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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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門的那一瞬就瞧見烏莓靠在墻邊等著談煙,周聞看了烏莓一眼后把談煙推到烏莓身邊親了親她的手背,抬手輕揉著她的發(fā)頂:“等我回來,玩兒的開心?!?/br> 談煙怔愣地看著周聞動作,微張著唇,甕聲甕氣道:“知道了,快走吧。” 烏莓一句“行了”才將兩人旖旎但詭異的氣氛打破。 周聞抬眼笑笑,再沒管兩人去了會議室。 談煙心里裝著事一直心不在焉的讓烏莓牽著,她不知道剛才頭腦一熱做出的那個決定到底對不對,到底該不該告訴周聞中午祁瀾江那通電話。 她現在想不通的是祁瀾江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自從回到海城談煙的聯(lián)系方式也僅限周圍的幾個人知道。 “唔”談煙一個不注意栽到了烏莓的后背上,再抬眼眼前的境況大不同。 只見烏莓帶她來的并不是周聞的辦公室而是一間休閑室——天花板中央吊著一盞叁層的水晶燈,發(fā)出淺金色的光將整間屋子映的透亮。四周的墻壁上鑲嵌的全部是透明玻璃柜,玻璃柜里陳列著不同牌子的酒,屋子中央便是一組沙發(fā)和一張臺球桌,旁邊放著各式各樣的娛樂工具。 “這哪兒?”談煙看了看周圍,從心底發(fā)出一聲疑問。 “周聞的休閑室啊,他沒帶你來過啊?”坐在沙發(fā)上剛結束一局大富翁的俞野扭頭看向兩人。 談煙有些震驚,誰家公司里還怕配一間休閑室?。?! 震驚之余談煙搖搖頭算是回答俞野,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來。 俞野有些驚訝地看著談煙,而后又覺得這樣很正常:“也對,帶你來這兒干嘛呀。”見談煙有些疑惑俞野伸了個懶腰繼續(xù)道:“這兒周聞一般也很少來,除非是特想你的時候?!?/br> 談煙:“……” 俞野話剛落地裴陸白就砸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怎么該不該說的都說啊。 俞野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輕咳一聲招呼兩人坐過去。 談煙撿了個角落坐下,在桌子上拿起一杯飲料抿了一口攥在手心一個字音都沒出。烏莓細眉微皺看著有點兒反常的談煙,她想問緣由但外人太多只好作罷。 裴陸白問她倆玩兒不玩兒,烏莓余光看了談煙一眼,烏莓輕搖搖頭使了個眼色讓幾個人別多說話。 幾個人都是人精,看誰都能看出點事兒來,俞野以為是自己的話惹得談煙不開心,想岔開話題便清了清嗓子,聲音上挑指著對面人上衣上的小兔子圖案問了一嘴:“你這個兔子是有什么寓意嗎?” 對面人一愣,接著反應過來:“嗐,你說它啊?!彼置嗣乜谀莻€紅眼白毛的圖案接著道:“我這兒那天不小心濺上點兒油滴,原本打算扔了,我那女朋友說昭這個是她給我買的第一件衣服有很大的意義,就給我補了圖案讓我接著穿?!?/br> 說到這兒,俞野突然想起來,一拍巴掌有些激動:“我草,你這么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br> 眾人:“?” 俞野:“就高中的時候,周聞的一件校服上是不是有個類似的圖案,我問他哪兒來的,他那個嘚瑟勁兒我現在都記得,跟開了屏的孔雀一樣說‘我老婆給我縫的’。” 俞野記得那是一個午后,那天所有人都去吃飯了,談煙有些不舒服就在教室里睡覺,周聞不值錢的坐在人家身邊伺候人家。 俞野看著兩人,滿臉的“虐了狗”的感覺,俞野把手里最后一口漢堡吃掉之后,沖著兩人翻了個白眼:“真沒見你那么伺候過誰?!?/br> 周聞輕聲笑罵了一句沒搭理俞野,抬手把落在談煙臉頰上都碎發(fā)撩到而后接著扇風。 忽而俞野忽然問了一句:“你這外套上是什么東西啊,以前怎么沒看見啊?!?