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嬌軟美美美人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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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樓是他跟媳婦的第一個家,周顧期待萬分,如果是他一個人,他一定馬不停蹄趕去海城,然而他不是,他有媳婦,不然也不會有家,媳婦不舒服,他怎么舍得她再載舟勞頓。 阮嬌嬌也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暈船,她是那么地向往大海,大海卻把她顛得魂兒都散架了,雖然一直在睡覺,也還能記住一些事,比如她吐了周顧一身,那股子惡臭味,她自個兒都受不了,周顧卻不嫌棄,跟原文林長風形成鮮明對比,這就是男人跟男人的差距,阮嬌嬌想不通就林長風那種人到底怎么當上男主的? 不過這些對阮嬌嬌來說根本不重要,她現(xiàn)在最關心的是……她暈船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海鮮過敏? 她的生蠔龍蝦鮑魚大閘蟹啊,為了它們,她才跟老周來的海島,要是過敏,她要不要離婚? 偷偷瞄了眼抱著她的男人,一夜未睡,下巴上長了一圈青黑胡渣,眼睛里也帶著紅血絲…… 她跟老周在一塊這么多天,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憔悴。 周顧以前也經(jīng)常熬夜,最近的一次是跟李信校在火車上聊了媳婦一宿,第二天仍是生龍活虎,但這次不一樣,他太擔心他的小兔子了,緊張了一晚上沒有松懈,就算一塊鐵也熬不住。 阮嬌嬌重新閉上眼睛,將小臉往他結(jié)實的胸膛里埋了埋,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心緒終于平靜下來。 離婚?不可能離婚,她答應了老周結(jié)成革命伴侶過一輩子,一輩子少一天都不是一輩子,她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更何況,老周對她那么好,給她織圍巾帽子,還帶她吃腸粉…… 對啊,她在廣城吃的腸粉不是蝦仁餡的嗎?一點事兒都沒有,可見她對海鮮并不過敏。 重拾生活希望,阮嬌嬌高興壞了,沒憋住噗嗤笑出聲。 她一笑,眉眼彎彎,梨渦淺淺,看得周顧眼里的紅血絲都染上了柔情,騰出一只手,輕輕摸摸她的頭,“媳婦做什么美夢了?” 他以為她睡著了。 既然如此,阮嬌嬌只能裝睡,畢竟實在不好意思跟人說她為什么笑。 “老周,歡迎來海城!” 周顧在海城岸防部隊有兩個熟人,是讀書時候的同班同學,唐軍就是其中之一,他比周顧先兩年調(diào)過來,聽說他今天到海城,很給面子跑來接船,是為了同窗情誼,也是想親自驗證那些傳聞到底是真是假。 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唐?周顧?僧結(jié)婚了,還是跟對方認識的第二天就把證扯了?傳聞說是被對方騙慘了。 對方是個剛剛成年的小姑娘,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洗衣做飯啥家務活都干不了,除了一張臉長得漂亮,一無是處。 小姑娘跟周顧相親的時候,不僅有心上人,還跟人定了娃娃親,不知廉恥,招蜂引蝶,也就是說小姑娘一腳踏三只船? …… 其實,在唐軍聽到這些傳聞的時候,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判斷,周顧什么人?