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煙,我都記得(雙更合一,past占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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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里的人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周聞身前都蕩起一層薄霧,猛然間似墜入黑暗地底般急速下墜,談煙被驚醒。 雙眼睜了又睜才漸漸聚焦,思緒慢慢回歸現(xiàn)實,談煙微瞇著眼抬手擋了擋照進來的太陽,瞧一眼墻上的鐘表,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鐘。 她從來沒有睡到過這個時間點,睡眠質(zhì)量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不對,昨天晚上她明明抱著周聞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怎么會到臥室來呢?周聞呢? 思考間,談煙聽到客廳一陣叮當亂響,誰? 談煙來不及細想,穿上拖鞋就出了臥室,剛到臥室門口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定住身影。 周聞挺拔高大的身軀立在那不算太寬泛的廚房里,襯衣西褲外圍著一條淡粉色帶著木耳邊的圍裙正在廚房里熱東西,而餐桌上早已擺好了一桌子的早餐。 周聞聽到聲響轉過頭來,臉上沒什么表情,手上動作不停,說:“醒了?洗漱吃飯吧。” 談煙摸摸鼻尖,她猜不周聞的用意,臉上帶著粉淡淡的回道:“哦?!?/br> 換完衣服洗漱完,周聞已經(jīng)把最后一張雞蛋餅放到了盤子上,周聞雙手背后解下圍裙,示意談煙過來吃早飯。 “嘗嘗這雞蛋餅,味道怎么樣,好久沒做了不知道退步了沒有?!敝苈劦?。 談煙坐下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雞蛋餅,慢慢咀嚼著,是周聞做的,味道跟七年前一樣。 屋子里太安靜,響起來的聲音除了筷子和碗之間的碰撞再無其他。 談煙吃完一塊兒雞蛋餅沒說話,周聞坐在她對面就那么瞧著她,不吃飯不喝粥,就想聽她一句話。 談煙咀嚼的速度慢慢緩下來,或許是周聞的眼神太過于熾熱,灼的人發(fā)燙,黑眸深不見底,像是無盡深淵。 談煙放下筷子瞧著周聞的眼睛,仿佛透過這閃著光的眸子又看到了那意識里早已模糊的炙熱的少年。 當年的周聞傲的不可一世,優(yōu)越的家境,優(yōu)秀的成績,俊朗的長相,讓無數(shù)女生心動,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也能為人做一頓飯。 高中時,談煙有一段時間都不好好吃飯情緒也不怎么好,每次都是沒吃幾口就出了食堂,跟別人一起聚餐也是不吃幾口就找機會溜走出去自己一個人待著。 周聞堵了她好幾次都沒堵到,最后實在沒辦法直接約談煙在學校教學樓的天臺見面。 兩人之間的約定:約在天臺見的面不能拒絕。 那晚第二節(jié)晚自習后是半小時的大課間,談煙登上天臺就瞧見周聞欣長挺拔的身姿靠在欄桿處,雙腿交迭,手肘撐在欄桿邊緣夾著根煙看著樓梯口,上半身隱在暗處,看不清臉上的情緒。 談煙走過去拿走周聞指縫間的煙渡了一口,白色霧氣緩緩吐出,一時間兩人眼前煙霧繚繞,談煙盯著周聞沒說一句話,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周聞就那么瞧著她。 直到最后一口談煙剛吸進肺里,周聞伸手猛地按住談煙的后腦勺將她摁向自己,迫使談煙仰頭,溫熱的唇瓣霎時貼上來吻住了談煙,將最后一口白霧渡到自己嘴邊。 天空星星遍布是個晴天,屋頂上的昏黃小燈將光照在兩人身側,一半明一半暗,影子投在地上,交頸纏綿。 風吹起了談煙的裙擺,在半空中劃出美麗的曲線。 周聞沒有問談煙這幾天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她不高興,也沒問為什么躲著自己非得等他約人才見他,他不為難談煙。 談煙靠在周聞身上良久,盯著遠處空中那虛無縹緲的一點,低語道:“周聞,我想吃我媽做的雞蛋餅了?!?/br> 周聞拿外套攏著談煙,下巴抵在談煙的肩膀上,呼出的熱氣全隨著被染熱的風吹進了談煙的頸窩。 