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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獸醫(yī)那些事兒 第247節(jié)

    雌性鴨嘴獸透過玻璃面看過去,確實看到另外一只鴨嘴獸在水里潛泳,那歡快的勁頭和之前一模一樣。只不過旁邊多站著一個人類。

    它戒備的心稍稍放松,卻依舊不敢大意,“你想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你如果不愿意,我這就離開?!?/br>
    張朝陽沒想到雌性鴨嘴獸的反應這么大,原本想要自己觀察幼崽的想法暫時打消,另一邊有胡勒在,他索性給自己放松,離開觀察室出去走走。

    這兩天挺忙,忙到?jīng)]時間離開觀察室,基本上一日三餐都在里面解決的。張朝陽回到自己房間洗了個澡,而后才去隔壁找方澄。

    他有點想小考拉了。

    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小考拉已經(jīng)完全忘記他了,一整只賴著方澄,真真是讓他感受了”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感傷。

    “寶,你這就不理我了?”趁著方澄出去的空隙,他把小考拉抱在懷里,好一頓揉。

    小考拉“哇哇”大叫,兩只前爪在半空中不斷揮舞,“不要不要!小jiejie剛給我做的發(fā)型,你的手拿開!”

    “哎喲,都叫上小jiejie了,你這沒良心的小家伙。”張朝陽絕不承認自己心里酸了。

    小考拉費勁從人類懷里爬出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回到抱枕團,它用身體在抱枕團里來回搓著,搓了會兒覺得不對,又爬到床上,在被子里滾來滾去。

    這些動作看似慢騰騰,但卻是發(fā)揮了這只考拉最快的速度,可見事情之急。

    張朝陽瞧著有趣,不由笑問:“怎么,喜歡軟床?”

    “才不是,你的手臟,摸了我,就沒有小jiejie的香味了,我要在床上滾一滾,沾一沾味道。”

    “……”尼瑪,小丑竟是我自己!

    方澄處理完事情再回來,問起張朝陽有關(guān)鴨嘴獸的研究進度,“師父那邊差不多了,最快明天傍晚,最遲后天中午,這場交流會就會結(jié)束?!?/br>
    張朝陽點頭,“我知道了,到時候鴨嘴獸會被帶走,我們會抓緊的。”

    “需要幫忙嗎?”看著眼前人眼底青黑一片,方澄有些不忍心,這幾天估計折騰的夠嗆。

    張朝陽想了想,只問方澄要了一些理論上的資料,“我聽師叔說,大師伯以前有這一塊的記錄,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拿來用?”

    楚青的基本資料,都不會吝嗇,作為徒弟的方澄必定也有備份。

    張朝陽覺得自己臉皮真厚,討要的時候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果然是越來越像老油條了。

    方澄在自己的電腦里找了會兒,從資料庫調(diào)取一部分,直接發(fā)送到兩個師弟的郵箱。

    “你和胡勒一人一份,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交流會一結(jié)束,師父就會啟程飛南美洲,這中間是沒有休息的。你們唯一的交作業(yè)時間,就是在飛機上。”

    張朝陽當即歇了逗小考拉的心思,轉(zhuǎn)身就回觀察室。和胡勒分享完方澄給的資料,兩人就加快速度開始整理數(shù)據(jù)。

    “今天熬一個通宵,先把研究報告的整體框架寫完,里面的數(shù)據(jù)如果今晚能做出來,那就直接填進去,不行明天繼續(xù)加班加點?!?/br>
    張朝陽有些摸清楚楚青的門道,這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并且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胡勒,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師姐說是最晚后天中午,但我總覺得,可能明天我們就得走了。”

    胡勒眼皮跳的厲害,“明天?這我們怎么搞?!”

    “盡人事聽天命吧,實在不行在飛機上繼續(xù)?!?/br>
    張朝陽的猜測很快成真,國際交流會提前結(jié)束了,楚青離開會場,直接就通知每個人:下午三點的飛機,直飛南美。

    方澄已經(jīng)把人拉進群里,楚青在群里直接說:【謝君已經(jīng)提前過去了,你們幾個快速收拾行李,從交流中心趕去飛機場至少一個小時,我只給你們五十分鐘的時間?!?/br>
    而這時候,張朝陽和胡勒才剛把研究報告的框架寫出來。

    至于數(shù)據(jù),出是出來了,但是還沒有完全驗證。沒有經(jīng)過驗證就不能用,他們根本不敢往里套用。

    可問題是,人都要走了,萬一數(shù)據(jù)差異,他們身邊又沒有鴨嘴獸,怎么重新提取?

