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吃上三個菜[七零]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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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海城今年28歲,這個月立一等功升海軍上校軍銜,他是軍區(qū)最年輕的上校,前途不可限量。 一盆子的饅頭和一盆子的豬rou燉粉條都被吃光了,盆子里一點湯都不剩了。 孩子們的眼神亮晶晶的,肚子從未有過的滿足。 “謝謝叔叔伯伯?!币蝗汉⒆右黄鸷爸?。 已經三點了,天已經蒙蒙亮,一群人往回走,姜海城搖響拖拉機,徐永峰和費格也坐在拖拉機上,還有幾個領導,站在后車斗里。 至于幾個婦女和孩子,則是坐在了小轎車和吉普車里面。 他們哪坐過小轎車啊,坐進去以后,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拖拉機‘轟隆隆’的響著,往村里駛去,車斗里的人吃飽了肚子,還有大領導來替他們討回公道,他們眼睛里不再麻木,充滿了希望。 “以后,我想養(yǎng)幾只母雞和鴨子。等母雞下蛋了,攢起來拿去縣里賣,慢慢的攢著,把人家的東西還回去,把我大閨女接回來?!笔菹鞯哪贻p人說道。 另外幾個人也說道:“麥子都在余大毅家藏著呢,這麥子能還給咱們嗎?” “我家狗蛋說,有滿倉的麥子呢。” 一個領導道:“還,社員的東西還給社員。” 他在被窩里舒舒服服的躺著呢,被喊了出來,如今也了解了情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如此膽大包天的人。 大家休息了一陣,困意上來了,靠著拖拉機睡覺。 等他們被喊醒時,天已經大亮,他們也到了大余村的路口。 前面拐角就是余俊才家了,路窄,車子進不去。 一群人都下了車,后面跟著的小車停了,婦人和孩子也下了車,不少人都暈的想吐,但拼命的忍著往下咽,一肚子的好東西,哪舍得吐出來! 也就是開得慢,要不然得更暈。 緩了好一陣,終于緩過來了。 余俊才:“我?guī)孜活I導去公社,在前面?!?/br> 徐永峰:“帶我們去你們家看看,給老人說一聲,他們的冤情,我替他們討回來,讓他們,放心走好?!?/br> 余俊才眼角帶淚,伸手抹眼淚,“謝謝,謝謝?!?/br> 他在前面走著,路過一家門口時,那人焦急的說道:“俊才,你快回家看看,他們要把你爹娘埋了,我們攔不住,被打了出來?!?/br> 余俊才一聽這話,朝家里跑去。 那中年男人看著這么一大群人,里面還有還幾個穿的好,跟大領導一樣,他們是誰?余俊才和這些人干什么去了? 姜海城緊跟在后面,等到了余家門口,就看到幾個人抬著棺材出來了,他們并沒有敬畏之心,抬得晃晃悠悠,有一個人說道:“不是說餓得皮包骨頭了嗎?怎么還這么死沉。放下來歇歇。” 這些人都是余大毅的子侄,他們直接把棺材放在門口,‘砰’的一聲,并不結實的薄棺顫了顫,跟要散架一樣。 “晦氣!”那人說道。 旁邊圍了不少人,“明天埋,明天就埋了。” 幾個老頭想上去擋,被幾個人一把推開,老頭一個踉蹌,朝后仰倒,被跑過來的姜海城扶住了。 余俊才怒氣沖沖,“你們不怕遭報應嗎?” 那人雙手插著兜:“遭報應,呵呵,遭報應的是你們吧。你這是干啥去了,一大早的不在家呆著。” 紅霞也沖了過來,伸手就朝著那人臉上招呼:“你也是有爹有娘生的,你們還是人嗎?” 那年輕人沒想到紅霞敢動手,臉上挨了一巴掌,抬腳朝著紅霞踹去,“你膽子肥了!” 姜海城出腳更快,一腳踹在年輕人的肚子上,他一下子倒飛出去,翻滾著摔在了干溝里。 他躺在溝里,嗷嗷直叫,另外幾個年輕人都看傻了眼,等反應過來后,大喊一聲:“一起上!” 姜海城一腳一個,八個人骨碌碌的滾進了干溝里,砸在了最初的人身上。 其他人目瞪口呆,一腳一個?。?! 這么厲害? “搭把手?!苯3钦f道,又上來了幾個人一起抬起了棺材,重新放回了堂屋。 那幾個跌在地上的八個人嗷嗷著從溝里爬起來,朝著另一個方向跑了。 “他們去找薛副主任了,完了!完了!”幾個鄰居臉色大變,“你們趕緊快走,走得晚了,他們要把你關起來□□?!?/br> 姜海城:“來吧,我不怕?!?/br> 余俊才在棺材前磕頭,他們這兒有習慣,人死了,要在家里停靈三天,三天以后才能入土為安。 徐永峰在棺材前上了一炷香,“你們安心,今天,我給你們討回公道?!?/br> 不過是幾分鐘,十幾個人拎著棍棒沖了進來,領頭的是個穿著綠軍裝戴著紅袖章的女人,她長相刻薄,留著‘□□頭’,一雙眼睛犀利的看著院子里的人。 “薛副主任,就是他,把我們踹進溝里了?!眲倓偘ぷ岬哪贻p人指著堂屋里的姜海城說道。 薛鳳銳利的眼神瞪向姜海城,下一刻,她僵住了,“海,海城,鬼啊!” 