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第一鰥夫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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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有想到,這一別便是永恒。 那個間接害他和桃淵被迫陰陽分隔的兇手,就是自私自利的圣上! 如今圣上還派人毀了他最后一點念想。 裴迦唇邊咧起冷冽的笑。 圣上毀了他所珍惜的一切,那么他便也毀了圣上所珍惜的一切。 圣上在他身上安插了眼線,他也同樣在圣上安排了眼線。 將軍府內(nèi),一束束響箭劃破長空,在向?qū)m內(nèi)的眼線釋放信號,下一瞬,那些眼線便開始血洗宮門。 裴迦翻身上馬,率著士兵,欲與宮內(nèi)的眼線里應外合。 他獰笑著,長劍直至上空,身后的那些將士像是被魔氣cao控住,如木偶般嘶吼著話。 “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我等誓死追隨將軍!” —— 司瀾想要阻止他,可入了魔的裴迦,根本不聽勸。那雙漆黑空洞的眸子,自上而下,如看死物一般盯著司瀾。 “我知曉你非凡人,但如今你也阻止不了我。” “裴迦,大甬是你召喚過來的?” “是?!迸徨戎苯映姓J,“你說多么可笑,明明大甬是我召喚出來的,可是他們還是將這件事情怪罪在桃淵身上,他明明……明明都已經(jīng)死了……” 這是裴迦第一次承認桃淵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 說完話后,他神情悲愴,仰頭望著天空,周身一股黑色魔氣洶涌翻滾,將他緊緊包裹住,此刻的他像冥府羅剎,與曾經(jīng)那個騎馬馳騁,自由自在的裴小將軍宛若兩人。 “裴迦,那些黎民百姓是無辜的……” 裴迦似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無辜?桃淵不無辜嗎?可惜,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世界?!彼袁F(xiàn)在他也要做那個不講道理之人。 司瀾沒想到裴迦如此冥頑不顧,見說不通后,司瀾直接抽出玄心鞭,身形凌空而上,擋在了裴迦面前。 宋丞與宋也見狀,也立即站到司瀾身后去,舉劍與裴迦對峙。 雙方氣勢劍拔弩張,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時,遠處,又忽然傳出來委婉悠揚的曲子。 “朱門玉雕勾闌上,裴郎倚身呷萱茸。試問樂憐牝牡分,憐怒嬌嗔好郎君……” 裴迦聽到這聲音,身上魔氣漸漸消散,眼神又復晴明,翻身下馬,朝著那聲音追過去。 桃淵的那抹執(zhí)念竟然化出了幻形,那近乎透明的幻形站在戲臺上,正喃喃吟唱著曲子。 裴迦沖過去,想要抱住桃淵,可是卻撲了個空。 他抱不住那道幻形。 “桃淵,是你的魂魄嗎?”裴迦怔怔看著那道透明的幻形,只覺得心臟仿佛被割開無數(shù)道口子,痛到喘不過來氣。 司瀾沒想到本來已經(jīng)入了魔的裴迦,在聽到桃淵的聲音后,竟能瞬間恢復神智。只有桃淵的事情,才能影響到裴迦。 司瀾問向昊微,“昊微,如果殺了裴迦,能解開大甬之咒?” “裴迦與大甬只是獻祭關(guān)系,即使殺了裴迦,也解不開大甬之咒?!?/br> “那封印大甬后能解開咒術(shù)嗎?”司瀾沒敢直接問能不能殺死大甬,畢竟上任天帝都沒有殺死大甬,只是將大甬封印了起來。 昊微擰眉搖搖頭,幼時在藏書閣里看過父親撰寫的《伏怪扎》,里面只詳細記載了封印大甬的方法,卻沒有記載如何解開咒術(shù)的方法,亦沒有表示封印大甬后咒術(shù)就會解開。 不過解咒這一類的內(nèi)容,興許會記載在其他書中。 看樣子確實需要去藏經(jīng)閣走一遭。 司瀾雖然在將軍府里感受到nongnong的魔氣,可卻沒有感受到大甬的氣息,這種上古魔物若是真的蟄伏在將軍府中,只怕將軍府早已魔氣沖天,那么大甬到底藏在哪兒? 昊微像是猜出司瀾在想寫什么,淡淡道,“那些散落在人間的魔氣,便是大甬的身體?!?/br> “……”司瀾。 任何咒術(shù)都會有時間地點限制,這次的大甬之咒能將整個人間籠罩住,原來竟是大甬將自己的身體撕裂成無數(shù)碎片,散落在人間才完成的。 司瀾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如今能和大甬溝通的「媒介」,唯有裴迦,而裴迦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桃淵,抱著那縷根本抱不住的執(zhí)念,在喃喃說著話。 要想讓裴迦反水,那就只有先解開桃淵的執(zhí)念。 