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獸醫(yī)那些事兒 第203節(jié)
胡勒埋頭啃著自己的烤魚,不管難不難吃,反正比他現在臉皮放在火里烤來的好。 張朝陽也是自己烤的魚,味道一般般,烤魚不同于烤rou,魚rou鮮嫩,稍不留神就會烤焦,其中竅門需要很熟練的手法。 “吃這條。” 方澄遞過去一條自己烤的魚,順便把張朝陽手中的那條拿過來,放到了細尾獴旁邊,“你吃好的,它吃你烤的。” 張朝陽:“……” 細尾獴:“……” 見人不動,方澄不由催促,“吃啊,涼了就不香了,一會兒我給你烤些蟲子,師父還帶回來一條無毒蛇,等會做個蛇羹給你嘗嘗?!?/br> 今天是修整的一天,方澄心情不錯,決定帶師弟吃些好的。 張朝陽受寵若驚,拿著烤魚很開心,然而還沒咬下口,邊上細尾獴嗷嗷直叫。 “張朝陽,你怎么吃得下去,你良心不會痛嘛~” 細尾獴嘗了一口手中的烤魚,小表情一整個扭曲了,這是什么無敵難吃的東西,明明會做很好吃的熏rou,為什么烤魚技術這么爛? “我要吃你手里的?!奔毼搏B挨過去,眼睛盯著張朝陽手中的烤魚,就差流哈喇子,“好香,小jiejie烤的魚肯定很好吃。” 方澄剛剝了蛇皮,一轉頭,就看到那只細尾獴趴在張朝陽腿邊,盯著她送過去的烤魚不放。 她眉頭一皺,直接說道:“張朝陽,你自己吃,別慣著它?!?/br> “小jiejie,人美心善小jiejie~”細尾獴眨巴著眼睛,兩只爪子抬起抱拳,沖著方澄作揖。 方澄無動于衷,手起刀落,蛇頭直接斬斷,聲音不疾不徐,“吃什么呢,想不想吃點蛇rou,給你一段?” 細尾獴嚇得渾身僵住。 好快的刀,好狠的力道! 細尾獴快速逃離,竄到魏晉懷里去了,再也不敢往張朝陽這邊湊過來。 “方澄姐,你嚇小萌做什么,它就是只小動物。”張朝陽吃著烤魚,嘴角咧開笑的開心。 方澄哼哼兩聲,開始準備做蛇羹,“之前在車上,偷了我五塊rou干。” “……” “加上我喂給它的,一上午吃了我七塊rou干,膽兒挺肥?!?/br> “……” 作者有話說: 小jiejie更喜歡大型貓科動物,后面應該會有非洲獅幼崽掉落,也可能是豹崽子。 第215章 飯后休息, 謝君提議大家圍成一個圈兒,搞一個茶話會。 “這是朝陽和胡勒第一次在野外過夜,又是在非洲大草原這么有意義的環(huán)境, 早睡可就沒意思了?!?/br> 謝君指著正在燒的水壺, “我?guī)Я它c茶葉, 一會兒水開了沖泡點,大家都是年輕人,必須暢所欲言??!” 話音剛落, 幾個人齊刷刷看向斜對面, 這兒可坐著一位中年大叔呢。 楚青完全不在意, 倒了杯茶坐到旁邊位置,挺贊同謝君的提議。 “大家聊會兒天挺好, 之前一直在工作,也沒好好認識。你們多交流,尤其是朝陽和胡勒, 和大家多說說。” 冷不丁被大家長點名,還要求熟悉認識,搞的跟自我介紹一樣, 饒是會說話的胡勒都卡殼了。 “大師伯,我和他們挺熟的, 不用這樣吧, 有點尷尬?!?/br> “尷尬什么?”楚青轉向謝君, 說道:“你嘴皮子溜, 起個話題, 大家一起聊著?!?/br> “好嘞, 楚教授你要不要加入我們?”謝君腦子已經開始轉了。 楚青擺手, “我不參加, 你們熱鬧就成?!?/br> 謝君隨便起了個話題,他很擅長怎么挑起他人說話的欲望,一開始大家還顧及著楚青在場不好意思,但說到后面,每一個人都放開了。 就是悶葫蘆魏晉,都會偶爾插進來說幾句。 之后鬧得有點瘋,胡勒干脆提議聊八卦,“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我們也算是“共患難”的兄弟姐妹了,聊點有意思的事情唄。” 謝君無所謂,只目光轉向方澄和張朝陽。方澄這人不愛八卦,甚至都不喜歡話癆,張朝陽對密集談話似乎也很抗拒? 但是這一次,方澄參加了,她拉著張朝陽一起,“難得夜色不錯,聊吧,想說什么八卦?” 胡勒頓時就激動了,他想問某些八卦已經很久了,一直苦于找不到口子,這一次必須好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方澄姐,我能問一個嗎?”胡勒直接舉手,“我就想知道,大師伯當初為什么改性?” 弧向研究所,本就指代胡新研和向青,大師伯說改姓就改姓,也是絕了! 張朝陽也挺好奇,誰不愿意當個吃瓜群眾呢,這是人之本能。茶水已經泡開,他捧著自己的這杯,挨著胡勒湊過去,豎起兩只耳朵。 楚青已經進帳篷了,他的覺少,決定上半夜早睡,下半夜早起接替值夜。 方澄看了眼自己師父的帳篷,回過頭說道:“這事情和我?guī)煾傅呐畠河嘘P?!?/br> “向嵐姐?” 胡勒說著看向張朝陽,解釋道:“大師伯有個女兒,叫向嵐,是個大學霸,比我們大八九歲吧,搞金融的,人在滬市那邊?!?/br> 方澄點點頭,“對,不過她已經改姓了,現在叫孟嵐?!?