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作者:蜜糖年代)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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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朔:“鮮花餅,從云南那邊帶的,還有普洱,師母特意給我留著的?!?/br> “好吃嗎?”顧清渠別別扭扭地說:“師母可沒給我留,全給你了吧?!?/br> 周朔笑得太壞了,他抱起顧清渠轉了個背,把顧清渠壓在墻上。周朔霸道欺身,他啃咬顧清渠的下唇,迫不及待侵入齒間。 唇齒留香,還有花兒的味道。 “清渠哥哥,時間還早,先不回家了吧?!?/br> 顧清渠伏在周朔肩上喘,“你想去哪兒?” “酒吧,”周朔說:“好久沒去過了,我想何老板的酒了?!?/br> 顧清渠說:“那酒要錢的,很貴?!?/br> “你有錢啊,”周朔完全沒心理負擔,“我出賣色相換你口袋里的錢,你給我點幾瓶酒喝——給腦子換個思路,我快成書呆子了。” “好,”顧清渠眉開眼笑,“書呆子,今天考得怎么樣?” 周朔扛起顧清渠就跑,“還行吧!” 周朔這次考得確實不錯,至少成績能讓姜云華開心,老頭逮著下班時間特意打電話給顧清渠報喜,顧清渠接了這通電話,比平常晚了十五分鐘出單位的門。 周朔早等著了,手里拿著ad鈣奶,老遠看見樓梯口的顧清渠,把瓶戳開了。 “今天怎么這么晚?”周朔問:“又加班么,都快過年了還這么忙?!?/br> “不是,姜老師的電話,多說了幾句,他說你考得不錯,以現(xiàn)在這個成績下學習有機會回學校了。”顧清渠邊喝酸奶邊說話,“我不加班了,明天開始單位放假?!?/br> 前面的話周朔一個字沒聽進去,他挑著后面的問,“清渠哥哥,你假期多久?” 顧清渠說:“半個月吧,不長,中間還要回來值班的,你有事兒???” “沒大事兒,”周朔推著自行車跟顧清渠并排走,“是想帶你到周邊玩幾天的,有個濕地公園,環(huán)境不錯,你回來之后一直沒去過吧?” 顧清渠笑了笑,“嗯,你安排?!?/br> 顧清渠有個小習慣,他不愛好好地嘬吸管,喜歡咬,非得把管子一端咬得崎嶇不平了才罷休,周朔目不轉睛地看著,把自己看得口干舌燥了—— 這嘴咬起來可真是香艷欲滴的。 顧清渠無法無視身邊火辣辣的視線,偏頭問:“周朔,你看什么?” 周朔不遮掩,“看你啊。” “別看了,”顧清渠伸手往前指了指,“再看就撞路燈了。” “撞唄,撞疼了你給我揉?!?/br> 顧清渠哭笑不得,“有毛病?!?/br> 周朔摁下毛躁又歡悅的情緒,把自己的目光從顧清渠嘴上扒了下來,“清渠,你少喝點兒,回家還吃飯呢?!?/br> “嗯?”顧清渠聽出一點內(nèi)容,“怎么了,今天的晚飯很豐盛嗎?” 周朔:“大伯來了,吃年夜飯,嬸嬸做了一桌子菜,就等你下班回去呢。” 今年是顧清渠成年后第一次在周家過的年,不是特別了解這邊的習慣和風俗,他孤身一人的時間久了,對‘年’的概念也十分模糊。 “今天才二十七,”顧清渠說:“你們家這么早就吃年夜飯了?” 周朔搖頭:“也不是每年都這樣,我聽嬸嬸說今年她父母要過來,大伯要陪老丈人了,提早把家里這頓年夜飯吃了,到時候可能沒時間?!?/br> “哦——” 其實跟顧清渠沒什么關系,但他對闔家團圓的的吃飯氛圍不感興趣,也實在別扭,還不如關起門來跟周朔一起啃饅頭。 周朔看得出顧清渠的情緒,心讓針刺了一下,他十分自然地摟住顧清渠的腰,說:“清渠,就是普通的一頓飯,你坐我旁邊,我給你擋著?!?/br> 顧清渠溫柔地笑,說好。 周安言對顧清渠很客氣,他大概是從周國盛口中聽說了周朔最近的狀況,知道是顧清渠替他的大侄子找了老師,每晚學習,時時刻刻盯著學習進度,于是時隔幾個月再見面,周安言對顧清渠自然贊許有加。 連說的客套話都帶了不小的誠意。 “我前段時間忙,也沒時間過來,伸手管不著周朔,就怕他不安分守己給我搗亂,”周安言給顧清渠倒酒,“清渠,辛苦你了?!?/br> 顧清渠趕忙起身,滿杯酒一飲而盡,“應該的?!?/br> 周安言看顧清渠客氣,繼續(xù)添酒,“有你在他身邊我放心?!?/br> 顧清渠:“……” 再一杯下肚今晚得讓周朔抬著回房間了。 周朔可太清楚顧清渠的酒量了,他找準時機,手一抬,打中了顧清渠的胳膊。顧清渠心領神會,酒杯捏在手里朝內(nèi)一歪,全灑在自己身上了。 “哎喲,對不起對不起?!?