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獸醫(yī)那些事兒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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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朝陽,你這賄賂成功了嘛,你現(xiàn)在可是食堂第一人,咱所長都沒你吃的好。”何孟來忍不住調(diào)侃自己徒弟,又打趣師弟。 胡新研聽說事情緣由,也跟著哈哈笑,“我看徐師傅他們照顧的挺好,你看看朝陽瘦的,根竹竿兒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個做師父的虐待他了呢。人家這是為你擦屁股呢!” 一言不合就“吵架”,張朝陽和胡勒已經(jīng)習(xí)慣自己師父的平時樂趣了,于是默默裝啞巴,自顧吃飯。 兩人的課題研究已經(jīng)算是告一段落,白化大熊貓的治療結(jié)束,后續(xù)的情況會有重點基地那邊的研究員繼續(xù)跟進(jìn),所以他們目前剩下的就是完成學(xué)術(shù)論文了。 而這一點,張朝陽完全是頭疼了。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洋洋灑灑,一寫就是大長篇。 胡勒這邊就跟擠牙膏一樣,整個一萬的數(shù)都感覺吃不消了,結(jié)果一看對方,好家伙!整整就是五萬字?。?/br> 張朝陽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做了刪減和精修了,如果是一稿的話,應(yīng)該有十萬字?!?/br> 十萬字?! 胡勒驚的瞪大雙眼,他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對方,“兄弟,你確定你說的是論文,而不是小說?” 這尼瑪還是人么!這根本就是禽獸啊啊啊—— “我每天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憋,你倒好,隨手就來??!怎么可以這樣凡爾賽!”胡勒整個人郁悶了。 張朝陽卻愁眉苦臉,“我才郁悶好嘛,我這五萬字要是交上去,我?guī)煾缚隙ㄖ苯訉⑽乙活D罵,然后說我寫的什么狗屁玩意兒!可是怎么辦,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修改,我總覺得我寫的都是重點,哪里刪了都不行?!?/br> 胡勒很是懷疑這話的真?zhèn)?,于是拿過論文,準(zhǔn)備自己當(dāng)檢驗員。 等一整個五萬字大長篇論文看完,他躺在沙發(fā)上,眼冒金星,有點想吐的感覺。 “怎么樣?” “我覺得你的想法是對的,每一句都很重要。” “是吧,我就說——” “可問題是,你特么寫論文啰里吧嗦的,就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長又臭。嗯,也有點像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傊粋€字,水!” 胡勒總結(jié)到位,張朝陽自己也明白,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明白就能改得過來的,尤其是養(yǎng)成的多年習(xí)慣,這要怎么一下子糾正? 胡勒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找方澄姐啊,她寫的論文那叫一個精彩,大師伯評價是“多一個字多余,少一個不行”,她的論文那就是行走的標(biāo)桿啊!” 方澄,他們大師伯的徒弟,也就是他們的大師姐。 胡勒和對方算是熟人了,可是對張朝陽來說,大師姐只是個稱呼,人卻是完全陌生的。 他坐在胡勒旁邊,看著對方打視頻電話,一整個緊張到不行。