    胡勒急得原地轉(zhuǎn),“怎么辦怎么辦!早知道這么匆忙,我前面幾天干脆全部通宵了?!?/br>
    張朝陽也愁,煩躁的情緒顯現(xiàn)在臉上。

    鴨嘴獸聽著兩個人類嘀嘀咕咕,咕咕嘀嘀,只覺得傻。

    “找動物學家啊,要一個聯(lián)系方式,缺什么問他唄?!兵喿飓F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

    張朝陽眼睛頓時一亮,趴到池塘邊上,沖著對方揮手。等鴨嘴獸游過來,他才小聲問:“那你知道那位的聯(lián)系方式嗎?”

    “我當然知道!”

    “那你——”

    “不行!不能隨便給聯(lián)系方式,人家還沒同意呢!你得自己去問?!兵喿飓F義正詞嚴,甚至一副教育的口吻,“小伙兒,年輕人不要走歪道,小心翻車?!?/br>
    說著一頓,又神秘兮兮的補充一句,“不過我知道哦,動物學家和一個叫親的人關(guān)系很好的,那個親你也認識,你找他通融唄?!?/br>
    張朝陽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

    鴨嘴獸只能耐著性子繼續(xù)解釋:“親,親懂嗎?親愛的,my dear! honey!baby?”

    張朝陽:“……”

    鴨嘴獸頓時急了,脫口而出,“你小子不行,九漏魚!老夫不與你說道?!?/br>
    旁邊的雌性鴨嘴獸實在看不過去,“不是親,是青,人家叫楚青?!?/br>
    雄性鴨嘴獸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回事兒,坦然接受毫無尷尬之色。并且夸贊說:“哎呀老妹兒,還是你口音地道。my old sister,牛逼plus!”

    作者有話說:

    注:漢譯英梗來源于網(wǎng)絡。

    二更晚上吧,大姨媽來了……

    第262章

    行李收拾完, 時間尚有空余,胡勒繼續(xù)負責研究報告,張朝陽則是陪著方澄一起, 去飼養(yǎng)館歸還兩只考拉。

    考拉們知道要和人類分開了, 情緒一度低迷, 尤其是窩在方澄懷里的這只,直接就嚎啕大哭了。

    考拉哭起來猶如小型暴風雨,聲音一會兒“咕咕咕”, 一會兒“哼哧哼哧”, 不多時就淚眼汪汪成了小可憐。

    它兩只爪子緊緊揪著方澄的衣服, 頭埋在她懷里,蹭啊蹭啊, 聲音委屈極了。

    “小jiejie不要走啊,寶寶好喜歡你的,我們多待一會兒嘛?!?/br>
    “嗚嗚嗚……我那么喜歡你, 你怎么可以不喜歡我……”

    小考拉哭了一路,但是方澄無動于衷,最后整個車廂里只剩下考拉更大的抽噎聲。

    張朝陽在旁邊看得不忍, 想要說什么,卻被方澄一記眼神制止了。

    歸還考拉, 相應手續(xù)辦好, 兩人直接打車去機場。張朝陽忍不住, 這才問道:“師姐, 你為什么連抱一下都不肯?我看小家伙哭的很傷心。”

    是真的哭了, 他第一次見到考拉原來這么會流淚, 這是水做的樹袋熊吧。

    方澄卻語氣平淡, “抱了又怎么樣, 始終要分別,徒增傷感而已?!?/br>
    “可是……”

