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島嬌軟美美美人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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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妹很冷嗎?”周顧明知故問。 阮嬌嬌微微頷首,大眼睛看著他身上穿的軍大衣,小臉寫滿了羨慕。 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軍大衣可是華國人最佳的防寒妙品,比任何衣服包括大棉襖都要保暖,在家還能當被子,出門在外也可以當坐墊和睡袋,簡直是居家旅行必備。 不過樣式自然比不過后世,一般人穿身上根本撐不起來,臃腫不堪,就像套了一床棉被,但周顧不是一般人。 長得好看不說,主要是身條好,軍大衣也能穿得精氣神十足,身姿挺拔,猶似一棵松。 “挨一塊就不冷了。”周顧很自然地換了個方位,緊挨著阮嬌嬌坐下,側目看到阮嬌嬌凍得緋紅的耳朵,“還是很冷嗎?” 阮嬌嬌什么都還沒說,一只手從后伸了過來,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即便隔著衣服也能真切地感受得到他掌心的溫度,跟她搓出雞屎味的手一樣暖和。 周顧見人沒說什么,似乎并不排斥跟他親近,于是,不再客氣,將她的身子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一股子熱氣撲面而來,等阮嬌嬌反應過來,她的臉已經(jīng)貼在了周顧結實而堅硬的胸膛上,緊接著整個人就被還帶著男人體溫的軍大衣包裹住,裹得嚴實,冷風灌不進來,阮嬌嬌只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酥了。 好暖。 老周好體貼好疼人啊。 阮嬌嬌忍不住地往周顧懷里鉆了鉆。 周顧低頭看她,他這個角度,并不能瞧見她的臉,只有一條嫩芽似的白皙脖頸,在眼皮底下晃來晃去,小兔子在拱他呢。 嘴角再也控制不住,快要咧到耳根。 計劃很順利,不枉他出門看黃歷。 周顧身體強壯,耐熱耐寒,就這天氣,他根本不用穿軍大衣,之所以把他老爹的軍大衣翻出來,不就是為了跟他的小兔子多親近親近嘛。 坐在前面趕車的阮富貴目不斜視,他還以為阮嬌嬌冷的話,周顧會把衣服脫給她穿,沒想到小兩口就這樣抱一塊了? 小年輕腦子果然活泛,阮富貴忍不住感嘆一句。 到了鎮(zhèn)上,阮富貴將牛車停下,一回頭就看到周顧從行李包里拿出一條毛線圍巾和一頂毛線帽子,都是大紅色,仔細地給阮嬌嬌戴上。 她膚色本來就白,紅色又襯膚色,阮嬌嬌在一片紅中白得發(fā)光。 阮富貴搖頭:周顧這個小年輕不僅腦子活泛,心眼還不少,剛坐車怎么沒把圍巾和帽子找出來給人取暖? 阮嬌嬌白嫩的手指揪住圍巾邊沿,往上拽了拽,擋去一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眨了眨,“謝謝四哥?!?/br> 毛線帽壓住她的短發(fā),本來往里扣的發(fā)尾翹了起來,添了幾分俏皮,讓人舍不得掰回去,所以周顧幫她理帽子,也只是將她露出來的小耳朵蓋住,并沒有動她的頭發(fā)。 “累不累?”周顧問。 阮嬌嬌搖頭,不僅不累,她剛剛還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回籠覺。 “不累的話,我們就不在這兒休息了,今天就坐車去縣城,到那邊再找個招待所好好歇歇?!敝茴欁騼簜€就把包車錢給了,提上所有行李跟阮富貴道了聲謝,領著阮嬌嬌往車站走去。 