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獸醫(yī)那些事兒 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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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剛撥出去,張朝陽想到兩地時間差,趕緊掛斷。師父那兒估計都已經(jīng)睡覺了! 結(jié)果沒半分鐘,何孟來的電話打回來了,張朝陽接起,就聽到那頭中氣十足的罵聲。 “你別告訴我,你是撥錯號碼了!你這混小子,這么久才想起你師父,胡勒都給你師叔打過多少個電話了,你今天才舍得給我主動打一個……” 叭叭叭,從來不知道自己師父這么能念叨。 可聽著這一句句罵,張朝陽心里又溫暖又慚愧,“師父,對不起?!?/br> 何孟來罵聲頓時卡住,忽的一聲笑,“道歉什么,我就是高興,你還惦著師父呢?!?/br> 張朝陽心里的愧疚感更重了,他這段時間,除了必要的郵件聯(lián)系,都沒怎么好好和師父說過話,往常的語音和信息互動,也全是有關(guān)于醫(yī)學(xué)方面的討論。 他似乎太過沉浸在這一趟外出學(xué)習(xí)中,將國內(nèi)的那些關(guān)心他的人都忘記了。 胡勒隔三差五的給師叔打電話,嬉皮笑臉的在電話里討罵,師父和師叔一起工作,經(jīng)常聚在一起,可是自己卻沒有胡勒這般親厚…… 師父心里會難過的吧? 而且?guī)熓暹@人還愛現(xiàn),和師父“死對頭”,這事情說不準(zhǔn)就隔三差五的“刺激”師父了。 “師父,我以后每天都給你打個電話,我錯了,我一定天天關(guān)心你。” 何孟來簡直驚呆了! 我徒弟怎么了?才出去多久啊,為什么變成了這副“不要臉”的模樣?說好的內(nèi)斂沉悶?zāi)????/br> “跟著胡勒學(xué)歪了?”何孟來忍不住嘀咕,而后擺手,“別天天的打給我,我沒那個時間和工夫,隔一天就行了。” 張朝陽嘴角上揚(yáng),眼睛都笑瞇起來了,“師父你真可愛。” 何孟來老臉微紅,重重咳嗽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這么晚打電話給我干嘛?私事兒?” “師父你怎么知道?” “廢話!專業(yè)方面有你大師伯,你還用得著舍近求遠(yuǎn)?有話就說,我趕緊給你解決了?!?/br> 張朝陽拿著一板暈車藥,在手中來回顛著,問了怎么將人類暈車藥改成合適的藥劑,適合給動物服用。 張朝陽:“我救了一只羚羊,未成年,體重大約三十公斤,坐了一天車吐了,明天還得帶著它繼續(xù)趕路。” “不是!你帶著一只羊干什么?方便路上加餐?”何孟來純純的好奇。 張朝陽:“……” 這個世界怎么了,為什么所有人都想吃烤全羊! “……師父,這是我的救治對象……” 第二天早上,一行人補(bǔ)給完成,再次上路。 出發(fā)前,張朝陽給羚羊喂了暈車藥,又說道:“你盡量別躺著,躺著確實(shí)更容易暈?!?/br> 羚羊咽下一顆小小的藥丸,表情懷疑,這么小的一顆東西,吃下去真的有用嗎? “別顛就行,我還能再忍忍。” “嗯,辛苦羊咩咩了?!?/br> 張朝陽摸摸羚羊的背部,這才關(guān)上后備箱門。 途中,張朝陽想到什么,沖著前頭開車的魏晉說道:“魏哥,你開慢點(diǎn),盡量別太顛簸,麻煩了?!?/br> 方澄不由看過去,張朝陽下意識開口,“那個,我暈車?!?/br> “你暈車?” “對,有點(diǎn)?!?/br> “之前一直坐車沒事兒,今天怎么暈了?”方澄讓魏晉保持勻速,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塑料袋,遞過去,“中途不會停車,你能忍就忍,不能忍就直接吐吧?!?/br> “……” 張朝陽:一會兒是不是還得裝惡心,干嘔兩下? 作者有話說: 對我來說:暈車=半死不活,和羊咩咩沒差了…… 第227章 中午吃飯時間, 張朝陽快速解決,然后開始帶著羚羊下車走動,他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為了緩解羊咩咩的暈車癥狀, 適當(dāng)?shù)幕顒邮怯泻锰幍摹?/br> 方澄坐在樹蔭底下, 看著不遠(yuǎn)處牽羊的背影,眉頭始終皺著。 “方澄姐,怎么了嗎?張朝陽就是牽羊散個步, 應(yīng)該沒問題吧?” 胡勒有點(diǎn)替那只羚羊擔(dān)心, 似乎一個團(tuán)隊的成員, 個個看它的神情都帶著深意,那是一只可烤可研究的神奇羊。 方澄沒說話, 低頭繼續(xù)吃面包。 再次出發(fā)時,她拉住魏晉,沖著張朝陽笑了笑, “你去開車吧,前面一段路很平穩(wěn)?!?/br> “我開車?” “嗯,你不是暈車么, 暈車的人更適合開車,坐后面你會不舒服, 我記得你有駕照的?!?/br> 方澄已經(jīng)把魏晉拉到車后座, 駕駛位置的車門被打開, 方澄做了個請的姿勢。 