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凱堤雪探傷遇劫
凱堤雪和一眾男仙女仙分開后,心情立刻變得很低落,要她主動跟曾峻文示好,她覺得太卑微了,但要再繼續(xù)對他冷言冷語,不聞不問,她也狠不下這個心。 她越走越慢,她想到剛才在浴室里,她只不過看了一眼曾峻文的裸體,眼珠子彷彿被黏住似的,怎么轉(zhuǎn)都轉(zhuǎn)不開,就算凱堤霜抓起了她,她起初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不行,不行,我那樣喜歡他,他卻喜歡那季巧庭、柯語霏,還有……」凱堤雪看看自己缺了一角的尾巴,胸中頓時燃起一股怒意,「我看他最喜歡那胡媚嵐那母妖狐!」 胡媚嵐的愛情信物,已經(jīng)被黃曄玄扔進(jìn)湖中,她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黃曄玄,不會再對曾峻文動情,之前愛過的記憶片段,也一筆勾銷了。 她敲定了主意,曾峻文對她負(fù)心,她沒理由要對他和顏悅色,還是冷淡一些好,至于那柯語霏,畢竟和她也無冤無仇,既然她是曾峻文的情人,就隨她去罷。 凱堤雪走到曾峻文的房門前,本想敲門再進(jìn)去,但若里面的兩人都在熟睡,她敲了也沒人應(yīng)門,她乾脆直接推開門,也不管會吵醒兩人,碰碰碰大步走了進(jìn)去。 「小雪?」 令凱堤雪意外的是,曾峻文好端端地坐在床邊,凝望著平躺在床上熟睡的柯語霏,她大概很累了,胸部均勻地起伏,也沒察覺凱堤雪闖了進(jìn)來。 「別叫得那么rou麻。」凱堤雪說話冷冷的,「我來看你死了沒有,死了便交給閻君處理,要閻君把你扔進(jìn)十八層獄,給刀山刺,給油鍋炸,再扔進(jìn)血池里燙掉一層皮!」 曾峻文聽完,平和的臉上揚(yáng)起過量的笑容,說:「如果我沒死,那你要怎么樣?」 「如果沒死……」凱堤雪沒料到曾峻文會康復(fù)的這么快,還拋了一個難接的問題給她,當(dāng)下壓低聲音,不悅地說:「你沒死,關(guān)我什么事呀?那是你走運(yùn),反正死是早晚的事,用不著開心!」 「是嗎?」曾峻文的笑容一點(diǎn)不減,「小雪鐵定是在吃醋,嗯?」 「說了多少次,別叫我小雪,rou麻兮兮的!」凱堤雪臉一紅,嬌喘著,沒好氣回道:「你知道你再多說一句讓我聽來不舒服的話,我可以當(dāng)場宰了你嗎?」 「但你捨不得,你是小雪,最可愛的小雪?!乖男Φ溃骸改阕彀秃荩睦镉周浀煤?。」 凱堤雪一噎,一張俏臉更紅了,「你再亂說……」她同時舉起右掌,右掌慢慢化成閃爍著銀白色鋒芒的利爪,對著曾峻文威嚇道:「你再耍嘴皮子,我……就殺了你!」 曾峻文哈哈笑了,雙手大大地張開,揚(yáng)起下巴,完全不畏懼凱堤雪的硬爪,帶著調(diào)情的口吻道:「來吧,能死在小雪的爪下,文哥哥就是作鬼也風(fēng)流了?!?/br> 一邊說,一邊往凱堤雪所站的地方走去,凱堤雪一步一步后退,連同左掌也化為利爪,她心亂如麻,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尾巴,向后一摔,跌到一張大床上。 「小雪主動送上門來,那文哥哥也不客氣了……」曾峻文臉上掛著一抹壞笑,摩拳擦掌地朝嬌羞的凱堤雪走來,「今天,文哥哥便如了你的愿?!?/br> 「你想干么!你想干么!