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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作者:蜜糖年代) 第64節(jié)

    但周朔并沒有在看他,他只是有點(diǎn)不大痛快的瞧著顧清渠,開口說道:“清渠哥哥,你罵我呢?”

    顧清渠:“……”

    玄學(xué)這么靈?

    男人恐到嘴的鴨子要飛,非要跟周朔叫板,“兄弟,先來后到啊。”

    周朔冷笑,“你跟我講先來后到?”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周朔的氣場實(shí)在太強(qiáng),直觀上的身高差距是一方面,他努力克制的怒火又是另一方面。

    正要打起來絕對撈不到半點(diǎn)好處。

    沒必要。

    “你們倆是一對?”男人尷尬一笑,他給自己找臺階,“我只想請他喝個(gè)酒而已,你用不著這樣。”

    周朔若有所思地盯著他手中酒杯看,不知想了什么。顧清渠要把人打發(fā)走,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眼見周朔輕而易舉地?fù)屃司票?,他絲毫不帶猶豫,一口悶了烈酒。

    顧清渠驚魂不定:“周朔!”

    周朔得意洋洋地對顧清渠揚(yáng)起嘴角,討好又欠收拾地說:“清渠,我喝光了。”

    作者有話說:

    下章明天下午6點(diǎn)準(zhǔn)時(shí)發(fā)送,大家且看且珍惜qaq如果被鎖,那就要等到星期一了。

    第61章 儀式

    原本想占便宜的男人灰溜溜地跑了,他的春秋大夢忽然落到了周朔的頭上。

    但今晚的周朔是死是活,得看顧清渠的心腸。

    顧清渠沒功夫想那么多,他亂了自己呼吸的頻率,上下其手摸了周朔一通,生怕這毒藥讓他缺胳膊少腿。

    不摸還好,周朔一觸碰顧清渠的體溫,差點(diǎn)原地爆炸。

    藥是好藥,烈性春藥,一觸即發(fā)。

    周朔覺得熱,不是普通的身體發(fā)燙,是火山的巖漿順著喉嚨燒穿了五臟六腑,燒得神志即將灰飛煙滅。

    他看顧清渠不是顧清渠,是心魔下無邊無盡的誘惑。

    周朔站不住,他扶著沙發(fā)想坐下,可又坐立難安。

    顧清渠靠得近,他捧著周朔臉的查看情況,“周朔!你沒事吧?你說話!”

    現(xiàn)在還能說什么?周朔恨不得一口把顧清渠吞了干凈。

    “清渠哥哥,我……”周朔斷斷續(xù)續(xù),“我難受……”

    顧清渠永遠(yuǎn)八風(fēng)不動地淡定在懸崖邊搖搖欲墜,“難受……怎么辦?”

    周朔的視野范圍爆發(fā)劇烈的光,下一瞬間光斑如泡沫粉碎,周朔伸手卻無法觸碰,他遺憾又難過,只能在烈火只煎熬,熬得生出了幻覺,于是口干舌燥之際,一汪清泉突然涌入,干凈得像春天的風(fēng),給了他短暫解脫。

    顧清渠抱住周朔,一聲聲喊著他的名字。

    周朔想要推開他,卻舍不得,他一咬牙,把后路盤算好了,于是以退為進(jìn)。

    “清渠,酒我喝了,酒里有藥,春藥。你……你可以走,我自己想想辦法,能解決?!?/br>
    顧清渠身體一僵,他問:“你怎么解決?”

    “不知道,”周朔混亂的理智下還能想出解決辦法,“去醫(yī)院能解決嗎?”

    顧清渠捏著周朔的手臂,指甲透過衣服差點(diǎn)掐進(jìn)皮rou里,他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了印,開口說我不知道。

    周朔的表情極為痛苦,像是在十八層地獄下的油鍋里炸。有可憐不裝就是正宗二百五,周朔完全不會在顧清渠的面前掩飾,開口便是壓抑不住的聲音。

    “清渠,你要走嗎?”周朔問。

    顧清渠不在油鍋里,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光著腳在刀山火海里走,確實(shí)沒想到這一天能來的這么快。

    措不及防。

    “清渠,你對我有求必應(yīng)是為了哄我好讓爺爺開心,咱倆心知肚明這一點(diǎn),所以我得寸進(jìn)尺了。之前你對我的那些事,都是小打小鬧地逗我玩兒,你這顆心巋然不動,自認(rèn)為不會少兩rou,彼此都沒什么損失,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顧清渠,我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你要是不走,我當(dāng)你是默認(rèn)了!”

    周朔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突然真情流露,他把顧清渠捏在掌心,自己也惶恐不安。

    他是在威脅你。

    顧清渠一半冷靜的理智在他腦子里搖旗吶喊,他緩緩松開了周朔的手。

    周朔心底一涼,驚悸自己賭輸?shù)南聢觥?/br>
    然而下一秒,他卻被顧清渠緊緊擁抱。

    耳垂溫?zé)?,是顧清渠的親吻,周朔聽見一個(gè)聲音在溫柔的說話——

    “走,我們回家?!?/br>
    顧清渠大腦里另一半狂熱情感的沖動把理智一腳踩得粉碎。

    去他媽的吧!

    回家的路不長,出門就有車,顧清渠把周朔塞進(jìn)車?yán)铮苯訄?bào)了自己公寓的地址。周朔一直低著腦袋埋在顧清渠胸前,偶爾出個(gè)聲音,他像個(gè)病人。

    司機(jī)熱心腸,十分擔(dān)憂地問:“這是怎么了?不用送醫(yī)院嗎?”