阮嬌嬌悶頭跟在后面,時不時吸吸鼻子,真的好好聞啊,圍巾和帽子都是陽光的味道,也有人說那是烤螨蟲味,不過阮嬌嬌很喜歡聞,螨蟲也是rou不是? 川渝冬天很少出太陽,就算有個好天氣,太陽也不會這么暖和,能把東西曬這么香,而且周顧昨天才回來。 “四哥,圍巾和帽子,你哪兒買的???”以廣城的天氣,冬天也不會冷,應該不會有毛線圍巾和毛線帽子賣才對。 周顧心里咯噔一下,緊張地回頭,“不喜歡嗎?是不是不好看?” “不是,”阮嬌嬌骨架小,身形單薄,就算穿棉襖,站在周顧面前也是小小的一只,她半仰著頭,很認真地回答他,“好看,我也很喜歡。” “那就好,”周顧大舒一口氣,“我一直擔心你會嫌棄我自個兒織得不好看?!?/br> “四哥自己織的?”阮嬌嬌眼睛一下睜大,黑水水的眼瞳里都是震驚。 “是啊,廣城天兒熱,沒有毛線賣,我給家里打電話,讓我媽寄的毛線,毛線一到手,我就刷刷刷地開織……”說到這兒,周顧就驕傲了,語氣里帶著幾分膨脹,“兩天就織好了?!?/br> “這么厲害啊,”阮嬌嬌眸光熠熠,掩不住崇拜之色,“四哥簡直是針線活小天才啊。” 不是溜須拍馬,是發(fā)自內心。 阮嬌嬌從小跟著靜慧師太學了不少生存技能,洗衣做飯下地種菜養(yǎng)花……都懂一些,就是這個針線活,怎么也弄不明白。 而老周長得人高馬大,一看就是養(yǎng)豬能手,沒想到居然精通針線活,真是海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 以后針線活就交給他了,阮嬌嬌在心里愉快地決定道。 誰不喜歡被人追捧,還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周顧小尾巴都快翹上天,當然他是不會告訴他的小兔子:為了給她織這個圍巾和帽子,他到底費了多少心思熬了多少個夜,從第一天培訓開始一直忙活到結束,總共織了十二條圍巾和十三頂帽子,最后矮子里面拔高個選出了這倆。 兩人天黑才到縣城,就近找了一家招待所,周顧去前臺訂房,給前臺小姑娘使眼色,小姑娘往他身后看了眼,“大哥好福氣啊,meimei這么漂亮,一定還沒說對象吧?” 周顧:“……” 咋這么沒眼力界? “房開好了,三樓最里面兩間?!毙」媚镞f上鑰匙,笑露八齒,可以說非常職業(yè),“挨著,要有個啥事兒,你們也好有個照應?!?/br> 好照應,你就不能開一間房?周顧一張臉冷若冰霜,滿臉幽怨地抽走鑰匙,當著小兔子的面,他不好直接要求開一間房,這樣就會顯得他過于猴急,像小流氓,嚇壞他的小兔子。 上了樓,周顧先將阮嬌嬌安頓好,剛要走,衣服被阮嬌嬌拉住。 “四哥,其實一間房就夠了,兩間房多浪費?!比顙蓩陕掏痰?。 周顧:“……” 你怎么不早說? 靜慧師太跟她說過男人都好面子,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他不主動給前臺meimei澄清他們的關系,她要是說什么的話,就會顯得他的家庭地位低,很沒面子的。 不過浪費可恥,私底下,阮嬌嬌還是要提醒他一句的。 “你休息會兒,我去買點吃的東西?!敝茴櫤瑴I出門,很傷心,也不忘將媳婦的房門關好,他媳婦這么好看,如果被人扛走了,他就沒有媳婦了……嗚嗚嗚…… 阮嬌嬌一臉茫然地眨眼,他怎么哭了?是她剛剛語氣重了嗎?果然男人都是面子動物啊。 他們是第二天早上六點的火車,需要很早出發(fā),吃完飯,周顧讓阮嬌嬌早點睡,有什么事喊一聲,他一直在隔壁,一定第一時間趕到。 當然,他留下來也可以,只要她開口,上刀山下火海,他都萬死不辭。 他想要抱著他的小兔子睡覺,就像今天在牛車上那樣。 第19章 “嗯, 知道了,四哥。”阮嬌嬌乖巧應下。 “就這樣?”周顧失望。 “有事一定喊四哥?!比顙蓩杀硎緦τ谥茴櫟亩冢呀?jīng)記得很清楚了。 周顧糾結得俊眉擰成毛毛蟲, “你一個人不怕嗎?” 