人精中的人精,那姑娘要是這么不堪,他怎么可能跟人結(jié)婚,讀書那會兒,隔壁衛(wèi)校的小護士天天在校門口堵人,周顧硬是一個看不上,并揚言這輩子都不會結(jié)婚。 所以唐軍更多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姑娘才能馴服周顧這匹桀驁不馴的野馬? 馴服!唐軍對此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而到了真正面對的時候仍是傻掉了,他想他們最多手牽手地走進他的視野,結(jié)果……他們怎么這么蠻不講理,橫沖直撞地殺了進來。 周顧那個老不正經(jīng)的,他居然抱著媳婦從船上下來,他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有把人放下的意思,這才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他也結(jié)婚沒兩年,深知新婚夫婦如膠似漆不愿分開的黏糊勁兒,但也不至于……大庭廣眾之下,咱也忍忍不行??? 不過再黏糊也就這一兩個月,時間一久,新鮮勁兒沒了,兩看生厭,不吵架不干仗都不錯了。 唐軍伸長脖子往周顧懷里瞥了眼,想要看看小嫂子到底有多好看,能把周顧迷成這鬼樣子。 除了一顆黑黢黢的圓腦袋,什么都瞧不見。 就這,周顧還一臉警惕地看他一眼,就像他要搶他媳婦似的,轉(zhuǎn)過身,換個方向,背對著唐軍,扭著脖子跟人說:“睡著了,小聲點兒。” 唐軍一下就明白周顧有多稀罕他媳婦了,他算是大開眼界了。 “晚上去我家???”唐軍湊到周顧耳邊小聲提議道,“我媳婦做了一桌子菜,晚上我倆好好喝幾杯。” 周顧猶豫地看向懷里的媳婦,跟同學喝酒敘舊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一桌子菜,媳婦喜歡吃,因為暈船,這一天多顆粒未進,要是醒來可以大餐一頓,她一定會很高興。 “我家兒子也一歲多了,這幾天話突然多起來,見誰都能聊半天,而且也不知道隨誰,聲兒賊大?!碧栖娧诓蛔§乓Y(jié)婚算什么,他有兒子,周顧沒有。 周顧揉耳朵,往后仰了仰,很明顯唐家兒子大嗓門隨了誰,“還是下次吧,我媳婦暈了一路的船,這會兒也沒緩過來,還是住招待所方便些?!?/br> 有小娃娃的地方,媳婦少去為妙,不然母愛泛濫,纏著他生娃怎么辦?二人世界他還沒開始享受。 唐軍大失所望,但也不好勉強,招呼跟他一塊來的幾個人,將周顧兩口子的行李搬上大卡車,明天連人一并給他們送去海城。 回到家,唐軍才想起忘了提醒周顧,海城那邊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怎么會有人四處散布對小嫂子不好的流言。 * 昨兒個裝睡,裝著裝著,阮嬌嬌真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了船的緣故,沒感覺到搖晃,睡得特別踏實,一覺醒來大天亮。 周顧給她買了一碗海鮮粥,阮嬌嬌一口氣喝得精光,意猶未盡地舔舔唇,感嘆住海邊就是好,海貨吃的就是一個新鮮,即便是最簡單的烹飪,也比其他地方來得美味。 這個海鮮粥真的太好吃了,好吃到阮嬌嬌完全忘了暈船時候的難受,覺得就這一碗粥,她這一趟就不算白來。 心情無比愉悅,推開窗戶,今兒個天氣格外好,海面平靜如鏡,微風拂過,層層波紋漾開,就這么跟遠處同色系的天邊連上了,幾朵奶白的云層漂在空中,是誰家孩童沒拿穩(wěn)自己的棉花糖,給它逃走。 海風拂面,阮嬌嬌聞到了生蠔龍蝦鮑魚大閘蟹……的味道,她閉上眼睛,享受地深吸一口氣,站在窗戶前面舒舒服服地伸懶腰。 