    “師父還在等著,我們抓緊時間?!?/br>
    張朝陽只能結(jié)束話題,然后催促司機加快速度,一行人趕在三點前安檢完畢,順利登機。

    方澄一上飛機就選擇閉眼休息,張朝陽和胡勒卻還有作業(yè)要完成,兩人抓緊時間,開始驗證數(shù)據(jù)的正確與否。

    墨菲定律很強大,越是不想發(fā)生的事情,越是容易發(fā)生,他們的所有數(shù)據(jù)當中,有兩組出現(xiàn)錯誤。

    看著電腦里顯眼的紅色故障,兩人不禁頭大。

    “沒辦法,只能找大師伯幫忙了?!?/br>
    張朝陽話說完,看向胡勒,胡勒卻直接擺手,“可別!我登機前剛被罵了一頓,可不敢再去找罵,大師伯對你印象不錯,兄弟,是時候派你上場了?!?/br>
    張朝陽也同情胡勒的“遭遇”,大概是太親厚,楚青罵他總是特別順口。

    “行,這次我去?!?/br>
    張朝陽問空姐要了杯溫水,端著到楚青的座位,旁邊正好沒人,他挨著靠過去,笑容靦腆。

    楚青看著醫(yī)學雜志,余光瞥了眼笑道:“一個挨罵不夠,再來一個?”

    “大師伯,你喝水?!币痪湓捑桶褟埑栒f的面頰通紅。

    楚青放下雜志,接了水杯,“有什么事直接說,從澳洲飛哥倫比亞,大概二十三個小時,你們抓緊時間,飛機落地前將研究報告交給我?!?/br>
    “大師伯,我想問下那位動物學家的聯(lián)系方式,有關(guān)于鴨嘴獸的一些提取信息錯誤,我想請教……”

    “飛機上無法通信,問了也白問?!背嗟莱鰵埧岬氖聦?。

    張朝陽恍然,頓時整個人都蔫了,這讓研究報告怎么進行的下去!

    瞧著師侄的可憐樣兒,楚青難得發(fā)善心,“把驗證數(shù)據(jù)拿過來我看看,如果是基本錯誤,我應該能糾正?!?/br>
    他對鴨嘴獸有過一些理論知識儲備,相關(guān)的數(shù)據(jù)研究也做過,只是后來覺得沒必要,這才沒有深入。

    張朝陽大喜,讓胡勒把相關(guān)數(shù)據(jù)發(fā)過來,然后請楚青過目。

    楚青不愧是大佬,一目十行,很快就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三下五除二,一番輕松指點,問題迎刃而解。

    他還順便看了已經(jīng)成型的研究報告,“寫的不夠嚴謹,抓緊再改改,這份研究報告寫完,我傳回去所里,正好用來給你們年度考核?!?/br>
    張朝陽這才想起來,在弧向研究所,每個研究員每年都需要上交一份研究報告,以及每三年一篇學術(shù)論文。

    論文方面,何孟來就嚴格要求每兩年一篇,對付所里的要求完全沒問題。只是這研究報告,他當真是忘得干干凈凈。

    “大師伯,我和胡勒一起做的,算我們兩個人的嗎?”

    “本該是每人一篇,不過你們進所還沒滿三年,有優(yōu)待,暫且通過吧?!?/br>
    事關(guān)年度考核,兩人的態(tài)度完全不一樣了,若說原先只是一百分認真對待,那么現(xiàn)在就是一千分的強效努力。

    “年度考核不按全所總成績排,按照資歷劃分,每三年一個階梯,每階梯里面評選兩名最優(yōu)?!焙照Z氣激動,“我們所近三年進來的總共就十來個,我有信心,咱們能拿到這兩個最優(yōu)名額。”

    只要拿到最優(yōu),那就有機會往上升一級工作牌了!

    見張朝陽并不激動,胡勒忍不住叨叨,“你別不以為意,咱們也就跟著大師伯這半年,技術(shù)得到提升,要不然這最優(yōu)很難拿到的。三年一個坎兒,也就第一階梯占個便宜,你且看著吧,等到了第二階梯,咱們不知道要排到末尾倒數(shù)第幾?!?/br>
    張朝陽忽然很好奇,弧向研究所里,最老的資歷是幾年的?

    胡勒想了想,只能大概猜測,“重點基地內(nèi)的專家我不清楚,但是按照大師伯的資歷來算,應該有二十年了吧?”

    “所以三年一個階梯,對應七色,正好二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