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圍擒厲鬼趙博順
馮安國一入租屋處,聽到孟喬和詹木清正談得起勁。 「小姊,我們聊了這么多,你卻還沒回答我,我的房子有什么異狀?」詹木清瞇著眼睛問。 「所以,你過去一個月內(nèi),真的沒有生病或是不舒服嗎?」 「小姊,請先回答我的問題?!?/br> 「房子沒什么異狀啊,為什么一直要問這個呢?」 「那為什么你要一直調(diào)查我過去一個月做了什么?你是徵信社的人喔?」 「學長!」馮安國介入打斷,好像長輩訓斥徒子徒孫一樣,「我才出去一下下,你怎么就跟人家吵起來了?非得要我在現(xiàn)場製造歡樂嗎,唉,我知道自己很重要啦……」 「你閉嘴。」詹木清低吼一聲,跑到馮安國的耳邊說:「你不覺得,這個女人一直在刺探我們的生活隱私嗎?問她原因,她又裝神弄鬼不肯講,問她來歷,還是被打哈哈帶過,怪得要命。」 「學長,你想太多了!」馮安國也不理會詹木清講了什么,直接下去打圓場:「學長,這就是你的不對啦,你又沒結(jié)婚,連女朋友都沒有,徵信社找你干嘛?」 馮安國一說完,把詹木清的耳朵拉過來,補充說:「學長你要當臭光棍,可別連累我,和這么正的妹吵架,傻子嗎?這樣之后要怎么約出來吃飯看電影?」 「你根本是一隻單細胞生物!」詹木清直接反嗆,「什么都不思考就亂做的蠢豬給我閉嘴!」 「你他媽的才是死豬……」馮安國正要掄起袖子海扁詹木清,趙博順卻突然拉住他的衣角,低聲說:「老馮,我頭有點暈,想要先走了,你們慢慢玩?!?/br> 「為什么?」馮安國納悶,嘿嘿笑了兩聲,把手放下,「我沒有要打?qū)W長啦,放心!」 「你們四男四女,剛好可以湊對,我多一個湊什么熱鬧,你們慢慢玩啊。」趙博順陰陽怪氣地說完,才一轉(zhuǎn)身,就撞上謝必安的胸膛。 「小兄弟,主人都說話了,何不稍坐一坐,大家同樂?」謝必安還能氣定神間地勸說,反觀范無救站在后面,早就蓄勢待發(fā),上衣被運集的能量一衝,蓬蓬鼓起。 「不了,大哥,你們玩得盡興一點,那幾個女生那么漂亮……」趙博順繼續(xù)推辭,想繞開謝必安,拔腿奔出去,不料喉頭突然一緊,一隻蒼白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看似沒有用多少力,卻把他整個人提起來。 「哼。」謝必安冷哼一聲,「在謝爺面前,你還想玩什么把戲?。」 「欸欸欸!」馮安國跑過來勸架,「我剛才就是開玩笑的而已,怎么現(xiàn)在真的打起來了?有什么不滿的好好說,不要動手!」 「馮先生!」孟喬急急叫喚,「退回來,有危險!」 語落,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謝必安手上抓的趙博順,突然吐出一長條舌頭,全身軟化成一團稀rou泥,脖子伸得像天鵝頸,掙脫了謝必安的箝制! 「欸嘿嘿……」趙博順的五官在一灘稀rou泥上流動,各自歸位后,又凝聚回人形,「想不到,情依仙子騙了我?!?/br> 馮安國早就嚇得面色如土,連滾帶爬逃竄,躲到兩人座沙發(fā)后面,悶頭哀號:「見鬼了見鬼了見鬼了!」忽然小腿肚流過一陣溫熱,褲襠中央一濕,竟然尿褲子了。 「你們究竟是何方神圣?」詹木清也是一步步的退,但相對鎮(zhèn)定多了。 「詹先生,別問了,先保護自己。」孟喬把詹木清也拉到沙發(fā)后面,凱堤霜護在孟喬面前,細嫩的雙手已經(jīng)化成閃爍陰森銀光的利爪。 詹木清被孟喬拖著走,察覺四周的陰氣越來越重,忽然推開孟喬的手,跑到窗邊往下看去,匆匆回頭,迎上孟喬的視線,他的雙眼佈滿血絲,顫聲道:「是你召喚了黑白無常鬼?」 孟喬心里一驚:「這詹木清,怎么可以看見黑白無常鬼?!莫非……」 另一邊,趙博順的右臂陡然伸長,緊緊纏繞在客廳的吊燈上,突聞一聲巨響,那沉重的吊燈硬生生被扯下來,充作趙博順的武器,反手一甩,砸向謝必安的正臉。 謝必安低頭閃過,錯腰挺身,羽扇拍出一道「飛蛾撲燈」扇風,打向趙博順的下腹;范無救嗤笑兩聲,左手接住吊燈,另一手中的羽扇化成雙截戟,喀拉一聲,斬斷了趙博順的右手肘關(guān)節(jié)。 趙博順斷了一臂,卻彷彿未覺,踢翻一張茶幾,用足尖頂起來,使勁踹了出去。 茶幾一路挾著暴風,砸向謝必安的頭,卻馬上被兩道「飛蛾撲燈」扇風打得粉碎,凱堤霜為防孟喬受到傷害,及時跳起來接住了三塊飛來的碎茶幾塊,暗蓄能量,反手擲向趙博順。 謝必安運集了全身能量,灌注進入羽扇,一連打出幾道扇風,打斷了趙博順的左腿。范無救見狀,揮舞著雙截戟撲上去,削向趙博順右腿,同時飛起一腳,欲將他踢翻,直接斬殺。 正巧林肅的援兵趕到,數(shù)十名黑白鬼差穿窗而入,鐮刀、長鏈、枷鎖飛襲而至,林肅緊跟著撲入,從后打了趙博順的背心一掌,趙博順回身要防,前面又有范無救更凌厲的攻勢,索性向旁邊一躲,避開了范無救的戟砍,但后頭的謝必安豈是省油的燈?早就預防性地打出兩股扇風,封住趙博順的退路,趙博順插翅難飛,迎頭撞上剛猛的扇風,左臂自肩膀處撕裂,整隻被打成碎片。 他如今只剩一腿,頓時失去了反擊之力,重重摔倒在地,被林肅拉著頭發(fā)提了起來,一黑一白兩名鬼差分持木枷鎖與鐵鍊,將趙博順五花大綁,制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