聽到樓下有動靜,低頭尋去,便看到在馬路邊跟幾個小戰(zhàn)士說話的周顧,阮嬌嬌揮手打招呼:“四哥!” 周顧和幾個小戰(zhàn)士同時抬頭。 阮嬌嬌笑得愈發(fā)燦爛,小手揮得愈發(fā)的兇,她今天穿的是波點襯衣和黑色百褶裙,襯衣下擺在腰間系了一個活結(jié),動作幅度大,衣擺被帶起,露出一小截白瑩瑩的小細腰,比天邊的白云還要勾人。 幾個小戰(zhàn)士未婚,甚至連個對象都沒有,身邊清一色的大老爺們,活蹦亂跳的小姑娘很少見,這么好看這么水靈的小姑娘更是稀罕物。 眼睛都看直了。 “全體都有,立定,向后轉(zhuǎn)?!敝茴櫼宦暳钕?,臉上還算鎮(zhèn)定,心里卻在咆哮:這是我媳婦,我媳婦的小腰桿,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們看什么看?只能我一個人看! “周團長meimei有對象嗎?”小年輕就是膽子大。 周顧繞到那人的面前,皮笑rou不笑地拍他肩膀,糾正:“不是meimei,是媳婦?!?/br> 那人身子一歪,差點沒給拍地上。 周顧繼續(xù)笑問他,“我媳婦,好看嗎?” 幾個小戰(zhàn)士齊刷刷地點頭,異口同聲道:“報告首長,小嫂子好看,老好看了!” 周顧這才滿意離開,上樓去接自己媳婦了,海島太陽烈,周顧起了個大早,去市場給阮嬌嬌買了一頂太陽草帽,帽檐巨寬,將她巴掌大的小臉擋得嚴絲合縫,周顧領著媳婦下來,往站在馬路對面的幾個小戰(zhàn)士看了眼,勾唇,眉眼舒展,心情好:我媳婦,只能我一個人看! 第25章 坐上大卡車往海城出發(fā), 三個小時后抵達基地門口,周顧先去報道,阮嬌嬌隨車去家屬大院。 周顧一走, 開車的小戰(zhàn)士就跟阮嬌嬌搭話:“小嫂子早上吃海鮮粥了嗎?” “嗯, 吃到了, ”阮嬌嬌一手抱著太陽帽, 一手撐在車窗邊,看著窗外不斷后退的海岸線和椰子樹,“是小哥幫忙買的海鮮粥嗎?” “海島不缺海鮮粥,到處都能買到, 但小嫂子吃的那份, ”小戰(zhàn)士故作神秘, “獨一無二, 外面是買不到的?!?/br> 跟陌生男人單獨相處,阮嬌嬌或多或少還是有些緊張, 目不斜視地繼續(xù)盯著窗外, “小哥為什么這么說?” “周團長天不見亮去早市買的海鮮,回來后問招待所借了廚房,寸步不離地守著灶頭熬的海鮮粥,好不好吃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周團長對小嫂子這份心意, 真是日月可鑒。”小戰(zhàn)士感嘆道。 原來是老周自己煮的海鮮粥,阮嬌嬌也是萬萬沒想到,老周這方面造詣這么高, 以后海鮮粥也交給他好了。 到了家屬大院, 大卡車開不進去, 只能停在大門口, 開車的小戰(zhàn)士找站崗的兩位同志幫忙搬行李。 阮嬌嬌本想搭把手,小戰(zhàn)士嚇壞了,可不敢把人累著,不然怎么跟周團長交代,這可是周團子的命根子啊。 無奈,阮嬌嬌只能退至角落,不然忙沒幫到,凈給添亂了。 “妹子,你是誰家的家屬?。俊惫阒ミh遠看到站在大門口椰樹底下的阮嬌嬌,因為對方戴著遮陽草帽,看不真切長相,但身段極好,細胳膊細腿,小腰一掐,跟朵嬌花似的長在那里。 不想注意都難。 郭秀芝這個人就喜歡湊熱鬧,哪兒有風吹草動就往哪兒鉆。 阮嬌嬌轉(zhuǎn)過頭去,出于禮貌,摘下頭上的遮陽帽,沖對方笑了笑,道:“周顧的家屬?!?/br> 郭秀芝終于看清對方全貌,唇紅齒白,一雙丹鳳眼占盡風流,這也太漂亮了吧!??! 她搬來家屬大院時間不算短,形形色色見了不少家屬,不說上百個,幾十個總有的,也沒一個有眼前這位長得好看,即便是王鈺鳳,而且郭秀芝相信也一定比得過那位傳聞中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的狐媚子。 