解自己這位師妹真實一面的驚喜感。 想到方才少女清艷的容色和眼神中毫不隱藏的鄙夷,他抿唇一笑,只一瞬,笑意又在倏然間消失,看著被削去的衣袂眸色暗沉。 別碰我。 我嫌臟。 溫道君便可以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