/br> “?。俊?/br> “孟嵐姐早年出國留學,回國后又忙于事業(yè),直到30歲才考慮結婚生子。后來生產艱難,生了個女兒后感慨當母親不易,堅持讓女兒跟著自己姓?!?/br> 說到這里,方澄忍不住笑了,“她這念頭一起,又想到自己的母親,覺得她母親生她也是辛苦偉大,就打電話和師父說,要改姓,跟著師母姓?!?/br> “哇哦,真不愧是我嵐姐,颯爽英姿啊!大師伯同意了?”胡勒吃瓜越來越起勁。 方澄搖頭,“一開始沒同意,后來師父的母親十周年忌日,師父回了一趟老家,再回來,不僅同意孟嵐姐的要求,順便還把自己的姓氏給改了。楚姓,是師父他母親的姓氏?!?/br> “那大師伯在老家那邊遇到了什么事兒?” 胡勒還想繼續(xù)吃瓜,方澄直接一記刀子眼過去,“吃瓜有底線,少打聽不該聽的事兒?!?/br> 方澄對待兩個師弟一視同仁,給胡勒講了個八卦,也不會吝嗇于張朝陽。 “你有什么想問的,直接說?!?/br> 方澄笑瞇瞇看向張朝陽,不相信這個師弟就沒半點好奇心,“我?guī)煾傅?,你師父的,或者是師叔的,無傷大雅的趣事兒還挺多?!?/br> 張朝陽頓時就笑了,“師姐,我這兒還真有一個?!?/br> “嗯,你說。” “我?guī)煾杆麄兘袔煿恢倍际抢蠋?,我有些不明白這是為什么?按照收徒的規(guī)矩來講,不是應該喊師父嗎?” 老師一般都是學生對師長的尊稱,一旦收入門下,就會改口。 他喊何孟來是師父,胡勒喊胡新研也是師父,大家都是如此,可是師輩喊師公,怎么就是老師呢? 方澄原本臉上掛著笑,聽到這話,笑容不自覺收起。 張朝陽心里一個咯噔,這是問到什么忌諱了嗎? “師姐,不能說嗎?”胡勒也有些忐忑,表情糾在一起。 “也不是不能說,都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我聽我?guī)煾柑徇^幾句,當時環(huán)境特殊,師門牽連復雜,師公為了不影響幾個徒弟的前程,自己主動寫了斷絕書。中間好像有五年時間,他們并沒有聯系?!?/br> 方澄嘆了聲:“后來情勢大好重聚,師公被重用,師父幾個也繼續(xù)跟在他老人家身邊,不過師公讓他們就喊老師,不必再改口了。” 話題一瞬間沉重起來,原本嬉鬧的情緒消散,三個人都比較沉默。 謝君見情況不對,主動結束了聊天,拉著魏晉回帳篷里。 上半夜值守的是方澄師姐弟三個,這是楚青安排好的,可能是為了讓幾個孩子互相加深感情。 可是之前的話題有些沉悶,方澄說完后再也沒開口,一直關注著旁邊的火苗。 胡勒和張朝陽挨在一起,兩人都有些惴惴的,甚至有些擔心的看著方澄的背影。 “師姐沒事吧?” 胡勒有些不放心,方澄跟著楚青時間最長,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一直住在聞京華那邊。她對師門的感情是很深厚的。 不像他們,一個剛入門沒多久,一個常年跟在叔叔身后晃蕩,真正按照相處的日子算,誰也比不上方澄。 “我怎么感覺師姐有些不開心呢?”胡勒推了下張朝陽,示意他上前,“要不你去陪著?師姐和你關系比較好?!?/br> “算了,別打擾她,好好守夜吧?!?/br> 張朝陽沒過去,和胡勒一人守著一個方向,關注著草原上夜晚的動靜。 細尾獴已經跟著魏晉睡覺了,張朝陽懷里空空,兩只手互相交叉,時不時轉頭看向四周。 非洲草原的夜晚十分安靜,除了夜間活動捕獵的動物悄無聲息的出沒,其他的雜音一概沒有。白天天氣晴朗無云,夜晚的草原夜空更是繁星點綴,那是在其他地方都看不到的璀璨星空。 張朝陽偶爾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拿出手機拍幾張照片,覺得心里特別滿足。能夠看到這樣的夜景,守夜其實也挺幸福的,等以后回國,估計都不太可能看到了。 他守夜時長到下半夜兩點,之后可以一直睡到早上七點,胡勒在凌晨一點犯困撐不住,他直接讓人先進去休息。 “張朝陽,你要是困了也進去,讓謝君他們出來替換就行?!狈匠问卦诹硪粋€方向,聽到聲響回頭說了句。 “不用,我挺精神的,再說草原上的夜色很美?!?/br> 方澄笑了聲,沒再說話,張朝陽自顧守著自己這一邊的情況。 差不多輪換的時候,魏晉出來了,讓張朝陽回去睡覺。 “還有半個小時。”張朝陽一看手表,才一點半而已。 魏晉:“回去吧,我睡夠了?!?/br> 對方堅持,又把細尾獴塞進他懷里,張朝陽感激道謝,站起來往回走。 住宿條件簡陋,廁所更是隨意搭建的,張朝陽過去方便,順手把細尾獴放在旁邊的石頭上。 剛解決完,就聽到一聲尖銳的驚叫,細尾獴呲溜一下跑到他腳邊,順著他的褲腿往上爬,最后整只躲進他懷里。 “張朝陽?”魏晉那邊聽到聲響,疑惑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