司瀾走近桃淵的執(zhí)念,裴迦立即抽出長劍阻止司瀾靠近,“你想干什么?” “裴將軍,如今裴夫人rou身消散,這縷執(zhí)念也不會在人間留太久,你想讓他帶著遺憾離開嗎?” 裴迦聞言,仍然是一副敵對姿態(tài)。 司瀾想起來桃淵與陀山雙絕的關(guān)系好似不錯,便有模有樣道,“裴將軍,裴夫人在世時曾對我們說過,他此生最大的幸運便是在幼時有裴將軍的呵護,少年時與裴將軍相愛。” 裴迦眼神動了下,似是被某句話刺激到,“他真的這樣說的?” “是?!?/br> 裴迦苦澀一笑,明明與他相愛,才是桃淵最大的不幸。若是沒有遇見他,現(xiàn)在桃淵的日子雖然會苦了點,但至少還能好好活著。 他看了一眼桃淵的幻形,那幻形越來越淡,唱曲兒的聲音也越來越輕,是不是連它也要消失了? “桃淵,不管你想要的是什么,或者是誰,我都愿意為你去做……”裴迦伸手撫摸著幻形的面目,癡癡說完話后,側(cè)身問向司瀾,“那現(xiàn)在我要怎么做?” 司瀾伸手觸碰向那縷執(zhí)念,發(fā)現(xiàn)執(zhí)念太弱了,已經(jīng)承載不了太多回憶。 他需要施展傳回咒,回到過去,看一看桃淵的執(zhí)念到底是什么。 “裴將軍,我施咒過程中,需要一個絕對安全安靜的環(huán)境?!?/br> “好?!?/br> 裴迦并沒有問太多,或許是因為相信司瀾,也或許是因為如今的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丟的。 他指使奴仆和將士鎮(zhèn)守在將軍府四方,不準任何人來打攪,自己亦是親自守在房門外。 門內(nèi),司瀾還是覺得不放心,便考慮著讓昊微和宋丞兩兄弟三人一起守著陣法。 宋丞二人立即點頭答應,昊微卻繃著臉,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尊上,傳回咒這等秘術(shù)施展后有沒有什么損傷?”宋丞擰著眉問道。 司瀾笑道,“沒事,我自有分寸?!?/br> 事實上,他心里并沒有太大分寸,施展一次凈穢咒,損失三層修為,而這傳回咒只怕過猶不及。 當日,九嬰便是在施展完傳回咒后氣息才消散的。 宋丞還想再問什么,一旁的宋也搶先道,“哥哥,你婆婆mama的樣子很像尊上的夫人,可惜我們尊上又不是妻管嚴?!?/br> “……”司瀾。 宋丞眼神凌厲,掃了一眼宋也,宋也癟嘴,撇開頭,雙手環(huán)胸,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尊上,他一貫口不擇言,請您不要放在心上?!?/br> 司瀾「嗯」了一聲,隨手布置出結(jié)界,將房間籠罩住。 他閉上眼睛,低下頭,十根手指交錯于胸前,默念口訣,下一瞬,便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六道輪回齒間,只見那三百三十三道齒輪飛快旋轉(zhuǎn)。 隨后,無數(shù)白光從齒輪間溢出來,遮擋住視線。 再一睜開眼時,司瀾出現(xiàn)在一處陌生的地方,四周是一片茫茫沙漠,黃沙飛揚,不見天日。 在他身后,還跟了道黑色的人影。 司瀾詫然轉(zhuǎn)身,看見那人是昊微。 這場景,似乎有些熟悉。每次他進幻相,都會有個跟屁蟲。 以前是小跟屁蟲,現(xiàn)在是大跟屁蟲。 “崇微,你怎么也進幻相中了?” “不知。”帷帽內(nèi)傳來淡淡的一聲。 “……” 司瀾覺得這個借口似乎也有些熟悉,與那小跟屁蟲一樣,每次都說「不知」。 遠處傳來男人們的嬉鬧聲,裹挾著一陣陣風沙聲,如惡魔的吟咒。 “這領(lǐng)頭的小伶兒,嘴巴小小,臉蛋比女子還要白嫩?!?/br> “倒是不知道他身上是不是也這么白?” “哈哈哈……” 男人們的對話越來越猥瑣,其間夾雜著微弱的哭泣和求救聲。 司瀾和昊微立即順著聲音飛過去,看到遠處扎著不少營帳,穿著粗布麻衣,裹著灰色頭套的男人們嬉笑著圍成一圈。 一截白嫩纖細的腳踝,從中隱約露出來。 “嘖嘖,不愧是名伶,冰肌玉骨,我見猶憐!” “你們知道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弄的嗎?” “聽說是用后面!” “呸,那不是很臟嗎?” “這你就不懂了,那細嘴長壺灌那么幾次就干凈了……” 那些人的話越聊越無恥,司瀾聽了,不由面色通紅,下意識看一眼邊上的昊微。 對方戴著帷帽,看不出來什么反應。 “罷了,爺?shù)炔患傲耍挥媚敲磩谑沧蛹氉靿亓?!?/br> “哈哈哈……”男人們聞聲,哄堂大笑。 司瀾攥緊拳頭,身體懸空,望向那個被一眾流氓圍住的小伶,在看清楚對方面容后,表情微微一怔。 果真是桃淵。 桃淵被扒的衣不蔽體,眼眶通紅,然而卻還伸開手,護住身后那些比他年紀還小的伶人們。 “淵哥兒,我們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