    “不用,發(fā)燒了,”顧清渠答:“回家喂點(diǎn)退燒藥就好,師傅,麻煩您快快點(diǎn)。”

    司機(jī)聽聞此言,油門一踩,把出租車開出了賽車的架勢,差點(diǎn)沒把yuhuo中燒的周朔顛吐了。

    顧清渠試圖安撫周朔,他扶著周朔上樓,嘴里好話哄著。

    半個(gè)小時(shí)后,兩人終于排除艱難萬險(xiǎn),走到了五樓樓梯口,此時(shí)的周朔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周朔攔腰抱起顧清渠,微微仰頭舔咬顧清渠的下顎。顧清渠雙腳無法沾地,兩手扶著周朔的肩保持平衡。他讓周朔咬,讓周朔親,從下顎到喉結(jié),止不住的顫栗。

    可是不在房間里,他沒有安全感,始終不敢發(fā)出聲音。

    “周、周朔,先進(jìn)去,進(jìn)房間!”

    周朔也不知暈沒暈,居然還能很理智地問一句:“你鑰匙呢?放哪兒了?”

    “我……褲、褲兜里?!?/br>
    周朔上手就摸,摸痛快了才找到鑰匙。他單手抱顧清渠,另一手開門,進(jìn)屋后反手把人壓在門板上,一氣呵成。

    顧清渠終是壓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周朔被顧清渠的聲音刺激得神魂激蕩。此刻他們無需言語交流,意識之下的動作皆是默契。

    像場美妙的旅途。

    在長久的拉扯之下,他們默契地完成了一場儀式。

    周朔的雙手能完全把住顧清渠的腰,他低頭親吻顧清渠,得到了回應(yīng)。

    周朔說:“清渠哥哥,怎么這么瘦,我能吃了你?!?/br>
    顧清渠說:“吃啊?!?/br>
    “吃不飽。”

    顧清渠輕笑一聲:“那多吃幾回。”

    這是徹底答應(yīng)了,周朔能瘋。

    顧清渠在周朔懷里,他們在驚濤駭浪里面卻毫無懼色。

    筒子樓隔音欠佳,顧清顧不能發(fā)出太大動靜,只能小聲地說話??芍芩诽矚g這種樣子了,能刺激著他愈發(fā)野蠻。

    周朔明顯不熟悉這些,他橫行無忌。房間的窗戶沒有關(guān)上,窗簾虛虛掩掩地被風(fēng)輕輕吹動,也吹著影影綽綽的人,周遭一切都帶上了清香。

    “哭什么?”周朔舔干凈顧清渠眼角的淚。

    顧清渠伏在周朔肩上,微顫的指尖在他后背撓出幾道紅痕。他耳鬢廝磨,又輕聲細(xì)語地對周朔說:“小處男,輕點(diǎn)兒?!?/br>
    “好,輕點(diǎn)兒?!?/br>
    顧清渠被折騰夠了,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他渾身都是軟的,有種日夜顛倒的錯(cuò)覺。于是艱難地?fù)伍_眼皮,顧清渠被窗外的陽光迷了眼睛。

    “幾點(diǎn)了?”顧清渠開口問,聲音啞得厲害。

    他渾身又濕又黏,被周朔擦干凈了,可周朔卻舍不得撒手,離開一會兒又想抱。

    “七點(diǎn)。”

    天亮了啊——

    顧清渠太困了,困到盤在頭頂?shù)钠鸫矚庖踩霾怀鰜恚斡芍芩酚H親抱抱,眼皮越來越重。

    周朔聽見顧清渠說話,很小的聲音,沒聽清楚,又貼得近了一些,問:“你說什么?”

    顧清渠夢囈似的說餓,又說累,腰酸。他胡言亂語地說了一通,終于睡過去了。

    周朔倒是神清氣爽了,他出門買早飯,想了想覺得不夠,把中午和晚上的飯全買齊了,周末嘛,不用出門也行。

    顧清渠一覺睡到晚上,周朔消停了,安安靜靜看書,他雖然心里癢,但到底舍不得把人弄醒。

    他想,反正夜很長,也來日方長。

    等到夜幕黑沉,房間里只點(diǎn)了一盞昏黃的臺燈,顯得溫情蜜意。顧清渠醒了,醒得不算徹底,身體比大腦先有了反應(yīng)。

    不疼,就是酸。

    酸進(jìn)了心里,昨晚的記憶密密麻麻地卷了過來。

    顧清渠抬眼就能看見周朔,他在光里,美好且周正,前途自然一片坦蕩,非得走這條路嗎?

    光是想一想就難受,被扎了好幾刀,眼看血流成河。

    周朔卻容不得顧清渠胡思亂想,他好像后背長了眼睛,顧清渠一動,他就發(fā)現(xiàn)了。圣賢書被扔到了腦后,這種溫情脈脈的時(shí)刻,該跟心里的人在一起。

    “清渠,”周朔坐在床沿邊,“鍋里給你熱著粥,吃一點(diǎn)嗎?”

    顧清渠捏著被子蒙住了臉,只留出一雙眼睛,但也不敢直視周朔,他搖頭,悶著聲音說不吃。

    “不餓嗎?”周朔輕笑,“早上還跟我說餓?!?/br>
    顧清渠眨眨眼睛,他記不起來了:“我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