腦子里甚至在想各種開頭打招呼的詞,應(yīng)該怎么樣說才不至于尷尬。 視頻連接通了,那頭的畫面很快清晰,是在一個房間里,但是看墻面又能感覺到,環(huán)境應(yīng)該不會太好。 “方澄姐,你人在哪兒呢?我看這墻都快發(fā)黃了?!焙找豢吹綄Ψ奖尘埃苯泳桶櫭剂?。 方澄隨意瞥了眼,語氣淡定,“在南非,正在和師父做一些課外研究,目前的居住環(huán)境在當(dāng)?shù)厮悴诲e的?!?/br> “南非?你們怎么跑那么遠(yuǎn)?你們什么時候回來啊?” “不清楚,看師父的意思,我反正無所謂?!?/br> 胡勒還想再問,方澄直接打斷,“有什么事情直接說,我這邊忙,沒工夫和你廢話?!?/br> 這語氣,妥妥的高冷女王架勢—— 胡勒這才想起主要任務(wù),趕緊拉過張朝陽介紹,“方澄姐,這是二師伯的徒弟,我?guī)熜?,你師弟,叫張朝陽?!?/br> 張朝陽看著視頻里的女孩,只能看到上半身,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袖子挽起一節(jié),露出來的肌膚不算白,是少有的小麥膚色,但整體很均勻,看上去特別健康活力。 而最突出醒目的是她的一頭短發(fā),利落干凈,卻又因為柔和的五官和閃亮耀眼的耳釘,并不會被當(dāng)成是男孩子。這是一個一眼就能抓住人眼球的女孩,而她那雙犀利且冷漠的眼神,卻又讓人生出三分敬畏。 張朝陽看著方澄,頓時就結(jié)巴了,“師、師姐好!” “結(jié)巴?”方澄眉頭一挑。 胡勒直接就笑岔,“什么啊,那是他緊張,方澄姐你現(xiàn)在的樣子好兇,跟大師伯一樣一樣兒的,還有……” “你閉嘴?!?/br> 方澄直接舉手示意,目光從胡勒身上移到張朝陽那邊,簡單干脆問:“你來說,有什么問題我們就直奔主題,我不想聽胡勒廢話。” 平時閑著聽聽也就算了,聒噪權(quán)當(dāng)娛樂放松,現(xiàn)在忙得要死,這小子的嘴巴能縫上最好。 作者有話說: 大師姐名字來源于讀者“樊澄柚”小可愛,感謝提供靈感,哈哈。 第140章 胡勒癟癟嘴, 有些幽怨,但是對著方澄不敢造次,將畫面直接對著張朝陽那邊, 無聲說:“你和方澄姐講。” 張朝陽心里緊張到不行, 有種被“考核”的感覺, 磕磕巴巴把自己的問題講出來,然后就干脆閉嘴了。 僅僅隔著視頻,就撲面而來一股女王氣勢, 這個大師姐感覺好牛逼啊! 方澄只停頓一會兒, 就讓張朝陽把論文發(fā)過來, 并且不需要切斷視頻,她準(zhǔn)備一邊看一邊講解。也就是直播幫助修改論文! 收到論文的電子版, 方澄直接打開,等看到左下角提示的五萬字?jǐn)?shù)時,終于露出一絲驚訝。 “五萬字?” 張朝陽頓時囧了, “啊,對!就那個什么,稍微寫多了一點兒……” “你等等, 我先快速瀏覽一遍,你另外打開筆記本, 對著自己論文, 我們一會兒直接做修改?!?/br> 方澄花了差不多半小時看完論文, 很快就找到了這個新晉師弟的問題所在, 她對著視頻叭叭叭快速輸出, 中間有技巧的停頓, 讓張朝陽方便摘記和注意。 等整篇論文講完,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三個小時了, 胡勒歪靠在旁邊椅子上,直接睡熟過去。 張朝陽揉了下眼睛,打起精神來,將最后一點內(nèi)容記下。再抬頭,卻看對方精神十足,完全沒有疲憊的感覺。 “怎么,這就累了?”方澄似有所感,笑了聲。 張朝陽點頭,“確實有點兒,這個強(qiáng)度和上臺手術(shù)差不多了,師姐你真厲害!” “和胡勒一樣叫就行?!狈匠尾辉谝獾溃骸傲?xí)慣成自然,跟著我?guī)煾妇昧?,?qiáng)度自然而然就會提升,我這邊還有事情忙,一會兒你加我微信,有什么問題你下次直接聯(lián)系我?!?/br> 話說完,方澄說了聲“再見”,直接掐了視頻。 張朝陽趁熱打鐵,將記錄下來的問題和關(guān)鍵進(jìn)行整理,這一忙活又是兩小時,整一個晚上,他幾乎沒有合眼過。 等胡勒睡醒睜開眼,就看到張朝陽還在電腦前敲敲打打,而窗外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 “你一晚上沒睡?”