小兔子這么軟, 膽子肯定也很小。 阮嬌嬌搖頭, “不怕啊。” 以前在山上, 靜慧師太經(jīng)常有事下山,庵里就剩她一個人,山上夜里還有野狼嗷嗚嗷嗚,她都不怕, 為什么住招待所還要怕? 周顧垂頭喪氣地剛拉開門, 阮嬌嬌喊住他, 周顧啪地把門關上, 欣喜若狂,小兔子要他留下來了嗎? “四哥, 我沒有表, 不知道時間,”阮嬌嬌擔心自己睡過頭,指著周顧手上的腕表,“四哥記得喊我起床?!?/br> 周顧再次頹了,悶悶地哦了一聲, 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阮嬌嬌好半天反應過來,懊惱地拍了拍自己腦門,沒想到老周這么大一坨, 居然一個人住招待所害怕, 不過人嘛, 總要勇敢邁出第一步的, 而她要學會放手。 這么一想,阮嬌嬌再無負擔,簡單地洗漱完,倒頭睡著了。 只是可憐了還站在門外盼著媳婦心軟挽留的周顧,趴在門板上聽房里的動靜,沒聲兒了?門縫里透出的亮光也沒了? 媳婦關燈睡覺了! 周顧捶胸頓足,悔死了,他怎么就信了李信校那個糟老頭的話。 李信校跟周顧一塊長大,年紀還要比周顧小一歲,不過因為長得著急,到了初中,兩人走一塊經(jīng)常被誤認成叔侄。 而李信校也不負眾望,軍校一畢業(yè)就結婚生子,兩個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小學,這次周顧在廣城培訓班上看到他,險些認不出來,畢竟七八年沒見了。 李信校更老了,留著小胡子,像四十歲的中年大叔,身材也走樣,小腹便便。 “這是幸福肥,你個單身漢懂什么?”李信校吹完牛糾正他。 周顧默默地從抽屜里拿出毛線和棒針,堂而皇之地擺到課桌上織起來,“我媳婦好看,大紅色最配她?!?/br> 李信校不信,“你還有媳婦?” 嘴巴這么毒,心眼這么多,哪家姑娘瞎了眼才嫁你! 周顧拿出結婚證,默不作聲地往桌子上一放。 臭小子做戲還挺全乎,道具都提前準備好了,李信校隨手拿起桌上的小紅本,看他怎么無情地拆穿他笑話他。 剛翻開,一張臉湊到跟前,眉飛色舞地問他:“我媳婦,好看吧?” 李信校:“……” “你結婚這么多年,一定攢了不少夫妻相處之道吧?”周顧伸手拍拍李信校的小肚子,似乎很羨慕,“我媳婦做飯比國營飯店大廚還好吃,我以后也能長這么肥對吧?” 李信校:你才肥,你全家都肥。 烈女怕纏郎,李信校最后還是沒抵住周顧的死纏爛打,將自己這些年怎么哄騙媳婦的小手段統(tǒng)統(tǒng)告訴了周顧。 女人嘛,都心軟,所以苦情戲屢試不爽。 然而事實證明……周顧在心里大罵李信校那個騙子,他一定是嫉妒他的媳婦長得好看。 * 雖然沒到年底,火車站卻比春運還擠,一進候車室,放眼望去,烏壓壓的一片都是腦袋。 跟昨天一樣,周顧拿了所有行李,阮嬌嬌兩手空空,跟在周顧屁股后面,周顧怕她走丟,時不時地回頭望一眼,出了一頭的汗,阮嬌嬌于心不忍,主動拉住他的軍大衣,“我跟得很緊,不用擔心。” “這會兒還好,等下趕車才擠,”周顧低頭,看著阮嬌嬌攥著他衣服的手指,又白又嫩,跟沒骨頭似的,“不小心被擠到摔一跤,你這手怕要被踩爛?!?/br> 周顧絕對沒嚇唬她,阮嬌嬌也相信這點,這些個大爺大娘都是下地干農活的好手,哪個不是老當益壯力氣賊大,一人一腳還不得把她的手踩成rou泥。 rou泥好吃,做成抄手和餃子都不錯,還有rou丸子湯也很鮮美,但她不想變成rou泥,“那怎么辦?” “這個好辦,我護著你?!敝茴櫷说饺顙蓩缮砗螅瑢⑺o在自己前面,提拎行李包的兩只手懸空圈住她,這樣就能避免過往的乘客擠到她。 阮嬌嬌抬起頭,“謝謝四哥。” 候車室人多,空氣悶熱,女孩兒已經(jīng)出汗,鼻頭布有幾顆晶瑩剔透的汗珠,他騰出手,屈指給她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