談煙的話順著晚風遞進周聞的耳朵里,此刻他終于明白他家煙煙為什么不高興了,想吃mama做的雞蛋餅,可是mama已經(jīng)不在了。 周聞嘴唇碰了碰談煙的耳垂,低聲說道:“明天你就能吃到。” 談煙繾綣的窩在周聞懷里心底不免一笑,周聞總是會哄她開心,不管談煙提出來什么,周聞總會說一句可以。 談煙又在周聞懷里待了一會兒,直到鈴聲響起他倆才從天臺下來,到了樓梯岔口,周聞枉顧樓道里風風火火跑進教室里的人,在她額頭烙上一吻,說:“煙煙,什么事都有明天?!?/br> 鈴聲響盡,周聞進了教室,談煙坐到座位上明白了周聞這句話的意思:煙煙,今天我們不曾擁有的,我們還有明天可以去擁有。 晚自習下課談煙收到周聞的消息,周聞讓她下課自己回家,自己有事要處理一下,談煙沒在意,獨自回了家。 或許是周聞一直在忙,接下來一句話都沒給談煙留下,直到談煙被鈴聲驚醒,她才發(fā)覺自己睡著了。 談煙困得睜不開眼,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喂,你好?!?/br> “煙煙,下樓帶你吃好吃的?!?/br> 聽筒那邊傳來了周聞的聲音,或許是熬夜熬得太晚,嗓音透著一股子沙啞。 談煙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猛彈起上半身沖著周聞道:“誰家五點半就吃早餐啊?!?/br> 周聞在手機那頭低笑,哄了談煙幾句:“煙煙,陪我這次行不行?” 談煙沒拒絕過周聞,她皺著眉頭,有些沒好氣的穿上衣服,簡單的去洗手間洗漱,完事兒之后惡狠狠地對著周聞說:“你最好今天是有事,要不然咱倆沒完!” 還沒等周聞回答,談煙就掛了電話。 談煙走到樓下,瞧見周聞倚在一顆大樹上,手里還提著一個盒子,談煙搞不清周聞在做什么,幾步走到周聞跟前仰頭看他,眼底的烏青,眼球上的紅血絲,凌亂的碎發(fā)以及電話里沙啞的嗓音都在昭示著周聞可能一整夜沒睡。 談煙雙手插兜,把下巴藏在衣領內(nèi),說:“你在搞什么?我還要睡覺?!?/br> 周聞抬手摸了摸談煙的發(fā)頂,偏頭悶咳幾聲把手里的盒子遞給談煙,說道:“你不是想吃雞蛋餅,喏?!?/br> 談煙心跳開始失控,每一下都像是沉進沉悶的海底。 談煙低頭瞧著那個盒子,盒子簡簡單單淡藍色系著蝴蝶結,抬頭說:“你做的?” 周聞沒搭理她,自顧自的把盒子打開,里面的雞蛋餅泛著金黃可還是有糊了的樣子,餅面上墜著糊了的碎渣,模樣也不是圓圓的,毫無形狀的攤在盒子里,想是誰做出來的失敗品。 “嘗嘗好不好吃,雖然肯定比不上咱媽做的。” 談煙看著那幾張不成樣子的餅,而后又把視線轉移到周聞的手背,那紅色斑點許是做飯時被油濺到來不及處理,還有袖口處還沾著面粉沒拍掉。 慢慢的談煙好像眼睛里起了團霧,水汽還十分的足,搖搖欲墜的要出了眼眶,她雙手緊攥著周聞的衣襟,手背上的青色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緊咬著下嘴唇,說不出一句話。 樹上垂下來的枝條晃在自己身側,不時打在自己耳畔,打得談煙耳膜轟響,綠葉上的水珠滴在兩人肩頭,給人心頭帶來一滴一滴清涼。 清晨起著薄霧,朦朧間談煙看到周聞在廚房忙碌的樣子,不知道放多少面粉,不知道放多少油,只好邊給保姆打電話邊做,最后一張又一張進了垃圾桶,剩下最后自認為完美的裝到盒子里拿給自己,連衣服都來不及換。 桀驁不馴的大少爺居然會為人親自下廚做早餐。 不遠處有清潔工掃著大街上的殘葉,買早飯的小攤開始擺東西,整條街慢慢熱鬧起來。 周聞看談煙不動剛想說什么,突然談煙雙手圈在她的脖子上,仰頭親他的唇瓣,帶著咸澀的淚水滑到唇角,被一同卷進了嘴里。 原來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人放在心上,原來自己真的有人喜歡。 周聞敲了敲談煙的碗把她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在。 她盯著周聞看,少年或許還是那個少年,可自己或許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談煙。 周聞問她怎么回事,談煙翹起的二郎腿晃了晃,拿起筷子又吃了一塊兒餅,說:“沒事,挺好吃的?!?/br> 談煙記得那幾張雞蛋餅自己一早上吃了個精光,自己吃周聞幫忙擦淚。 話畢,沒人在說話,談煙不敢問昨天那些事周聞自己是否還記得,她怕尷尬。 良久,周聞放下筷子,背倚在椅背上,說:“談煙,我都記得?!?/br> 談煙心里一沉,接著聽到第二句話 “包括以前和現(xiàn)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