/br> 周朔手忙腳亂地給顧清渠擦衣服,暗地里相當混不吝地吃了一手豆腐。 顧清渠的臉被酒精烘得熱氣騰騰:“……” 混賬玩意兒。 周安言習慣了周朔的德行,稍微責怪一句,“周朔,做事別毛手毛腳的。” 周朔低頭說著哦,卻在桌子底下拉住了顧清渠的手,輕輕在他掌心撓了撓。 暗度陳倉,真刺激。 氣氛到此為止都不錯,周安言吃飽喝足,便開始哪壺不開提哪壺,主要指著顧清渠,但周朔能看出來,他是拐彎抹角地給周芝芝探路。 “清渠,過完年二十七了吧?”周安言問。 “是?!?/br> 周安言繼續(xù)問:“考慮成家了嗎,清渠,你現(xiàn)在有喜歡的人嗎?” 周朔默不作聲地吃飯,捏著顧清渠的手指卻驟然一緊。 “嘶——”顧清渠吃痛,忘了回話。 周安言覺得自己問的不謹慎,于是換了個說法,“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兒?” 周朔咬碎后槽牙,特別想替顧清渠推了這個麻煩。 他不喜歡女人! 也許更麻煩。 周芝芝一晚上嬌羞,話問道這兒,她臉更紅了。 杜英英順勢跟顧清渠夾菜,“清渠,等后面幾天過年了你來我們家坐坐,大家都是一家人,要常串門的,平常湊不齊時間,過年就是機會?!?/br> 周安言一家人輪番上陣,顧清渠快招架不住了。周國盛也在一旁幫腔,點頭說是。 這是把老頭的路也打通了。 周朔心里極度不平衡——憑什么! “大伯,”周朔陰陽怪氣地問:“我能一起去嗎?清渠他路癡,恐怕找不到你家的路?!?/br> 第50章 “你說這話不心虛嗎?” 顧清渠有先入為主的心虛,他覺得周朔說話的態(tài)度太沖,周安言沒有周國盛這么好糊弄,他心驚rou跳。 果然周安言也覺得不對勁,‘清渠’這兩個字從周朔的嘴里蹦出來,乍一聽,太親昵了。 周安言不動聲色,“周朔,你該叫他哥?!?/br> 周朔挑眉,捏起筷子夾魚,他夾了rou最厚的部位,放進顧清渠的碗里,說:“清渠哥哥,吃魚啊?!?/br> 這是明擺著跟周安言對著干了。 顧清渠雖如坐針氈,但也沒拂了周朔的面子,端起碗吃了。 周安言盯著周朔,他氣得七竅生煙,“周朔!我哪兒惹你了,你又跟誰過不去!” 周朔皮笑rou不笑,“沒有啊,吃飯呢?!?/br> 周芝芝挺慌的,他一半心思在顧清渠的身上,又不想讓親爸生氣,于是拉著周安言的衣袖,“爸——” 周國盛也出來打圓場,“吃飯吃飯,這都是怎么了?!?/br> 在氣氛一度僵持不下之際,周家院子的大鐵門又不合時宜地響了,敲門人十分囂張,哐哐亂砸,邊砸邊喊:“開門,快開門,我回來了!” 周老二回來了,來給這頓飯雪上加霜。 顧清渠恨不得給自己按上翅膀飛,而周朔的臉更是比八哥身上的毛還黑。 在座各位表情變幻莫測,這扇門他們誰也不想開。周老二越砸越起勁,有些許回身飄蕩在弄堂里,驚動了鄰居。眼看周國盛馬上心律不齊,周安言放下筷子,面色不善地走過去開門—— 狗還得放進自家院子里撒潑,這是周安言心里想的話,沒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是給周朔留的面子。 周老二沒想到開門的是親哥,罵罵咧咧的話卡在喉嚨把自己憋得面紅耳赤。 周安言挺有禮貌:“老二,進來吧。” 周老二干笑,伸長脖子往里瞧,“喲,人挺齊啊,你們干嘛呢?!?/br> “吃飯。” “吃飯不叫我?真有意思,我可姓周啊,”周老二眼睛停在顧清渠的臉上,陰氣森森地笑,“咱家的位置倒是讓一個外姓人占了。爸,你可別讓人賣了還替他數(shù)錢!” 周國盛氣得說不出好話,“你放屁!” “我說的話在你耳朵里從來都是屁!”周老二發(fā)指眥裂,從來都不是好面相,“爸,你遲早有一天得讓顧清渠坑的哭都找不到地方!到時候挖心撓肺也買不到后悔藥!” 這些話能氣死周國盛,但對顧清渠的打擊效果一般,他可能已經(jīng)習慣了周老二的瘋言冷語,內(nèi)心波動不大。 周朔橫眉冷對,他盛著滿腔的雷霆憤怒,驟然把筷子摔在周老二腳下。 周老二:“喲兒子,你這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周朔根本懶得看他,“你要是想吃飯,自己蹲下?lián)?,你如果想找茬,滾蛋!” 周老二:“怎么跟你老子說話的!” 周朔冷笑,“你還不一定是我老子,我那位媽都能跟人跑了,你就這么確定自己頭上沒幾頂綠帽子?” 這話周朔早八百年就想說,他是顧及周國盛的感受才懶得戳周老二的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