說完扔了棍子就要跑。 幾個年輕人拉著薛鳳:“薛副主任,不是鬼,是人,你看他影子,他有影子?!?/br> 薛鳳顫顫巍巍的看著姜海城,果然有影子:“你是人是鬼?” 姜海城:“兩年沒見,你變化真大。余小琴呢?替我向她問聲好?!?/br> 薛鳳哆嗦了一下,“小琴?小琴!我們還要找你們要小琴呢!你們把小琴弄哪兒了?賠我們家小琴?!?/br> 姜海城不置可否:“今天,先解決大余村的事情。” 薛鳳:“我們大隊的事情跟你們沒關系,都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許永峰:“想怎么不客氣?” 薛鳳看著徐永峰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你又是哪根蔥,想要地位穩(wěn),不該管的事情少管?!?/br> 這個時候,外面又來了一群人。 領頭的就是縣革委會主任黃雄,他旁邊是縣委書記方軸。 薛鳳驚喜:“黃主任,您怎么來了?來,去我家,我給您整一桌子小菜小酒?!?/br> 黃主任的臉色僵住,“胡說八道什么?我們不能拿人民群眾一針一線。徐書記,您來大余村了?這干旱鬧得,老百姓都過不安穩(wěn)了?!?/br> 薛鳳愣了一瞬,再看向徐永峰,電光火石間,她想起來了,她曾經見過的,還握了手呢。 她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咬了咬牙看向姜海城,他竟然把□□請來了! 他不僅沒死,如今似乎地位還不低。 不就是個窮當兵的嗎? 不行,這事情得跟小琴和黃主任說。 徐永峰:“現(xiàn)在啊,什么責任罪責,都先不管,咱們先挨家挨戶的看看老百姓的情況。還有,這里的人都別走。” 幾個從市委大院跟來的民兵守在了門口,不許任何人出去。 紅霞打開了灶屋們,一眼能看到頭,缸里呀,有一小袋子的玉米面和紅薯面,還有些干巴巴的紅薯。 另外一個盆子里放了一盆的野菜,袋子里裝了一袋子的干野菜。 徐永峰捏了把干野菜,紅霞趕緊道:“這曬干了留著冬天吃?!?/br> 一個村的人都圍了過來,聽說姜海城領著□□過來了,大家都激動起來,誰不知道姜海城的身份啊,姜家當初來找余小琴要撫恤金時,事情鬧得很大。 如今,大余村是不是要變天了? 看完了徐俊才家后,徐永峰道:“先從大隊長家開始吧?!?/br> 余大毅嚇得差點尿褲子,他家怎么能看啊,他朝著幾個子侄使眼色,讓他們趕緊想辦法跑回去把家里的東西收拾了。 幾個子侄自然也是門清,他們剛要動,就被人按住肩膀,動彈不得了。 余大毅又朝著外面的社員使眼色,大隊里分為兩個極端,跟余大毅家關系近的,那也是能跟著吃香喝辣的,另外一個極端,是老村長家為首的一撥人,那日子苦的跟黃連一樣。 幾個人朝著余大毅家跑去,要把東西先藏起來,剛走幾步,就被其他人家擋住了。 “徐書記說了,咱們都別動,都在這里看著吧?!?/br> “是啊,看看徐書記。你們慌什么啊,我們都不慌?!?/br> “你們讓開,你們就不怕他們走了以后,薛副主任收拾你們嗎?”吊梢眼的婦女恐嚇道。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都要餓死了,還怕什么?真要是解決不了,我就去吊死在你們家門口?!币粋€老太太呸了一口,“不就是死嗎?” 吊梢眼女人面色變了變,不過她仍然想要沖出去。 “還看什么,擋著啊。都想餓死啊?!崩咸鸬?。 一群人圍了上來,都到了這一步,還慫什么啊。 余大毅和薛鳳心里發(fā)慌,余大毅干笑:“我家有點遠,按照順序看吧?!?/br> 薛鳳也道:“我家有點遠?!?/br> 余俊才在前面領路,姜海城等人跟在后面,沒有人搭理他們。 余大毅家重新蓋了房子,紅磚綠瓦高墻大院,跟一個村的都不一樣。 門口的兩顆大楊樹都已經砍了一棵,剩下一個樹根,那就是老兩口吊死的樹。 姜海城冷嘲:“還真闊氣?!?/br> 房屋從里面反鎖著,也沒人開門,姜海城一腳踹開,門質量真好,一點沒事。 院子很大,種了一院子的菜,還有一個大大的雞圈,里面咕咕咕的叫著,隨便看一眼,都不止二十只。 雞窩里下了一大窩的雞蛋,摞在一起,看著可真喜人。 徐永峰的怒火騰的一下子竄了上來,這還不止,旁邊的鴨圈里還養(yǎng)了一群鴨子呢,下的鴨蛋也是一大窩。 薛鳳哆哆嗦嗦的道:“這是村里的母雞鴨子,不是規(guī)定不讓養(yǎng)嗎?準備圈起來,找個時間一起殺了,這是資本主義的尾巴。” 灶屋門口站著一個拿著菜刀的老太太:“你們要干啥?誰給你們的膽子闖進我們家,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們啊。”她揮舞著:“你們都滾?!?/br> 她人老成精,已經看出來不妥了,可灶屋里的東西沒地方藏。 姜海城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