張朝陽不明所以, 但還是乖乖上車, 途中為了跟緊前面一輛車, 他一直保持全神貫注, 車子開起來賊溜! “朝陽, 你車技不錯。”魏晉這個老手也難得露出欣賞的態(tài)度。 張朝陽憨憨一笑,“我就隨便開開,比不上魏哥你,也幸好這一段路平穩(wěn),不然我就慘了。” “保持勻速,繼續(xù)加油?!狈匠闻萘四?,抱著幼獅在腿上逗弄,沖著前頭開車的身影笑瞇瞇。 這一天,一行人沒有找到合適的村莊落腳點(diǎn),干脆就在大路附近的一處開闊地扎營。 支帳篷的支帳篷,撿柴火的撿柴火,找食物搭灶臺做飯,每個人各司其職,忙碌又充實(shí)。 細(xì)尾獴不知什么時候跳到張朝陽背上,兩只前爪勾住他的脖子,慢悠悠爬上去。 “那只羊又吐了。”細(xì)尾獴將看見的一些瑣碎告訴張朝陽,“吐的車后備箱都是,你師姐正在打掃,那只羊被兩個人架下來了,半死不活的樣子?!?/br> 看來暈車藥也沒用,這只羚羊應(yīng)該屬于重度暈車癥,這就有點(diǎn)難辦了。 “黑足貓和幼獅呢?有沒有靠近羚羊?” 細(xì)尾獴頓時咯咯笑起來,笑聲中頗是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靠近了呀,那只幼獅可兇,又奶又兇的,牙都沒長齊呢,就使勁咬那只羊的腿,啃的那一塊毛濕漉漉的,那羊半點(diǎn)沒反抗?!?/br> “后來黑足貓過來了,幼獅以為那是同類,滾過去一起玩耍了。那只羊干脆閉上眼睛了?!?/br> 暈車癥患者,在乘坐交通工具時因搖擺、顛簸、加速等因素,會造成內(nèi)耳前庭平衡感受器受到過度運(yùn)動刺激,繼而出現(xiàn)冒冷汗、惡心、嘔吐、頭暈等癥狀。[1] 而極端嚴(yán)重的情況,甚至?xí)霈F(xiàn)精神抑郁、電解質(zhì)紊亂、困倦和認(rèn)知功能下降、眩暈甚至造成短期作業(yè)能力的喪失,更有甚者還可以出現(xiàn)昏迷和瀕死感。[2] 張朝陽心底嘆了聲,這只羚羊的目前狀況,估計是嚴(yán)重暈車癥者,是他低估了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 “羊咩咩,還睜得開眼嗎?”張朝陽不放心,事情做完趕緊過去查看情況,順便給它做了一系列的常規(guī)檢查。 羚羊在呼喚聲中慢慢睜開眼,咧開嘴“咩咩”兩聲,“我好像看見天使了,我飛到天上去了,我是不是已經(jīng)被吃掉了?” “……” “天上的白云真美啊,是粉紅色的,天使好多,它們竟然都是羊啊,長著翅膀的羊……” 得!已經(jīng)出現(xiàn)幻覺癥狀了,極度嚴(yán)重患者。 張朝陽回去翻背包,找出緩解暈車的藥品,碾碎了摻雜在草里,喂給羚羊吃。 羚羊吃了兩口,“呸呸“吐掉,一臉倦怠說:“不想吃,又苦又澀,我想睡覺?!?/br> “明天早上還要趕路,你不吃哪有力氣?沒力氣坐在后備箱里,你更吃不消。” 羚羊躺平,表情無所謂,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折磨的生無可戀,管它的明天后天,今天都覺得過不下去了呢! “死就死吧,暈死累死餓死,羊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br> 破罐子破摔,這是張朝陽從未遇見過的羊性格,看似沒脾氣,其實(shí)比誰都脾氣犟。 臨睡前,張朝陽把羊安頓好,準(zhǔn)備回帳篷里睡覺,卻被人叫住了。 方澄慢步走過去,兩手插兜,視線卻是越過眼前人,精準(zhǔn)無誤的落在他身后的地上。 “張朝陽,問你個事兒。” “師姐你說。” “這只羚羊暈車是吧,暈了不止一天了。” 明明是過來詢問的,但語氣卻是陳述句,方澄瞧著那只羚羊,表情肯定,嘴角有微微上揚(yáng)的弧度,但是卻又很不明顯。 張朝陽沉默住,這話接下去要怎么接? 方澄沒等對方開口,又自顧說道:“暈車的人還是動物,最直接的解決辦法是吃暈車藥,如果藥物無效,就用物理辦法解決。” “什么辦法?” “開天窗,讓它兜風(fēng)乘車?!?/br> 第二天上午,往非洲南部的荒漠大道上,出現(xiàn)了一道怪異的風(fēng)景線。 一輛改裝過的越野車大開車窗,整個車頂敞開一個半圓的弧度,在那圓弧的中間,一只羊頭暴露在外。 羚羊四肢站立,踩在車后座的空位上,努力把頭抬高,擱在車頂上方,車速很快,迎面吹來的聲聲灌耳呼嘯。 可是它卻覺得舒服極了! 這該死的美妙的新鮮空氣,多么的令羊神往啊~ 這是自由的味道,這是生命的召喚,這是大自然給予的饋贈! “羊活了,羊終于活了!”羚羊迎風(fēng)落淚,喜極而泣,它從來不知道,能夠自由呼吸的感覺是這么的幸福。 車后座,方澄瞧著四只羊蹄歡快的踩著,忍不住眉頭再次皺起,這只羚羊也未免太活潑了點(diǎn)。 “張朝陽,把它按住,讓它少走動!踩著我的貓崽子,我晚上就吃烤全羊!” 方澄抱著幼獅側(cè)過身,眼不見為凈,有些后悔把這只羚羊從后備箱里放出來。 張朝陽瞧著不妙,趕緊把羊腿抱住,自己順勢站起來,也把腦袋探出車頂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