走開!」凱堤雪緊閉雙眼,伸出爪子在面前亂揮,揮了好些時候,一睜眼,才發(fā)覺曾峻文根本就不在房里了,只剩下柯語霏還在原處熟睡。 「曾峻文,你去哪里了?」凱堤雪沒來由地覺得害怕,現(xiàn)在該是她佔(zhàn)上風(fēng)的,可是曾峻文卻迫得她如此狼狽,她氣極了,提高音量喊道:「曾峻文,你還不出來么?我知道你躲起來啦!」 才剛喊完,她的眼前瞬間一黑,有雙冰冷寬厚的大手,覆蓋住她的雙眼。 凱堤雪嚇得全身僵硬,這下子她不敢叫也不敢掙扎了,只試探性地問:「曾峻文,是你嗎?」 后方那雙手的主人沒有回話,凱堤雪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后方的束縛靠她越來越緊。 她甚至不確定后面是不是曾峻文,因?yàn)樘o了,她無法想像曾峻文一個凡人,是如何一聲不響地飛到她身后,還沒被她察覺! 「曾……」凱堤雪才喊一個字,眼前的大手突然變得又粗又硬,后腦杓被不明之物勒住越拉越緊,她的兩顆眼珠子彷彿要給擠出來,劇痛之下,凱堤雪終于承受不住,放聲哭喊道:「曾峻文!快放手,給我放手,啊啊啊啊??!」 「小貓仙,誰跟你說我是曾峻文?你再敢出一點(diǎn)聲音,我就掐斷你的脖子……」 一聲粗啞低沉的男音自凱堤雪后腦杓傳來,陰陽怪氣地吐著熱氣在她的后頸上,拂過之處,凱堤雪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恐懼地不能言語。 「你……是玄哥哥?」凱堤雪的雙眼被不明之物纏住,連淚都流不出來,兩隻硬爪子也失了氣力,化回柔軟的貓掌,整個嬌軀軟在床上,但無論怎么往后,都碰不到身后的那男仙。 「你這不識好歹的小貓仙,以為我不敢掐斷你的脖子?」陰陽怪氣的男音繼續(xù)冷酷地威脅,同時右掌蓄力,在凱堤雪的右肩上擰了一把,將她的右臂卸了下來。 凱堤雪痛得喊不出聲音,但聞那冷酷的男仙又低聲說道:「你別以為旁邊那女人會救你,她早就被我下了禁制,沒有十二個時辰醒不了,就算醒來,也絕對無法替你搬救兵?!?/br> 說完,使勁一拍,接上凱堤雪脫臼的右臂,并在傷處推拿了片刻,雖然大幅緩解了凱堤雪的痛楚,但他卻又故意不完全治好她,在肩胛和上臂之間留了一吋的空隙,使她右臂無法靈活地使用,也不怕她會猝起反抗,絕了她逃跑之念。 那男仙依樣畫葫蘆,將凱堤雪的左臂一塊兒折斷,再把她的斷骨粗暴地接上,有意留了一吋的空隙,如此她雙臂被廢,遁逃無門,若還反抗,那便是自不量力了。 那冷酷的男仙,似乎很喜愛聽凱堤雪強(qiáng)忍痛楚時發(fā)出的低微嬌吟,在她的傷處大力地揉了又捏,看著她痛不欲生、緊緊繃住的俏臉,他心頭一陣狂喜,啪啪兩聲,又打了凱堤雪兩個耳光。 一束溫溫的藍(lán)血,自凱堤雪嘴角緩緩流下,但她卻無法伸手去擦。 她雙眼被封,不能視物,嚐過斷臂之苦后,又不敢掙動,隨后她便感到身子一輕,寒氣襲肌,原來已被身后的男仙拎著,破窗飛出了奈何殿。 凱堤雪的神智非常清晰,但她的雙臂均已麻木,臉頰恐怕被打腫了。 她突然好想念姊姊,想得不得了。 無法預(yù)料,她會在一片漆黑中魂飛魄散?還是受到怎樣的酷刑凌虐? 越來越冷,風(fēng)越來越大,冰霜撲了她一臉,凍得紅通通的,嘴唇都裂開了,她像醃菜一樣被吊掛著,不知現(xiàn)在翻過的是第幾座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