胡勒驚訝問。 張朝陽點頭,快速寫完最后一點內(nèi)容,這才合上筆記本。 “方澄姐講的簡單易懂,又特別有用,我怕一會兒忘了,干脆直接修改了?!?/br> 說著,張朝陽忍不住笑起來,“方澄姐看上去有點兇,其實人還蠻好的,講解的細(xì)致又有耐心,真是個好師姐?!?/br> 胡勒:“……” 完了,又一個被外表迷惑的傻憨憨,方澄耶,這女人可是女魔頭好嘛—— 有方澄這個“外掛”,張朝陽的論文寫的很是順利,最終定稿后,他甚至得到了對方的肯定。 “不錯,比胡勒聽話,我最討厭人菜癮大的,明知道自己寫的一堆亂七八糟,還死犟著哪哪兒不肯改。而前提還是,對方一臉虛心的向我求教?!?/br> 方澄剛跟著楚青做出點成績時,因為不太會拒絕,耳朵一軟,總是被人請教。但是請教的人又自視甚高,看不起她的學(xué)歷和能力,站在高處反過來對她指指點點。 她記得有那么一個月,被這些瑣碎煩的心力交瘁,差點耽誤了正經(jīng)工作。 而她師父知道事情緣由后,直接冷了臉,對她進(jìn)行教育批評,“你給他們臉做什么?能當(dāng)我楚青的徒弟,你就是比他們高一等,他們有能耐,我怎么就沒看上?方澄,收起你的軟性子,心狠一點,自己舒坦了才是最重要。我不喜歡連拒絕都不會的徒弟?!?/br> 自那以后,方澄如同開了竅,開始不斷“得罪人”,漸漸地溫柔的外表下,練就出一顆鋼鐵般冷硬的心。 方澄:“胡勒這小子在我這里吃癟好多次了,總是不知道改,我這次沒幫他,看在小師叔的面子上,你幫我?guī)Ь湓挕!?/br> 張朝陽一頓,下意識點頭,然后就聽到方澄直言:“你就和他說,再擺譜炫耀他的小聰明,我會和我?guī)煾柑嶙h,不帶他出去。” 張朝陽的論文完稿那天,胡勒一臉沮喪的走過來,捧著自己的論文,哭喪著臉,跟死了師父一樣。 “怎么了?” “我完了?!?/br> 胡勒嗷一聲,癱坐在沙發(fā)上,用紙張蓋住自己的臉,“方澄姐把我拉黑了,我的論文才修改到一半,明天就截稿交給師父了,我怎么辦啊啊啊——” 話音剛落,哈士奇抬起爪子,在半空中揮舞,語氣陰陽怪氣的學(xué)著。 “方澄姐,我這里這么寫是有原因的,因為……所以……” “方澄姐,我覺得你這里說的不太對,我的想法是……” “方澄姐,這是我新想出來的思路,把這一段加進(jìn)去是不是會更好?” 哈士奇說完,又沖著胡勒翻白眼,“這小子好霸道啊,自己找人家漂亮小jiejie求幫助,還一副“我很厲害我很牛逼,你要聽我說啊”的口氣,狗子看小jiejie臉都黑了,最后那一次直接黑屏閃人?!?/br> 話說完,哈士奇忽然坐起來,擺出一副霸總的架勢,又順手撈起茶幾旁的眼鏡,按在自己腦門上。 “姐,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和你說,叭叭叭——biubiubiu!?。∷恕?/br> 張朝陽看著狗子的模仿,簡直無力吐槽。這段時間,兩人都忙,一時之間沒人能帶它出去溜達(dá),可算是把它憋壞了。 以至于他們和方澄視頻通話時,房間角落某個地方,總有哈士奇的身影。 他這邊情況蠻正常,結(jié)果沒想到!胡勒那里,還有這么一段故事—— “唔……” 張朝陽想起方澄的話,于是很委婉的向自己室友兼師弟做了轉(zhuǎn)述,他一個字沒漏,但是語氣已經(jīng)盡量做了修改。 胡勒一聽這話,認(rèn)命躺平了。 “得了,把人“得罪”的死死的,方澄姐估計一個月不想見我。” “哦,她還說,你如果還是這么一副自我耍小聰明的樣子,她會告訴大師伯,不準(zhǔn)備帶你出去了。” “不要啊,她這是要我命!” 胡勒驚呼著上樓瘋狂去了,張朝陽一臉無語,才沒有心思管別人的閑事兒,自顧忙完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他把論文終稿交給何孟來,得到了意外的贊賞。 “不錯啊,我都做好受苦受難的準(zhǔn)備了,沒想到你竟然給了我驚喜!” 何孟來自上次知道徒弟有這么個毛病后,對指導(dǎo)論文這一塊,由衷感到抗拒,這種痛苦讓他有恨不得自己替對方寫的沖動。