部隊那些個男人都五大三粗的,怎么配得上這么水靈的小媳婦,真是可惜了。 惋惜完,郭秀芝突然想到什么,睜大眼睛,“你就是她們說的那個……”狐媚子? 臉上的驚艷瞬間無蹤可尋,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雖然嘴上說那些個男人五大三粗,但畢竟是保家衛(wèi)國的戰(zhàn)士,是不可褻瀆的英雄,他們的媳婦也就是軍嫂,她們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婦,就算只是站在英雄的身后,她們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是一定要出身好學問高,至少干干凈凈,行得正坐得住,問心無愧。 見人欲言又止,阮嬌嬌并未放心上,仍是和和氣氣地跟人自我介紹道:“我叫阮嬌嬌,川渝人士,嫂子哪里人啊?” 郭秀芝敷衍地回了兩個字:“西北?!?/br> 她們說小周軍官的小媳婦雖然在村里長大,卻眼比天高,當自己是城里的嬌嬌小姐,走哪兒都一副資本家做派。 所以這么一堆家當,郭秀芝料定一大半都是衣服和鞋子之類的私人物品,這哪兒是上島過日子,分明就是來這兒跟她們攀比了。 郭秀芝繞過去看個究竟,阮嬌嬌見人這么熱情,不好怠慢,跟在后面。 衣服和鞋子……沒瞧見,鍋碗瓢盆倒是扎眼得很,郭秀芝看呆了,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樣? 郭秀芝掃了一圈,注意到大鐵鍋不是空的,里面居然塞滿了東西,她聞了聞,沖鼻的辣味。 阮嬌嬌善解人意地給人答疑解惑,“那是我買的大蒜。” “你不是川渝人嗎?”北方人才有生吃蒜瓣的習慣,尤其是吃面的時候,吃面不吃蒜,味道少一半,她一個南方人買這么多蒜干嘛?郭秀芝心里納悶。 “大蒜可是好東西啊,”阮嬌嬌吃不慣生蒜,但并不代表她不吃蒜,“蒜蓉生蠔、蒜蓉大蝦、蒜蓉螃蟹,而且拌菜也必不可少,哦,對咯,蠔油生菜里面加點蒜蓉也別有一番滋味呢?!?/br> 一說到吃,阮嬌嬌根本停不下來,口若懸河地報了一堆菜名。 郭秀芝再次打量對方,怎么跟傳聞中的嬌嬌小姐不大一樣? “嫂子是西北人,一定也喜歡吃蒜,”阮嬌嬌非常大方地拿出兩個大蒜塞郭秀芝手里,“就面條吃,霸道。” “謝謝小阮,我剛還糾結(jié)中午吃啥呢,這下有著落了。”郭秀芝的男人是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從來不吃蒜,說什么吃蒜口重,他聞不了,兩人結(jié)婚后,郭秀芝就很少吃蒜了,就算吃,也是他男人不在家的時候,她偷偷地吃兩瓣過過癮。 瞧著阮嬌嬌夭桃濃李的小臉蛋,郭秀芝腦海里浮出自己男人那張糙得跟手紙一樣的老臉。 人家小美人都吃得了蒜,他個大老爺們咋就聞不了了?她看他就是矯情,更何況蒜味能有他腳氣重?每次他在樓下洗腳,她躲在樓上都能熏暈過去,這事兒她給外人說了嗎?還不是為了英雄的面子。 “我男人啥都好,就是腳臭,特別臭,你想象不到的臭,”郭秀芝怕她不信,熱情邀請道,“得空去我家聞聞?!?/br> “得空就去。”阮嬌嬌不好拂了對方好意。 “你男人怎么樣?聽說比你大好多歲?!惫阒B(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兩個大蒜就把她收買了。 其實不然,大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自個兒就喜歡八卦,深知八卦也就圖個熱鬧,煽動好事者情緒,根本沒啥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