/br> 周聞低頭看了一眼壓在談煙身下的那件校服外套,嘴角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才滿足俞野的好奇心。 “是個獅子的圖案?!?/br> 俞野滿臉問號:不是大哥,我知道那是獅子,我想知道這是誰弄上去的。 周聞當然知道俞野什么意思,他后背靠向椅背,盯著那個獅子圖案眼底漸漸升騰起一抹厲色,眼神愈發(fā)的沉:“那兒有點兒洗不干凈的臟東西,我老婆就拿東西給我遮住了。” 話語間周聞翹著二郎腿抬起手摸了摸談煙的后腦勺,郁色消失,滿臉都是嘚瑟,眼底深處滿是笑意,他舌尖頂了頂臉頰每一個音節(jié)都帶著炫耀接著說:“我老婆說獅子和玫瑰絕配?!?/br> 俞野滿臉呆滯的看著周聞,半天舉起大拇指心表佩服,嘚,啥時候都能吃狗糧。 談煙聽到這兒從自己的思緒里抽離出來,抬眼望向說話的俞野,眸子里情緒不明像是蒙著一層霧。 這件事她也記得,這是她記憶力為數不多的和周聞在一起的安穩(wěn)時光。 她記得那天是一個盛夏午后,教室里除了周聞、俞野和她再無其他人。 前一晚周聞折騰的有點兒狠,談煙沒心思去吃午飯便趴在教室里淺眠,下課后空調就得關上,周聞害怕她熱就坐在旁邊的位子上給她扇風。 那天中午談煙其實一直沒睡著,從周聞說話開始,談煙的心就像是被揪緊了一般還有些后怕。 那兒點兒臟東西濺上去的時候可不像他說的那么輕松,那是周聞為了教訓欺負談煙的人渣濺上去的血,而那是唯一一件幸免的衣服。 談煙想想周聞打人那晚上現在還有些后怕。 周聞滿是是血的站在漆黑小巷的街口,汗?jié)竦乃榘l(fā)緊貼在前額,眼底是談煙從未見過的狠厲與陰郁,像是化不開的濃重夜色般盯著談煙。 他大口喘著氣,手指關節(jié)還再往下滴著血,身后的血腥味止不住的往談煙鼻子里鉆,鐵銹味充斥著每一寸天地,那人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談煙雙手不自覺地顫著,臉上早已沒了血色。 周聞喘了幾口氣緩緩閉上眼,眼睫像是展翅欲飛的血色蝴蝶顫顫的抖著翅膀,幾秒后他睜開眼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周聞抬手脫掉上身的短袖毫無章法的握在掌心擦拭著還留在手上的血,他不想讓別人的血沾染談煙分毫。 擦拭干凈后隨手扔到一旁,笑著擺擺手讓談煙過來,談煙被周聞的模樣嚇傻了,反應過來后小跑著撲到了周聞懷里。 周聞赤裸著上身,笑著安慰他的小姑娘:“剛才是不是嚇到了?現在好了。別怕我。” 談煙被嚇得說話都有些遲鈍,她小聲地說道:“我不怕你,可是阿聞,以后別這樣了好嗎?” 為這種人不值得。 周聞輕輕拍了拍談煙的后背,而后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低眸瞧著懷里的女孩兒,只見女兒身子微微發(fā)顫,眼圈通紅的站在自己身前,眼里要掉不掉的清淚掛在眼角,看的周聞心疼。 周聞抬手輕撫談煙的臉,一抹血痕留在談煙煞白的臉頰上,清冷的面容瑰麗而又妖艷,仿佛是在一張白紙上留下罪孽的痕跡一般。 周聞奇怪的心理突然得到了極大地滿足,心上人沾染上了他的血,他微微彎腰與談煙平視,說出了談煙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話:“煙煙,這輩子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丟丟,哪怕是這條命?!?/br> 什么都可以丟,哪怕是這條命。 談煙手里的杯子被她緊緊攥在手里 ,杯壁起了層白霧,指尖早已沒了血色。 她想,她的決定是錯誤的。 ** 周聞散了會什么都沒管,直接到了休閑室。 可拉開門的那一瞬間周聞好像就知道了結局,里邊空無一人。 眼底是深不見底的黑霧,將空間內的一切東西吸納進去,卻唯獨不見那一人。 他望著空無一人的屋子,拽了拽領帶,舔舐了下唇角。 他的煙煙好像不太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